不過和司徒羽馨均衡的步調不同的是,此時的葉劍塵卻每走一步都會停一下,有時候停得久,有時候卻直接跨出好幾步,讓人根本就看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麽。


    隻有覃夜明白,葉劍塵領悟的東西遠比司徒羽馨還要多,正因為如此他在不斷的篩選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而非一味的去接受來自步道上的力量感悟。


    就這樣兩人慢慢感悟著向上走,覃夜卻一直在他們身邊陪著他們,而此時階梯上卻已經有一大半的人早就已經累得走不動了,甚至很多人想趴著上去都不可能,因為階梯上的壓力可不隻是來自於身體上,更多的還是來自於精神層麵上的壓力,也就是說意誌力稍弱的人輕易便會被這股力量給壓到動彈不得。


    也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注意到了覃夜三人,要知道別人在拚了命的抵抗階梯上的力量艱難前行的時候,居然有人可以一連領悟著某些東西一邊前行,這怎麽能讓他們心理平衡呢?


    “哼,一群故弄玄虛的家夥,看我來拆穿你們輕鬆的假麵劇。”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幾乎已經沒有希望繼續前進的家夥居然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飛刀,對著司徒羽馨便是一鏢。


    要知道葉劍塵怎麽說最近也在整個天啟城鬧得挺曆害的,他就算在蠢也明白招惹葉劍塵的話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因此邊上的司徒羽馨便成為了他攻擊的主要對像。


    而他的所做所為自然也被很多人看在了眼裏,高台之上擎天宗的人差點想直接殺下去了,還好就在這個時候覃夜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司徒羽馨的身邊。


    隻見他輕指一彈,原本以極快速度飛向司徒羽馨的飛標,卻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對方飛了回去,接著毫不留情的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看著那被家夥受到攻擊後滾落下去的樣子,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憐他,因為這種事情在整個階梯上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很多修為高的人在看到修為比自己弱的人都可以走得比自己還要順暢的時候,都會出手攻擊一下對方,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間接的消滅掉自己的潛在對手,還能在這個時候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種事情多半都發生在中後階的隊伍上,最前麵的人幾乎很少會相互攻擊,畢竟大家都知道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實力絕對不會太弱,如果在這裏引發戰鬥而出現意外的話,那他們就真的隻能自己哭了。


    而大會之所以不阻止這種行為也是為了更好的把那些實力低下的人給刷下去,畢竟到最後能參加天龍戰的人可不少,如果實力達到結魂境就能參加的話,那這個比試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才能比得完呢?


    “喂,剛才那人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那可是北山家的少主啊,一個結魂境初期的修士,雖然我聽說他的修為是用藥物強行提上來的,可是那怎麽說也是一個結魂境吧,他的攻擊居然如此輕易便被一個元海境給存,反而自己還受傷了,這場天龍戰確定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一個修士看著偷襲司徒羽馨的人被覃夜輕易擊敗,隻能吃驚的說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要知道這條道對於每一個修為的修士都會產生不同的壓力,他一個元海境不需要頂著和我們一樣的壓力,當然有餘力反擊北山家的少主了,畢竟那個少主也就是個草包,結魂境的修為居然爬到一半就累趴下了,他的攻擊能有個屁威力啊。”與此同時另一個修士卻為覃夜的強大找到了一個稱得上不是借口的借口。


    可另一個人卻悄悄的苦笑著說道“可我也是一個元海境啊。”


    很顯然他非常清楚,雖然對方的話並不錯,但是隻有真正處於相同境界的人來爬這個階梯才會真的明白,這種東西其實對於每一個境界的修士都是相對公平的,因為修為越強受到的壓力自然會越大這並沒有什麽錯,憑什麽讓一個元海境的修士去抗著和結魂境一樣的考驗呢?


    “剛才那家夥家在是太混蛋了,居然敢偷襲小姐給我去查,看他是什麽出身居然有這麽大的膽量,要知道小姐現在可是在領悟階段,如果被打段了他認為他能陪得起嗎?”就在這個時候擎天宗位置上的一位老太婆也非常生氣的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要知道這一次為了能讓司徒羽馨可以更好的適應這場天龍戰,甚至在未來可以奪得天龍戰第一的位置,擎天宗可是下了非常大的力氣,如果司徒羽馨真的在這裏出現任何問題的話,擎天宗可能連屠人滿門的心都可能會有。


    “風大娘,你就別操心了,你們擎天宗的寶貝不是還好好的嗎?更何況升天梯上相互攻擊也是大會允許的事情,你這樣去調查人家的情況反而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你看能不能就此別過呢?”看著下麵的情況,又聽到擎天宗的人的反應,蘇飛整顆腦袋都大起來了。


    要知道司徒羽馨做為擎天宗這一代人中最具有天賦的一個弟子,他是知道的以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便修煉到了結魂境,可以說這其中雖然有擎天宗的資源在裏麵,但真正的還是因為她本人足夠努力和天賦夠高,否則的話任何資源堆積出來的都隻會是一個廢物,更不可能會在階梯上有所領悟。


    可是規則便是規則,一但因為自家門人被攻擊上麵的人便到處去鬧的話,那未來天龍戰也就沒有啟動的必要了,因此他也隻能出來做個合事佬,希望事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蘇城主都這樣說了,那老身就退一步好了,等天龍戰結束後讓那家夥給我家小姐倒個歉就行,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對他不客氣。”風大娘也知道天龍戰的規則一直以來就是那樣,如果她真的強行打破規則的話,隻會讓擎天宗陷於不利的位置,因此她也隻能接受蘇飛的提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人打破了最後的一道屏障進入了高台之上,而隨著第一個人進入其中之後,參賽的人很快便發現,他們腳下的階梯正從最底部的第一階開始慢慢消失,按眼前的消失速度的話要不了多久整個階梯就會完全消失,也就是說到了那個時候還停留在上麵的人將全部被淘汰掉。


    “不行,我還有餘力,我可是一個結魂境修士啊,我怎麽可能無法通過最初的測試呢?”一個結魂境修士非常不甘心的一邊說著一邊奮力的往上爬去。


    可惜就算他再怎麽不甘心,也改變不了他失敗的命運,隨著他腳下的階梯消失後,很多沒有爬到高處的人都紛紛掉了下去。


    麵對這些人的失敗覃夜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這就是修士世界的淘汰製度,沒有真正的能力是無法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就算家族或是宗門再怎麽強大,他們也不可能幫得了這些人一生。


    就像覃夜自己,雖然離開家的時候他的身上確實帶著不少天玄宮中得來的東西,可是那些東西能幫到他的時候也隻是一開始和葉劍塵在靈煞境中混跡的時候,後來一路走來覃夜甚至幾經生死,而這些全都是他自己一路拚命才讓自己活下來的,其中任何一次失誤都足以要掉他的小命,也正因為如此覃夜比下麵的人更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性。


    “老許你不打算下去看一下嗎?要知道覃夜難得來參加如此重要的比賽,你們全家沒一個人來看他,這孩子不是太可憐了嗎?”就在這個時候遠在擂台上空數萬米外,兩個身形收斂起自己氣息的人隔著數萬米的距離觀察著整個擂台,而其中一個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相見不如不見,當年選擇讓他離開的人是我,現在見麵了我又能和他說什麽呢?”另一個老人卻平靜的說道。


    “唉,你們啊,當年他雖然放縱,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給我們惹過任何麻煩,你們又何苦把他逼到如今這一步呢?受到天地意誌的窺視,他連好好修煉本身都做不到,或許當初他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放棄了修煉,可你們卻非讓他去做這逆天之事。”


    “沒辦法,他不逆天,天就要逆他,你我都非常明白,平凡的過完一生看似圓滿,可那並不是他的命,從他出生在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沒有得選,不走下去他的人生將沒有任何意義。”


    “可人生的意義並非真的隻有悟道成神,在這個世界上凡人終究才是最多的,為什麽他就不能像那數以千萬的凡人一樣平凡的生活下去呢?”聽到自己老朋友的回答,最初說話的老人終於憤怒的說道。


    “那你自己問一下自己,當初的你為什麽走上現在這條路,為什麽凡人明明可以過得那麽輕鬆,而你卻沒有選擇去平凡的過完一生,你我都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我們都很明白凡人就是螻蟻,是螻蟻就會有被人踩死的一天,我寧可讓他轟轟烈烈的死在天道之下,也不願意看到他有一天被一個廢物一腳踩死,你明白嗎?”看到自己老朋友的憤怒,老許自己卻更憤怒,要知道如果有得選的話,他當年又何苦做出那樣的選擇呢?


    “我······”


    就此兩個老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如果覃夜此時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那位許姓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時候非常疼愛他的外公,隻是那個時候他同樣也無法理解老人所做的一些事情。


    明明很疼愛他,卻又把他獨自一個人丟在森林中,如果不是擁有著前世的記憶,覃夜甚至很懷疑當年的他是否可以從那樣危險的森林當中走出來。


    不過現在的他或許已經明白了,以老人的修為,當年對方可能一直都在遠處看著他,畢竟現在想來那個時候除了遇到一些不太強大的獸類以外,他還真沒有遇到過特別大的危險,如果不是有人保護的話,他很難相信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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