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看於目中,收於心底,鄭奇沉下心來繼續觀察著這人間,看著這小小少年王恒之的宿命!


    鐵甲千人護衛王恒之一家,而王恒之也與母親在轎中安睡,雖然一路顛簸,但是王恒之卻是因為這一的奔波早早入睡。


    而母親卻是憐惜的看著自家兒子,今她實在是太過擔憂。兒子被妖風裹挾入山,讓目睹了這一切的她如何能夠平靜?自己夫妻二人雖然在人間的官場已經走到了極高的位置,已經再無什麽可以威脅兩人,可是麵對那完全不了解的妖物亂神,她們能做的也隻有深深的恐懼。


    很快,一路顛簸,轎外景色一變再變,逐漸變得繁華起來。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穹京之前。天子腳下!


    這裏的戒備變得更加森嚴,同時也更加繁華,單是在這裏居住之人都有著一種他人難以想象的優越之感,因為這穹京之中所居之人,哪一位都是這個朝代最最頂端的存在。這城中才稱得上一句真正的藏龍臥虎!


    亂世重武,而盛世重文。此時便是大梁盛世,一片繁華景象,四海升平。天下大定,所以這個時代便是文人的時代。文人掌權,於花劍柳巷之中,於山川大河之中留下一句句萬古流芳的詩詞。以紀念這個讓他們心曠神怡的時代。


    而王恒之便是這城中最最赤手可的天之驕子,王上親自接見,直言喜。這樣的無上榮光,讓王恒之這個名字在市井之中也多了幾分傳奇色彩。


    王恒之原本家世便可以稱得上一句顯赫,父親是朝中正二品參政,倒也稱不上什麽位極人臣。隻是母親可是桓南王唯一郡主,桓南王又是朝中獨攬兵權的大人物!這樣一來.........王恒之的份便一下子拔高了一個層次。這穹京大大小小的顯赫世子無論哪一位都得高看一眼。


    世人毫不懷疑,這個年僅十歲便已經文采斐然的王恒之後的前程,必然似錦!


    可麵對這人人豔羨的一切,為主角的王恒之卻是並沒有多麽興奮,反而滿臉寫滿了擔憂。甚至不願多與人交流,隻是把時間都放在了讀書寫作之上。


    王唯心曾經追問過他為何不願與人交談,為何整天憂慮,小小少年為何如此之多的憂愁。


    而王恒之也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憂愁。


    “我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簡單了。簡單到.........我總覺得將來會用什麽去償還!世間道理,本就該有得有失才對。”


    王唯心看著這個明明年僅十歲卻思慮極深的王恒之,隻能開口勸慰:“你祖上數代人的努力奮鬥,才走到了今天


    這個地步。你配的上這些你擁有的。”


    王恒之明白王唯心所說的意思,但是心中仍然止不住的憂愁,每看天,但是這名聲卻是越傳越廣,成為了穹京最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甚至有傳言,公主都對王唯心傾心不已。


    王恒之慢慢長大,看遍穹京美景。這詩也傳遍了整座穹京。盛世之中,恒之詩名也隨之響徹。


    這大梁盛世,有了王恒之才真正的變得了不起了起來!


    穹京夜景,遍地都是花燈夜香。穹京無暮,雖已是深夜,但是街中依舊是華燈漫天。人聲鼎沸。


    江邊一座閣樓之上,一個俊秀年輕人悠悠的探出來,看著這燈火萬家不由自主的歎道:“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片水中央。”


    景色美嗎?美不勝收!但是王恒之的心裏總是生不出本應屬於他的那份豪邁。一路順風順水,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青年之際,名望更是達到了極點,人人皆知王家公子世無雙!可是誰人懂得他心中寂寥?


    後傳來一陣掌聲,一名美豔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從閣樓之中緩緩走出,滿臉驚喜的看著這個名聲已經驚動了整座城的年輕人,眼中滿是說不出的仰慕。


    而王恒之麵對如此絕色依舊沒有幾分動容隻是輕輕的開口道:“玉顏姐姐,我來次也隻是為了找你聊聊天而已,至於其他,我倒是沒有想過。”


    而這名為玉顏的絕色女子卻是掩麵笑個不停:“你這靈詩之才,倒也有趣的緊。你們這些文人墨客,哪個不仗著自己一肚子的墨水,把我那群小姐妹迷得不知南北。紛紛恨不得以相許?你們肚裏有詩書,三言兩語便能讓我們這群苦命女子覺得是遇到了真。可不曾想,世間卻是文人最癡,但也最濫啊...........怎麽到了你這兒卻成了一副不要惦記我的模樣?怕不是書中說的那擒故縱之術?”


    聽著這絕色女子的調侃,王恒之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羞澀,卻是不再解釋什麽。畢竟他本就不說話,解釋一句已經是極限。隻是沉默寡言的他也需要陪伴而已。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見王恒之又陷入了沉默,玉顏也十分順從的選擇了安靜下來,默默的坐在王恒之的畔,陪他看著這讓他流連不已的穹京夜色。


    這也是王恒之為何來此的原因,隻有在此地........有人陪,卻不用自己多言!


    世人羨慕自己才氣通穹京,可誰又知道,自己沉默寡言的格,讓自己與那群同一階層的公子哥們格格不入。一盛名,卻偏偏孤獨至此.........需要來到這花


    江之畔,尋得這三兩慰藉。


    但是安靜很快便被打破,一聲大喝從下方傳出:“讓玉顏出來接客!他的!有花魁的名聲卻也不幹實事兒!這都三年了都沒個猛人給她開個苞!全他媽廢物!廢物!來來來!今天便讓勞資來讓其享受享受這人間極樂!”


    下方的汙言穢語很快便順著閣樓傳了上來,擾亂了這滿屋的清淨。玉顏也是一臉難色的起。她倒不是在乎自己被人侮辱,隻是繞到了王恒之的清淨,她不想讓這個孤寂的王公子少了這片少有的寧靜之所。


    可是還未等玉顏做出什麽,門外便響起了一片碰撞之聲,幾個腳步從閣樓之下響起,不一會兒,這緊閉的大門便被一聲巨響轟開。


    一個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將這精致的門扉轟然砸開。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一名大漢從門外走入,掃視一圈便直接鎖定了花容失色的玉顏上。看著玉顏婀娜的段,還有那堪稱絕世的容顏。大漢的臉上滿是邪之色。


    那倒地老鴇雖然受重創仍然不忘自己本職,哀聲懇求著:“這位大爺,咱最是花間柳巷不可欺啊。咱們姑娘都是掙得這世間最難掙的一份錢財。還請大爺給咱留下這最後的尊嚴可行?”


    可這大漢哪裏還管得了這些,一臉不屑之際的表看向這老鴇:“哼!不過是下坯子,哪怕是你們這兒的公主郡主被勞資玩了那都是她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給勞資滾開!”


    這時,大漢後又是出現一人,一名紫衫俊朗青年在其後板著臉開口道:“淩統,不可妄言。”


    這大漢轉頭看向後這俊朗青年撇撇嘴,卻並未反駁,也沒有再次口出狂言。


    而這青年也是隨機開口,仿若命令:“這繪仙坊的花魁可以任你發泄。倒也無妨。”


    聽聞此言,這老鴇當即大驚失色,連忙滾爬到這紫衫青年旁哀聲懇求道:“世子大人啊!您可不要開這般玩笑,您這等份,何至於此呢?我繪仙坊多年的規矩,怎能就此破了?”


    紫衫青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規矩?你小小繪仙坊的規矩,能大過我的規矩不成?當真是可笑了。我在問你一句,讓開還是不讓?”


    老鴇當即被這眼神驚到,她很清楚,那是殺人的眼神!誠如世子所言,在他景康王世子的眼中,他繪仙坊的規矩!不值一提...........


    就在大漢氣勢洶洶的衝向一臉驚慌無助的玉顏之時,一個幽靜的聲音從玉顏的後傳出:“出去..........”


    聲音冷淡,似乎並未因為這場景有多少的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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