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二大爺的,手機沒信號!


    “砰”地一聲,這時廁所門向內呈爆裂式的飛過來,嚇得沙皮狗一閃身,躲進了一個廁所隔間中。


    兩隻死玩意發出咚咚跳步聲,跳進來了,震的我們倆心頭不住顫抖,臉色都變了。


    我忽然間想到一個主意,讓沙皮狗把我放下坐在馬桶上,先揮手擲出兩枚銅錢,分取兩隻死玩意的眼珠。行屍可謂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那身上唯一個弱點,就是最為柔軟的眼珠。


    兩隻死玩意還是挺給麵子,左右分開一跳,躲開銅錢。


    我趁此時機,從包裏拿出黃符,迅速挑出一張縮地符。由於符帶的太多,找起來不容易,後來我就想了辦法,將它們歸類擺放在包內,基本上想找什麽,不用光亮就能摸到。何況現在整棟大樓,隻有洗手間是有光線的,沒有哪家公司廁所也吊窗簾的。


    捏個法訣,念了縮地咒,這隻是臨時救急,沒必要追求能縮地多大的威力。咒語一完,黃符燃著,恰巧這時兩隻死玩意同時如同猛虎下山一樣撲過來。嚇得沙皮狗往下一蹲,靠,把哥們暴露在攻擊範圍之內。


    忽然眼前一黑,兩隻死玩意不見了,我們倆卻在走廊裏,不過馬桶還在屁股下麵,一起隨我們縮地移到走廊。


    “快背我起來,找陳顧龍他們要狗血和雞頭!”我在蹲在地上的沙皮狗頭上拍了一巴掌。


    “拜托你以後能不能不打在下的頭……”


    “好啊。”我說著抬起右腳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


    沙皮狗給我整的實在沒脾氣,再不敢說什麽,背起我就跑向醫務室。這家夥本來挺牛逼,可是這人往往都是為了利益,而屈膝在金錢之下,要不是張大川親口命令他做我助手,怎麽可能一直低聲下氣的任我擺布?


    看來那句話是對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很快來到了醫務室,就在走廊最東頭,這時後麵又傳來了咚咚跳步聲,不過剛出洗手間,給了哥們一次足夠的時間。


    我們還沒推門,醫務室的門就開了,陳顧龍從裏麵探出頭,伸手就要接我們進去。


    我跟他一擺手說:“給我兩個折好的紙人,還有朱砂、狗血和雞頭,快!”


    陳顧龍點下頭,把身子向旁邊一讓,陶依依把東西遞出來。


    我讓沙皮狗把我下坐在地上,把手電交到他手裏,迅速將紙人擺好,用唾液和了點朱砂,手指蘸了在紙人上畫出一道辟火符,然後將灌了狗血的雞頭,係在紙人脖子上。剛好做完這些,兩隻死玩意咚咚的跳到了跟前。


    陳顧龍嚇得往回一縮腦袋叫道:“你們倆快進來,咱們關上門。”


    汗,這門現在有個屁用,在行屍麵前,還不如豆腐結實。


    捏法訣念咒,催動紙人從地上跳起來,迎著兩隻死玩意過去了。這行屍雖然跟活養屍同理,但也不外乎為鬼邪一類,它們隻不過不懼道法,但並不是不被道法所勾引。它們跟僵屍一樣,都貪圖人身上那點血,而紙人靈童,那比人身上的鮮血更具有誘惑力,所以一嗅到靈童的氣息,立馬就放棄我們,追著童子去了。


    至於紙人脖子上拴著的雞頭和狗血,以及朱砂所畫出的辟火符,它們肯定是聞的到的,可這玩意比較自大,因為不懼道法,根本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而狗血和雞頭在它們體外,是不起作用的,不論子母行屍,真正的罪惡源頭來自於體內,被屍體這個堅固的堡壘給保護著,隻有狗血和雞頭入侵身體內部才能起效。當它們咬中紙人咽喉,必會首先把雞頭含入口中,雞嘴裏的那點血會被擠壓噴射而出,並帶有雞頭驅邪的威力,混攪在一塊,一齊進入行屍喉嚨,突破這道關口,就會勢如破竹般的將行屍體內邪祟給滅了。


    所以這就是我想出要用這個辦法來製服它們的原因。


    說簡單是挺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不用紙人童子,再加上深厚的道家修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就好比武俠小說中高手過招,並不一定以絕招取勝,往往以最簡單最直接的低等功夫就能置人於死地,這就是高手。


    原以為這次加了辟火符,能避免術人在暗中出手,誰知道還是失算,兩隻死玩意將要追上紙人時,紙人呼地燒著了!


    我不由傻眼,抬頭看著屋頂,真想大叫一句:“蒼天哪,你為什麽要這麽玩我?”


    眼看紙人一燒,童子法術立馬被破,兩隻死玩意掉轉身子,虎視眈眈的盯向我們。


    沙皮狗哧溜一下逃進醫務室,還不忘跟哥們打個招呼:“習先生你先擋著,我進去喘個氣!”


    無恥,無恥之極!


    第0986章 尋找六月雪


    在這個危急關頭,我反而鎮定下來,心想到底問題出在哪兒?為什麽接二連三,紙人會燃燒,辟火符都不管用?一邊想著,一邊擲出兩枚銅錢,把兩隻死玩意逼退。迅速從包裏拿出了天雷地火符,心說要玩火是吧,哥們就好好的玩一把!


    等兩隻死玩意再次撲過來時,天雷地火已經發出,悶雷聲中,一道烈焰將兩隻死玩意卷在其中。不過燒其外表,那是不管用的,止不住它們的攻擊勢頭。兩個熊熊燃燒的屍體,毫不停留的撲到眼前,火勢把哥們眉毛頭發都熏烤卷曲了。


    我急忙一個翻滾,然後快速雙手撐地,右腳跟後蹬,往前魚躍衝頂,這才躲開兩個火屍的攻擊。


    盡管地火燒不死它們體內的屍蟲,可是地火威力太大,瞬間就把屍身燒焦,露出了骨架。這道屏障一失,裏麵的屍蟲就無所遁形,頓時發出吱吱詭異的怪叫聲,聽著讓人頭皮直發麻。


    兩隻死玩意在地上翻滾幾下後,隨著怪叫聲隱沒,就一動不動了。


    我抹了把冷汗長長的籲口氣,沒想到天雷地火能除掉行屍,這也是意外收獲。不過也隻有地火這種威力,才能瞬間把屍體肉身焚毀,如果用火鈴咒搞不好會反受其害。但今天耗費元氣過巨,恐怕無力再使第二次天雷地火了,再說包裏隻帶了這兩張符。


    過了好大一會兒,陳顧龍和陶依依才跑出來,沙皮狗探頭探腦的尾隨在後。陳顧龍攙扶住我,感覺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半躺在他懷裏,這隻右腳有點發軟,站立不定。左腳上的斷骨,更是痛的要命,冷汗又是一層層的滲出來。


    他們先把我抬進醫務室,將門關緊。這是個兩間大屋子,但擠滿了人。配藥台上點著一盞酒精燈,馮隊長倒是挺有經驗的正在為傷著止血上藥。


    我喘了口氣問:“怎麽不打開窗簾?”


    “外麵已經天黑了。”陳顧龍沉聲說。


    我轉頭一看,窗簾現在是拉開著,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夜晚。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陶依依緊張的問。


    草他二大爺的,我哪知道,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一閉眼睛沒說話,心想曲陌和麻雲曦不來,而能夠製服行屍的辦法又不能用了,想不出其他辦法之前,隻能等死!


    “顧龍,你怎麽了?”這時忽然聽到陶依依急切的叫聲。


    我趕緊睜開眼,發現陳顧龍臉色有點紫黑,臉上布滿了汗珠,扶著桌子身子不住搖晃。心頭立馬一驚,糟糕,屍斑毒發,這要是不趕快找到三種解藥,他就要玩完了。還有陶依依,她也跟著跑來跑去,血行加速,恐怕比陳顧龍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兒,跟沙皮狗一揮手:“背我出去,在各樓層找找看。”


    “找什麽?”沙皮狗愣道。


    “六月雪!”


    找到一樣算一樣,再說此岸花和僵屍皮,總不能在這兒束手待斃。


    六月雪這種花在北方是很少見的,能在這個大廈出現,說明是經過花匠精心培養,所以當他看到花被蟲子咬的不成模樣時,表現的非常心疼。按照這種情形推測,大廈中估計隻有老總辦公層唯一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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