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日過去,初陽才有所好轉,停止了折騰,可依舊感覺頭異常的沉重,這感覺,別提有多“爽”,初陽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掙紮了許久才盤膝而坐,內視,上丹田已成功打開,其內一片雪白,空間不過一丈大小,與中丹田和下丹田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別。


    三個丹田之間有經脈相連,似橋梁一般,初陽隻是一個念頭,煞氣,氣血,魂力竟可以隨意轉化,嚐試打坐修煉,正當初陽開始吸收煞氣時,變故出現了。


    初陽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聲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蒼穹訣轉!


    隻見初陽體內煞氣,氣血,魂力齊齊迸發,相互交織纏繞,隨著不斷混合,纏繞顏色漸漸變成琉璃色,片刻後歸於平靜,這種新產生的即將重回丹田,三者如一,聯係也更加緊密。


    緊張之下,初陽略微感知了一下,發現這新產生的即將並未對自己造成什麽影響,甚至這種即將比之單一的一種還要強上數倍,雖說初陽等級並沒有發生改變,但戰力卻是提升了好幾倍,可以說正常情況下同級無敵!


    而老者有件事看著並未告訴初陽,青鱗族之所以落寞還有一個原因,三個丹田修的是極仙,到如今,青鱗族血脈稀薄,已經沒有人能夠在修極仙的情況下正常晉級,甚至就連普通修仙的情況下,晉級都異常困難,極仙出,萬仙顫抖,群妖避開,由此可見極仙之強。


    穆然睜眼,初陽驚喜萬分,此時的他比之前強橫了不隻一星半點,新的力量帶給初陽無限信心,哪怕是鑄神強者他都有信心一戰。


    然而接下來就是老者的當頭棒喝:“一點小進步便沾沾自喜,何以遠行?世間之大,強者無數,人家隻是一口氣便能要了你的命。”


    “想必你已經感受到這三處丹田的神異之處,下丹田儲存元氣,中丹田儲存氣血,上丹田乃是元神之力,相互轉換之下,僅僅比消耗你也足以耗死對方,當然,不過是同境界罷了。”


    老者似乎並不知道初陽體內的變化,而初陽也不打算將此事暴露。


    “若遇見實力高深者,老夫有一技可助你一臂之力,可想聽聽?”老者負手而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初陽翹首以盼,欣欣然回答:“想聽!”


    “逃!”說完,老者早已消失不見,隻留初陽一人在風中淩亂。


    “我沒聽錯吧,這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人該講的話!”初陽滿頭黑線。


    下一秒初陽就楞住了,老者走了,他可怎麽出去,絕望之下朝著天空大喊:“老家夥,我該怎麽出去!”


    聽得此話,老者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對著初陽怒道:“哼!目無尊長,老夫冥青子!你若想出去,一念之下便可!”


    聽得天空傳來的聲音,初陽撓了撓頭,也知道自己魯莽了,理虧之下就想溜之大吉,一念之下就要出去,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切莫讓別人知道你是我青鱗族之人,謹記!小家夥,你要不擇手段地活下去!”


    青龍淵一層蛟龍旁,初陽嘀咕著:“不擇手段地活下去!”


    這句話初陽似懂非懂,然而他並不知道,很快,他便會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讓初陽吃驚的是,鬥獸場早已消失不見,魯魯星人也不知所蹤,蛟龍依舊沉睡,似世間萬事對它來說都無關痛癢。


    這時候沉悶聲音在初陽背後響起:“小家夥,你很不錯,若你能入聖,我保你平安!”


    初陽大驚東張西望也沒看見一個人,卻見蛟龍燈籠大小的豎瞳直勾勾地盯著他。


    “是你在和我說話嗎?”初陽後撤半步對著蛟龍試探道。


    “正是,小家夥,吾名沙缺從仙界而來,本是龍族之人,奈何肉身破碎隻好奪舍蛟龍屈存,你族與我有恩,我便長守於此,今日已尋得該尋之人,我也該回家了,隻是路途遙遠我無法到達,還需借你升仙之力。”


    初陽似乎明白了這沙缺的意思,無非就是若初陽成功入聖,那離羽化登仙也就不遠了,屆時這沙缺會守護在初陽身旁,以備初陽遭遇不測,破壞他反家計劃。


    初陽卻咧嘴一笑,想起了夜明所說的敲竹杠,反問道:“我為何要幫你?”


    沙缺高傲道:“你入聖我可保你平安!”


    初陽不屑:“如此看來,若我入聖前便身死,我便是咎由自取咯?”


    沙缺理所當然道:“若尚未入聖便身死,那便是你技不如人!”


    “好一個技不如人,你既不在乎我的身死,你的去留與我何幹!”初陽手一揮向著遠處走去。


    要看初陽就要離開,沙缺急了,連忙開口:“你要如何?”


    初陽回頭狡黠一笑道:“我與你保證,我定能入聖,直至羽化登仙!可你必須今日與我離開,護我周全!”


    沙缺不屑道:“信口雌黃的無毛小子,口說無憑,你信心從何而來?”


    初陽也不開口,手一招,琉璃色的力量出現在掌心,沙缺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力量,竟讓他有種看見上位者的想要跪拜的感覺,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僅僅入煞巔峰的小家夥竟會擁有如此力量!


    感受到這般力量,沙缺毫不猶豫開口:“成交!”


    說完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五官俊郎,充滿陽剛之氣的白衣少年。


    目的達成,初陽與白衣少年向著青龍淵入口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青龍淵入口處,狂獅早已在此等候,見初陽過來,便立刻迎上,其間還不住小心翼翼回頭看。


    等到了初陽跟前才小心翼翼道:“天子已經封鎖出口,你要是出切的話,肯定沒得好下場的,幽兒公主喊我給你來接你,來吃了它,你們裝作我的護衛,我帶你們出切!”


    看見這藥丸,初陽知道,這正是讓他變成魯魯星人的藥丸。立刻就拒絕了,一旁沙缺頭一抬看也不看一眼道:“無妨,有我便是!”


    說完大步向外走去,初陽則緊跟在後。


    果然如狂獅子所說,入口外已被天子封堵,數以萬記的魯魯星人戰士身披戰甲,手持光武蓄勢待發,甚至有兩艘戰艦在半空駐停,就在初陽出現的一瞬間,隻見天子手持光武一揮。


    魯魯星人得到號令,射線對著初陽就是猛掃,初陽被這如此密集的火力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與此同時沙缺輕吐:“乾陣!”


    話一出,周圍的空間仿佛被凍結一般,就連飛射而來的射線都停在了半空!


    沙缺的這一手不免讓初陽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初陽也沒想到沙缺舉手投足間竟恐怖如斯。


    同時初陽也有些後怕,好在方才敲竹杠時沒有太過分。


    低頭抬頭間正好看見一旁天明,以及倩兒,便立即懇求沙缺帶他們走,沙缺也倒是直接,手一揮二人直接暈倒飄在初陽麵前,初陽一把將他們抗起就走。


    就這樣初陽二人從人而過,直到他們離去,那一方空間才恢複正常,化身天子的木基冷汗直流,看了看初陽離開的方向,他想不通這樣一個修煉體係都不完整的小星球為何會有這等強者,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取了他性命。


    木基拍了拍凶口:“好在那白衣男子似乎並無殺心。”


    另一邊初陽心中準備了半天,終於開口道:“你為何不殺了他們?”


    沙缺看了初陽一眼:“我若殺了他們,你遲遲無法入聖。”


    初陽不解,也沒多問。


    離開魯魯星人基地,二人便是對著青鱗國爆射而去,初陽已經離開太久,早就開始想家了。


    然而一路上卻讓初陽擔心不已,處處是魯魯星人,成群結隊,身後拉著巨大的木箱,也不知是何物,但從他們的警惕性來看。定是所圖不小。


    遂初陽決心要破壞他們的計劃。


    沙缺也不再出手,按照他的意思,這些小嘍囉初陽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便不用修煉了,也確實如沙缺說的那樣,這些人實力低微,初陽僅僅肉身之力便血濺當場。


    初陽眉頭越皺越深,沉思:“這魯魯星人恐怕要對青鱗國下手了,我需盡快趕回,通知掌教!”


    “沙缺,可有疾行之法。”初陽沉聲道。


    沙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傲然回答:“自然!”


    說完,沙缺輕喝:“風行!”


    刹那間狂風大作,沙缺禦風而起,帶著初陽“咻的一聲”便消失在地平線上。


    青鱗國,蔡文書幾人早已歸來,在看見掌教的瞬間蔡文書便悲憤不已,將在青龍淵遇見初陽,並且初陽是如何出賣他們的事一並告訴了慶國慶。


    對於此時蕭峰極力反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所見,對此掌教略微沉吟後決定待初陽返回後再詢問定奪。


    兩日後焚天宗宗門內掌教齊聚,威嚴地坐於議堂之上,而年輕一代蔡文書蕭峰一行人居高堂之下站於兩側,眾人麵目肅然,蔡文書滿臉悲憤,而蕭峰充滿了擔憂。


    一刻鍾後初陽被兩名焚天宗弟子護送至議堂,沙缺站在一側。


    “初陽!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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