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齊嶽趕忙較勁腦汁的快速想著,這個牛似乎吹的有點大了,外一自己隨便吹噓一個音樂家、畫家之類的,她再多問下去豈不是要穿幫?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齊嶽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淫蕩起來,低聲道:“我是從事特殊職業的藝術家,既然我們這麽有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是從事人體藝術的。”


    這回輪到水月驚訝的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嘴,“人體藝術,你說的就是那種要脫光光的麽?怪不得,怪不得你的眼神那麽怪。”


    齊嶽對於自己的急智極為得意,低笑道:“其實,人體藝術是一門很高深的藝術,作為一名研究人體藝術的藝術家,我始終相信,人的身體,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尤其是女人的身體,不但充滿著神秘感,還有朦朧的美感,隻有解開一切束縛,美感才能完全釋放,怎麽樣,有機會我們仔細探討一下。”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越來越佩服自己了,肚子裏墨水實在有限,這絕對是超水平發揮。


    水月一邊思考著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哦。不過,我對人體藝術不懂的。”


    齊嶽趕忙一本正經的道:“沒關係,我雖然年紀不大,但在這方麵絕對可以做你的老師,有機會,我們一定要探討一下,說不定,到了西藏我們就有這樣的機會呢。”一邊說著,他的目光已經落在水月飽滿的胸脯上,因為穿的是大領衫,隱約間,上方的一抹渾圓已經隱隱在望。


    這一次水月可不再懵懂,感受到齊嶽怪異的目光,俏臉羞紅的趕忙拉好自己的衣襟,道:“不,不,不用了,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他會生氣的。人體藝術我還是不要理解的好。”


    “那真是太可惜了,對不起,我其實不是要看你那裏的。不過,作為一位人體藝術家,職業習慣,這隻是職業習慣,請你不要介意,那你呢?你到西藏去幹什麽?”好不容易剛剛熟落起來,齊嶽可不希望機會落空,趕忙轉移了話題。


    水月似乎是相信了齊嶽的解釋,道:“我是京城醫科大學大一的學生,我爸爸也是醫生,從小我就跟他學了很多東西,這一次,我到西藏是爸爸安排的,他希望我增加一些鍛煉,讓我到拉薩的醫院去實習一段時間,等暑假結束後再回京城。”


    “哦,原來你是白衣天使啊!了不起,了不起。”齊嶽趕忙恭維兩句,水月似乎對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有些害怕,話明顯的少了,將被子拉過蓋上自己的嬌軀,現在本來已經是晚上,她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了。


    下鋪的兩個人也已經來到了車廂之中,因為水月已經蓋上了被子,他們自然無法發現上麵已經有了一名美女。


    從京城到拉薩的火車終於開動,透過窗戶,齊嶽看著那霓虹燈的流彩,心中不禁有些癡了。看水月的樣子,家庭條件一定好的很,否則怎麽能教育出這麽好的女兒呢?自己真的有機會麽?恐怕很難吧。再想想那個一腳把自己踹開的娜娜,齊嶽的色心雖然不減,但多少有些頹廢。


    這個時候,隨著列車的開動,廣播響了,在廣播的介紹中,從京城到拉薩一共是八個車站,京城、石莊、西安、蘭州、西寧、格爾木、那曲以及拉薩,火車開的很平穩,因為時間已經不早,經過盡一個小時的嘈雜後,車內漸漸安靜下來,大多數人已經開始進入了夢鄉。而這時候,齊嶽卻依舊沒有睡著,水月因為看上去身份不一般,而且又一直睡著,他也沒什麽機會,所以,在火車開動之後,他就把目標放在那些即將出現的服務人員身上了,但是,令他大為失望的是,這一次,別說是用眼睛吃吃豆腐,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因為,這輛列車上所有的餓服務人員全部都是男性,當他一打聽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為了防止列車員出現高原反應,所有青藏線的服務人員一律是由高原退役的士兵組成的,全部是身體條件最好的男性,看著那一個個龍精虎猛的列車員,齊嶽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神誌漸漸有些迷糊了,聽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齊嶽終於有些堅持不住,眼皮逐漸打架,回想著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遭遇,他漸漸進入了夢鄉之中。


    睡夢中,齊嶽感覺到自己好象飛了起來,大地在自己腳下,周圍都是朦朧的雲霧,在天地間翱翔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無法看到自己的身體,隻能看到一片淡淡的紅色光芒,那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紅光,似乎令自己的生命有所改變似的。


    漸漸的,紅光越來越強烈,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很舒服,“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我真的在飛麽?”齊嶽充滿了疑惑。


    突然,身前的雲霧突然朝兩邊分開,遠遠的,他看到了一大片金色光芒籠罩中的建築,建築的形態並不清楚,但是,驟然看去,卻帶給他強烈的震撼,建築的規模是如此的巍峨,最奇特的,是一個祥和的聲音似乎正在呼喚著他。


    齊嶽想加快速度飛過去,但是,他卻有些恐懼的發現,那片金色的建築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似的,隻是那祥和的聲音卻變得更加清晰了。


    “來吧,到我這裏來,你的夥伴們需要你。”能夠聽清的隻有這麽一句話,在齊嶽的內心中,卻充滿了焦急。


    雲霧再次出現,周圍的一切又變得模糊了,金色的建築群消失了,但那呼喚的聲音卻依舊留在他腦海中。


    為什麽這個聲音聽起來如此舒服,似乎那並不是女聲啊!難道,我對男人也有興趣了麽?不,絕對不是。我的性取向一直都很正常的。即使是在這夢幻中的景象裏,齊嶽大腦中的齷齪也依舊存在著,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周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雲霧不見了,不再有飛翔的感覺,一切都進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在叫我,他在叫我……”呢喃中,齊嶽猛然驚醒。


    “啊!你終於醒過來了。”甜美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齊嶽漸漸回魂,睜開眼睛,他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張精致的俏臉,是啊!自己應該在火車上,那剛才的一切顯然是在做夢了。


    很快,齊嶽就發現了不對,他並沒有在自己原本的上鋪上,而在另外一個房間內,火車低沉的吼叫聲依然響著,周圍有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不禁下意識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裏啊!”


    水月長出口氣,道:“你總算是醒過來了,沒見過比你再能睡的人。”


    齊嶽撓了撓有些散亂的頭發,道:“我睡了很久麽?”


    水月沒好氣的道:“如果不久你也不會到醫務室來了。你這一覺,足足睡了三十幾個小時呢,再有幾個小時,我們就要到拉薩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恐怕在到拉薩前的一站,乘務員就要把你送到醫院去了。幸好我是醫生,你的脈搏很穩定,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三十幾個小時,隻不過是一個短短的夢境就過去了這麽久?齊嶽不禁有些奇怪,腦海中的記憶閃爍著,夢中的一切,他發現自己一絲不漏的完全記得,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以前他自然也做過夢,但往往睡醒後,最多也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而已,但這一次顯然不同。


    抬頭看著水月,齊嶽不禁笑了,“這麽說,你一直在照顧我了?”


    水月俏臉微紅,道:“別忘記,我可是一名醫生。你有沒有什麽難受的地方?火車現在已經在海拔三千米以上了。”


    齊嶽一楞,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己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搖頭道:“沒有啊!這裏的味道真難聞,我從小就最怕上醫院了。走吧,咱們回車廂去。”說著,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而此刻水月卻正好坐在他床邊,齊嶽一起身,突然感覺到大腦微微有些眩暈,再加上起的有些猛,身體一歪,頓時撞上了水月的身體。


    如果一個人在溺水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塊浮木飄到自己身前,他一定會緊緊的抓住,而齊嶽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身體一歪,他下意識的去扶身邊的水月,右手好死不死的抓住了水月的身體,這才穩定住自己的身形。


    好軟,好大,好有彈性,當齊嶽剛剛穩定住自己身體之時,大腦中頓時出現了三好的感覺,定了定神,他才發現,自己這一抓,似乎在無意中頓悟了傳說中的抓奶龍爪手。


    水月的身體明顯一僵,輕啊一聲,下意識的一掌拍向齊嶽的肩頭。


    手上那充滿彈性的感覺剛好充滿自己一向自以為很大的手掌,齊嶽下意識的又捏了一下,以確定他的真實存在,當初雖然和娜娜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但齊嶽一向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那種,如此親密的動作,他也是第一次幹,水月吃驚,他自己又何嚐不驚呢?


    白玉纖纖的小手落在齊嶽的肩頭上,齊嶽隻覺得一股火熱瞬間從肩膀上傳來,身體在無可抵禦的大力中頓時跌回床上,而隨著水月一聲驚呼,因為她某些部位還被齊嶽這無意中的流氓行為抓住,正好撲倒在他身上。


    “你……”水月剛要怒聲斥責,她突然發現齊嶽有些不對。此時,剛剛清醒的齊嶽重新陷入了昏迷之中,臉色變得很紅,一股淡淡的熱留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


    “啊!不好。”水月這才記起,自己在羞急之中竟然用出了家傳的疊陽手,雖然她的功力並不是很強,疊陽手也不屬於太霸道的功法,但對於齊嶽這樣沒有任何武術根底的人來說,剛才那一掌還是太重了。齊嶽抓住她那高聳部位的手早已經自行鬆開,整個人在昏迷中散發出逐漸提升的高熱。


    疊陽手是一種內家工夫,是水月家中的不傳之秘,主要是用來輔助治療的,當然,疊陽手本身也有著很強的攻擊力,同樣可以做為防身之用。如果不是這一代隻有她一個女兒,她也不可能獲得傳授。從很小的時候,水月就已經開始修煉了,十幾年的時間,使她的內家工夫已有小成。齊嶽在剛見到她的時候就很奇怪,像她這麽一個青春美少女怎麽會長途跋涉的獨自到西藏去呢?他卻沒有想到,這外表純真的少女,卻已經算的上一個高手。


    水月一看齊嶽的樣子不禁心中大急,但她畢竟從小隨同父親學習中醫,雖驚不亂,趕忙去脫齊嶽的上衣。這時候,水月的力氣頓時體現出來,很輕鬆的就脫下了齊嶽那件早已經滿是汗味的藍色上衣。


    齊嶽的皮膚呈現健康的古銅色,身上並沒有多餘的贅肉,但肌肉也不明顯,顯得有些單薄,從齊嶽的脈搏來看,顯然有點營養不良,此時,他的右肩膀已經紅腫起來,古銅色的皮膚上漸漸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熱流。


    水月深吸口氣,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被家族疊陽手傷到的人,疊陽手的攻擊力她是很清楚的,雖然先前在倉促之間,她那一掌隻用出了三成力道,但也足以致人於死地,疊陽手用來防身時,最霸道的就是其中的陽剛之氣,幸好水月是女子,先天屬陰,她的疊陽手多了幾分陰柔的氣息,發作沒有那麽快,否則,剛才那一掌隻需要瞬間就可以要了齊嶽半條命。


    水月身體飄起,仿佛沒有重量似的,隻是單腳一點地,就來到了門口處,她先向外張望了一下,然後立刻將門鎖好,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此時齊嶽的上衣又被她脫了,她絕不希望這一幕被別人看到。


    重新回到床前,水月頓時俏臉大紅,因為齊嶽那已經有些發白的牛仔褲下麵,此時已經隆起了一大馱,不用問,水月也知道那是什麽,畢竟是學醫的,她並不是齊嶽心中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兒。


    齊嶽的生理反應並不是那一記抓奶龍爪手所至,而是被疊陽手激發了自身的陽氣。


    強忍著心中的羞意,水月從身上摸出一個布包,布包展開,裏麵盡是各種各樣的銀針,她現在需要幫齊嶽疏導侵襲入體的陽氣,才能把他這條命救回來。


    撚起一根中號銀針,水月剛要刺下,突然,她看到了奇異的一幕,就在齊嶽左胸的位置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圖案,那是一隻似鹿非鹿,似馬非馬的獸首,圖案是黑色的,一隻漂亮的獨角從齊嶽心髒部位一直蔓延到鎖骨處,獸首微微低著,隨著圖案越來越清晰,可以看到,那隻獸首上的獨角呈現細微的螺旋狀。獸首從頭到頸,有著銀色的棕毛,配上黑色的獸首,顯得異常神俊。


    剛開始的時候,出現的隻是一個獸首而已,但很快,那黑色的身體就開始蔓延下來,通體完全是黑色的,隻是除了頭頸部和少部分的前肢以外,圖案一直向齊嶽的背後蔓延著。


    這是什麽?是刺青麽?怎麽會有如此完美的刺青?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水月小心的翻過齊嶽的身體,她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齊嶽的後背大部分地方已經變成了黑色,完全是一隻奇異怪獸的樣子,怪獸從頭到尾,背上有著栩栩如生的銀色毛發,而那黑銀兩色均勻交纏的獨角看上去卻顯得越發神俊了。在黑色怪獸身下,有著四團雲朵,隻是這雲朵看上去有幾絲夢幻般的感覺,淡淡的銀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色彩,但不論水月怎樣努力,也無法看清其中包含著什麽。整隻怪獸幾乎覆蓋了齊嶽背部超過三分之二的麵積。


    水月在驚訝中暗想,這難道是隱形紋身麽?爸爸曾經說過,用鴿子血混合一些藥材紋身之後,在平時是看不到的,隻有當氣血翻湧時才會出現了,可是,鴿子血似乎紋不出黑色吧,而紋身中也從來沒有聽過銀色的出現。如此精細的大麵積紋身需要承受多大痛苦和耗費多少心血才有可能成功啊!


    心中雖然疑惑,但水月很快就釋然了,原本她並不十分相信齊嶽自稱是研究人體藝術的,雖然閱人不多,但她心中多少還有些警惕性,因此,在簡單的交談後才決定不理齊嶽的,她之所以在這裏照顧齊嶽,完全是出於一名醫生的本能,並不是對齊嶽有什麽好感。


    可是,看到這奇異的刺青,再想想齊嶽說過的話,水月不禁有些汗顏,心中暗想,看來,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能做出這麽完美的紋身,恐怕也隻有他們這些搞人體藝術的人才行吧。她又哪裏知道,真正該汗顏的是齊嶽才對,所謂的人體藝術,自然是用來勾引她這個純情小女生的,隻不過,齊嶽這隻大灰狼直到再次昏迷前都不知道,原本到手的獵物可並不那麽好碰。


    更為奇異的事繼續發生了,當水月將齊嶽的身體重新翻轉過來,準備幫他疏導疊陽手帶來的傷害時,卻奇異的看到,那銀黑兩色交加的怪獸獨角上突然多了一層淡淡的紅光,它的左前蹄和半個側身與頭部都在齊嶽的前身,此時,齊嶽已經腫脹起來的右肩,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在逐漸的消腫了,而齊嶽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隻有下身的昂揚還依舊存在著。


    皮膚上因為溫度提升而產生的潮紅也在逐漸的降低著,水月驚奇的搭上齊嶽的腕脈仔細探察,她發現,齊嶽體內原本被自己疊陽手隱發的陽氣正在逐漸消失,不,準確的說,似乎是疊陽手發出的陽氣被他的身體吸收了似的。


    這種情況水月也是第一次遇到,她並沒有發現,此時的齊嶽的身體已經進入了一個特殊的氛圍,臉上雖然有些痛苦之色,但是,他的皮膚似乎變得更加有彈性了,臉色也不再是先前的潮紅,而是健康的紅潤,他身上的黑色怪獸符號在逐漸消失,他的精神也逐漸穩定下來,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均勻,甚至連其中的間歇都沒有任何停頓。似乎,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他已經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隻是這一切的變化都非常細微,即使是刻意去觀察,恐怕也會忽略了。


    水月長出口氣,畢竟,她從沒有想過要傷害齊嶽,隻是先前那種情況太特殊了,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性,才使得她產生了自我保護的意識,幾乎是隨手拍出了疊陽手的攻擊,眼見齊嶽的身體已經並無大礙,水月心中反而有些茫然了,因為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齊嶽。定下神來,先前被齊嶽怪手所抓的地方依舊有些酥軟的感覺,她的俏臉不禁又紅了起來。


    手中的銀針小心收起,輕歎一聲,水月從床邊站起,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對於這個第一次接觸卻給自己留下了很深印象的男人,她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微微一笑,水月知道,不論自己與齊嶽今後會發生些什麽,但至少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入了自己心中,他,他居然抓了自己那裏,雖然並不是故意的,但也足夠羞人了。


    如果是有水月來給齊嶽治療,她自然能夠判斷出齊嶽會在什麽情況下清醒過來,但是,現在這種特殊情況的出現,她也有些說不準了,正在水月不知道等列車員來時如何交代的時候,一聲淡淡的呻吟已經從齊嶽口中發出,他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


    齊嶽這一動,可把水月嚇了一跳,此時,齊嶽上身還是赤裸帶,帶著一臉羞紅,水月趕忙將齊嶽扶起來,幫他將身上的衣服套好,對於普通女孩子來說,齊嶽身體的重量自然是極大的負擔,但是對於水月來說自然不算什麽,但盡管如此,當那件帶著濃重汗味兒的藍色上衣穿好時,還是讓她已經緊張的出了一身細密的香汗。


    齊嶽的感覺很奇特,當他中了水月那一掌後,並沒有疼痛的感覺,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肩膀處直傳大腦,腦海一陣昏沉,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在昏迷中,夢境又一次出現了,隻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在飛翔,也沒有看到那金色的大片建築,而是身處於一個巨大的熔爐之中。


    周圍一片火紅,滾燙的火焰不斷從四麵八方每一個角落侵襲向他的身體。熱,是齊嶽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每一次侵襲,都會給他帶來發自靈魂最深處的痛苦。齊嶽想叫,但他偏偏無法叫出聲音,他也更加無法擺脫這樣的痛苦。


    就在齊嶽快要忍受不住之時,心口處突然傳來一絲淡淡的清涼,如同水波一般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處蕩漾著,清涼所過之處,頓時能夠感覺到那股似乎是致命的灼熱在飛快的消退,不,準確的說,似乎是在與自己的身體融合一般,灼熱與清涼似乎中和了,中和後,自然產生出一絲奇異而美妙的感覺,而正是這中和的過程,使得原本那痛不欲生的感覺不但在減弱著,同時,清涼所過之處,還帶來一絲舒適,仿佛在享受一般,如果現在齊嶽還是清醒的,那麽,他恐怕會因為這痛苦中突然出現的極樂而呻吟出聲吧。


    當所有痛苦完全褪去,全身被舒適的感覺所包圍時,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眼前的幻象消失了,而剛才出現的熔爐也化為虛幻,意識重新蘇醒,他又一次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緩緩睜開眼睛,從列車窗外射入的陽光並沒有帶給齊嶽刺眼的感覺,陽光似乎變得柔和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而周圍的一切似乎也變得更加自然了。


    齊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水月,“我這是怎麽了?剛才為什麽會突然暈過去?”


    水月俏臉微紅,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你的身體沒恢複,又受到高原反應影響所致吧。”


    齊嶽撓了撓頭,“真的是這樣麽?剛才你好象推了我一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的身體怎麽會變得這麽差了?或許,我真的應該開始鍛煉才行。”一邊說著,他緩緩從床上坐起,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輕了許多,不論是抬起手臂,還是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活動,都變得異常自然和輕鬆,這種特殊的和諧是以前齊嶽從未感受過的。


    水月同樣也有著特殊的感受,眼前的齊嶽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雖然他臉上依舊有著青虛虛的胡子,人也還是那頹廢樣子,但是,他的眼神似乎比之前要明亮了許多,就連並不出色的五官看上去也更加和諧了。聯想起那先前出現又隱沒的奇異紋身,在水月眼中,這位自稱為人體藝術家的年輕男子身上多了幾分神秘。


    “好了,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水月向齊嶽點了點頭,平複著自己有些紊亂的心情,轉身向外走去。她自然不會去問齊嶽關於紋身的事,她可不想讓這個有些神秘的男子知道自己曾經脫過他的衣服。


    齊嶽突然叫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沒事了。”說著,他也從床上站起身,右手放在背後虛抓幾下,似乎還有些柔軟的感觸遺留在指尖,齊嶽不禁心中一陣暗爽。暗想,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是不用洗手了,老子還真有淫蕩的天份,無意中都能命中目標。


    當兩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臥鋪時,齊嶽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並不是火車內部發生了什麽,而是外麵的景色,透過窗戶,能夠看到一片白雪皚皚的高山,雪山直聳入雲,天空,是他從未見過的顏色,那如同藍寶石璀璨的空中,沒有一絲汙染的痕跡。雖然齊嶽也曾想到過西藏很美,但他卻從沒有意識到,任何一個地方能夠美到如此境地。他見過很多雲,但沒有一個地方能與這裏的雲相比。


    雪山下,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一隻隻犛牛正在啃著地上的青草,雄偉的雪山,碧藍的天空,完美的雲朵,再加上充滿生機的大草原,即使是親眼見到,也仿佛這一切都是假的。


    齊嶽的心充滿了震撼,如果手中有相機的話,不論相機如何差,在這裏也一定能拍出如同明信片般的美景。


    “爸爸說這些犛牛很厲害的,雖然它們善於在高海拔低氧區生存,但隻要海拔過了5000米,用鞭子去趕,它們也不會再爬高一步了。”水月的眼中帶著一層迷離的美感,欣賞著這得天獨厚的雪域風光,她的震撼並不比齊嶽少。


    “真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絕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看那天,純潔的猶如處女一般。不過,它的純潔似乎是永久的。”齊嶽的話頓時惹來水月的一個白眼,連他們下鋪的人也不禁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齊嶽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笑道:“別忘記,我是搞人體藝術的,自然有自己習慣的評價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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