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媚第一次單獨見趙越的師傅,他也是太子的門客,聽太子說趙越會引薦幾名修士給太子認識陳媚就覺得自己會見到他,他是易家血脈,前朝君王的侍衛之子。


    三年前這個自稱陳朝臣子的男子傳信告訴自己,說她是陳朝公主,陳媚那是雖然還小,但並不代表什麽都不懂,她不想相信,但是那人在信中提到前朝公主右腿內側有一塊淡紅色的胎記,這東西除了陳媚的貼身婢子沒有其他人知道。


    陳媚看到那句話的時候確實慌了,她怕自己真的是什麽前朝公主,不敢讓皇帝知道這個姓易的聯係過自己,不敢給這個姓易的回信,三年過去了,陳媚都快忘記曾經有人說過她是陳朝公主時,太子說府上來了修士。


    陳媚心中不安,才扮作舞姬為幾名修士獻舞,當時看到席彥楓陳媚心裏確實一驚,也許這人會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子,雖然他看上去並不成熟,也正因為席彥楓看上去年幼陳媚才將他排除在外。


    再看其他修士,那喚作戚潤的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覺得那修士該是被美色所迷惑,看樣子就成不了氣候,那嚴尋則漫不經心,唯有這趙越的師傅,見陳媚看他他便回了陳媚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陳媚心頭一驚,直覺便告訴他這男子很可能就是那易家後人。


    當時還在太子府上,陳媚強作鎮定,在太子府留下也並沒有發現他有別的舉動,便以為自己想多了,可現在他真的來了,現在就坐在自己宮中。


    “公主這三年過的可好?”聽那姓易的開口陳媚的身體就顫了顫,那姓易的側頭對陳媚笑了笑,陳媚抿了抿唇,皺著眉道:“你要怎麽樣?”


    “不知公主是否還記得微臣。”那姓易的依舊看著陳媚,陳媚側頭皺眉,說記得也不是,說不記得也不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你要怎麽樣?”


    “公主也明白微臣的來意,微臣不想為難公主,但陛下就剩下公主這麽一點血脈,微臣不忍破壞公主如今的生活,但公主您確實身負複國大業。”


    陳媚真想糊他一臉嗬嗬。


    不想打擾你的生活但是我必須打擾你的生活,就算你不願意被我打擾,但我已經打擾你了,所以你還是乖乖被我打擾吧。


    “就憑你一麵之詞你覺得本宮會相信你麽?”


    陳媚都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勇氣敢直接找上門,若是自己把這件事告訴皇帝他不是死定了麽?


    可若自己真的是什麽前朝公主,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皇帝一定會痛下殺手罷。


    陳媚笑了笑:“本宮雖是君王的義女但並不代表君王不重視本宮。”陳媚靜靜的看著他:“而且、就算本宮真的是你口中的前朝公主、本宮對前朝沒有絲毫感情,為什麽要為了他傷害現在的家人?”


    “……”姓易的修士靜靜的看著陳媚,眼裏有淡淡的失望,陳媚繼續道:“而且你憑什麽覺得自己能顛覆一個國家?憑你是一名修士?還是你在外麵招兵買馬?陳朝已經覆滅,你應該、活在當下。”


    陳媚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也並不好受,若自己真的是前朝公主現在的養父就是她的殺父仇人,雖然貴為公主,但陳媚也想要陪伴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皇帝對陳媚很好,陳媚對他自然也有感情,現在憑這外人的一言半語陳媚不想懷疑自己的養父,也不敢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早了,真人再不離開怕是會引來閑話了。”陳媚不想也不敢再聽他多說一句話,陳媚下了逐客令,那修士隻能起身行禮離開。


    如陳媚所言,他雖然在人界招兵買馬,但複國是遠遠不足的,現在來見公主是因為公主還未嫁給太子,若是公主真的嫁給太子了,以後就難讓公主答應複國,公主如今已是豆蔻年華,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不能等了……


    席彥楓和太子的關係如同原文中一樣順利,太子很看重席彥楓,但也看出陳媚對席彥楓有意思,早早便告訴席彥楓他與陳媚的關係,席彥楓也表示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不會對陳媚起歹意,很快皇帝便親自指婚,將陳媚指給太子。


    若是在以前陳媚不會有絲毫不情願,畢竟宮中與陳媚最合得來的是太子,可現在不同了,陳媚心中有了席彥楓,隻當太子是哥哥,皇帝賜婚她不能違背,最近幾日又見不到席彥楓,心裏著急,隻能派人去請席彥楓,借口同往常一樣,席彥楓卻不去了。


    以前是戚潤讓席彥楓去配陳媚,席彥楓人雖然在那裏,心裏卻抱怨的很,雖然知道戚潤這麽做的原因但席彥楓還是覺得戚潤好像不是特別在乎自己,現在戚潤終於不讓自己去見陳媚了,席彥楓便小狗似的守著戚潤。


    陳媚雖然明白席彥楓可能對自己沒有任何意思,但還是想在出嫁前確定一次,婚期將近,陳媚再次派人請席彥楓,戚潤見時機成熟,便讓席彥楓再去見了陳媚一麵。


    陳媚這見席彥楓就是為了告白,兩人喝喝茶,散散步,一直到席彥楓說若是沒事便要退下,陳媚才問席彥楓對自己有沒有一點愛慕之情。


    席彥楓沒有絲毫猶豫,冷漠無情的說:“沒有。”陳媚心裏難受,眼眶一紅,雙眸含淚問席彥楓自己哪裏不好,席彥楓心道你再好我已經有戚哥哥了,我也不能喜歡你,嘴上卻淡定的說:“公主是太子的妃子,太子對公主一片癡情,在下不能橫刀奪愛。”


    朋友的女人我不能要,女人和朋友之間朋友更加重要。


    陳媚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於是陳媚告白失敗,無力挽回,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宮殿。


    席彥楓回去以後便如實告訴戚潤,戚潤滿意的點頭,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陳媚現在應該會聯係那個姓易的侍衛之子,兩人裏應外合,那姓易的要陳媚刺殺皇帝,迷惑太子,但皇帝對陳媚疼愛有加,陳媚下不去手,刺殺到一半手下留情,最後被皇帝抓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真是爽到爆。


    戚潤終於覺得自己是穿進自己寫的文中了。


    之後就等著傳來陳媚刺殺皇帝的消息,月月桃說那個姓易的其實是趙越的師傅,戚潤淡淡擔心了一下趙越以後的人生,若是趙越知道了他的身份虐戀情深什麽的一定少不了,也不知道這個做師傅的有沒有治好趙越的根。


    原本陳媚和姓易的計劃在成親當日刺殺皇帝,但成親前兩日皇帝突然去探望陳媚,對陳媚萬般疼愛,陳媚覺得若是在等下去自己一定會對自己的殺父仇人心懷眷戀,便在那時刺了皇帝一刀,皇帝雖然受了傷,但並沒有大礙,陳媚被捕,太子傷心欲絕,審訊之中才得知陳媚是前朝公主,皇帝的養育之情比不上陳媚的國仇家恨。


    皇帝對陳媚心有愧疚,想留陳媚一條生路,與太子商議之後決定照期舉行太子與陳媚的婚禮,之後將陳媚終身監禁在太子府。


    其實想想這皇帝對陳媚算是仁至義盡了。


    太子心中有陳媚,自然沒有反對皇帝的意見。


    很快陳媚和太子的婚期便到了,太子知道陳媚對席彥楓有感情,為了安撫陳媚的心情便讓席彥楓進了接親隊伍,單獨見了陳媚一麵。


    一月不見,陳媚瘦了很多,原本席彥楓是準備安慰陳媚,但見到人了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口,陳媚見席彥楓久久不說話,陳媚隻好開口先說,兩人有一句沒依據的扯了一會兒,陳媚才歎氣,問席彥楓劍中是不是還沒有劍魂。


    席彥楓隱約感覺到陳媚話中有話,沒有回答,陳媚又道:“皇帝要將我終身監禁在太子府上,這和坐牢也差不了多少,這麽活著,還不如死了。”


    “太子會對你好的。”席彥楓想安慰陳媚,但實在不知道怎麽說,陳媚笑了笑,對席彥楓道:“其實聽莫師傅說這劍魂要有人自願祭劍我就想過,若是有朝一日我愛你不能自拔了,可以祭劍。”


    “……”席彥楓沒有回話,陳媚這話說的這麽露骨直接,麵對一個喜歡自己的小姑娘也不能責備,更不能鼓勵。


    “現在、雖然我愛慕真人,但還沒有到願意為真人去死的地步,隻是我現在活著也不如死了,真人若是不嫌棄,陳媚想為真人祭劍。”


    “太子對你是真心的。”席彥楓雖然想要一個劍魂,但就這麽同意陳媚祭劍好像不是很妥,陳媚見席彥楓不答應,繼續道:“真人便是不答應陳媚也不會苟活於世,太子是陳媚的殺父仇人,陳媚不能報仇,卻被仇人豢養,隻是就這麽死了好像沒什麽價值,祭劍的話,好歹還為真人做了一件事。”


    席彥楓也不知道該拒絕還是點頭,陳媚見席彥楓猶豫,笑了笑,對席彥楓道:“吉時到了,陳媚在太子府上等真人接陳媚、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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