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鬼侍,負手身後不語。


    “若本王命你給那月老,盛碗忘情濃湯呢?你們二人,雖始於天地,但卻不能終於天地。這其中的些許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問道。


    “冥王,您可知,我為何夜夜守著這池忘情湯嗎?”孟婆鬼侍問道。


    “為何?這湯無須要你,夜夜親自守護啊!”冥界鬼王問道。


    “這一點,老身自然懂得。隻是如果我不守護的話,他來了,可怎麽辦呢?”孟婆鬼侍說道。


    付桓旌覺得這些對白,無甚的意思,便繼續翻閱下一段對白。


    “月老仙君,你在這顆姻緣樹下,幫助無數對愛侶,牽起過那根姻緣紅線。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問道。


    月老仙君,將視線拋向遠處,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長發無風而起,素白的衣衫,憑添了幾分悲寂。


    “本君,並不需要那根東西。”月老仙君低頭垂淚回道。


    “冥王今日,怎麽如此有空,來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問道。


    “因為本王好奇,你在這忘情池旁,端起了無數碗濃湯,將一個個人的情愛故事抹去。那麽你又有著,什麽樣的情愛故事呢?”冥界鬼王問道。


    孟婆鬼侍聞言,將視線拋向遠處,雙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蒼白的長發隨風而起,墨色的長裙,染上了幾分淒冷。


    “老身,並沒有那種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強忍心碎說道。


    付桓旌讀完,發現又是無聊對白,略感惱火繼續翻閱下一段對白。


    “千年已過,他終究還是把我遺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麵上,輕撫著那根當年月老仙君,送給她的紅繩。她的邊上是一碗滿滿的忘情濃湯,掩麵垂淚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還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輕輕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濃湯,一飲而盡,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讓它,了卻了我這千年的癡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她仿佛看到了,曾經站在白橋邊上的他,比墨還要濃的眼眸,散發著一股異常濃烈的深情,哭作淚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閉上雙眼,一滴眼角的清淚,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再次為他落下了,心有不願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無可忍了,怒撕了那頁“月老孟婆劫”。


    隨後,二位期頤老者,一男一女,牽手出現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為畫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聽自己使喚的問道。


    “紅人,月老,結姻緣!”那位男性期頤老者,滿臉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體?”付桓旌接著問道。


    “冥界,孟婆,了紅塵!”另外一位女性期頤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體?”付桓旌最後問道。


    “情深緣淺!”二位期頤老者一身紅裝,返老還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歲的模樣,執手作別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畫舫,碎的是殘敗紅花,點的是枯竭青燈,畫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歲歲。彈指間,又是一生一世。


    原來那七夕節日裏的姑娘們,都會出來祈求姻緣。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驚鴻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僅僅隻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銷聲匿跡了。從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竇初開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纖的模樣。孟婆鬼侍隻得在畫舫之中飲酒思人,趁著三分醉意,她自己獨自跳起了舞,來抒發自己的愛慕之情。最終,孟婆鬼侍,將月老仙君的模樣,畫在了紙上保留下來。僅僅隻是那一眼,就可以將模樣細微的描畫下來,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對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們常把自己的妻子,稱作為老婆。可能是因為,那每一段付諸我們此生的情愛。都始於月老,終於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煙鬥,敲打著付桓旌的腦袋笑道。


    眼看被師傅發現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無謂的掙紮,任其懲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靜心酒坊的三樓,多吃他老人家幾記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長老慕容博手持臨淵劍,二長老無塵閣主輕揮道筆,三長老菩提子腳踏雲毯,四長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長老歐陽椿背負雙刀,六長老軒轅朗瑟輕揮竹扇,七長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銀槍,八長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塵石杖頂部。


    經過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僅發現了自己果然姻緣線歿,還意外的發現了雲頂劍派八大長老所用兵器。這對於他書寫幻界誌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絕佳下筆素材啊!


    照著眼下他付桓旌,書寫幻界誌物大典的進度來看,矢誌雪舊恨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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