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你因為你沒有對戰鬥的熱情。”柳震說，“我看得出來，零與你都是一樣的，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對戰鬥的熱情，沒有對‘變強’的執著。一把劍與一把槍，如果你們沒有絲毫的技術與素質，那麽你們一定會選擇槍械，因為顯然槍械對你們的提升更大。但如我這般的人，卻會選擇劍，因為這是最危險的路，也是凡人可以變強的唯一證明……越是困難越是磨煉越是要向上攀登，這就是所謂的武者。”
柳震頓了一下，繼續說：
“但你與零是不同的，你們會理智的選擇正確的道路，正確的手段與正確的戰術來戰勝敵人，所以你們變強並非是出自純粹的理由，戰鬥也並非是出於磨煉自身而撞上去的手段，你們追求的是成功本身，是成功，是……力量。”
所謂柳震才說零適合的路並非是他所能教導的，要學的話，伊卡洛斯的道路更加適合他。
伊卡洛斯不強嗎？不，伊卡洛斯很強，而且強到可以威脅到桐穀和人的地位，甚至伊卡洛斯想的話，想要如柳震那般直接將整個單體宇宙都撕開都可以做到。伊卡洛斯在使徒當中的破壞力是最強的，這其中甚至可以淩駕於柳震之上。
但伊卡洛斯不適合戰鬥，他真正的職業是指揮官，是戰爭的女王。
愛諾與零也是一樣，這兩個人柳震都不了解，但眼中的冷靜與漠然他卻看的很清楚，這般的冷靜是不會作為純粹的武者來鍛煉的，他們都太聰明了，正因為聰明所以他們總可以找到最正確的道路進行前進，但這樣是不會的，總是走正確的道路是不會成為如柳震這般的武者的，就算他們的技術比柳震高，就算他們的意誌力比柳震堅強，就算他們的力量比柳震強，以真正武者之間的戰鬥，他們是贏不了柳震的，因為他們對武者的了解太少。
歸根結底，便是對‘變強’本身的熱情，他們沒有。
他們就算追求，其追求的也並非是‘變強’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變強是手段不是結果，他們追求的是強大本身。
“尤其是你愛諾，零還好，他起碼還具備一定的素質，你則是完全沒有。至今為止，你是依靠什麽來戰鬥的呢？”柳震看著愛諾，“是靠著你自己的四肢與手腳，還是……你的知識呢？”
愛諾沉默。
“或許愛諾真的很強，強到令我都想象不出來。”柳震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複了平常迷迷糊糊的樣子，他轉過身，繼續帶路，“但你不適合戰鬥，你不想戰鬥，如果可以避免的話，你希望避免戰鬥。但如果遇到事情時，比起其他來說，戰鬥更加直接簡潔，於是你為了達成這個最直接的路徑，才選擇戰鬥。我們看起來一樣，但果然……你不該去戰鬥的。”
“總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愛諾輕輕的說。
“那麽，到那時……就由我來吧。”
“什麽？”
“我來替愛諾來戰鬥！”
“那是很危險的事情，我的敵人，你應付不了。”愛諾直言不諱。
“既然是危險的事情，那你就更應該將這件事讓給我了。愛諾的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麽？”
“那就是在戰鬥過後，給我一個微笑。”柳震閉上一隻眼，微笑。
愛諾忽然將柳震的肩膀按住。
柳震抬頭，看見愛蕾露出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或許這麽說有些奇怪，因為愛諾從來都是麵無表情，像是一個機械人。嚴肅的表情也是緊繃臉龐，這兩者看起來有些相似，但感覺還是不同。柳震可以感覺到愛諾的嚴肅氣氛，就像是教堂當中的神父般莊嚴肅穆。
“不要隨便說出這樣的話。”愛諾看著柳震，輕輕的說，“我……會當真的。”
我會當真的，白癡。
“第三天。”安德魯喃喃自語。
他坐在卡塞爾學院重症室的座椅上，看著加圖索家族派來保護他的護衛。帕西全身都被綁上了繃帶，繃帶底下都沒有任何血跡，因為繃帶底下全都是綁著木板，哪怕是手指他都被筷子給固定住，這是為了讓他一動都不能動，骨骼錯位的傷說嚴重確實嚴重，但非要說是否是致命傷，那還真不是致命傷。顯然柳震哪怕怒火中燒也沒有真的想要要人命，他下手非常有分寸，讓人痛苦到想要去死卻偏偏死不了，如果他想要審訊犯人，相信哪怕是死士都經不住他這輕輕的一拳。
帕西為他的輕浮付出了代價。
安德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帕西，帕西睜著眼睛，全身上下也隻要眼睛露出了一絲，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顯然正在忍受非人的痛苦，仁慈的醫生想要給他注射麻醉劑，但柳震的震勁令帕西的神經係統出了狀況，現今的醫療手段想要切斷帕西的痛苦除非直接將帕西的神經中樞給剔除才行，但這等同於讓帕西去死，醫生束手無策，隻能給他做一般的醫療程序。
安德魯看到帕西如此慘狀，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便是黑道皇帝的殘暴，人死尚且是瞬間，可他卻讓人享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恐怖。看到了前車之鑒，安德魯堅定了自己絕不能與柳震正麵對碰的信念，原本他應該去卡塞爾學院偵查，但現在他卻不敢了，就怕在路上碰到了上杉柳震，餘怒未消的上杉柳震看到他直接給他一拳那他真心是欲哭無淚。
他拿出了從凱撒手中給出的上杉柳震的資料，逐字逐句的讀了下去：
“上杉柳震，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技術，擅長戰鬥與煉金術，其鍛造水平與青銅與火之王不相上下，同時也是名副其實的精神病患者，並至今沒有將精神病院給他的精神病證書扔掉。如果不觸及他的逆鱗，他便不會動手，但如果觸及到他的逆鱗……帕西就是下場。”
看看，看看！精神病患者！還有什麽可以比拿著核彈頭的精神病患者更加可怕的生物嗎？現在的上杉柳震何止是核彈頭，他簡直就是殲星兵器啊。
“喜歡吃春卷，也喜歡喝酒，喝醉之後很可愛。”
喝醉？安德魯想到了第一天晚上那場主菜是一桌子高度酒的夜晚，他是加圖索家族的財務部主任，而且還身兼龍族混血血統，論喝酒也算是在混血種當中屬於上層的。但顯然就算如他這般的酒中豪傑，也比不上上杉柳震這個黑道皇帝。人家麵不改色的拿著杯子一杯子一杯子的將世界各地最烈的酒往嘴裏倒，就像是喝著白水一般，到最後安德魯已經不知道自己誰的時候，他依然在喝著酒，安德魯心想自己是沒辦法用酒來製服上杉柳震了。
這時安德魯反而開始佩服起凱撒來，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未來的領袖，也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欽定的世界帝王，喝酒居然可以喝到令上杉柳震這般的黑道皇帝都露出醉態，簡直是豪傑中的豪傑，帝王中的帝王。
“傳言很會做飯，也會做蛋糕，關心下屬，非常護短。”
這個傳言是從路明非嘴裏問得，卡塞爾學院現在最受矚目的明星確實是路明非，可就算是路明非也不會無視凱撒，相反他們之間的交流很頻繁。令一個是楚子航，這三個人身為上杉柳震手下的三個弟子，相互之間的感情都很好，可以得到此類消息實屬正常。
安德魯提起了精神，護短？這倒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實力很強，超強，非常非常的強，強到連龍王都會慫的程度。”
這句是一個廢話，誰都知道他很強，單人去闖住著兩頭龍王的青銅城，代價僅僅是遺失了七宗罪卻將兩頭龍王給滅了，而七宗罪也被找了出來，簡直強到令人難以置信。
“從未見過他睜開過黃金瞳。”
換言之至今為止他都沒有用出過全力，這時就連安德魯都沒有察覺到他早已將上杉柳震是純血人類的可能性給扔了。
“跟蹤、暗殺、陷阱與下毒，任何對他不利的間接手段他都不會在意。”
安德魯肅然起敬，不愧是黑道皇帝，這等氣魄確實強大。不過當然的，安德魯也從未想過用這種方法令上杉柳震屈服。倒不如說，連那般的烈酒都無法令他醉倒，到底什麽毒對他有效安德魯還真不知道。
“不要想著強迫他，你會被他揍。”
安德魯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帕西，深以為然的點頭。
剩下的報告都是零零散散的說了一些上杉柳震的日常，基本上他不會去事兒，偶爾會去逛街還有采購，大多數的時候都會在家裏收拾房子，亦或者是發呆。最近迷上了名為psp的掌上遊戲機，徹夜徹夜的玩，興趣非常大。凱撒也玩了一段時間，但顯然還沒有入迷到這種程度，而且上杉柳震也明確的說了暫時沒有發現這個掌上遊戲機裏的遊戲對凱撒的實力提升有幫助，於是凱撒輕易的放棄了繼續玩下去的欲望，繼續趴在電腦上蒙著眼睛打星際。
大體算是知道了情況，安德魯將報告放下，看著慘兮兮的帕西。
“昨晚我差點就認輸了。”安德魯靜靜的對帕西說，“畢竟我僅僅是文職人員，與你不同，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更何況哪怕是你也經不起上杉柳震的輕輕一拳，我就更別提了。”
“我還不想死，所以不會與上杉柳震作對，如果上杉柳震真的不想跟我們去秘黨，那我也毫無辦法吧。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他確實沒有跟我們走的意思，所以我也隻能放棄……”安德魯說，“但，果然還是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就算再怎麽慫，安德魯也是加圖索家族的一員，家族特有的驕傲令安德魯無法輕易的放棄任務。昨晚與弗羅斯特加的談話就是為此而去道歉，但弗羅斯特加給予他的指點令他茅塞頓開。他果然……還是想要完成任務。
該怎麽完成呢？
看著帕西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安德魯陷入沉思。
……
柳震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在他旁邊還坐著愛諾，在昨天他帶著愛諾逛了一圈卡塞爾學院，現在愛諾算是對卡塞爾學院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他並不想入學，也沒有去當教師的打算。對於愛諾來說，他僅僅是想要跟隨著柳震而已。
然後，現在問題來了。
在柳震的眼前，一個柳震跪在了他的麵前。
標準的土下座，誠意十足，他有著淡金色的短發，嬌小而纖細的身子，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冰冷臉龐，他跪在柳震的麵前，已經超過了一分鍾，廣場上路過的所有人都會瞥下他，因為他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出人預料，令人感到吃驚。
零，這位與路明非同期的學生，以標準的土下座跪在柳震的眼前。
俄羅斯的柳震顯然已經將柳震調查清楚，他知道柳震所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但這並不能說他所下的決定就無法改變，柳震所看重的絕對不是什麽財富，而是意誌。零期望以自己的意誌打動柳震。
他想要變強……否定，他想要‘力量’。
正如昨晚柳震所說，他果然所期望的並非是‘變強’本身，而是‘力量’。或許對於如柳震這般的武者來說，變強便是純粹的目的與結論，而獲得力量則是一個過程。但從結果來看這兩者沒有任何區別，隻要得到柳震的指導，那零也一定會變得非常的強，他確定這件事。
所以，他期望得到柳震的青睞，哪怕所以如此極端的手段。
在未來零不知道他的價值會不會減少，因為未來那會是龍王級別的戰鬥。所以他要做好準備，哪怕為此丟棄自身的尊嚴也在所不惜！
“出乎我的預料。”柳震淡定的坐在長椅上，看著為他下跪的柳震，“我以為你會簡單的放棄。”
“我有必須得到‘力量’的理由。”零低著頭，跪在地麵。
“是嗎。”柳震點頭。
零緊張起來，他其實也知道昨晚的拒絕已經說明了柳震不願意來教導他，可他聽了路鳴澤的話之後就不可抑製的生出了想要受到柳震指點的心情，如果說連楚子航與凱撒都可以獲得與龍王同等的力量，那零呢？就算比凱撒與楚子航差，那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會會大到那種無法彌補的地步吧？對於自己的忍受力零有充足的信心，他知道如果受到柳震的教導，那一定會是地獄般的景象，就如同路明非天天住在重症室一般，可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放棄。
一天不會，那就兩天。兩天不會就四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十年！
他想要獲得力量，哪怕是放棄了自我的自尊去糾纏也要去獲得。
然後，柳震說：“可以。”
果然還是不會……
等等？
零瞪大了眼睛，“可以？”
“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就會尊重。”柳震說，“我說了你不適合戰鬥，沒有戰鬥的天賦，但這並非說明你不能鍛煉的很強。我不會去理會你迫切想要獲得‘力量’的原因，不管你是為了複仇也好，為了守護也罷，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他人的願望，這都不關我的事情。”
柳震看著零，輕輕的摸著他的頭發。
“我尊重的是……你的選擇。”
零低著頭不知說什麽好。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沒有後悔的可能性。做好準備吧……我不會直接準備什麽東西令你的實力大幅度的上升，我有我的做法，你需要的是腳踏實地的去變強。”柳震說。
“是！”
“將你的東西收拾好，中午，我會親自來鍛煉你。”
“是！”
“首先……去買台電腦。”
“是！……哎？”零迷茫。
“這心思變強不買電腦怎麽行？不玩遊戲怎麽能變強！”柳震義正言辭，“一定要買最好的電腦，我會親自為你物色你要玩的遊戲，你與凱撒還有楚子航的情況都不同，你變強的方式並非是那種力量層麵的，而是知識層麵的。再次重申一次……做好準備吧，你將會迎來我上杉柳震為你特別準備的訓練！”
“……是……？”零茫然。
柳震站了起來，向愛諾說，“我們走吧。”
愛諾起來，跟隨著柳震離開，在這個時候，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滿腦子都想著變強到底和玩遊戲有什麽關係。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但如果這句話來自柳震，那他就不得不認真的去思考，可就算他思考了千百遍，依然沒有弄懂玩遊戲與變強之間的關係。
凱撒與楚子航就是靠玩遊戲變的可以與龍王相提並論的強度？零茫然的看著天空，隻覺得這世界變化的太快，以至於他完全無法跟上。
難道說……我已經是老古董了嗎？零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能性。
可就算再怎麽不可思議，柳震可以同意收他作為弟子這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還是老實的去買電腦了。為了防止柳震的不滿，他認真的詢問電腦的配件與設備，他所買的電腦是專門用來玩遊戲的，其他的功能全部要為這個功能讓步。
等到零將電腦買好，並組裝完畢時，柳震的通知正好已經來了。
“帶上鍵盤與鼠標，來電腦教室，訓練開始了。”
零深深呼吸，為便將迎來可怕的地獄訓練而感到緊張。可他強行讓自己的心情變的平穩，沒什麽了不起的，不管是如路明非那般生不如死，亦或者如平常那般按部就班的鍛煉，他都可以堅持。就算再怎麽不理解，就算再怎麽特別，他都有信心堅持下去。
一切，為了‘力量’。他下定了決心。
然後……他看到了。
電腦教室，除了柳震與愛諾外，還有四個人在。
卡塞爾學院新請來的客卿，美國賞金獵人，美裔華人，羅納德·唐。
卡塞爾學院的s級血統精英成員，與零同年級生，路明非。
卡塞爾學院學生會會長，意大利加圖索家族的欽定繼承人，凱撒·加圖索。
卡塞爾學院獅心會會長，相傳擁有超a級血統的傳奇人物，楚子航。
這四人，正在滿臉嚴肅的看著電腦，玩著……星際爭霸。
“哦，來了啊。快來，這台電腦給你，我們正在為爭霸明年的wcg進行特訓，雖然你剛剛接觸，但我相信你會很快可以跟上我們的進度，我相信你呦！”柳震伸出大拇指。
零傻眼。
說好的變強呢？說好的訓練呢？零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零茫然的玩了一個中午與一個下午的星際爭霸，大多數的時候是看著楚子航與凱撒開片，這兩個人一個人可以一隻手操縱一台電腦，做到兩對一的大優勢開局，一個自帶全圖，敵方所有意圖完全了然的全圖bug，戰鬥起來非常的激烈，有時候是楚子航攜帶著龐大的軍事直接平a過去，有時候是凱撒趁著楚子航的發育期無限騷擾直接在前期將其崩潰，技術高超到令零感到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屠龍者，是真真正正的職業玩家。
唐似乎非常滿意楚子航與凱撒的表現，表示自己的水平也就如此，他高傲的仰著頭，像是俯視世界的君王。凱撒示意唐下來我們來好好談談，唐說等你先打敗我的手下敗將路明非再跟我比。凱撒冷笑，他蒙著眼睛用言靈·鐮鼬來傾聽世界之聲，對於他來說玩星際爭霸就是開著全圖，路明非何德何能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凱撒與路明非開片，凱撒依舊選擇神族，事實上如果比前期能力，顯然蟲族的小狗戰術更加適合凱撒，但凱撒顯然有著自己的想法，神族的低級兵擁有最強的個體戰鬥能力，小狗群戰術之所以非常適合前期打崩對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可以全圖探索，在敵人為發現他的基地前，他就已經可以窺探出敵人的基地。
但凱撒沒有這個煩惱，他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開全圖，所以他需要的是最強的戰士，不管前中後他都可以做到完全洞察對方的意圖，神族是最適合他的種族，他今天就要打崩這個s級血統的路明非！
然後他被吊打了。
凱撒完全不理解路明非使用人族的時候為何會棘手到這個地步，路明非並沒有如楚子航一般開著兩台電腦跟他打，就是用一台電腦。他首先就無腦出碉堡與機槍兵，他的微操能力比之楚子航更強，他操縱著機槍兵在各個路段布下鐵桶般的防禦，當狂熱者過來的時候，路明非及時的控製機槍兵遠距離作戰，利用碉堡與地形，甩槍與瀟灑的走位，硬生生將他的大頭兵給a死。
“你因為你沒有對戰鬥的熱情。”柳震說，“我看得出來，零與你都是一樣的，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對戰鬥的熱情，沒有對‘變強’的執著。一把劍與一把槍，如果你們沒有絲毫的技術與素質，那麽你們一定會選擇槍械，因為顯然槍械對你們的提升更大。但如我這般的人，卻會選擇劍，因為這是最危險的路，也是凡人可以變強的唯一證明……越是困難越是磨煉越是要向上攀登，這就是所謂的武者。”
柳震頓了一下，繼續說：
“但你與零是不同的，你們會理智的選擇正確的道路，正確的手段與正確的戰術來戰勝敵人，所以你們變強並非是出自純粹的理由，戰鬥也並非是出於磨煉自身而撞上去的手段，你們追求的是成功本身，是成功，是……力量。”
所謂柳震才說零適合的路並非是他所能教導的，要學的話，伊卡洛斯的道路更加適合他。
伊卡洛斯不強嗎？不，伊卡洛斯很強，而且強到可以威脅到桐穀和人的地位，甚至伊卡洛斯想的話，想要如柳震那般直接將整個單體宇宙都撕開都可以做到。伊卡洛斯在使徒當中的破壞力是最強的，這其中甚至可以淩駕於柳震之上。
但伊卡洛斯不適合戰鬥，他真正的職業是指揮官，是戰爭的女王。
愛諾與零也是一樣，這兩個人柳震都不了解，但眼中的冷靜與漠然他卻看的很清楚，這般的冷靜是不會作為純粹的武者來鍛煉的，他們都太聰明了，正因為聰明所以他們總可以找到最正確的道路進行前進，但這樣是不會的，總是走正確的道路是不會成為如柳震這般的武者的，就算他們的技術比柳震高，就算他們的意誌力比柳震堅強，就算他們的力量比柳震強，以真正武者之間的戰鬥，他們是贏不了柳震的，因為他們對武者的了解太少。
歸根結底，便是對‘變強’本身的熱情，他們沒有。
他們就算追求，其追求的也並非是‘變強’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變強是手段不是結果，他們追求的是強大本身。
“尤其是你愛諾，零還好，他起碼還具備一定的素質，你則是完全沒有。至今為止，你是依靠什麽來戰鬥的呢？”柳震看著愛諾，“是靠著你自己的四肢與手腳，還是……你的知識呢？”
愛諾沉默。
“或許愛諾真的很強，強到令我都想象不出來。”柳震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複了平常迷迷糊糊的樣子，他轉過身，繼續帶路，“但你不適合戰鬥，你不想戰鬥，如果可以避免的話，你希望避免戰鬥。但如果遇到事情時，比起其他來說，戰鬥更加直接簡潔，於是你為了達成這個最直接的路徑，才選擇戰鬥。我們看起來一樣，但果然……你不該去戰鬥的。”
“總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的。”愛諾輕輕的說。
“那麽，到那時……就由我來吧。”
“什麽？”
“我來替愛諾來戰鬥！”
“那是很危險的事情，我的敵人，你應付不了。”愛諾直言不諱。
“既然是危險的事情，那你就更應該將這件事讓給我了。愛諾的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麽？”
“那就是在戰鬥過後，給我一個微笑。”柳震閉上一隻眼，微笑。
愛諾忽然將柳震的肩膀按住。
柳震抬頭，看見愛蕾露出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或許這麽說有些奇怪，因為愛諾從來都是麵無表情，像是一個機械人。嚴肅的表情也是緊繃臉龐，這兩者看起來有些相似，但感覺還是不同。柳震可以感覺到愛諾的嚴肅氣氛，就像是教堂當中的神父般莊嚴肅穆。
“不要隨便說出這樣的話。”愛諾看著柳震，輕輕的說，“我……會當真的。”
我會當真的，白癡。
“第三天。”安德魯喃喃自語。
他坐在卡塞爾學院重症室的座椅上，看著加圖索家族派來保護他的護衛。帕西全身都被綁上了繃帶，繃帶底下都沒有任何血跡，因為繃帶底下全都是綁著木板，哪怕是手指他都被筷子給固定住，這是為了讓他一動都不能動，骨骼錯位的傷說嚴重確實嚴重，但非要說是否是致命傷，那還真不是致命傷。顯然柳震哪怕怒火中燒也沒有真的想要要人命，他下手非常有分寸，讓人痛苦到想要去死卻偏偏死不了，如果他想要審訊犯人，相信哪怕是死士都經不住他這輕輕的一拳。
帕西為他的輕浮付出了代價。
安德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帕西，帕西睜著眼睛，全身上下也隻要眼睛露出了一絲，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顯然正在忍受非人的痛苦，仁慈的醫生想要給他注射麻醉劑，但柳震的震勁令帕西的神經係統出了狀況，現今的醫療手段想要切斷帕西的痛苦除非直接將帕西的神經中樞給剔除才行，但這等同於讓帕西去死，醫生束手無策，隻能給他做一般的醫療程序。
安德魯看到帕西如此慘狀，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便是黑道皇帝的殘暴，人死尚且是瞬間，可他卻讓人享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恐怖。看到了前車之鑒，安德魯堅定了自己絕不能與柳震正麵對碰的信念，原本他應該去卡塞爾學院偵查，但現在他卻不敢了，就怕在路上碰到了上杉柳震，餘怒未消的上杉柳震看到他直接給他一拳那他真心是欲哭無淚。
他拿出了從凱撒手中給出的上杉柳震的資料，逐字逐句的讀了下去：
“上杉柳震，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技術，擅長戰鬥與煉金術，其鍛造水平與青銅與火之王不相上下，同時也是名副其實的精神病患者，並至今沒有將精神病院給他的精神病證書扔掉。如果不觸及他的逆鱗，他便不會動手，但如果觸及到他的逆鱗……帕西就是下場。”
看看，看看！精神病患者！還有什麽可以比拿著核彈頭的精神病患者更加可怕的生物嗎？現在的上杉柳震何止是核彈頭，他簡直就是殲星兵器啊。
“喜歡吃春卷，也喜歡喝酒，喝醉之後很可愛。”
喝醉？安德魯想到了第一天晚上那場主菜是一桌子高度酒的夜晚，他是加圖索家族的財務部主任，而且還身兼龍族混血血統，論喝酒也算是在混血種當中屬於上層的。但顯然就算如他這般的酒中豪傑，也比不上上杉柳震這個黑道皇帝。人家麵不改色的拿著杯子一杯子一杯子的將世界各地最烈的酒往嘴裏倒，就像是喝著白水一般，到最後安德魯已經不知道自己誰的時候，他依然在喝著酒，安德魯心想自己是沒辦法用酒來製服上杉柳震了。
這時安德魯反而開始佩服起凱撒來，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未來的領袖，也不愧是加圖索家族欽定的世界帝王，喝酒居然可以喝到令上杉柳震這般的黑道皇帝都露出醉態，簡直是豪傑中的豪傑，帝王中的帝王。
“傳言很會做飯，也會做蛋糕，關心下屬，非常護短。”
這個傳言是從路明非嘴裏問得，卡塞爾學院現在最受矚目的明星確實是路明非，可就算是路明非也不會無視凱撒，相反他們之間的交流很頻繁。令一個是楚子航，這三個人身為上杉柳震手下的三個弟子，相互之間的感情都很好，可以得到此類消息實屬正常。
安德魯提起了精神，護短？這倒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實力很強，超強，非常非常的強，強到連龍王都會慫的程度。”
這句是一個廢話，誰都知道他很強，單人去闖住著兩頭龍王的青銅城，代價僅僅是遺失了七宗罪卻將兩頭龍王給滅了，而七宗罪也被找了出來，簡直強到令人難以置信。
“從未見過他睜開過黃金瞳。”
換言之至今為止他都沒有用出過全力，這時就連安德魯都沒有察覺到他早已將上杉柳震是純血人類的可能性給扔了。
“跟蹤、暗殺、陷阱與下毒，任何對他不利的間接手段他都不會在意。”
安德魯肅然起敬，不愧是黑道皇帝，這等氣魄確實強大。不過當然的，安德魯也從未想過用這種方法令上杉柳震屈服。倒不如說，連那般的烈酒都無法令他醉倒，到底什麽毒對他有效安德魯還真不知道。
“不要想著強迫他，你會被他揍。”
安德魯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帕西，深以為然的點頭。
剩下的報告都是零零散散的說了一些上杉柳震的日常，基本上他不會去事兒，偶爾會去逛街還有采購，大多數的時候都會在家裏收拾房子，亦或者是發呆。最近迷上了名為psp的掌上遊戲機，徹夜徹夜的玩，興趣非常大。凱撒也玩了一段時間，但顯然還沒有入迷到這種程度，而且上杉柳震也明確的說了暫時沒有發現這個掌上遊戲機裏的遊戲對凱撒的實力提升有幫助，於是凱撒輕易的放棄了繼續玩下去的欲望，繼續趴在電腦上蒙著眼睛打星際。
大體算是知道了情況，安德魯將報告放下，看著慘兮兮的帕西。
“昨晚我差點就認輸了。”安德魯靜靜的對帕西說，“畢竟我僅僅是文職人員，與你不同，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更何況哪怕是你也經不起上杉柳震的輕輕一拳，我就更別提了。”
“我還不想死，所以不會與上杉柳震作對，如果上杉柳震真的不想跟我們去秘黨，那我也毫無辦法吧。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他確實沒有跟我們走的意思，所以我也隻能放棄……”安德魯說，“但，果然還是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就算再怎麽慫，安德魯也是加圖索家族的一員，家族特有的驕傲令安德魯無法輕易的放棄任務。昨晚與弗羅斯特加的談話就是為此而去道歉，但弗羅斯特加給予他的指點令他茅塞頓開。他果然……還是想要完成任務。
該怎麽完成呢？
看著帕西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安德魯陷入沉思。
……
柳震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在他旁邊還坐著愛諾，在昨天他帶著愛諾逛了一圈卡塞爾學院，現在愛諾算是對卡塞爾學院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他並不想入學，也沒有去當教師的打算。對於愛諾來說，他僅僅是想要跟隨著柳震而已。
然後，現在問題來了。
在柳震的眼前，一個柳震跪在了他的麵前。
標準的土下座，誠意十足，他有著淡金色的短發，嬌小而纖細的身子，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冰冷臉龐，他跪在柳震的麵前，已經超過了一分鍾，廣場上路過的所有人都會瞥下他，因為他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出人預料，令人感到吃驚。
零，這位與路明非同期的學生，以標準的土下座跪在柳震的眼前。
俄羅斯的柳震顯然已經將柳震調查清楚，他知道柳震所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但這並不能說他所下的決定就無法改變，柳震所看重的絕對不是什麽財富，而是意誌。零期望以自己的意誌打動柳震。
他想要變強……否定，他想要‘力量’。
正如昨晚柳震所說，他果然所期望的並非是‘變強’本身，而是‘力量’。或許對於如柳震這般的武者來說，變強便是純粹的目的與結論，而獲得力量則是一個過程。但從結果來看這兩者沒有任何區別，隻要得到柳震的指導，那零也一定會變得非常的強，他確定這件事。
所以，他期望得到柳震的青睞，哪怕所以如此極端的手段。
在未來零不知道他的價值會不會減少，因為未來那會是龍王級別的戰鬥。所以他要做好準備，哪怕為此丟棄自身的尊嚴也在所不惜！
“出乎我的預料。”柳震淡定的坐在長椅上，看著為他下跪的柳震，“我以為你會簡單的放棄。”
“我有必須得到‘力量’的理由。”零低著頭，跪在地麵。
“是嗎。”柳震點頭。
零緊張起來，他其實也知道昨晚的拒絕已經說明了柳震不願意來教導他，可他聽了路鳴澤的話之後就不可抑製的生出了想要受到柳震指點的心情，如果說連楚子航與凱撒都可以獲得與龍王同等的力量，那零呢？就算比凱撒與楚子航差，那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會會大到那種無法彌補的地步吧？對於自己的忍受力零有充足的信心，他知道如果受到柳震的教導，那一定會是地獄般的景象，就如同路明非天天住在重症室一般，可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放棄。
一天不會，那就兩天。兩天不會就四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十年！
他想要獲得力量，哪怕是放棄了自我的自尊去糾纏也要去獲得。
然後，柳震說：“可以。”
果然還是不會……
等等？
零瞪大了眼睛，“可以？”
“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就會尊重。”柳震說，“我說了你不適合戰鬥，沒有戰鬥的天賦，但這並非說明你不能鍛煉的很強。我不會去理會你迫切想要獲得‘力量’的原因，不管你是為了複仇也好，為了守護也罷，為了自己的欲望、為了他人的願望，這都不關我的事情。”
柳震看著零，輕輕的摸著他的頭發。
“我尊重的是……你的選擇。”
零低著頭不知說什麽好。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沒有後悔的可能性。做好準備吧……我不會直接準備什麽東西令你的實力大幅度的上升，我有我的做法，你需要的是腳踏實地的去變強。”柳震說。
“是！”
“將你的東西收拾好，中午，我會親自來鍛煉你。”
“是！”
“首先……去買台電腦。”
“是！……哎？”零迷茫。
“這心思變強不買電腦怎麽行？不玩遊戲怎麽能變強！”柳震義正言辭，“一定要買最好的電腦，我會親自為你物色你要玩的遊戲，你與凱撒還有楚子航的情況都不同，你變強的方式並非是那種力量層麵的，而是知識層麵的。再次重申一次……做好準備吧，你將會迎來我上杉柳震為你特別準備的訓練！”
“……是……？”零茫然。
柳震站了起來，向愛諾說，“我們走吧。”
愛諾起來，跟隨著柳震離開，在這個時候，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滿腦子都想著變強到底和玩遊戲有什麽關係。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但如果這句話來自柳震，那他就不得不認真的去思考，可就算他思考了千百遍，依然沒有弄懂玩遊戲與變強之間的關係。
凱撒與楚子航就是靠玩遊戲變的可以與龍王相提並論的強度？零茫然的看著天空，隻覺得這世界變化的太快，以至於他完全無法跟上。
難道說……我已經是老古董了嗎？零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能性。
可就算再怎麽不可思議，柳震可以同意收他作為弟子這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還是老實的去買電腦了。為了防止柳震的不滿，他認真的詢問電腦的配件與設備，他所買的電腦是專門用來玩遊戲的，其他的功能全部要為這個功能讓步。
等到零將電腦買好，並組裝完畢時，柳震的通知正好已經來了。
“帶上鍵盤與鼠標，來電腦教室，訓練開始了。”
零深深呼吸，為便將迎來可怕的地獄訓練而感到緊張。可他強行讓自己的心情變的平穩，沒什麽了不起的，不管是如路明非那般生不如死，亦或者如平常那般按部就班的鍛煉，他都可以堅持。就算再怎麽不理解，就算再怎麽特別，他都有信心堅持下去。
一切，為了‘力量’。他下定了決心。
然後……他看到了。
電腦教室，除了柳震與愛諾外，還有四個人在。
卡塞爾學院新請來的客卿，美國賞金獵人，美裔華人，羅納德·唐。
卡塞爾學院的s級血統精英成員，與零同年級生，路明非。
卡塞爾學院學生會會長，意大利加圖索家族的欽定繼承人，凱撒·加圖索。
卡塞爾學院獅心會會長，相傳擁有超a級血統的傳奇人物，楚子航。
這四人，正在滿臉嚴肅的看著電腦，玩著……星際爭霸。
“哦，來了啊。快來，這台電腦給你，我們正在為爭霸明年的wcg進行特訓，雖然你剛剛接觸，但我相信你會很快可以跟上我們的進度，我相信你呦！”柳震伸出大拇指。
零傻眼。
說好的變強呢？說好的訓練呢？零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零茫然的玩了一個中午與一個下午的星際爭霸，大多數的時候是看著楚子航與凱撒開片，這兩個人一個人可以一隻手操縱一台電腦，做到兩對一的大優勢開局，一個自帶全圖，敵方所有意圖完全了然的全圖bug，戰鬥起來非常的激烈，有時候是楚子航攜帶著龐大的軍事直接平a過去，有時候是凱撒趁著楚子航的發育期無限騷擾直接在前期將其崩潰，技術高超到令零感到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屠龍者，是真真正正的職業玩家。
唐似乎非常滿意楚子航與凱撒的表現，表示自己的水平也就如此，他高傲的仰著頭，像是俯視世界的君王。凱撒示意唐下來我們來好好談談，唐說等你先打敗我的手下敗將路明非再跟我比。凱撒冷笑，他蒙著眼睛用言靈·鐮鼬來傾聽世界之聲，對於他來說玩星際爭霸就是開著全圖，路明非何德何能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凱撒與路明非開片，凱撒依舊選擇神族，事實上如果比前期能力，顯然蟲族的小狗戰術更加適合凱撒，但凱撒顯然有著自己的想法，神族的低級兵擁有最強的個體戰鬥能力，小狗群戰術之所以非常適合前期打崩對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可以全圖探索，在敵人為發現他的基地前，他就已經可以窺探出敵人的基地。
但凱撒沒有這個煩惱，他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開全圖，所以他需要的是最強的戰士，不管前中後他都可以做到完全洞察對方的意圖，神族是最適合他的種族，他今天就要打崩這個s級血統的路明非！
然後他被吊打了。
凱撒完全不理解路明非使用人族的時候為何會棘手到這個地步，路明非並沒有如楚子航一般開著兩台電腦跟他打，就是用一台電腦。他首先就無腦出碉堡與機槍兵，他的微操能力比之楚子航更強，他操縱著機槍兵在各個路段布下鐵桶般的防禦，當狂熱者過來的時候，路明非及時的控製機槍兵遠距離作戰，利用碉堡與地形，甩槍與瀟灑的走位，硬生生將他的大頭兵給a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