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時空旅者智者大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付桓旌的身後,捋著胡須,笑容十分燦爛。


    “哦!原來是你這個老小子啊!別總是揭我老底啊!”付桓旌羞顏道。


    “天機石,還與我吧!這個修仙世界,你做不了什麽的,你終究會一如往昔那般無助彷徨的。”智者大師伸手說道。


    付桓旌不再言語,十分不情願的掏出天機石後,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麵前的三人,智者大師不願去多看一眼,畢竟都是一群癡迷修仙的生瓜牛犢罷了。


    隻見智者大師浮沉權杖一揮,三人立刻重歸夢鄉之中。當然,無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夢魘,也立馬肉體和陰神重聚,起死回生了過來。


    隨後,正陽宮的宮主尚邈,繼續做著那個情愛之夢。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懷疑人生,我的膝蓋和肩膀疼痛難忍,如遭雷電劈砍擊打、萬蟻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會特別的疼,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懷疑自己做了什麽奇怪的夢,醒來才發現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對綠袍女子訴說著無限思念道。


    另一處的徒弟秦囥,亦輾轉反側難以入夢。?


    “夜深人靜之時,慕容漣葭,我又想你了。我總以為自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實則不然,我早以身在夢鄉之內。可笑至極!連夢鄉之內的我,都對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會以,一個什麽樣的方式去忘記你。在我的夢裏,夢見你,這麽一個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慕容漣葭,你可知道?”秦囥一臉慘笑道。


    那邊的紫炎龍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搖鬼後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總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這顛倒時差的做夢,真是又爽又虐啊!遠在璟厭山河的你,知道嗎?我這兒春暖花開,你那兒秋葉遍地,我時常禦劍飛行輾轉於兩地又如何?可曾改變過你的心意分毫?並沒有。”紫炎龍王有些許釋然道。


    曲終人散,夢終究會因,一聲響徹雲霄的雞鳴而醒。


    對於口含金湯匙出生的正陽宮尚邈而言,夢裏的他總是能夠一帆風順,或者逆境翻盤,猶如路邊書攤的仙俠故事那般絕處逢生。哪怕會有解不開的誤會繩結,和挽不回的悲慘局麵,尚邈就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醒來就都會好的。畢竟夢境與現實之間,總是相反的嘛!


    對於獍兒天下最早躋身陸地神仙的秦囥而言,等夢醒過來,他就會想起來,夢裏他最終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見了。因此,他才不會過於計較境界高低,甘心情願的做尚邈弟子。


    最後,對於逍遙一生的紫炎龍王而言,你大可以說他貪心過重,什麽都想要得到。可對他而言,他隻是不甘心罷了。


    臭名遠揚的懿崑刹,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


    “臭名遠揚”四字,和懿崑刹簡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體。他在羰麋天下,如同一隻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這才藏身於煣亟天下苟活餘生。


    想當年他懿崑刹做下的那些惡事,確實對得起他今日之悲慘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於臭名遠揚,想必他懿崑刹就是當年那個背叛鱺國的通敵之人。


    畢竟家國本一體,何故分重輕?對於鱺國百姓而言,他懿崑刹的叛國之罪,可惡至極!


    四方天下,羰麋天下、煣亟天下、璟厭山河、蛹玀魔域,前三方天下還有些講頭,最後的一方天地,是無人願意提及多言一個字的。


    畢竟蛹玀魔域,過於可怖,懾人心魄。


    師徒二人,連同紫炎龍王,齊齊拔劍相向。


    “別呀!三位劍道大俠,人多欺負人少,不講究啊!”臭名遠揚懿崑刹命懸一線之時掰扯道理道。


    “呦嗬!如今耳目下,你知道在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謂的道理責規存在啦!當年因你叛國通敵,致使鱺國百萬民眾,轉瞬間淪為奴隸囚徒。不知那時的你,可否知道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囥怒斥逼問道。


    秦囥句句在理,字字誅心,臭名遠揚的懿崑刹啞口無言了起來,羞愧難當的低垂下頭顱。


    “隻求一死!”懿崑刹低語道。


    “想死?沒那麽簡單,這天大的惡業,你需要用你的餘生,負重去償還。”尚邈說道。


    “也罷!何去何從,全聽德高望重的紫炎龍王安排,在下絕無怨言。”懿崑刹雙手合十抱拳行禮道。


    “什麽?這耀眼的濁日,何時從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龍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稱他‘德高望重’?”尚邈臉上的麵子掛不住了怒問道。


    “尚宮主,你可別忘了,第五次的屠龍大戰,你可是第一個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龍王堅持認為,惡龍將要絕地重生而來,必須將其屠滅在臨淵之地內,試問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幾人存活?”懿崑刹解釋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廟堂是廟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龍王屠龍一事,功勞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陰騭文的密令而為,萬萬不可過譽稱讚。要是我尚邈當時有幸,或者有那個資格接收帝君陰騭文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龍王強上百倍,不至於讓那臨淵之地均為蛹玀魔域。”尚邈十分不服氣道。


    看一看,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萬事不甘心,隻會去怪責那些天大的氣運機緣,從來都沒有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過。


    一旁快要笑岔了氣的秦囥,樂的合不攏嘴,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傅尚邈如此的氣急敗壞。


    林嬙一路跟隨秦囥至此,見他今日心情大好,便從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秦囥,做我師傅可好?”林嬙仿若失憶了一般問道。


    “林嬙,你莫不是得了風寒,在說胡話呢吧?”秦囥連忙伸手摸了摸林嬙的額頭擔憂問道。


    “秦囥,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目之下,你這是在幹什麽呀?”林嬙往後一躲質問道。


    “好吧!我答應你啦!你以後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哦!”秦囥無奈應允道。


    “好吧!你們四人慢慢閑聊,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懿崑刹岔開話題道。


    “別呀!一行五人,有何不可?”紫炎龍王建言道。


    五人心在一處,走!


    言盡於此,臭名必遠揚,起死未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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