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最後一個碧綠色的文字消失時,一切隨之恢複正常,他睜開雙眼的同時,也恰好看到雪女睜開了她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眸,顯然,在軒轅魂消化失卻之陣的時候,鏡中仙也已經將失卻之陣傳授給了雪女。


    軒轅魂的聲音在齊嶽心中響起,“你還不適合學習失卻之陣,等你的實力到了,我自然會傳授給你的。好了,現在鏡中仙已經妥協,既然要走,現在就離開這裏吧。一切聽從我和鏡中仙的指引,做好準備。”


    金色的光芒透體而出,軒轅魂已經憑空出現在齊嶽麵前,而鏡中仙也化為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出現在軒轅劍身旁。兩大神器的魂靈雖然相互之間並不交流,但通過對失卻之陣的理解,軒轅魂自然明白應該如何與鏡中仙配合。


    在軒轅魂和鏡中仙分別的指引下,齊嶽和雪女站在一起,再加上聞婷,組成了一個三角形。三人六手相握,淡淡的能量氣息以齊嶽為起點,開始循環起來。


    原本,齊嶽、聞婷的能量和雪女並不一樣,是不可能傳遞給她的,但是,昆侖鏡的一個特性,就是使能量產生千變萬化的效果。而不論齊嶽和聞婷的能量如何變化,也不可能脫離昆侖鏡的波動變化,通過昆侖鏡能量的過濾,當他們的能量傳入雪女體內時,已經變得和雪女的能量有了同樣的波動,在共鳴之中,三人的能量開始凝聚。


    軒轅魂淡漠的聲音響起,“你們退開些。”在他的指引下,深海冥蛇和白娘子帶著月夜遠遠的退了開去。就在這時,齊嶽眼中金光大放,一句句生澀而古怪的語言不斷從他口中吟唱而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霧氣般升起,圍繞著三人地身體。開始朝外擴散著。雖然他和聞婷都已經將自身的能量輸給了雪女,但這失卻之陣,卻是由軒轅魂來開啟的……


    隨著金色光芒的亮起,三人腳下的白雪開始出現了變化,一個個金色的紋路奇異的遍布在他們身體周圍,形成一圈圈金色的漣漪,此時,軒轅魂的精神力已經與齊嶽完全融為一體。在他的控製下,鋒銳的能量從周圍升起,直指天空。金色的光芒形成一個鋒銳的三角,變得越來越強盛起來。


    深海冥蛇在遠處一個山包上看著那金色的光芒,眼中不禁流露出駭然之色,“不愧是天下第一攻擊神器,軒轅劍的鋒銳對於我們這種等級的巨獸來說,絕對是不可抵擋的啊!”


    就在這時,一輪碧綠色的光影從齊嶽三人中間升起,雪女地目光變得異常柔和。光影逐漸清晰起來。一麵圓形的古銅鏡出現在三人中央,古銅鏡光滑的表麵上,一道道複雜的紋路不斷滲出。而從它的背麵,碧綠色的光芒已經變得越來越強盛起來,一個個碧綠色的符號從古銅鏡的背麵向外湧出,在空中與軒轅劍帶出的金色光芒相融合,能量的氣息,完全收斂在方圓十平方米之內,一層氤氳之氣在金與碧綠兩種顏色的融合之中開始朝周圍散發開來,使齊嶽三人的身體看上去逐漸模糊了。


    那是一種玄妙的感覺,仿佛一切都變得虛無了似的,昆侖鏡地鏡麵上。碧綠色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黑色,似乎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閃爍之中,那黑色的能量衝天而起,天空也隨之暗了下來。整片昆侖山脈此時完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金色的光芒,猶如給黑暗世界帶來光明的太陽一般驟然亮起,隻不過,這金色的光芒卻是劍形。不知道什麽時候,軒轅劍已經悍然出現在齊嶽三人頭頂上方,劍尖指天。


    鏡中仙的聲音從雪女口中發出,“以昆侖鏡為中心,以軒轅劍為引,破開吧,時空的鎖鏈。在冥冥的指引中,前進。”如果隻是昆侖鏡,即使在失卻之陣的指引下,也需要龐大的能量才能穿越時空而去,但是,現在卻還有著軒轅劍,軒轅劍的鋒銳,不僅可以麵對一切強敵,同時,在昆侖鏡氣息的輔助之中,它也可以輕易的破開時空,將那恐怖的時空裂縫帶來人間。


    ……


    龍域別院。


    “如月姐,讓我跟你去吧。想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絕對是你的最佳選擇啊!”燕小乙有些諂媚的向一臉不耐的海如月說道。


    一旁的徐東哼了一聲,“你?小乙啊,不是我說,你這隻淫羊,還是太嫩了一些。在我們生肖守護神中,如月即使是選擇,也一定是我。不論年紀、相貌、品性,還有比我更合適陪如月去參加這個聚會的人選麽?”


    燕小乙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呸,就你這娘娘腔,還想陪如月姐去麽?不論從哪方麵來看,我都比你強得多了。你不就是有一雙桃花眼麽?可惜啊,你已經老了。”


    徐東瞪大了他那雙桃花眼,微怒道:“放屁,誰說娘娘腔就不能泡妞?燕小乙,我要和你決鬥。”


    燕小乙洋洋得意的道:“看,說不過我了,就要動武,你簡直太沒品味了。你咬我啊?”


    徐東上前一步,向燕小乙比劃著自己的拳頭,“我咬你又怎麽樣?”


    一個猥瑣的聲音嘿嘿笑道:“我說徐東老弟,你知不知道咬字還有另外一個含義啊!”說話的正是猥瑣二人組的胡光,怪異的看著徐東和燕小乙,眼中的光芒看上去更加猥瑣了。


    “什麽意思?”燕小乙和徐東幾乎同時問道。


    胡光和身邊的易安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遠處的田鼠喃喃的道:“我記得以前老大說過,咬這個字,是要分開來看的。分成兩個字。”


    “呃……”徐東和燕小乙同時呆滯,彼此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向後跳開。燕小乙捂住自己的下體,而徐東則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陣呸呸之聲響起。他們都是聰明人,田鼠的意思,他們怎麽會不明白呢?”


    “夠了。”如月冰冷的聲音響起,霸王龍的氣息若隱若現,目光從在座的生肖守護神戰士們身上掃過,淡然道:“不用你們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原來,今天如月是要去參加一個特殊的聚會。與會者,全是商業精英,更為特殊的,這些商業精英的共同點有兩個,一個是年輕,另外一個,就是女性。由全國婦女聯合會組織的年輕女性商業精英酒會,可以說是商界女性最高等的集會了。燕小乙和徐東搶著去,自然是為了從這些年輕的女性中,尋找一些合適自己的目標。淫民本色是改不了的。


    如月的目光看上去有幾分迷離。田鼠對咬這個字的解釋,不禁讓她想起了水晶之戀,也想起了心中的那個他。半年了,已經整整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冬去春來再轉夏,但是,他卻依舊沒有一絲消息。


    “如月姐,要不就別去了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令人擔心。”說話的是明明,今天是周六,所有生肖守護神戰士們都聚集在龍域別院之中,除了紮格魯大師還在房間內修煉以外,其他的人都集中在大廳之中。


    看著明明。如月的目光才變得柔和了一些,半年的時間,明明已經比以前明顯瘦了一圈,原本那雙明亮而充滿活力的大眼睛也變得豁然失色了。自從他消失了以後,明明就從來沒有快樂過,而自己呢?不是也一樣麽?。


    “這個聚會是必須要去的,全國婦聯的麵子一定要給。隻是討厭在要求必須帶著男伴去,否則,我早就走了。”今天的如月。身穿著一身黑色而傳統的晚禮服,並沒有太多的肌膚裸露在外,衣著雖然並沒有出彩的地方,但是,她那冰冷而絕美的麵龐,卻使原本的普通裝束變成了冷豔。


    正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別墅外走了進來,來的正是姬德,他現在早已經被允許隨便出入龍域別院了,眾人看到他一進門,竟然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姬德那高大魁偉的雄軀之上。


    明明幾步來到自己哥哥身前,急切地問道:“哥哥,有消息了麽?”


    姬德感受著眾人殷切的光芒,不禁暗歎一聲,搖了搖頭,道:“還沒有。真不知道他會去了什麽地方,我們都已經動用了各地軍方的力量,卻依舊沒有任何收獲。他留在國道上的車,已經遍布灰塵了,我們每天守侯在那裏的人,都已經換了數撥。”


    充滿希望的目光幾乎同時黯淡了下來,明明眼圈一紅,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他究竟會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連一點消息也都沒有,仿佛從我們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姬德苦笑道:“自從發現他失蹤以後,我們就從沒停止過尋找,你們不也一樣麽?作為同樣的生肖守護神,他的氣息都沒有出現過,想要找到,實在太渺茫了。現在,我們隻能等他自己回來。”


    田鼠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老大,你究竟去了什麽地方啊!半年了,整整半年時間了,你知道我們有多麽想你麽?哪怕是來個電話也好啊!求求你,趕快回來吧,你知道麽?自從你走了以後,大家就從沒有真正的開心過,自從你走了,如月姐連一次都沒有笑過,明明姐每天都會為了你而悄悄的流淚,紮格魯大師天天在房間中打坐,為的,就是能夠感受到你的氣息啊!老大,你究竟在什麽地方,在什麽地方啊!”


    莫迪拍著田鼠的肩膀,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安慰他,包括平時最愛說笑的胡光和易安在內,所有的生肖守護神戰士們都黯然的低下了頭。他們心中,都升起了那個痞子的身影,他那壞壞的笑容,不斷在生肖守護神戰士們的腦海中閃爍著。


    “夠了。”如月的冷喝將眾人從愁緒中喚醒。


    如月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沉浸在傷感之中。他走了,並不代表一切,我們是生肖守護神戰士,我們身上有什麽樣的責任你們每一個都很清楚。這半年以來,你們都做了什麽?實力提升的速度比以前大大的降低了,雖然這半年過的很平靜,但是,你們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危機發生麽?我們是生肖守護神戰士,保護東方炎黃大地是我們的責任。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齊嶽會突然消夫,但是,我想他也絕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頹廢下去。從現在開始,停止一切尋找齊嶽的行動,所有生肖守護神戰士,每天晚上都回別院進行修煉,今後,誰也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了。”


    眾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呆滯了,如月的聲音雖然冰冷的有些不近人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雙手早已經因為緊握而變成了青白色,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之中。


    “如月姐。”明明悲呼一聲,猛的撲入如月懷中,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悲傷,痛哭起來。


    如月歎息一聲,輕拍著明明的背向姬德道:“既然沒有他的消息,你來一定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了?說吧。”


    姬德點了點頭,道:“我們的衛星在大約一個小時前突然發現京城西郊出現了一團強烈的光芒,光芒是混合成七彩的。當衛星準備近距離拍攝的時候,那團光芒卻又突然消失了,在消失之前,突然產生出了非常龐大的能量氣息。因為出現的太奇特,我們炎黃魂的人已經前往去處理了。我怕會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出現,所以來和你們打個招呼。”


    如月點了點頭,道:“如果需要我們幫助的話,隨時通知吧。好了,我的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小乙,你陪我去吧,徐東,你留下來和大家一起修煉,如果姬德那邊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就由你來主持,一旦有處理不了的情況,隨時通知我。”


    徐東點了點頭,道:“你放心的去吧,家裏有我呢。”


    燕小乙歡呼一聲,“我就知道,如月姐一定會選擇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我。如月姐,你簡直太有眼光了。某淫虎同誌,恐怕要因為年老而退休了,嘿嘿。”


    徐東沒好氣的道:“我就算退休也比你這個陽痿強,走吧走吧,等你們走了,我就帶著大家吃涮羊肉了。”在兩人的鬥嘴中,原本壓抑的氣氛總算得到了一些緩和。


    燕小乙早就習慣了大家對他這個生肖的取笑,不以為然的道:“哼哼,你這是典型的嫉妒。在我們這些生肖守護神戰士中,自然是我最適合陪如月姐去了。”


    “是麽?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麽?看來,我不讓你深刻體會一下吹牛的後果,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寂靜,絕對的寂靜,燕小乙吃驚的張大了嘴,明明的哭聲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時此刻都被那突然出現邪邪的聲音完全吸引,目光投向門口處,驚喜、興奮、呆滯、期望,不同的目光充斥在生肖守護神戰士們的眼底。盼望著,盼望著那門開的一刻。


    門,開了,壞壞的笑容,高大的身軀,以及那一身平和的氣息,他,回來了。


    “親愛的兄弟姐妹們。怎麽,不表示歡迎一下嗎?”齊嶽張開雙臂,從門外走了進來,是的,他回來了,昆侖鏡不愧是十大神器之一,在三人齊心合力和軒轅魂、鏡中仙的幫助下,他們終於成功的穿越時空。返回到這屬於自己的時代。隻是簡單的恢複了一下體內的能量,他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回來了,當他在門外聽到眾人的聲音時,他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血液早已經完全沸騰,這屬於自己的時代,沒有清新純淨的空氣,沒有明媚無雜質的陽光,也沒有澄澈如同水晶一般的藍天。但是,這才是屬於自己的時代啊!這才是自己的家。


    田鼠揉了揉自己依舊有些紅腫的雙眼。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胡光隨手在易安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引得易安尖叫一聲。胡光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看來不是做夢,還知道疼。”這一次,出奇地易安竟然沒有反抗,“是真的,真***疼。齊嶽,你小子還知道死回來。”


    一步步走入大廳,沒有期持中的擁抱。但是,眾人的目光已經令他滿足了。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淚光,“是啊!我真的回來了。”


    “齊嶽。”明明聲音顫抖著呼喚著他的名字。


    齊嶽微笑著,“明明,我回來了。”


    如同乳燕投懷一般,明明的嬌軀猛地撲入了齊嶽懷中,收緊雙臂,還沒等齊嶽反應過來,明明已經重重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毫無保留的一咬。半年,一百八十天的思念啊!明明根本沒有一點留情的意思,那重重的一咬,頓時使齊嶽肩膀上冒出了血跡。


    齊嶽沒有躲,更是小心的將自己體內的能量完全收斂,唯恐對明明造成半分傷害,肩膀上的疼痛,更令他深切的體會到了強烈的思念,輕輕的撫摸著明明的長發,柔聲道:“好明明,我回來了,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諒我麽?”


    胡光怪叫一聲,“啊!明明咬齊嶽了,這算不算是拆開字的咬?嘿嘿。”


    齊嶽目光落在胡光身上,嘴角處流露出一絲微笑,看著他那久違的猥瑣感,不禁覺得分外親切,“算不算我不知道,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如月說某些人這半年來比較懈怠,回頭我要好好的檢查一下你們懈怠的程度。”


    胡光向齊嶽遞出一個挑釁的目光,“你舔我啊!有本事,你來一起檢查我和小安子。別看你手臂已經恢複了,我們可也不是好欺負的,哼哼。”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他那瓶子底厚的眼鏡片卻依然無法掩飾激動的目光。吃了那隻契窳肉之後,雖然因為尋找齊嶽使眾生肖守護神戰士們的修煉不夠係統,但他們的實力依舊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我靠你,你這條賤蛇小光子,再叫我小安子,我讓你下輩子做不了男人。”易安哼哼著朝胡光的下體比劃了一下……


    齊嶽摟著明明走到如月身邊,如月的目光依舊是冰冷的,但齊嶽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嬌軀正在不斷的顫抖,“如月,我回來了,你清減了。”


    如月冷冷的看著他,強忍著內心激蕩的情緒,“我清減不清減和你有什麽關係麽?齊先生。對不起,我要去參加聚會了,小乙,我們走。”說完,轉身她就外麵走去,從隨後進來的雪女和聞婷中間掠過,目光沒有絲毫停留。


    燕小乙看著齊嶽,“呃……,老大,這個,你看……”


    齊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你給我老實的留在這裏。”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對不起,兄弟姐妹們,我知道這半年以來讓你們擔心了,一切都是我的錯。等我回來,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大家都不要走,等著我。”


    明明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齊嶽,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快去吧,如月姐這些日子所承受的一切比我們都要多的多。你要是不能把她勸好,就不用回來了。”


    齊嶽捧起明明的俏臉,飛快的在她唇上一吻,頓時引得胡光和易安吹出兩聲尖銳的口哨。


    “在這裏等我回來。”一邊說著,齊嶽已經閃身而出,眨眼間消失在門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聞婷拉著雪女走進大廳,來到明明身前。看著她那紅暈的俏臉,道:“別生他的氣,這半年以來,他經曆了無數的劫難,才終於能夠活著回來。如果你們知道這些日子我們發生的一切,一定會原諒他的。”


    明明輕輕的點了點頭,從見到齊嶽的那一刻起,她心中所有的哀怨就已經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麽,她根本無法對那個痞子再產生任何憤怒的感覺。


    徐東軟綿綿的聲音響起,“那還等什麽,聞小姐,快把你們失蹤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告訴我們吧。等待實在是一件再痛苦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很想先知道這位氣質高雅,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是誰。”


    燕小乙的反應一點也不比徐東慢,看著聞婷身邊的雪女,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沒錯。聞嫂子,先把這位美女介紹給我認識吧。至於某些老黃瓜,就不用理會了。”


    “你說誰是老黃瓜?”徐東怒道。


    燕小乙嘿嘿一笑,道:“誰往身上刷綠漆,誰就是老黃瓜。”


    雪女看看徐東,再看看燕小乙,好奇的向聞婷問道:“媽媽,他們為什麽要刷綠漆啊?”


    雪女這一聲媽媽的呼喚,頓時令眾人為之絕倒,目瞪口呆的看著二女,聞婷強忍著笑意,道:“老黃瓜刷綠漆,就是裝嫩的意思。”


    燕小乙有些口吃地道:“嫂子。不會吧,這,這才半年的時間,你和老大連這麽大的女兒都有了?這個,是不是也太快了。或看說,難道你原本就是有老公的?”


    雪女疑惑地看著燕小乙,道:“你,你是爸爸的朋友麽?那我是不是應該管你叫叔叔。”


    “呃……”


    如月開著她的蘭博基尼跑車,在機場高速上飛馳著。一出別墅的大門,她就飛也似的跳上了自己的跑車,風馳電掣般開出了龍域別院。


    淚水,令她的視覺變得模糊,但她卻並沒有去擦拭,腳險些踩入了油箱,車速不斷的飆升,引得高速上的電子眼一陣狂拍……


    他回來了,是的,他回來了啊!齊嶽,你這個混蛋,你還知道回來麽?


    手在顫抖,淚水在她的俏臉上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一直以來,如月都是再堅強不過的女性,但是,在她的堅強背後,更多的是痛苦和寂寞。直到齊嶽的出現,這是第一個走入她心中的男人啊!半年的失蹤,每一天晚上,她都要獨自承受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一百八十個日日夜夜地期盼,終於將他盼了回來,但此時此刻,如月的心卻更加痛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前方,一片燈光越來越亮,當如月看清那燈光的來源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要駛出高速,那片燈光正是高速出口的收費站。而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吃驚的發現,蘭博基尼的邁速表竟然已經指在了三百邁以上。


    不知道為什麽,海如月現在竟然有種不想將腳從油門上拿開的感覺,但理智還是勉強控製住了她的心,隨著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蘭博基尼跑車的四個輪子同時製動,因為速度過快和急刹的原因,煙霧頓時從刹車片處瘋狂的冒起。


    突然,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不見了,收費站不見了,高速上的燈光也完全不見了,就連蘭博基尼跑車自身的車燈發出的光芒,也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坐在駕駛位上,如月勉強定了定神,雲力運轉,探查著周圍的情況,作為生肖守護神戰士中除了齊嶽以外的最強者,麵對突然出現的情況,她的反應還是非常快的。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用來試探的雲力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無聲息,心中警兆頓時大增。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黑暗突然亮了起來,透過車窗,如月清晰的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紅色心形圖案憑空漂浮在半空之中,那巨大的火紅色心型圖案至少有三層樓那麽高大,熾熱的火焰不斷燃燒著,每一次波動,都會清晰的散發出一層能量氣息,那竟然是充滿愛意的信息,那濃濃的愛意,令如月心中的警惕逐漸消失,她的目光又一次變得朦朧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從火焰中走了出來,他的速度保持的非常平穩,臉上壞壞的笑容不見了,口中叼著一隻玫瑰花,一步步從火焰中踱步而出。但是,他的眼睛,卻穿透層層阻隔,直射入如月眼底深處。


    蘭博基尼跑車的敞篷緩緩開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正裝的齊嶽已經從那心型火焰之中來到了跑車前方,“親愛的,我可以上車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令如月的心開始迷失,他的手臂已經恢複了,他身上並沒有任何能量氣息透出,但是,他那雙深邃的眼晴,卻仿佛充滿了魔力一般,使自己連半句拒絕的話都無法說出。


    身形一閃,仿佛瞬間轉移一般,齊嶽已經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玫瑰花從口中取下,他用雙手送到了如月麵前,“寶貝,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論你要如何懲罰我,我都心甘情願。”沒有解釋,在這個時候,齊嶽也不想多做解釋。


    如月心中的迷離被他的話驚醒,看著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的痞子,淚水不受控製的流淌而下。“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恨恨的聲音用近乎無力的聲音說出,實在沒有什麽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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