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討厭自以為是的人,可是幽懷君派門中弟子前來也隻是擔心有何變故,隻是自己那傲嬌的脾性讓她不願屈服而已。


    卿歌抬頭望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冰冷。


    “承澤師兄既然跟你賠禮了,那好,該輪到你給我師父賠禮道歉了!”


    瑤華麵有閃躲,道:“我……幽懷君他,他又不在!”


    “哼,不在?不在就隨我去潮生涯說!”


    世承修見卿歌真得動了怒,勸道:“卿歌師姐,要不就算了吧,幽懷君讓我們不要動手的。”


    卿歌餘光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打都打了,說什麽都晚了!”


    世承修聽後,悄悄退到了一旁。


    他算是明白了,她這是用他自己的話來噎他呢。


    “去還是不去?”


    她越是強迫,瑤華便越是傲嬌。


    “你讓我去我就去?本殿下偏就不去!”


    聽聞她不願,卿歌持劍飛身立於空中,與她相對而立。


    ‘玉骨’靈光大盛,依卿歌劍訣直衝瑤華而去。


    瑤華周身黑氣湧現,那骨鏈被她強製操控,繞於她周身,擋住了卿歌的玉劍。


    “我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


    “不去!”


    卿歌唇角勾起,指尖劍訣靈力更盛,‘玉骨’一個靈力暴漲,將瑤華震出數丈之外。


    瑤華落地翻滾了數圈,狠狠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


    “卿歌師妹,快停手!”


    世承澤急聲呼喊,他知道卿歌修為與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幽懷君又是她最尊敬最親近之人,若瑤華始終不肯賠禮認錯,隻怕卿歌斷不會輕饒於她。


    對他的呼喚卿歌置若罔聞,她將‘玉骨’持於手中,極速向瑤華刺去。


    就在即將落下刺中她時,一股強而有力的黑氣直擊卿歌胸口。


    卿歌一心隻在瑤華身上,猝不及防被這黑氣襲擊,在空中劃下一道弧度,便墜落而下。


    世承澤見狀飛身想要接住她,卻在下一刻看到那道雪青色的身影將她摟在了懷中。


    熟悉的氣息讓卿歌隨之一震,盡管過去了近百年,這個朝思暮想的氣息她卻還是能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來。


    冥寂一臂摟著她緩緩而落,手上輕柔無比,眼底亦是滿目柔情。


    他輕啟雙唇想要呼喚她的名字,卻隻是開合了數次,不知如何開口。


    瑤華那邊的黑氣現了身,一名男子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男子著一身黑沉沉的羽服,濃眉如碳,高挺有棱的鼻梁架於那雙略帶黑紫的唇上。


    全身上下透著妖邪之氣!


    那邊,冥寂帶卿歌落了地。


    “你……你沒事吧?”


    卿歌神色有些閃躲,那麽多年未見,她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我沒事。”


    盡管她說了自己沒事,可冥寂摟著她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世承澤輕咳兩聲,道:“弟子見過殿下!”


    其他人雖不明他所言之意,卻也緊跟著示禮。


    冥寂這才如夢初醒,送來了摟著她腰身的手。


    “嗬嗬……我這極陰之界萬年來沒這麽熱鬧過了,潮生涯、九重天,你們能紆尊降貴來我魔族,還真是令魔界蓬蓽生輝呀。”


    “鳩彧魔君說笑了,能來魔界也算是這幾位小輩的榮幸,何來紆尊降貴一說。


    你們幾個,還不見過魔君大人!”


    眾人聞言,紛紛示禮。


    “弟子見過魔君大人!”


    魔君鳩彧羽袖一甩,將手負於身後,淡淡應聲以示回應。


    鳩彧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卿歌,眼底爬上一抹慍色。


    冥寂將她輕輕一帶,便帶入了懷中。


    “哼,私自來我極陰之界已是越軌,如今竟還在此出手,莫不是將當年所立之約全都拋之腦後?”


    世承修正欲說話,便被世承澤輕扯了下衣袖製止了。


    並非他懼怕魔君,而是如今有冥寂在,身為天界二殿下,是最有資格與魔君交談呢的人。


    而且不管此次究竟因何大打出手,他們先來到這兒,本就是不請自來。


    又同魔女瑤華動了手,還將人家打傷,不管怎麽說都是他們理虧。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冥寂在,更是無需他們插手。


    “鳩彧魔君這話說得可就讓人心寒了。即便當年有約,也不還妨礙我們有所往來才是。”


    “嗬嗬……冥寂殿下可真會說笑,我魔界與九重天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何來往來一說?


    隻怕來往是假,來尋這女子是真吧!”


    他毫不客氣地戳穿了冥寂的心思,眼中餘怒未消。


    “瑤華,告訴父君,傷在哪兒了?”


    他聲音帶著陰狠,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卿歌,似乎不為受傷的瑤華討一個公道便誓不罷休。


    瑤華站在他身後,垂著眸子道:“父君大人,我沒事!”


    “哼,我鳩彧的女兒就這麽點出息麽?”


    冥寂掃了瑤華一眼,女子眉清目秀,雖是魔女,卻沒多少魔族之人的戾氣。


    跟她那個暴躁狂妄的父君比起來,簡直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鳩彧魔君,話可不能這麽說!本殿下見魔族公主乖巧清秀,定是覺得沒什麽實質性傷害,因此才不予計較。


    依我看此事便就此作罷,這些小輩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以後不會要來打擾魔君清靜。”


    魔君鳩彧雖強勢,卻也耐不住冥寂的謙遜得體。


    若他緊抓不放,隻會讓人覺得他鳩彧為難一幫小輩,亦或是因此而挑起事端。


    “那好!無事便速速離來極陰之界。瑤華我們走!”


    “等等!”


    鳩彧本欲帶瑤華離去,卻被卿歌出言攔下了。


    他回頭看著卿歌。眼中似有不解。


    “我已放你們離去,何故還糾纏不休!”


    他言辭之間有些動怒,卿歌上前示禮。


    “有一事想請教魔君,還望解惑!”


    “什麽事?”


    “倘若我等先無禮在先,與魔君大人賠了不是。那魔君大人無禮,是不是也該向我們賠不是?


    方才,我家師兄言辭不當,惹惱了瑤華姑娘,已經與之賠罪!


    而瑤華姑娘出言不遜,折辱家師幽懷君,是不是也理應向他老人家賠個不是?”


    鳩彧怔住了,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麽一回事。


    隻是原本不是什麽大事,卻惹得她斤斤計較,難免讓他覺得卿歌過於小題大做了。


    冥寂聽到此處,更是心底一抽。


    那麽多年未見,這個女子喜歡的在意的,怕隻有幽懷君一個人了吧!


    一想到此,他心底就滿是說不出來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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