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盤坐在屋頂之上,此刻萬物沉睡,放眼望去,整個雜役十房皆是一片寂靜。


    一抹微亮劃過黎明前的黑暗,將漆黑如墨的夜空撕開一道口子,迎著東方逐漸升起的晨曦,陳浪已然運轉《太上望仙訣》修行周天吐納靈氣。


    初秋的暖陽洋洋灑灑侵泄在陳浪的身上,讓陳浪整個人看起來仿若一尊聖潔不可褻瀆的聖人一般。


    當天空已然大亮之時,陳浪睜開雙眼,雙眼如電,射出兩道駭人的精光。


    “一晚上的修行加上吸收了蘊含最精華的晨曦之力,氣海有三十三寸大小了。”


    感受體內蘊含的爆炸性力量,陳浪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模樣。


    搖頭驅散了腦海之中不切實際的妄想,現在相比以前還差得太遠。


    “陳浪!”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陳浪起身飄然跳下屋頂落在那人麵前,此人不是別人,卻是雜役十房地位僅次於王正易的二管事何波。


    “何管事找我何事?”


    何波微微掃了一眼一臉淡定的陳浪,隻見此子完全不似以前,身上那股猥瑣和唯唯諾諾的氣質都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特別的氣質。


    “陳浪,即日起前往靈丹坊方一山丹師手下報到。”


    “大管事王正易吩咐的,我想調你去靈丹坊庫房的。”


    何波說完話便快步走出了小院之中,不管陳浪是否有無不滿,隻留下一個帶路雜役為陳浪帶路。


    “這便是大管事的報複麽,可笑,我還以為你會找修為高深的外門弟子來找我的麻煩,沒想到僅僅如此而已麽。”


    靈丹坊怪人丹師方一山之名在雜役十房中大名鼎鼎,原因便在於這方一山經常煉丹失敗,卻往往將怒氣撒在藥童身上,輕則一頓臭罵,重則皮鞭加身。


    更加嚴重的時候更是鬧出過人命,不過對於宗門來說一個煉丹大師與一個外門雜役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草草了事便沒了下文。


    所以王正易此刻調動陳浪去做方一山手下的藥童子,其用心險惡已然明了。


    借別人之手除掉陳浪,自身完全不用承擔責任,好一個算計。


    眼見陳浪站在原地不動,那個為陳浪帶路的雜役也不敢催促,畢竟陳浪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人人可欺的陳浪,連王三虎都是說廢就廢了,更何況他們這些沒跟腳的小角色。


    “帶路。”


    聽得陳浪的話,那個帶路雜役如蒙大赦般的鬆了口氣,就怕這位爺不去,讓人為難,現在陳浪肯乖乖前去靈丹坊便是最好不過了。


    紫霄仙宗位於紫霄山之上,山頂處事太上長老居住的地方,往下便是內門弟子和宗門長老的修煉場所,半山腰是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所在。


    出了雜役十房的範圍之外,一路倒是風景秀麗,層巒疊嶂,怪石嶙峋,雖比不得中州大仙門的莊嚴肅穆,卻有一番別樣的趣味之意。


    陳浪一路走來倒像是遊山玩水一般,每到一處便要仔細欣賞一番。


    落在那個帶路雜役眼中,陳浪隻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強裝淡定,試問那個雜役願意做怪人丹師的藥童子的。


    好一會功夫,兩人便已經進入了外門弟子修行區域,來來往往的外門弟子走路腳步生風,都忙著修行,完全沒有外門雜役的那般悠閑。


    每遇到一個外門弟子,那帶路雜役便要躬身行禮一番,而那外門弟子卻是都未正眼瞧過那帶路雜役,仿佛這行禮之人是空氣一般。


    不過外門弟子自然是有傲氣的資本,一介雜役哪裏值得他們正眼一看,一些一輩子隻能在凝氣低階的廢物罷了,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


    不過那帶路的雜役倒是樂此不疲,好像隻要能搭上一個外門弟子就能飛黃騰達了一般,殊不知這些外門弟子也隻是宗門的底層人物罷了。


    陳浪自然是不屑於向那些外門弟子行禮,堂堂一個丹聖,別人求他都來不及,哪裏還會給別人行禮。


    行進至一處高大建築之時,隻見三個身穿白色外門弟子衣衫的外門弟子向兩人走來。


    那帶路雜役認出領頭那外門弟子的模樣,立馬扯了下陳浪的衣袖腦袋埋的低低的輕聲說道:“趕快把頭低下來行禮,這人叫做林澤,平常最喜歡欺負咱們雜役,千萬別裝大頭啊,外門弟子咱們得罪不起的啊。”


    那雜役見陳浪仍然不為所動,下意識的挪動身子離陳浪遠一點,免得遭受了池魚之災。


    陳浪那站的筆直的身體對比旁邊的雜役自然是顯得極為咋眼,那走過來的三個外門弟子一眼便看見了陳浪。


    本來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也不知那林澤從哪兒受了氣,見這雜役見了自己竟然不尊重的行禮,一股子怒火從心底躥了出來,抬腿便是一腳踢向陳浪。


    好端端站在原地的陳浪豈會平白無故的挨上這一腳,腳下微微閃身,躲過了林澤踢過來的一腳。


    林澤一腳踢空,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申請,仿佛在說,你居然敢躲!


    一旁埋著頭的帶路雜役眼看著陳浪躲過了這一腳,心裏更是一片哀嚎,若是陳浪不躲的話,讓林澤踢兩腳便沒事了,現在落了林澤的麵子,事情可沒完了。


    果不其然,林澤身邊同行之人,看見林澤一腳踢空,陰陽怪氣的調侃林澤道:“嘖嘖嘖,林澤你最近是不是腎虛了啊,連個雜役都能躲開你的招式。”


    林澤聽得朋友的陰陽怪氣,臉上麵子更是掛不住,大師兄不給我麵子我也就忍了,連這個小小雜役都敢不給我麵子,簡直找死。


    當下便是全身靈力流轉,再次一腳踢向陳浪空檔之處,相比較之前那隨意的一腳,林澤再次踢出的這一腳若是實打實的踢中,怕是直接就殘廢了。。


    本不願惹事的陳浪見林澤竟然痛下殺手,直踢自己兩腿空檔處,隨即臉色一冷,怒氣升騰。


    陳浪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的原則,既然這林澤想撿軟柿子捏,那就別怪陳浪下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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