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張支票,最前麵的數字是一,之後居然有七個零,有些驚愕的看向麵前相貌猥瑣的胡光,“一千萬?”


    易安一腳踏在自己的椅子上,歪著身體吃東西,聽到齊嶽的驚訝不禁嘿嘿一笑,動作很快的將筷子上夾的食物塞入自己的口中,“一千萬算什麽,和我那些兄弟的命比起來,錢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齊兄弟,你不是嫌少吧。”


    齊嶽眼皮一翻,“少?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既然盛情難卻,我就收下了。多謝兩位教主。”如果對方是做毒品生意的,或許這錢齊嶽不會要,但聖火教走的是軍火路線。齊嶽可不是那種什麽知恩不圖報的正人君子,他是水,他是痞子,本就缺錢,為什麽不要,這也算的上是取之有道了。


    看齊嶽痛快的收下了錢,胡光不禁有些驚訝,他挨著齊嶽坐的,立刻向齊嶽伸出自己的手,道:“好,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開口。”


    齊嶽與胡光雙手相握,他吃驚的發現,表麵上邋遢猥瑣的胡光竟然有著一隻如同女人一般白皙的手,他的手很小,握上去非常柔軟,皮膚不僅是細膩,甚至有幾分滑膩,握在掌中似乎有些無法握牢,他的手並不穩定,但卻似乎有種飄忽的感覺,一股淡淡的能量將他的手裹住,能量完全內斂,形成有效的防護,使齊嶽無法探出他真正的實力。


    胡光對齊嶽則完全是另一種感覺,齊嶽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虛幻的黑洞,似乎什麽都沒有,但卻帶給他恐懼的感覺。兩個人簡單的一次握手,彼此眼中都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胡光嘿嘿一笑,道:“看來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孟北,你先出去守侯,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孟北答應一聲起身而去。


    胡光道:“明人不說暗話,上次我聽孟北回來匯報後,對齊兄的能力非常感興趣。因為我和色安也都擁有著自己的能力,但我們卻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非常龐大,可在應用時卻無法找到好的方法。因此,我們想和齊兄弟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有所啟發。當然,我們並不是想知道齊兄弟的修煉方法,隻是想問問你,看看這異能要怎麽用才能把能量都發揮出來呢?雖然現在這個世界熱武器橫行,但自身的力量強大,就能擁有更好的生存條件。我們做黑道的也不容易。出去嫖妓都要小心翼翼的,惟恐被人打了黑槍。”


    易安撇著嘴道:“誰不知道你是一夜七次郎,每次時間一分鍾,還包括前戲。”


    胡光大怒:“操,我***說正事你能不能不插嘴,你好,上次泡個學生妹,結果被人家把錢包都卷走了,虧你還是聖火教副教主。”


    看者兩人互揭傷疤的流氓習氣,齊嶽反而覺的親切了許多,嗬嗬一笑,道:“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先別吵了。胡光大哥,那你們的能力又是什麽呢?你應該也知道,異能體現的方式不同,我也不清楚你們的能力和我的有沒有共通之處。如果沒有的話,就算我想幫你們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胡光和易安對視一眼,易安道:“知道我們有異能的人很少,甚至連見過我們麵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今天我們既然請齊兄弟到這裏來,就沒把你當成外人。好,老胡,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胡光嘿嘿一笑,道:“我先來吧,誰讓我是你大哥呢。”一邊說著,胡光瘦小的身體從座位處站了起來,向後退出一步,隱藏在眼鏡後麵的小眼睛光芒連閃,原本黑色的瞳孔漸漸變成了綠色,身體似乎拔高了許多,肩膀微微一晃,他全身的骨頭在這一瞬間仿佛消失了似的,靈巧的一翻神,竟然從椅背處的縫隙中鑽了過去,動作並不快,但卻像蓄滿了勢,突然,他穿過椅子的身體閃電般動了起來,左手突然伸長向前探去,齊嶽清晰的看到他手上的指甲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黑色,一把抓在旁邊的牆壁上,頓時,噗噗之聲大做,牆壁出現了五個黑色的小洞,令人驚駭的是,那五個被手指穿出的洞竟然在逐漸的擴散著,綠色的汁液順著牆壁緩緩留下,沒有任何味道,但那強烈的腐蝕性卻帶著強烈的恐怖氣息。


    “毒。”如月低呼一聲,看著胡光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緊張。


    胡光全身骨骼劈啪做響,他的動作突然變的快了起來,左手收回,皮膚表麵都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綠光,身體竟然直接帖上牆壁遊走起來,仿佛沾在了牆壁上一般,身體在輕微的扭動下閃電般圍繞著牆壁轉了三圈,齊嶽和如月都隻覺的眼前一花,胡光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就連先前牆壁上那五個手指穿出的小洞也已經消失了,連汁液都沒有留下。


    好快的動作,好毒的氣息,齊嶽和海如月對視一眼,心中對胡光的能力都有了幾分認識。


    “該我了。”易安看上去很興奮似的,從椅子上猛的跳了起來,他的四肢比一般人的比例要長些,猛的從椅子上彈起,眼中散發出黃色的光芒,隻一瞬間就帖上了牆壁的一角,但他顯然沒有胡光那種粘在牆壁上的能力,借力又一次躍起,在空中展轉騰挪起來。


    開始的時候齊嶽還能看清他的身影,漸漸的,易安速度展開,隻剩下一條淡淡的白光,每一次彈起,都會帶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齊嶽一向認為自己的速度不錯了,但易安表現出來的速度卻根本不是他所能比擬的。那是爆發性的速度,同時耐性也很強,從身體彈起,一直到他重新回到飯桌,速度始終是在上升的,很難想象當他全力發揮時能夠達到什麽程度。


    易安臉不紅氣不喘的重新拿起筷子,道:“我的能力主要就在速度,和攻擊時的多變。我用儀器試過。當我的速度達到極限的時候,在一定的空間範圍內,可以達到音速的程度,利用速度帶起的攻擊非常鋒利。”一邊說著,他手上探出的尖爪悄然消失,閃爍著黃光的眼睛也恢複了正常。


    胡光有些急切的問到:“齊兄弟,你從我們身上但出了什麽嗎?”


    齊嶽和海如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齊嶽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兩位大哥,你們這次可是找對人了。”一邊說著,他光芒內蘊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用特殊的語調緩緩念道:“吾以麒麟之血為引導,以麒麟之名呼喚你們,守衛著東方的十二生肖戰士啊!顯現出你們的屬相吧。”齊嶽抬起自己的右手,咬破中指向空中輕輕一彈。一滴血珠飄然而出,齊嶽雙手比出一個怪異的手形。那滴彈出的血珠突然飄散了,一層很淡的紅色光芒以圓形向外擴散,籠罩於整個包間之內,沒等胡光和色安反應過來,他們的身體就已經都出現了變化。


    兩人的變化幾乎是同時出現的。胡光背後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光影,光影中兩點幽綠色光芒極為明顯,那是一條黑色蛇形幻影。而易安背後,則出現了一隻猴子,有著金色毛發的猴子。一雙眼睛閃爍著寶石般的橘黃色光芒,每一次閃爍,能量氣息都濃鬱了幾分。


    即使沉穩如海如月,也不禁大喜過望,“太好了,終於又找到兩個。”


    胡光和易安彼此看著對方背後的光影,眼中流露出玩味的光芒,胡光道:“齊兄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解釋一下。”


    微微一笑,齊嶽眼中光芒大放,“解釋,當然要解釋了。胡光大哥你剛才說的對,我們是兄弟,以後更是,這要從頭說起,在我們炎黃大地,從很久以前就出現了一批專門守護東方的守護者,一共十三個人,其中十二個,是擁有著各自屬相能力的異能者,他們都擁有著本屬相異能。而最後一個,則是生肖之王麒麟,這十三個人構成了生肖守護神。你們的情況自己應該也有所感覺,易安大哥就是這一代生肖守護神中的猴,而胡光大哥則是蛇。”


    “生肖守護神?聽起來則是聽拉風的。”胡光喃喃的自言自語,回想起自己的狀況,確實如齊嶽所說,自己的能力確實和蛇很相似,而易安的能力也很類似於猴。在聖火教中,胡光主要負責教內大小事務,而易安負責的是對外行動,這正是因為他的頭腦極為精明。


    易安看著齊嶽道:“那你們呢?你們也是這什麽生肖守護神麽?”


    齊嶽微微一笑,道:“不錯,我們正是。剛才我的咒語你們應該聽到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是生肖守護神中的麒麟,這位海如月是生肖守護神戰士中的龍,當然,她也是我老婆。”


    易安撓了撓頭,一隻腳踩在椅子上,道:“要是當個生肖守護神戰士也能弄個這麽漂亮的老婆,老子連著聖火教教主都不想做了呢。”


    齊嶽道:“看兩為的樣子,應該都是先天覺醒的能力。隻不過沒有真正的修煉方法進行引導,以至於無法發揮出自身全部實力。這樣吧,你們跟我們回去,我請大師將屬於你們的修煉方法教給你們。今後你們的能力就會變的越來越強了。”


    胡光疑惑道:“我們要是跟你們學了修煉的方法,今後要不要受限製?”


    齊嶽楞了一下,海如月道:“生肖守護神戰士相互之間沒有任何限製,大家都是夥伴關係。我們的任務是守護東方,守護炎黃大地,隻有當敵人出現的時候,我們才需要齊心合力解決問題,那種時候你們不要逃避就行了。”


    易安苦笑道:“虧了虧了,本來想拉個幫手,現在我們到成了你們的幫手,這不是虧了麽?還賠上了一千萬,早知道我們就不籠絡了。”


    齊嶽哈哈一笑,道:“易安大哥,你不能這麽想。如果今後聖火教遇到了什麽麻煩,隻要是我們能夠接受的理由,你們得到的可不是一個幫手,而是全部生肖守護神戰士的幫助。大家都是兄弟,互相幫忙自然是應該的。”


    胡光小眼睛連轉,心中暗想,這筆買賣似乎很核算,加入這生肖守護神行列似乎沒有什麽壞處,還能得到一群實力強大的生肖守護神戰士幫助,就算以後有什麽麻煩,自己和易安在退出就是了。


    他出身黑道,一切自然都會從利益角度出發,簡單的想了想,和易安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同時變的淫蕩起來,易安嘿嘿一笑,道:“老胡,你怎麽樣?”


    胡光道:“我無所謂,能增強我們自身的實力本就是好事,看你吧。”


    易安嘿嘿一笑,道:“你忘了我們兄弟的口號麽?雖然我很討厭你,但也不願意和你分開,更何況,你要是變強了欺負我怎麽辦。那我們就當這生肖守護神吧。”


    胡光怪笑一聲,道:“我就比你慫,你比我賤。”


    易安嘿嘿一笑,接口道:“你慫我賤,情比金堅。”


    胡光的眼神變得更加淫蕩了,“我比你浪,你比我蕩。”


    易安跳到他身旁,摟著胡光的肩膀道:“你浪我蕩,淫蕩榜樣。”


    齊嶽和海如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猥瑣的兩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海如月心中暗想,當初齊嶽就夠淫蕩了,眼前著兩個家夥在淫蕩中還要加上猥瑣,真不知道上天是怎麽選的,生肖守護神戰士怎麽一個比一個怪。


    身份表明,胡光和易安都對生肖守護神戰士的事有著極大的興趣,齊嶽和海如月也放下了心中的顧忌,四個人一邊吃著飯,海如月將目前生肖守護神戰士的情況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些。她心中暗暗盤算著,十二生肖守護神戰士目前已經出現九個了,就差牛、豬和馬沒有出現。


    酒足飯飽,胡光淫笑著向齊嶽道:“齊兄弟,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今天就不去你們那邊了,回頭我和易安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給手下去辦,然後就去見你說的那位紮格魯大師。剛才你說希臘了個什麽女神。靠,管丫的什麽神不神的,直接搞了完事。”


    易安難得讚同胡光的意見,“沒錯,齊兄弟,你要是不好意思,就交給哥哥我好了,對美女我一向是來著不拒。”


    即使是齊嶽,麵對兩人赤裸裸的話都有些吃不消了,畢竟身邊還有海如月在呢,“人家畢竟是女神,昨天我探察的時候,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紫發姑娘把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很好。而且,我斂息後都被她發現了。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就算他們實力強,我們生肖守護神也不是吃素的。兩位大哥還沒有正式開始修煉升雲決,這件事就不麻煩你們了。不過,我希望以後能借助聖火教的情報網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胡光當即應允道:“這個簡單,以後你需要知道什麽情報。直接打電話給孟北,孟北是我們的嫡係。絕對值得信任。不過,我們是生肖守護神戰士這件事你們一定要保密。即使對那些同樣是生肖戰士的同伴,我也希望你們不要把我和易安的身份說出去。”


    齊嶽微微一笑,道:“這個我明白的。你們畢竟出身黑道嘛,不過,兩位大哥這麽年輕就能有聖火教這麽大的黑道幫派,實在令小弟敬佩的很。”


    易安笑道:“敬佩個屁。聖火教又不是我們倆創立的。聖火教的曆史也有上百年了。當初創立本教的時候,是為了抵禦外國的侵略者,後來炎黃共和國成立後,我們聖火教就由地麵轉到地下了。經過這麽多年,別的不說,這情報網絡絕對是一等一的。我和胡光的太爺爺。就是聖火教的創始人,傳到我們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不過,聖火教的規模實在是太大。又一直是家族化的。教中我們兩個表麵雖然是教主,但也不是什麽都能自己決定的。跟我們一同傳下來的還有教裏的四位長老。他們的先輩都是跟我們兩個太爺爺在創立聖火教時立過汗馬功勞的。論輩分比我們倆還大上一輩,所以有什麽重大決定時,我們也需要通過長老會才能決定。我想,你們也應該明白,這些長老不可能都和我們是一心的。因此,我們才必須把自己的力量隱藏起來。讓對手越輕視,生存的幾率就越大。”


    齊嶽頷首道:“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和如月先回去。明天等兩位大哥。”


    胡光和易安並沒有送齊嶽和海如月,或許是因為不想身份曝光的原因。上了海如月的那輛寶貝跑車,齊嶽立刻放聲大笑起來。


    海如月道:“你笑什麽?”


    齊嶽一邊笑著一邊道:“我終於知道什麽叫極盡猥瑣之能事了。這兩位大哥真是太強了。什麽你浪我蕩的,絕對是淫蕩二人組。比起徐東大哥來,他們可要直接的多了。如果說徐東大哥是走上三路的,那麽他們就是走下三路的。他們一加入咱們的陣營,我可就有信心多了。和他們站一起,我這個形象還算好的。”


    海如月沒好氣的道:“你啊,可不能以貌取人,能夠坐上那麽大一個黑道幫派魁首的位置,他們又豈同一般?雖然這兩個家夥說起話來除了淫蕩還是淫蕩,但他們在處理問題上卻謹慎的很,我看,他們未必對我們有多少信任,隻是出於利益考慮,才會加入我們生肖守護神陣營的。”


    齊嶽一吧摟住海如月,湊上前在她紅唇上請啄一下,道:“這並不是咱們需要擔心的。試問,當初剛加入生肖守護神戰士這一陣營的時候,我們哪個心中沒有疑惑呢?可是到現在又怎麽樣,大家到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責任。這些可以說都是紮格魯大師的功勞。大師是繼承了十世佛力的高僧,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他的人格魅力幾乎可以影響到任何人。等胡光和易安明天到了龍域別院後,我想他們也會與我們變的一樣了。這回我們可多了兩個強有力的幫手,他們的年紀比管平大哥還要大些。又都是先天覺醒者,我看,隻要一修煉升雲決,等他們把自己的雲力完全理順後,勢力絕對不會弱。至少也是四、五雲的水準。”


    海如月握著齊嶽的大手,道:“這你看的到挺準的。我也感覺到了,他們兩個自身的能量都很龐大,知識缺乏有效的引導而已,好拉,我們現在去哪裏?”齊嶽想了想,掏出電話到:“姬德到現在都沒有聯絡我,我看還是我先聯絡他一下吧,明明那邊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一邊說著,他撥通了姬德的電話號碼。


    “師傅。”姬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齊嶽道:“怎麽了?明明和那個叫林一凡的小子什麽時候見麵。”


    姬德道:“師傅,事情我沒辦好。我和老爺子把你的意思說了,老爺子雖然也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當初答應的婚約可以說是代表著國家性的。連老爺子也不敢輕易做主。明明白天去上課了,林一凡約她今天晚上見麵。老爺子說,今天晚上希望你最好不要出現。”


    一聽這話,齊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但他並沒有對姬德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怪你。”說完,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的姬德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雖然他並沒有見到齊嶽當初雜鬼見愁為了明明而瘋狂的樣子。但他對齊嶽的脾氣多少也有幾分了解,心中暗暗祈禱著,老大,你可千萬不要惹事啊!這不僅是關係到你和明明,同時,也關係到我們國家啊!


    “怎麽了?”如月看齊嶽臉色不太好,關切的問道。


    齊嶽搖了搖頭,拿著手機直接撥通明明的電話號碼。


    當明明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邊響起時。聽起來有幾分沙啞,“齊嶽。”


    “明明,你怎麽了?是不是哭過了?”齊嶽聲音低沉地問道。


    “你都知道了吧。”明明的聲音頓時變的有些哽咽了,“齊嶽,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昨天爸爸和我談了很久,我把我們的事也告訴他了,可是,爸爸說這關係到我們國家和希臘的外交,不能草率。而且已經答應的事又怎麽能反悔呢?可是,可是你上次為我受了那麽重的傷,我們現在又是共用心髒。我怎麽能拋下你到希臘去呢?雖然還有時間,但是就算拖延下去,距離我二十歲生日已經一天比一天近了。”


    齊嶽聽著明明的話,他的雙眼中已經閃爍起懾人的寒光,海如月擔憂的握緊齊嶽的大手,但是,她沒想到齊嶽在這時候突然笑了,至少從聲音上聽起來,他笑得很輕鬆。


    “傻明明,別哭啊!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不論有什麽困難,在你的麵前還有我呢!那個希臘的家夥想把你搶走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好了,你乖乖的,什麽都不要管,我自然會處理的,好麽?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以後我也一起跟你去希臘就是了。”


    明明先是楞了一下,或許是受到了齊嶽輕鬆語氣的影響,她的神經放鬆了幾分,“齊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那就不要想了,好好上課吧。我答應你,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繼續安慰了明明幾句後,齊嶽掛斷了電話。靠在坐椅背上,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


    海如月有些擔憂的道:“齊嶽,你沒事吧?”


    齊嶽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我隻是在想現在應該怎麽做。”


    如月歎息一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明明要是真的嫁去希臘,你也真的要跟去麽?”


    齊嶽笑了,握緊如月的小手,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他的話說的很輕鬆,但在話語中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悍,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冷光,用力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渾圓的眼圈。


    發動汽車,齊嶽開者車朝龍域別院行駛著,一邊開著,他一邊道:“如月,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想到清北先見一下明明,剛才從電話中我聽的出她現在很彷徨,我必須要先幫她穩定住心神。同時,我還要去見另一個人,明明的事我一定會解決,同時那些來到我們炎黃大地的西方人,我也同樣要解決。”


    如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齊嶽搖了搖頭,道:“不,見那個人還是我自己去比較好。放心吧,如果晚上我跟明明去見那個林一凡,一定會叫上你的。哦,對了,這個支票給你吧。”一邊說著,他把剛才胡光給的支票遞給了如月。


    如月撲哧一笑,道:“你到真好意思,要人家這麽多錢。”


    齊嶽嘿嘿一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我缺錢,他們都是有錢人,我又救了他們那麽多手下,也算是應得報酬了。支票該怎麽處理我都不知道,反正你是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以前我欠你的從這裏麵扣,剩餘的就當我在龍域的房租好了,你可別說不要哦,我是男人,總不能吃軟飯把。”


    海如月笑道:“誰說我不要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當然要,一千萬哦,不少呢。”看著齊嶽似乎並沒有被明明的事影響心情,她也放心了一些。


    齊嶽苦笑道:“女人都這麽貪財麽?回頭零花錢總要給我一點吧。”


    將如月送回龍域別院,齊嶽把車留了下來,以便於晚上如月和他匯合,自己開著聞婷那輛寶馬重新出了別院,朝清北大學的方向而去。關於聞婷的問題如月還沒來得及問他,似乎也沒打算問。如何和明明一樣,都是生肖守護神戰士,以他們對麒麟的理解,都不想過多的限製齊嶽什麽。這也就使齊嶽這淫蕩的家夥在不久的將來更加“博愛”了。


    開著寶馬的感覺雖然遠不如藍博基尼,但也還是不錯的,隻是三係寶馬對於齊嶽來說稍微小了點而已。為了不引人注意,下午出來他特意套了件外衣。因為還遠不到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車輛相對少一些。齊嶽一邊開著車,心中也在暗暗盤算著明明的事。


    他的思想很簡單,不可能讓明明嫁到希臘去。甚至不能給那個叫林一凡的小子任何接近明明的機會。齊嶽早已經把明明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對於流氓痞子來說,誰要是動了他的女人,就是觸犯了他的禁臠。


    當齊嶽來到清北大學門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中午那頓飯吃的時間著實不短,看著清北那高大而古樸的校門,他心中不無感歎。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其中的一份子啊!但最後卻以開除而離開了學校。大學夢也因此斷送。想到被開除,他自然就想到了許晴,上次沈雲說許晴也已經離開了學校,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而離去的麽?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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