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段天宇起床,做好早餐,寫了張字條放在桌子上,然後帶著小緣和白澤出門。


    他要去一次天山,找找靈石!上次在趙家的那個人身上隻得到幾顆下品靈石,還被他用去了大部分,最後隻剩下兩顆,一顆用在了魅身上,一顆在魑身上,好在魑不用靈石,魅的靈石可以頂10來天,正好葉思晴這幾天也不外出,所以請假也方便,也不用有太多的擔心……


    昨天下午已經訂好去新省烏市的機票,時間為上午10點,先將白澤和小緣送回悠然居。


    來到悠然居,白澤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還埋怨段天宇為什麽不早帶它來這裏!沒一會的功夫就和魑打成一片。更是對段天宇信誓旦旦的說,他回來之後,會給他一些驚喜!


    段天宇給白澤留下些丹藥、魑留下了一些藥材,並且叮囑魑要看好家,照看好小緣,至於白澤嗎?它就隨意吧……


    出了葬蟒山,開上那輛小貨車來到市裏,然後打車去機場。剛上車,電話就響起,是衛沁兒。


    衛沁兒吃著粥,手裏拿著電話:“段天宇,你去哪裏了?”


    一覺醒來,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衣服卻被人脫了!衛沁兒噌的一下就跳下床,隨便抓了件衣服披上身,怒氣衝衝的走出自己的屋子。


    她當然是去找段天宇,因為昨天晚上這裏就3個人,周欣怡比她醉的早,這個她記得!那脫她衣服的就隻有段天宇一個人了!這下看你這麽說……


    可是,轉便整個屋子,也沒有找到段天宇,氣的衛沁兒咬牙切齒!又開始找手機,找了半天,才在餐桌上看到,同時也看到了那張紙條……


    “我在外麵!”段天宇回答。


    “欣怡的爸爸媽媽昨天真的來了啊?”


    “嗯!”


    “多說幾個字會死啊?”衛沁兒腹誹道。“今天不用上班,你去哪裏啊?”衛沁兒繼續問。


    “機場。”段天宇依舊簡單的回答。


    衛沁兒聽到機場二字,立刻站了起來,脫口而出:“你不會是想跑吧?”


    跑?段天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電話,他是真搞不懂衛沁兒的思維!搖了搖頭,掛掉電話、關機、扔進儲物戒指,準備登機!


    “喂,段天宇,你怎麽不說話,喂……”衛沁兒繼續追問,可是段天宇已經掛了電話。“好啊!你敢掛我電話,真是長能耐了啊!”隨著一陣人工語音:“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sorry……”衛沁兒暴跳如雷:“段天宇……”


    段天宇此時已經坐在飛機上,飛赴天山……


    飛行了5個小時左右,於下午3點多飛機降落在新省烏市。


    出了機場,在這裏,那輛“搶來”的車派上了用場。從儲物戒指取出來,驅車前往50公裏外的阜康。


    阜康:乾隆皇帝賜名,取“物阜民康”之意,在漢唐時期就是古絲綢之路的重要驛站。


    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為天山東段的最高峰:博格達峰。


    博格達峰,蒙古語意為“神聖的通靈之山。”被西部眾民族譽為“神山、”“祖峰!”


    到達阜康市城東,再穿過陡峭蜿蜒的盤山公裏,到達了天池。將車收起來,然後徒步上山。


    站在山腳下,仰望:三座三峰呈山字形而立,像三個擎天巨人矗立在雲海之間!讓人感歎、令人神往!長春真人丘處機的那首《宿輪台東南望陰山》一詩中讚道:“三峰並起插雲寒,四壁橫陳繞澗盤!”


    山峰下,景色怡人、如詩如畫,令人流連忘返!放眼望去,盡是森林與草原!


    最令人稱奇的是,在這裏你一日就可見四季!穀底正值盛夏;半山春意盎然;在上些清冷枯黃;雪線處寒意逼人!


    “趙家的那個人說的地方應該是在這一帶!”段天宇看著眼前銀裝素裹的景象,確定了方位。


    一隻猞猁靜靜地潛伏在灌木叢中,雙眼警惕著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一隻雪兔跳來覓食,他先是用鼻子聞一聞,然後聳耳靜聽,待確認安全之後才開始啃食地上的嫩葉。猞猁就這樣注視著那隻覓食的雪兔,異常的隱忍。


    猞猁的雙眼還是警惕著四周,可是它的身體卻一點點的在向後退!腳踩灌木叢的聲音同時讓雪兔扔掉啃食的食物,一躍而起,竄進灌木叢中,快速逃離。而猞猁也迅速的跳上樹,從樹上跑開……


    “沙沙沙”腳踩雪地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輕盈急促……


    “快看,那邊有血跡!”


    “就是這邊,快追!”


    “這是莊主看上的人,不能叫她跑了,快、快追……”


    一個一身紅裝,身材窈窕的女子。她雙手緊握匕首,托著疲憊的身體,艱難的前行著。她眉頭緊鎖,不斷地回頭看,手扶膝蓋,大口的喘了口氣,咬緊牙關繼續前行……


    她還是被人追上了,此時5、6個人圍住了她,譏笑的看著她。


    “看你能跑到哪裏?小妞脾氣還挺火爆!”一個疑似頭領的站出來,調笑道。


    紅衣女子看著圍住她的人,眼裏全是厭惡,深吸口氣:“你們是誰,為什麽追我?”


    “我叫隋陽,乃明月山莊的堂主,我們王莊主想見見你!”這個叫隋陽的男人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著那個女子的問題,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女人手裏的匕首……


    紅衣女子蹙著眉:“明月山莊?王莊主?我不認識他,更不想見他!”


    “我們王莊主要見你是你榮幸,別不識好歹,做人嘛,要懂得量力而行的!”隋陽把玩著手裏的武器,哂笑著。


    紅衣女子沒有立刻說話,沉思了一會,歎了口氣:“好吧,我跟你們走!”


    “這就對了嘛!”隋陽笑著,擺了下手,立刻有兩個人向紅衣女子走去。


    突然,紅衣女子抬起頭,鬼魅一笑,揮起手中的匕首直取走過來那兩個人的咽喉!由於修為相同,紅衣女子又是偷襲,所以那兩人被一擊斃命,死時都不知道發生什麽……


    解決掉兩個人之後,紅衣女子迅速向離她最近的人攻去。那個人感覺到殺氣,急忙轉身,見寒光來襲本能躲閃,奈何紅衣女子速度太快,躲閃不及,被削掉一直耳朵……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在這清冷的山峰裏突兀的響起,更令人悚然!


    其餘的人立刻戒備起來。當看到自己同門的慘狀後,隋陽大怒:“找死!”拔刀殺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自知不是隋陽的對手,所以在他攻來的時候已經開始逃跑!怎奈境界差距,很快就被追上。


    這時,她看到身前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手持一把鐵槍,怒目而視!


    紅衣女子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男人嗎,又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隋陽等人。


    隋陽當然也看到了前麵那個持槍而立的男人,他擺了下手,也停了下來。看著那個男人:“你是何人,為何攔路?”


    那個男人看了隋陽一眼,麵露不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女人,這就是你們明月山莊的一貫作風吧?”


    “知道我們是明月山莊的還不滾開,別自尋死路!”隋陽揚起手中的武器指向那個男人,厲聲道。


    “哈哈!”那個男人不怒反笑:“你們要不是明月山莊的,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實話告訴你,我攔的就是明月山莊的人!”


    “你這是找死!”隋陽滿臉殺氣,將自身的功力全力運轉,殺向對方……


    紅衣女子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已經悄悄的退在了一旁,當她見到隋陽和那個拿槍的男人打起來之後,當機立斷的向與隋陽一起來的另外兩個人發起進攻!


    剛沒幾招,隋陽就開始發怵:這是什麽打法?怎麽一上來就開始拚命,他到底是誰?這究竟是有什麽過節!當無意中看到那邊的打鬥結果後,他更加的驚慌錯落……


    雖然是紅衣女子先行發動的進攻,但是她卻一點優勢也沒有,因為她之前已經受傷,再加上對方的修為跟她不相上下,並且那兩人已經有了防備。開打沒一會,她就趨於劣勢,隨時有被斬殺的可能……


    她的眼睛猩紅,視線有些模糊,手腳也越來越沉重!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的結果隻有死亡!


    看見對方刺向腹部的劍,她沒有躲避,任由它刺進來!她把一支匕首扔進儲物袋,用騰出來的那隻手死命的抓住刺進自己腹部的那把劍,不讓對方拔出來。另一隻手轉動匕首,將速度發揮到極致,一劍封喉,結果掉對方……


    “噗”另一人的劍刺進她的後腰部,她疼痛難忍,單膝跪倒在地上。對方見狀,一掌就向她的頭拍去。她咬緊牙關,身體向前倒去,用背部硬扛對方這一掌!當這一掌落在她背部的時候,她被拍倒在地,而對方的劍這時也從她的腰部拔了出來。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了!拚盡最後氣力,快速的翻身,單手半撐起身體,雙腳蹬地撲向對方,身後的另一隻緊握匕首的手直向對方的咽喉刺去……


    那個人不屑的看著向他刺來的紅衣女子,輕巧的側身躲過這次襲擊,然後揚起手中的劍,切向她的腰!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咽喉部有些涼,像是有汗水流出。左手依舊保持著揚劍的姿勢,右手摸向咽喉,慢慢地轉頭看向那個紅衣女子:見她還處於向前衝的狀態,騰在半空!而她也在回頭看他,笑著在看他!這笑很美,隻不過美中帶了些別有的含義:憐憫、留戀、解脫……


    他感覺自己很冷,捂著咽喉的手也緊了些,可是怎麽也堵不住這汩汩的獻血流出……他跪在了地上,劍從他的左手掉落。他越來越冷,左手緩緩地抬起,伸向前方,像是召喚著什麽!他倒在了雪地裏,博格達峰的最後一抹夕陽消散在他的眼中……


    紅衣女子躺在雪地上,紅與白;血與雪,交織在一起,給人以視覺的強烈衝擊!她就這樣躺在那裏,看著天空。此時,她的心就如這裏的天空:澄澈、寧靜!她太累了,想睡覺。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不過,這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噙著笑……


    段天宇此時變成一個采藥人,他拄著一個木棍,肩上背著一個背簍,背簍裏有幾珠野生的黨參和黃芪。他先是看了看紅衣女子的傷勢,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後,拿起她的匕首,觀摩一番。剛剛這個紅衣女子與另外兩人的戰鬥過程,都被段天宇盡收眼底!殺第一個人,她用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殺第二個人則用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先用困獸之鬥迷惑對方,讓其輕敵,然後在對方側身躲避的時候抓住機會,在半空中轉身,用另一隻手加另一個匕首劃破了對方的喉嚨!先行把匕首收起來,再給那紅衣女子吃了顆藥,然後站起來,看向那邊的戰鬥……


    持槍男子越戰越勇,而隋陽則有些畏手畏腳!二人的修為都是地級中期,如果隋陽不是想太多的話,他能壓製住麵前的男人,怎奈確是如今的局勢!


    隋陽又看了一眼紅衣女子的方向:那個人是誰?他什麽時候出現的?不好!在他分神之際,身後傳來一陣勁風!有人偷襲!他想躲避,但是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是他,真的是他!那個突然出現的采藥人!此時,隋陽正撞見段天宇那眼神:冷酷而默然!


    隋陽的後背挨了一鞭,緊接著持槍男人就殺到,一槍捅進他的心口。他握著對方的槍,眼睛死死地盯著段天宇,最後倒在了地上……


    偷襲隋陽的是一個女人,她急切的來到持槍男人的身前:“明哥,你沒事吧!”


    男人將槍從隋陽身上拔出來,給了女人一個安心的笑,然後收起隋陽的武器和掛在腰間的儲物袋。回到女人身邊,問道:“哲兒呢?”


    他的話剛問完,雪坡上就傳來聲音:“爹娘!”一個5、6歲的小男孩從雪坡上跑了下來,他穿的像一個大圓球,喊著爹娘,歡呼雀躍!


    夫妻二人見孩子跑了下來,急忙跑過去,女人抱起孩子,男人則緊握著槍,溫柔的看著娘倆!


    “不是不讓你出來嗎?你怎麽不聽話呢?哲兒!”女人抱著兒子,問道。


    “我想爹娘了!”小孩子輕聲回答。


    女人將兒子摟進懷裏,親了口他的臉頰,然後笑著看向自己的丈夫,滿眼的柔情……


    夫妻二人抱著孩子向段天宇走來,在相距1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男人的身位領先妻子一步,對著段天宇抱拳:“在下馬洪明,還未請教朋友大名?”


    段天宇回禮:“段天宇見過馬兄,大嫂!”


    女人對著段天宇點了點頭:“杜悅!”然後麵露憂色的看著地上的紅衣女子:“那位姑娘怎麽樣?”


    “無性命之憂!”段天宇回答。


    “那就好!明月山莊這幫惡徒,真是該殺!”馬洪明憤恨的說道,然後開始打掃戰場,先把死屍堆在一起,挖了個洞,然後都埋進去。


    杜悅則帶著兒子在紅衣女子身邊,一邊等著馬洪明,一邊照看著紅衣女子。


    馬洪明完事後,抬頭看了看天空:“小悅,天色不早了,還是先把這位姑娘帶回去吧!”


    “好的,明哥!”杜悅說完,就把兒子遞給了丈夫,然後背起那個紅衣女子。


    “段兄弟,天快黑了,不如到寒舍暫住一晚,明日在下山,如何?”馬洪明看著段天宇問道。


    聽了馬洪明的話,段天宇拱手致意:“多謝馬兄,那就叨擾了!”


    馬洪明抱著兒子,杜悅背著那個女子在前麵走,段天宇跟在身後,保持著10來米的距離。他們沒有過多的言語,更是相互之間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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