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放你媽的臭狗屁,你祖宗是術人,別把我太祖爺爺拉下水。不過對於他這番話,我還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第一,沈冰在他手上,就憑這一條,我就沒資格跟他談條件。第二,秘譜本來就是曹家的,我不給是有點理虧。第三,對方答應我交書換人,這更是不能拒絕的一個條件。


    可是怎麽感覺不對勁呢?摸了摸鼻子,對,按說他知道書在我身上後,在井下除掉我很容易,為什麽不乘機殺人奪書,何必再放我上來談條件,這不是雜碎作風啊?什麽愛才的屁話,除非腦殘才會相信。他肯定懼怕我身上的某一樣東西,是小白旗嗎?我暗暗搖頭,他手上有木盤,那就不會篹掄餳穟Γ他到底篹率裁矗?br>


    我忽然間想到了,他害怕我身上的小雪!


    小雪是幾百年的老鬼,應該是不怕木盤,因此他三哥對付小雪時,要動用屍怨塚,可見對小雪的畏懼o朊靼漬獾悖哥們就更不怕了,問題怎麽拖住他,不要先拿沈冰開刀?br>


    “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你要給我一個交代,那就是鬼戲子的這筆血債,怎麽樣償還她們?”我假意先答應,而後再將他一君。


    九爺這混蛋聽我答應還書,高興的坐了起來,滿臉的興奮之情。他笑著跟我說:“這個嘛,我看在你麵子上,安排人將她們的屍骨遷回龍尾和斷龍村內安葬,從此不再受苦。”


    我點點頭,這也算是個交代,因為這筆血債,是曹氏祖上造的孽,要祖債孫還的話,也於理不通。再說,不答應又能怎麽樣,直接跟他動手?別說這小子身手不弱,單是驚動村民,一哄而上,哥們非被捶成肉醬餅不可。


    “好,我們在龍頭村井口交易,你把我女朋友放出來,我立刻把書還給你。”我站起身子說。


    “不必了,我們就在曹氏宗祠中交易,對著曹氏列祖列宗,絕不會騙你。”這混蛋盤起腿來說。


    草,這雜碎心眼真多,哥們本來想把他引到龍頭村,那裏的村民已經都給我喚醒了心神。要拿住這雜碎,龍頭村的人肯定會幫我。可是這雜碎不上當,隻有點頭說:“好吧,咱們這就去。”


    “不忙,明天正好是祭祀列祖列宗的日子,明天再去不遲。”


    “可是我急,我的女朋友還在受苦。”我心說你個混蛋拖延時間,恐怕又要使什麽陰謀詭計吧?


    “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好。”這混蛋說完拍拍雙掌,胖子和瘦子立刻進門,“帶習先生去休息,另外備一桌酒席,中午我要好生款待習先生。”


    胖子和瘦子不由分說,兩個人一邊扯著我一條胳膊,將我拉出門外。靠,起碼讓我說聲再見啊,這他娘跟進了土匪窩似的,半點人身自由都不給。


    他們倆把我帶到了村西一間石屋中,裏麵收拾的挺客氣,雖然家具陳舊,但非常的潔淨。靠西牆一張土炕上,鋪著綢緞被褥,待客標準還不低,跟九爺居住的屋子差不了多少。倆家夥沒進屋子就走了,臨走之前叮囑我,由於村裏的人常年沒有出過山,對於外來人比較抵觸,所以讓我最好不要在村裏亂闖,惹出麻煩就不好了。


    那意思還不明白嗎,這是下了禁足令,把我軟禁在屋子裏了。我心想這村子有啥好看的,哥們來這兒最初目的是鏟除曹氏家族,現如今來看,這個目的是實現不了了,隻能先把沈冰營救出去,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我在炕上盤腿一坐,閉目修煉煉神還虛。不多時入夢,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敲門聲把我驚醒。開門一看是胖子,手裏端著一大盤燉肉,他跟我說,本來九爺中午要親自宴請我的,可是他臨時有急事外出,中午讓我講究著吃一頓算了。把肉放在桌上後,問我要不要喝酒,我心說酒就不要了,現在身在狼窩,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


    胖子走後,我聞著陣陣肉香,饞的口水都流下來了。但還是不放心的拿出一枚銀針試了試,沒發現有異常。抓起一塊肉就要吃,到嘴邊我心裏又開始犯嘀咕,萬一肉裏加了什麽特殊佐料,銀針試不出來,把我神智控製了,交出小雪,那就什麽都完了。


    草他二大爺的,哥們忍忍吧,吞咽著口水把肉倒在了炕洞裏。


    到了晚上,胖子又端著一大碗粥和一大碗肉過來,說九爺還沒回來,讓我繼續將就一頓。我心說他不回來正好,哥們堅持餓到明天,帶沈冰走後殺個回馬槍,我就不信弄不死那隻死狐狸!


    一天不吃東西,饑火難忍,加之心裏又惦記著沈冰,感覺渾身上下難受的不得了。我幾次趴在炕洞口那兒,要把東西掏出來,幾次左手手狠狠的在右手上掐一下,讓你不聽話。站起身一咬牙,哥們還是出去逛逛吧,在屋裏憋的實在受不了。


    剛打開門,發現一個女孩站在門外,讓我愕然怔住。


    第1150章 陪睡女孩


    “你是習先生吧?九爺吩咐我來伺候你的。”女孩穿著一身樸素的花衣裳,可是長的很清純,怎麽看怎麽順眼。


    我更懵了,讓你來伺候我?好像這個伺候,是滾床單那種意思吧?我勒個去,這村子封閉了近百年,應該還是沿襲了封建傳統,這女孩不會是個村妓吧?我一時不知所措,趕忙把門關上說:“你回吧,我不用人伺候。”


    女孩在門外忽然帶著哭腔說:“求求你讓我伺候吧,如果明天九爺發現我不住你屋子裏,會要了我的命……”


    我一聽這話來火了,把門打開說:“你不用怕,我這就去找他。”


    “他還沒回來,你找不到他的。”女孩低頭說。


    我又勸了幾句,這女孩就是不肯走,最後逼急了,她居然跟我跪在地上哀求。我徹底被打敗,把她讓進來。這女孩把門關上,並且插上栓,低著頭走到炕沿前,往上一坐,跟一個剛拜完天地的新娘子似的挺嬌羞,隻不過差個紅蓋頭。


    “習先生,天不早了,該睡了。”女孩臉紅紅的低聲說。


    我幹咳一聲說:“才八點多,不晚不晚。”


    女孩忽然流下眼淚說:“外麵有人看著,習先生如果不肯要我,明天我會被活活打死的!”


    她越是心急,讓我越是心生警惕,摸著鼻子想到,一滾床單,什麽東西都顧不上了,恐怕身上連個褲頭都不會給我留下。想到這兒,我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說:“別哭,我不喜歡女孩子哭,這樣不好看。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一擦眼淚,跟我一笑,看得出非常勉強。她回答說:“我叫如花……”


    我聽了這名字,差點沒從椅子上栽下去。不是為了這名字倒胃口,而是怎麽跟哥們的柳靈女同名啊,不會是巧合吧?


    “習先生你……”


    “呃,沒什麽。這個村裏的人,都很怕九爺嗎?”我問她。


    “如花”咬著嘴唇不語,抬眼看了看窗口,低著頭搖了搖。我明白了,她是不敢說,我於是跟她使個眼色,吹滅了油燈說:“咱們睡覺吧。”


    我摸黑走到炕邊,坐在她的身邊,能夠聽到她急促的喘息聲,聽起來有些害怕。我故意又大聲說了句:“脫衣服啊。”


    立刻從她身上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真開始脫了。我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感覺這隻手一顫,全身往後縮了縮。我確定這女孩是被逼的,絕對是個良家女子。剛才曾想到對方會用狐妖或是柳靈女過來迷惑我,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用妖邪,肯定瞞不過我的眼睛,九爺雜碎不會那麽傻。


    我把嘴伸到她耳邊小聲說:“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就告訴我,你被逼的真實情況,還有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如花”沉默半晌不語,最終在我耳邊低聲道:“你不會告訴九爺吧?”


    “放心,我跟九爺是仇敵,絕不會出賣你的。”


    我給她吃了這顆定心丸,她才壓低聲音把一切真相說了出來。斷龍村自從被封閉在山穀,無法出入後,徹底成為曹氏獨裁統治的地獄。自從曹正倫開始,村裏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成了他發泄獸欲的工具,一直到現在的三爺和九爺,村裏的女人能躲過他們獸行的,寥寥可數。


    為什麽說躲過的人數不多,因為躲過的人都老了,而年輕的女孩,都是很漂亮的。曹氏懂得風水,在這方麵上下了很大功夫,讓村子裏的女人幾乎個個都長的很標致。村裏的男人隻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一旦幫女人生下幾個孩子後,就被閹了。敢於反抗的,都被殺死丟進了井裏。


    而被閹了的男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最多活到四十多歲就會病死。今天我在村裏看到曬太陽的老人,那都是曹氏宗族的,隻有姓曹的男人免受禍害,不過跟九爺過了五福,照樣免不了毒手。胖子和瘦子兩個混蛋,就是曹氏宗族的,是九爺的堂侄。也隻有曹氏宗族的人,才有機會走出斷龍村看看外麵的世界。


    “如花”真名叫徐梓芩。她父親徐鐵山救過三爺一命,所以他們全家才免遭荼毒。可是三爺曹非然一死,九爺掌了村子生殺大權,就開始對這個出落的如花似玉的姑娘生了邪念。但徐鐵山搬出曹非然給的“護身符”,讓九爺幾次吃了閉門羹,悻悻而歸。所以九爺對他們一家懷恨在心,一直都想著法子刁難他們。


    今天上午就把他們父女叫過去,說要徐梓芩陪外來的一個客人睡一夜,趁客人睡熟後把身上東西偷走,以後就把他們父女送出斷龍村過上舒服日子。如果不肯聽話,九爺威脅他們一家,按照村規處置,三爺的護身符也不管用。這村規就是毒打一頓送進井裏,誰都知道,凡是下井的,出了曹家人之外,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徐梓芩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一家六口人的命全係在她身上,敢不答應嗎?她本來是不敢跟我說實話,但晚上來之前,父親跟她說,九爺使用美人計偷人東西,說明害怕這個人。讓她瞅準機會,告訴我實情,說不定我能救大家於水火之中。別說這徐老頭還挺聰明,押對了寶。


    我聽完徐梓芩的述說,心裏怒火別提有大多了,斷龍村簡直比地獄還要恐怖,照魂井裏的那些屍骨,恐怕是百年之間,被整死的村民,其中也包括龍頭和龍尾村的。我還等什麽?等救出沈冰?九爺這雜碎把我困在這兒,並沒安好心,恐怕是不肯給我救沈冰的機會,今晚如果徐梓芩偷不到東西,她全家不但會死,而九爺還會用另外手段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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