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二人一路出奇的順利,所有通道暢然無阻,一路尋找之下初陽很快便感受到蔡文書幾人的氣息,順著氣息轉過幾個暗門過後,終於在一間昏暗的房間找到他們。


    這房間稱之為煉獄也不為過,蔡文書幾人被鎖鏈穿骨而過,吊在半空,牆上滿是聞所未聞的刑具,帶著血,殷紅的地麵更增加了這裏的森冷氣息。


    初陽剛到門口便是一陣血腥味撲麵而來,眼前蔡文書幾人的慘狀狠狠刺激著初陽,不免咬著牙,一拳砸在狠狠地牆上:“王八蛋!不是人的東西!此仇不報非君子!”


    初陽和蕭峰二人迅速將蔡文書幾人放下,二人一陣商討,準備將人帶上戰艦撤離。


    初陽一把抄起幾個,此時已顧不上他們的傷勢,速速逃離此地才是。


    然而剛到過道,眼前兀出現一群提盾戴甲的魯魯星人堵住了去路,天子與木基站在小兵身後,不知何時也被魯魯星人堵住,此時可謂是前有豺狼,後有猛虎,進退兩難。


    初陽夾著幾人,前後皆敵,隻能硬闖,沒有絲毫猶豫地將人輕輕放在地上,身體前傾,提拳怒吼而上,“王八羔子!膽敢傷了我的人!”怒吼中初陽一拳轟在小兵身前提盾小兵身上。


    “砰!”小兵連人帶盾飛起,身體更是在空中爆裂成碎塊,撒了一地,現場的慘烈讓小兵們有些驚懼,回頭看了一眼天子,隻見天子麵露冷色,心肝一顫之下隻好提盾探步,緩緩向著初陽逼近。


    就這樣初陽轟碎了一波又一波的小兵,地上碎肉鋪了厚厚的一層,然而天子就在咫尺,卻無法靠近。


    城牆外獸吼聲愈發強烈,終於,北麵城牆不堪重負,轟然倒塌,天子不得不安排更多人手去鎮壓妖獸。


    終於,初陽將最後一波敵人消滅,蕭峰亦是手提短劍將身後最後一名敵人割喉。


    木基嘴角一歪,麵露譏諷:“老鼠終究是老鼠,哪怕咬人痛了點,依舊不過是一條老鼠。”


    初陽猛地一抬頭,眼神露出弑人的光芒,心中的怒火已經愈發強烈,他要殺人。


    木基被初陽的眼神所震懾,就連天子都對初陽提起了幾分興趣,於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初陽對木基命令:“將他給我拿下,活的!”說完便愜意地輕輕依靠在牆壁上,如看戲一般。


    木基眼睛後瞥看了眼天子,嘴角一歪,冷冷一笑,向著初陽衝出,還不忘譏諷初陽兩句:“小老鼠,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攆爆你!就憑你也想得到公主青睞?公主對你好,那是賞識你,休要得寸進尺,今日我木基就來教你怎麽做好一隻狗!”


    說著便一步跨出,一拳轟在初陽凶口上,“嗯”初陽悶哼一聲,措手不及之下後退九步才穩住身形。


    初陽到底還是缺少些經驗,此番算是吃了點小虧,好在覺醒後的他比木基隻強不弱,倒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勢,嘴角有著一絲血跡,但卻無傷大雅。


    輕輕擦掉嘴角的血跡,初陽嚴陣以待,丹田破碎的他並不會炫麗的術法,唯有肉搏。天外飛仙起式,下壓,蹬腿,初陽閃電般衝出,速度之快,幾乎眨眼間便到了木基跟前,緊接著一拳衝出。


    木基被初陽突然間的速度下了一跳,初陽的臉幾乎就要貼在他的鼻子上,慌亂之下隻好格擋防身。


    “砰”的一聲木基砸在幾丈外的牆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頭一歪,不知死活。


    “好,好,好得很!”天子倚在牆上鼓掌,“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讓我想想。”天子一腳踢開不知何時被踩在腳下生死不知的蕭峰,“先扒皮,還是先抽筋呢?或者掀開你的頭蓋骨煲湯?”天子表情有些變態的興奮,猩紅的舌頭腆了腆嘴唇,似乎在享受美味。


    蕭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讓初陽怒火更勝一層,咬牙切齒道:“小賊,廢話不少,今日便取你狗頭!”


    “嗜血魔猿蕩!”隻見初陽心跳如雷,氣血震蕩,散發出陣陣威壓,若是尋常入煞後期強者在初陽麵前必定走不出一個回合。


    一拳對著天子轟去,一隻由氣血組成的拳頭對著天子一拳轟去。


    這拳頭出現的太過突然,原本並非很在意的天子,眼中首次露出了凝重的色彩,“不可硬接。”天子暗想,身影一閃,就在拳頭到達的毫厘隻見,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去。


    “小老鼠有些本事,給你個機會,若是俯首稱臣我便大發慈悲放你一馬,若是表現不錯,那邊有機會做我的左膀右臂。”天子理了理衣領,淡淡開口。


    “你我之仇,不共戴天!想讓我臣服於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初陽不假思索,便一口拒絕。


    初陽本就重情重義,出賣朋友尚且不可能,何況是賣國求榮?顯然,天子小看了初陽的決心。


    “找死!”天子逐漸變得猙獰,從未有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天子大喝一聲:“血雲甲!”原本金色的戰甲竟出現血紅的脈絡,如人體筋脈一般,甚至仔細一看,“血雲甲”竟如同有生命一般,有節奏地呼吸。


    初陽隻感覺後背發涼,強烈的生死危機感籠罩著他。


    “青鱗變!”初陽眼裏逐漸變得犀利,瞳孔成了豎瞳,青色鱗片覆蓋全身,骨刺瞬間武裝,血脈覺醒後骨刺竟足足長了一寸,甚至原本光滑的表麵長出許多毛刺,讓人一看便心生畏懼。


    二人遙遙相對,初陽身上黑焰衝天,這是瀕臨鑄神境的表現,隻差一步,可這一步卻是難如登天。


    天子身上同樣血光迸發,如血海中走出,煞氣驚人,可以看出天子手下人命不少。


    初陽也無所畏懼,《天外飛仙》,《嗜血魔猿蕩》一同施展,氣血不知翻了幾翻,可以說,這已經是初陽目前最強一擊!


    “小老鼠,受死吧!”天子大喝衝來,一拳打出,血雲甲竟自動蔓延,包裹住天子的拳頭,形成拳套,甚至拳頭上有五根三寸棘刺,棘刺呈墨綠色,顯然上麵有劇毒,這直接讓天子戰力大升。


    初陽無所畏懼,直接迎上,兩拳相撞,初陽拳頭的骨刺瞬間將天子拳頭擊穿,天子竟忍痛而上,將三寸棘刺插入初陽拳頭,這才將拳頭拔出。


    天子甩了甩手,初陽骨刺上的直接剝掉天子血肉,修長的手隻剩下骨架。


    然而天子卻絲毫不在意,憑空變出一支藍色藥劑,一把插在手肘處,瞬間原本的森森白骨便長出血肉,握了握拳頭,嘴角一歪:“嘖嘖,有些能耐,可惜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初陽毫不在意,他身上不過受些小傷罷了,反觀天子,若非藥劑治療,怕是比他傷得更重,眼皮微掀:“今日我便要看你有多少藥劑!”


    “哦?是嗎!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麽叫絕望,螢火也敢與皓月爭輝?給我死來!”說著天子衝出,擰腰對著初陽就是一腳。


    初陽後撤,收手格擋,緊接著氣血震蕩,一擊嗜血魔猿蕩正中天子凶口,天子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不退反進,緊貼初陽,直接不給初陽施展嗜血魔猿蕩的時間。


    也確實如天子所想的那般,初陽對嗜血魔猿蕩的熟練程度還不足以讓他做到隨心施展,即便是這個時間隻是一秒,天子的近身也足以打亂初陽的節奏。


    拳腳相加,初陽和天子一次次碰撞,骨刺刺穿天子,隻是盞茶的功夫天子早已慘不忍睹,而初陽不過些許剮蹭罷了。


    天子仿佛不知疲倦,越戰越勇,越勇越戰,雖說有些淒慘,可偶爾以受傷換來時間注射藥劑後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其實天子心中有些驚異:“我這血雲甲可是藏有劇毒,這小老鼠與我對戰近兩盞茶的功夫竟還能生龍活虎!今日我偏不信這個邪!”


    天子的攻擊愈加猛烈,初陽也終於不乘機一手限於剮蹭,往往初陽身上鱗片被大把撕下後,便會戳進去。


    終於在天子不知用了多少支藥劑,精神都有些許疲倦後,初陽動作慢了下來。


    初陽隻發覺身體愈發沉重,甚至眼皮都有些抬不起的樣子,視野中更是出現重影,甩了甩頭,連基本的站立都有些問題。


    “你打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小老鼠,你不是精力旺盛嗎!啊?”天子扯開了喉嚨咆哮,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受這麽重的傷,抽出一支藥劑往脖子上一紮,隨後緩緩走到初陽麵前,對著初陽的頭扭腰就是一腳。


    “砰!”初陽直接側飛出去,直接撞廢一堵牆,又在都上場上滑行了百米才停下,本就昏昏沉沉初陽在這一擊重擊之下終於昏了過去。


    天子褪下血雲甲,理了理破碎的衣衫,往地上吐了口老痰:“呸!低級的土著也想給本天子鬥,今日本天子便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說完便一步一步向著初陽走去。


    天子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口老痰正好吐在木基嘴裏,甚至木基還咽了下去,可憐的木基隻能在心裏暗罵:“該死的天子,你是喝海水長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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