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柳靈女是老錢送給老閻的,如果不是這東西,能跑那麽快嗎?”


    我這麽一說,蘇瑤才恍然大悟的點頭。


    “我現在感覺很累,要回去休息。抓到柳靈女,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我說著轉身去攔出租車。


    “後天是我生日,邀請了幾個朋友在家聚會,你要有時間也來吧,趁機跟沈冰消除了誤會。”蘇瑤在後麵說。


    我回頭看著她,這妞到底是真心為我跟沈冰好嘛?雖然感受不到她的誠意,但也察覺不出虛假。“嗯,後天再說。”


    正好一輛出租車過來,我拉開車門上去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元氣大傷後,一頓不吃都覺得心慌,從早上起了到現在一口東西沒吃,居然一點饑餓感都沒有。估計因為魅寶的緣故吧?


    回到家拉住窗簾,盤腿坐在床上,撫摸這塊紅寶石,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心想本來強使一次咒語,該全身癱瘓的,竟然還能硬撐著沒事,那全是因為這塊魅寶,看來後半生我是離不開它了。


    可是這他娘的如毒品一樣,可能讓我愈陷愈深,總有一天念咒語也不管用,到那時候,我估計就會被它控製。唉,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好在距離老祖宗出關還有兩個多月,到時候讓他給想個辦法解決吧。


    將魅寶揣進口袋,把窗簾拉開,望著對麵的民居,心想這塊魅寶是怎麽形成的,又怎麽落在一個民工兄弟手上的?警局又怎麽知道這件東西,派蘇瑤和沈冰去追查?更讓我感到鬱悶的是,控製沈冰心神的,絕對是一隻鬼,可能就在昨晚進入老閻鋪子後給做了手腳,以致今天早上被牽引心神自己跑過去。


    這隻鬼肯定為了得到魅寶,可是這隻鬼又是誰呢,是這群惡鬼其中之一麽?我看不像,三屍鬼隻能控製下線,不能控製生人神智,會是誰呢?其實我心裏猜到有可能是老閻,因為他居然養三屍鬼,這太可怕了。但實在不想承認是他,對自己的朋友下手,那還是人嗎?


    靠,老閻真不是人了,他已經死了!


    先不想他了,越想心裏越鬱悶。


    殺死樂維的哪個人會是誰?問樂維要的東西,又是什麽?還有龍少輝為什麽現在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問題太多了,腦子裏應接不暇,一點頭緒都捋不出來。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陸飛打過來的。這小子昨晚值班,現在剛睡醒,關心我的處境,所以打電話問問。我說我沒事,就怕魏子陵和小雪有麻煩。陸飛才要說什麽,王子俊把電話奪過來了,跟我得意的說,你就放心吧,我跟曲陌一定會把小雪保護好的。


    這猴崽子,隔著電話都看到他嘴巴裂耳根上了。他這麽高興,還不是為了能每天跟曲陌相處一夜嗎?


    而後曲陌接過,相互道聲好,我讓她把電話交給陸飛。問這小子知不知道對麵民居發生過啥事沒有?


    陸飛不假思索的說,還真是有事發生。他住這兒,就是老閻特意安排的,要他監視一個年輕的民工,說這人身上有邪祟。後來,也就是去年發生人胎鬼仔的事情時,他和老閻就是因為這個民工邪祟發作才回的省城,他們倆折騰了兩天,才把這人製住。之後陸飛一直監視著這人,倒沒什麽意外。


    不過當我離開尚城鎮,去往秦嶺的時候,發現這人死了,死狀很安詳,麵帶微笑,在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麽毛病,讓人十分不可思議。這人死後,這兒更加平靜,後來他就跟我山西雲南的一通亂跑,再發生過什麽沒有,他也不知道。但有個奇怪的情形,回到這個住處後,他在雲南丟失的記憶,全都恢複了。


    他說完這些問我對麵又出事了?如果那兒不安全,就給我介紹一個朋友,也是個年輕的陰陽先生,本事還過得去,隻不過沒有像老閻這種有資曆的天師推薦,火不起來。


    我說沒啥事,就昨晚見到一個女鬼出沒,如果後麵實在不安全,會去找他朋友的。


    掛斷電話後,發覺外麵天黑了,我竟然在窗口這兒呆想半天。正要回頭去煮點方便麵吃,忽然眼角瞥見一條黑影,迅速飄過來。


    靠,又是飄著來的!


    第0538章 老鄉見老鄉


    仔細一看還是昨晚那隻女鬼,這是一新手,現在哥們敢於使出道法,隻用一隻手就能把她滅了。


    當即打開儲物箱,翻出僅有的兩張驅邪符,拿了桃木劍出去。再找這女鬼,竟然失去了蹤跡。不過隱隱察覺,從對麵門口飄出一股詭異的氣息,她肯定是進去了!


    匆忙跑到對麵把門敲開,露出一張憨厚的麵孔,一看到我,馬上高興的說:“是你啊,快進來。”這人在上午見過,他是抬著那位民工兄弟去醫院那夥人之一,我送給他兩張符。


    進去之後,嗬,裏麵這氣味實在不好聞。屋子裏東西擺放的亂七八糟,鍋碗瓢盆擺了一地,幾個人圍在一張床邊,表情都十分沉重。


    這幾個人也都認出了我,全都熱情的給我又是倒水,又是拿凳子。我沒坐,而是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這位兄弟,臉色黑的嚇人,於是皺眉問:“不是送醫院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醫院說他查不出毛病,但觀察外表,已經離死不遠了,在醫院也是浪費錢,不如抬回去養著。唉,我們正商量著,明天一早把他送回老家。”那位幫我開門的大哥說。


    我才要開口,恰好腦子犯迷糊,默念兩句咒語,忽然察覺床邊湧起一股陰風。抬頭一看,啥都沒有,心說這女鬼竟然學會隱身了。拿起一張符貼在劍尖上,念了兩句咒語,黃符瞬間燃著撲向床左側!


    “嗷”女鬼一聲慘叫,立刻就顯露了原形。


    圍在床邊的幾個人,頓時嚇得全都驚叫一聲,往後跑到牆根下一個個抖的不成模樣。


    我用桃木劍指住麵色痛苦的女鬼問:“你受誰指使,要找這人的?”


    “我……我……我不能說。”女鬼搖著頭步步後退。


    “昨晚被你逃走,那是你走運,今天如果不說,那你隻有死路一條!”我挺著桃木劍步步緊逼過去。


    “我說了也是死路一條,求求你,放過我吧!”女鬼居然咕咚一聲給跪在地上了。


    靠,出道這麽久,從來遇到過這麽沒骨氣的死鬼。


    “不用怕,我會送你進地府,投胎做人不是很好嗎?”我柔聲跟她說。


    “嗚嗚……”女鬼又哭上了,“骨灰被他用咒符封禁,是進不了地府的。”


    我一怔,指使她的幕後人,這手真夠陰狠。人雖然死後變成魂魄離開身子,但與屍身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那也是鬼魂的根本。有句話叫“無主遊魂,入地無門!”並不是地府不肯接收,而是屍身是通往地府的一扇門,就跟住在墳墓裏的鬼一樣,可以隨意從此進出,那都是通過屍身這個渠道。如果屍身被封禁,意味著成為無主遊魂,是絕對進不了地府的。


    而沈冰當時從麻雲曦那兒學到的聽屍語,就是這個道理,可見屍體跟魂魄之間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看著女鬼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也心軟了,歎口氣對她說:“你回去給他捎個話,就說一個叫習風的人,總有一天會把他揪出來的!”


    “好,我一定捎話。”女鬼挺聰明,從這句話上聽出我要放她,一個勁的磕頭答應。


    女鬼走後,這些民工還嚇得魂不附體,叫了他們幾聲,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


    那個給我開門的大哥盯著我手上的桃木劍良久才喘出一口氣,一臉驚喜的說:“你是陰陽先生,這是桃木劍!”


    我點點頭,叫他們不用怕。這些人才驚魂稍定,重新坐在床邊。那個大哥自我介紹說,他叫胡誌剛,跟這個躺在床上的曹雲海都是來自尚城鎮。我一聽不由欣喜的跟他說我也是尚城鎮的,你們是哪個村的?


    “我倆都是西坪村的。”


    “不遠啊,我們可是老鄉。”我開心的說,有道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異鄉相遇,心裏特別感動熱乎。


    說著話,我翻開曹雲海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還沒放大,又給他把了把脈搏,心說還有得救。問胡誌剛上午喂他喝符水了嗎?胡誌剛說那兩張符全燒了,全都灌下去了。我一聽差點沒出汗,灌的太多,也不是啥好事,難怪一直不醒,這跟藥力用的過猛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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