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和蝦米臉色立時變成敬仰之色,顯然對於祥豬的本事是極為敬服的。然後兩個人又相互對望,滿眼愁色,似乎是沒法向馬董交代。


    馬董三角眼左右不住看著他們兩個,臉上怒氣漸盛,沉聲喝道:“到底怎麽回事?”


    黃總和蝦米全身一陣驚顫,同時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均都不敢直視馬董的目光。


    “是西澳國清大師害了我們,誤聽了他的話,找到一個冒牌九世陰尊。”黃總一邊說,一邊臉上肌肉不住牽動。


    馬董眼中怒火旺盛,張開嘴巴就要發作,但忽然想到了什麽,怒容一下消去了大半,兩隻三角眼翻來翻去,最終轉頭對身後一人說:“去通信房聯係我們公司,要國清大師五分鍾內回話把這件事說清楚。”


    那人應了一聲,一陣小跑奔進了左側那扇門。


    “他不會承認搞錯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何必求我?”祥豬雙手推動輪椅就要回去。


    “等等,你說於敏不是九世陰尊,那你曾經說過,九世陰尊必會出現在望海市,誰又會是九世陰尊呢?”馬董冷眼看著祥豬,語氣咄咄逼人。


    “九世陰尊已經死了,還是被你們害死的。”祥豬停住輪椅,氣呼呼的說道。


    馬董、黃總和蝦米頓時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馬董又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喂給相柳的女孩。”祥豬果斷的說。


    “你怎麽敢這麽確定?”蝦米顯然不服氣。


    祥豬冷哼一聲,翻著怪眼說:“自蝦米一進這裏,我就感覺到了白魂珠上的寒意,具有九世陰尊特有的陰氣,已知你們錯把九世陰尊送給了相柳,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血祭品。”


    黃總聽完馬上冷笑:“你這麽說就有點牽強了,雖然你墨祥豬神通廣大,單憑白魂珠上的寒意就能斷定是九世陰尊的陰氣,未免太過小瞧我們無知了。送去純陰命格的美女是供相柳淫樂的,這一進一出,女人與白魂珠毫不相幹,上麵怎麽會有九世陰尊的陰氣?”


    我一聽也對啊,我這個什麽都不懂的人,也能聽出黃總說的極有道理,胖子你要用計脫身,得拿出讓他們信服的瞎話,這麽幹,倒讓他們起了戒心。


    祥豬嗤之以鼻的說道:“我不是小瞧你們,但你們的確是太無知了。你們可知道,相柳怎麽才會吐珠?”他轉頭用混濁的雙眼不住掃視黃總和蝦米,見他們不出聲,又接著說:“我告訴你們吧,相柳與純陰女交合之際才會吐珠,收了純陰女後,必會迫不及待與之交合,感到滿意就會把白魂珠吐出來,如果純陰女有半點差錯,就休想見到白魂珠!所以,交合之際,九世陰尊陰氣會隨之外泄,白魂珠豈能不沾染一些?”


    黃總跟蝦米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顯然這方麵的事他們所知有限,祥豬說的又非常有道理,無法反駁。


    我想起當時於佳被吸進洞口之後,過了一陣子白魂珠才出來的,那麽說祥豬說的不錯。不過一想到於佳被九頭蛇給糟蹋,心中又是一陣黯然。


    “那……還有沒有補救良策?”蝦米問。


    祥豬思索良久,正準備開口,這時剛才跑進去聯係公司的手下跑回來說,國清大師已經等著跟馬董回話。馬董先伸手阻止手下,向祥豬點頭示意,要他說話。


    祥豬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沒有十足把握,如果你們相信我,我便試試。”


    馬董聽後把目光移到黃總和蝦米兩個人臉上,等他們意見。他們兩個同時點頭,顯是相信祥豬。


    “好,你說吧,你都需要什麽?”馬董說。


    “一盞油燈,一根銀針,三條長繩,還有那把鐵尺。”


    馬董向後一揮手:“照辦!”然後問祥豬:“我想聽聽具體細節。”


    祥豬低頭用空洞的眼神望著地麵上那個凹洞說:“下麵這個洞是跟相柳千屍洞息息相通的,積聚的陰氣比之千屍洞半點不差。用長繩把我們三人吊下去,我用銀針給女孩開穴吸收陰氣,再加上白魂珠上殘留的九世陰尊陰氣,有五成把握,把她變成跟九世陰尊一樣的玉女陰尊。”


    “為什麽要帶上寒冰?”黃總看著我臉現疑色。


    “下麵的陰氣會把我們兩個人殺死,如果不把他帶上,我們怎麽活下去?”祥豬沒好氣的說道。


    黃總一臉恍然大悟,向馬董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有人拿來了一盞油燈和三條長繩,至於銀針,黃總身上有,還是金針,給了祥豬一枚。蝦米雖然對此事不能盡信,但還是把鐵尺交給了祥豬。祥豬吩咐他們把我們三個人攔腰綁好,我在最頭裏,然後是於敏和他,按照這個順序吊下。在下麵吸收陰氣起碼要十二個小時,所以到時候晃繩為信號,把我們拉上來。


    他們的人手不少,十幾個手下分成三組扯著我們身上繩子把我們垂下洞口。這個洞口僅容一人,看著也是天然形成,絲毫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隻是不知下麵有多深。我在最前麵手裏提著油燈,剛一進洞口,就感到一陣強烈的寒氣侵襲,全身打個冷戰,心想不知於敏是否挺得住?


    於敏挺不住我可以用采陽補陰大法幫助她,那胖子要是挺不住怎麽辦,難道要我跟他……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於敏和祥豬也下來了,往下垂了不到十米,聽到上麵馬董氣急敗壞的叫道:“把他們拉上來,快……”


    第053章 陰蠱舊居


    馬董喊了這句後,上麵就像炸開了鍋,聲音嘈雜,亂成一團。我腰間繩子一緊,被他們向上扯起。由於我已經下了十幾米,洞口又窄,上麵有於敏和祥豬堵著,聽不清楚外麵的人都在說什麽,但猜到絕不是好事。


    “保護好油燈,不要讓它滅了!”祥豬在上頭叫了一聲。


    我還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忽然感到腰間一空,上頭繩子好像斷了,整個人猛地向下墜落。我心裏不由大吃一驚,井洞不用多深,下麵再有五六米,我也會摔死,更何況我是墊底的,摔不死也會被他們壓成肉餅。


    這念頭在腦子裏剛剛閃過,就感覺屁股一陣劇痛,人已經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於敏跟著砸在我身上。我的娘,這一下差點沒把我砸扁了,感到內髒都翻轉了個,痛的一陣頭暈眼花。


    所幸外麵距地麵不是很高,隻有兩三米,我和於敏都沒受傷,而她摔在我這個人肉墊子上,情況比我還好,趴在我上麵,跟我幾乎臉貼臉的對望。


    這時祥豬在上麵叫了一聲要我們滾開,他手腳撐在石壁上,往下滑落。上麵井洞雖小,下麵空間卻大,我抱著於敏滾到一邊,瞥眼見到那盞油燈躺在我身邊,玻璃罩子有幾條裂紋,倒是沒損壞,燈頭也沒熄滅,我連忙伸手把它扶起來。


    祥豬著地之後,倒地一個翻滾,到了我們旁邊,與此同時,聽到幾聲槍響,一串子彈打在我們落地之處。幸虧祥豬身手敏捷,不然便會變成蜂窩了。我好奇的看著他的雙腳,心想在上麵他不是坐著輪椅嗎,怎麽現在比我都生猛?


    “快起來跟著我走!”祥豬喘了兩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向前就走。


    於敏滿臉通紅的從我懷裏出來,我也提著油燈站起來,跟在祥豬身後,我懷疑他眼睛看不見路,別在撞牆,急走幾步趕到頭裏。


    身後子彈瘋狂的打在地麵上,在洞裏形成激蕩的回音,於敏雙手抱著頭跑追上我。祥豬提醒我,油燈在這裏一定不能滅,如果滅了,我們誰也逃不出去。我眼望著前麵寬敞的甬道,地麵盡管凹凸不平,但並沒什麽障礙,保護油燈不滅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心想他何必這麽大驚小怪。


    倒是這兒溫度太低,我都冷的全身發抖,不知道於敏是否受得了。轉眼看了她一下,見她雙手抱著身體,雖然看上去很冷,但神情並無異樣,我稍稍放心。一邊向前走,我一邊問祥豬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祥豬開始沒回答,我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邊走邊側頭傾聽四周動靜,過了一陣,才開口說上麵的大廳是九年前從礁石山峰頂開挖建設的,為的是尋找我們現在處身的這個洞。因為他探測到,這個洞原是九世陰蠱的盤踞地,後來陰蠱移居到了黑山,這個洞就成了野魂聚居處。這裏與千屍洞息息相通的說法,那是騙蝦米和馬董的,因為他們逼著他去白山取白魂珠,所以找個借口說這裏可以泄白山島陰氣,拖延時間找機會逃跑。


    我聽到這兒,忍不住好奇問他,陰蠱不是在白山嗎,怎麽到了黑山,黑山又是什麽地方?還有他也不是去了白山嗎?


    祥豬嘿嘿一笑說,白山是九頭蛇相柳的老窩,叫它是相柳,隻是傳說,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九頭蛇到底是什麽樣子,便愈傳愈神,把故老相傳相柳這個稱謂加到了九頭蛇身上。而陰蠱卻是不爭事實,非常凶狠惡毒,利用妖奴之手,把陰精植入女屍體中,就能孕育繁衍陰蠱,侵入宿主身體,就會變成一具行屍。


    陰蠱和相柳之間是什麽關係,也都是世人相互傳說,沒有一個真實可靠的定論。但白魂珠是相柳體中百年才形成的一件法寶,據說可抗神力,諸般鬼邪遇到要退避三舍。九年前就是因為那個國清大師一句話,說白魂珠雖是百年形成,但每逢九年之數才會吐出,錯過了九年之期,就要再等九年。所以,馬董和蝦米才會逼著他上白山島,他明知來此就是送命,白魂珠上的陰寒之氣,不是隨便一個陽氣旺盛男人就能拿到手的,一觸便即凍僵,他深懂這個道理,進了九蛇洞,就突然發難,殺死三個保鏢頭兒,又將其他兩個關進死洞,帶著那個女人逃了出來。


    蝦米也不是省油燈,在後麵追上出其不意將他擊倒,女人跳海自殺,那次計劃也就被迫中止,最後把他關進了他們稱為“祭珠神殿”的礁石洞裏。陰蠱居住的洞腹,他曾經在開挖上麵大廳後就下來看過,還秘密指使工人修了另一個出口,雖然最終還是回到大廳,不過祥豬卻有辦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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