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逍遙燊鎮守的北境,自是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可百年無憂。


    東郭鑫也,北逍遙燊,西姚赫巭,南齊霓裳。


    這四方天下,果真屬於他們這三位武道巔峰人物,和一位劍道女仙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縱觀天下眾生,試問誰的權力臂膀有他帝君陰騭文粗大?


    這四位人界傳說,也隻是替帝君陰騭文管理疆土罷了。


    東郭鑫也,所指的是,郭鑫也掌管的東陸地界。


    北逍遙燊,所指的是,逍遙燊統領的北境守夜人大軍。


    西姚赫巭,所指的是,姚赫巭腳踏的西疆幽冥淵海。


    南齊霓裳,所指的是,齊霓裳劍指的南街鑼鼓巷。


    付桓旌為確保紫軒陽一生無虞,不會陰神出竅,神遊九天,竟然擅自利用手中的天機石,將其封印進一方小天地中十年之久。


    故此,尚邈和秦囥這對師徒,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尋獲紫軒陽的了。


    尚邈和秦囥,師徒二人盡管刻意走的極其緩慢,終究還是到了瀚海閣。


    “聽說夢見一個人三次,那意味著她將會,徹底的把你給忘了。”瀚海閣主張嬲把玩著手中的聚魂寶珠喃喃自語道。


    “未必吧!聽說一個人一直打噴嚏,那意味著她總是在思念著你。聽說不可信,可信不聽說。”尚邈上前說道。


    “師傅,這裏可是瀚海閣,不是您老人家的正陽宮,怎可如此反客為主呢?”秦囥不解的問道。


    “呦嗬!你這個孤家寡人,腦袋莫不是被野驢子給踢壞,竟然也學起正鹿宮的紫檀宮主收起徒弟來了。”張嬲不敢相信的大笑起來說道。


    “別!勸你休要再提及,正鹿宮的閑雜人等,真的不熟。”尚邈不悅道。


    “你我兄弟,你要是需要我手中的聚魂寶珠,張口說一聲便是,何須如此直勾勾的盯瞧此物。”張嬲遞出寶珠於尚邈眼前說道。


    “親兄弟,尚且明算帳,我堂堂正陽宮的宮主,又怎會白白拿你這瀚海閣的鎮閣之寶。好兄弟,出個條件吧!”尚邈說道。


    “好吧!希望尚邈大哥能夠替弟弟我,斬除掉這一段孽緣!”張嬲雙手抱拳拜托道。


    “師傅,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何況您老人家有要事在身,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秦囥一旁低語提醒道。


    “滾!大人們言談要事,孩童站立一旁做甚?”張嬲對秦囥下逐客令怒吼道。


    “滾就滾!”秦囥很有骨氣的背身離去道。


    “賢弟,這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為兄自然深諳此理。可是她若此生非你不嫁,又當何如啊?”尚邈略有所思道。


    “大哥,不瞞你說,我餘生必以修仙大道為重,絕對不會再拿起俗世情緣了。”張嬲眼神堅毅道。


    既然尚邈沒有言說拒絕,張嬲便當其應允此事,便揮袖而去了。


    尚邈起初就知道自己著了賢弟道了,礙於情麵沒有說出口罷了。他張嬲離去的很是瀟灑,可苦了他的大哥尚邈。


    張嬲說他餘生不會再次拿起俗世情緣了,這就說明他拿起過放不下,因此懇求尚邈替其斬斷情絲。


    尚邈不一會兒便找尋到了,在瀚海閣周遭閑逛的秦囥,拉著他前往鈺翎蹼。


    “師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應允張閣主,替其斬斷俗世情緣?”秦囥問道。


    “乖徒兒,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當初道。


    “懂了,師傅您說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兒還拽什麽文啊!”秦囥噗嗤一笑道。


    “趕緊趕路!莫要再耍貧嘴了,你個臭小子又想吃腦瓜崩了嗎?”尚邈右手食指彎曲指向愛徒笑問道。


    秦囥深知“腦瓜崩”的威力強大,便不再言語,大力驅車前行。


    不愧為日行千裏的良駒,師徒二人很快行至鈺翎蹼,瞧見了這裏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張閣主來的吧?”金鳳夤修剪著苗圃內的花朵問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慮如何了?”尚邈問道。


    “笑話!本蹼主需要思慮什麽?定是那張閣主哄騙了你們倆,一直都是他張閣主暗自神傷於我,何來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謊言繆語。”金鳳夤以心湖對尚邈說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聽說夢見一個人三次,那意味著他將會,徹底的把你給忘了。不知金蹼主,心裏有無那個他呢?”秦囥沒事找事的問道。


    “江湖晚輩,竟敢如此無禮?”金鳳夤手握花蕊兒向秦囥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斷了怪可惜的。”秦囥右手雙指緊緊撚住花蕊兒笑顏道。


    話音未落,雪山玄鐵打造而成的花蕊兒,就已經被輕易的折斷成了兩截。


    “陸地神仙,又如何?花籠草獄!”金鳳夤念動咒語輕笑道。


    一間花草滿圃的牢籠,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將師徒二人困於其中。


    “得瑟啊?你個臭小子,再他娘的瞎逼嘚瑟呀?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嘛!”尚邈對身旁被凍瑟瑟發抖的愛徒怒斥道。


    “師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沒跟徒兒說,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領啊!”秦囥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為師恨不得一腦瓜崩,崩死你這個沒長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闖禍,偷雞摸狗,你說你還能幹出啥像樣的事情。啥啥都要為師教你嗎?不懂得察言觀色嗎?難不成日後,你如廁路邊,還要為師替你寬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氣道。


    “師傅,這倒不用,徒兒有手。”秦囥腦袋如榆木疙瘩般不開竅傻笑道。


    “你個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氣死為師不成?為師所言,是問你有手沒手的事嗎?”尚邈這下可氣壞了說道。


    秦囥不再言語,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隻不過,在師徒二人爭吵鬥嘴的時候,寒鐵打造的花草牢籠,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北境無憂?”逍遙燊以心湖自問道。


    “並不是的呀!”幽靈破軍喵垂頭喪氣的應答道。


    “何出此言呐?我可愛的小貓咪。”逍遙燊神色肅穆的追問道。


    “一對師徒,如今被我關押在鈺翎蹼的花草牢籠內。他們未來會對北境不利,那個所謂的寒鐵牢籠,隻能夠困住他們一時罷了。”幽靈破軍喵解釋道。


    逍遙燊麵色蒼白,心痛。


    言盡於此,北境無憂否?瀚海孤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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