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巨大,樹葉自然也十分密集。


    白墨染還用陣法將兩人的身形隱藏了起來,在兩人氣息完全消失之後,遠處一群衣衫襤褸的修士疾奔而來。


    這些人的修為高低不一,從金丹到大乘的都有,而這二十幾人居然似是身後有什麽危險生物在追趕一般奪命狂奔。


    這些人看到白一鳴和白凱晨時,其中一位修士立刻喊道:“快跑,是妖獸潮!”說到這頓了下又加了句:“天上也有!”


    怪不得這些人不飛到天上,而是在地上狂奔,看著遠處不是有大樹傾倒,看來躲在樹上是行不通了。


    白墨染趕緊撤去陣法降落在了白凱晨和白一鳴身邊。


    兩位老祖顧不上多說,一人拽著一個率先逃命起來。


    “五長老,咱們朝右邊去,那裏是沼澤!”這個地方便是之前顧嫦曦和白墨染走過的地方,什麽地方有那些東西兩人都很清楚。


    雖然進入沼澤很危險,但相比起獸潮來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一鳴和白凱晨立刻偏轉方向斜向後邊狂奔,後麵的修士見狀也跟著轉移了方向跟在他們身後狂奔。


    也許是這來勢洶洶的獸潮讓沼澤中的原居民們感受到了威脅,紛紛朝著沼澤的深處逃竄,因此一行人奔入沼澤時並沒有遇上厲害的妖獸,隻是一些水生妖植揮舞著藤蔓減緩了速度。


    但是眾人皆是高階修士,揮舞著法器將攻擊來的藤蔓盡數斬斷,奔跑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獸潮的餘韻擦著他們身後的綠植呼嘯奔騰而過,也讓眾人慢慢停下了逃命的腳步。


    便是大乘期的修士們見到那些奪命狂奔的六七階妖獸,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更何況後麵跟著的那些金丹元嬰期修士們了。


    這時那位先前給四人提醒的合體期修士上前拱手道:“多謝道友相助!”


    白凱晨為人冷清,一般這樣的交際他是不會出麵的,而白一鳴更是個性格粗狂的,讓他喝酒吃肉、打架鬥毆他絕對在行,但讓他和人磨磨唧唧地交談,她會十分不耐煩,因此與人交際的事自然落在了白墨染的頭上。


    他上前拱手:“也要多謝道友先前給我等提醒,否則……”


    合體期修士笑道:“在秘境中相遇便是有緣,當不得謝。”


    雙方客氣了一下,合體期修士便自報家門:“某乃蒼蕪界槊清。”


    白墨染也道:“辰星界白墨染!”雖然他心中早在對方說出蒼蕪界的時候就已經心癢,想了解更多,但麵上卻是半點不顯。


    白一鳴和白凱晨也被對方的蒼蕪界給震得心潮翻湧,他們到底來的是什麽地方,居然還有不同的小世界嗎?那這裏到底有多少小世界呢?每一個小世界是不是都有它們各自的特點。但為了不讓人察覺他們的異常隻能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


    但顧嫦曦麵上的驚訝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眾人以為顧嫦曦是聽說了槊清的大名因此驚訝,所以並沒有往其他地方想。槊清還十分好脾氣的衝顧嫦曦點頭。


    要說這個槊清上尊在幾個小世界中都十分有名,蓋因此人樂善好施,在各大秘境中救過不少小世界中的想修士,即便有幾次當了差點被蛇咬的“農夫”,也不改他聖父的本性!


    要不剛才有獸潮的時候,換作其他修士打的便是用幾人拖住獸潮的主意,隻有他遠遠的便喊話提醒,這也讓身後跟著他們的一些修士對他這個性格是又愛又恨,皆因他們也是槊清性格下的收益人。


    隻是此時白墨染四人並不知道此人的秉性,隻以往日所見修士的心性來判斷,此人莫不是心性狡詐似有所求。


    不過幾人是要去探索秘寶的,即便眼前之人要以恩轄報,他們也不會答應的,因此白墨染輕描淡寫地感謝了幾句便想要告辭。


    “道友不過四人,在這沉淵秘境之中危險重重,不若與我等一起行動,待幾位行到同門師兄弟在行離去也不遲。”


    這讓白墨染幾人都有些不習慣,交淺言深啊,這人句句為人著想的熟稔模樣聽在陌生人耳中怎的一個怪異。


    顧嫦曦卻在觀察著槊清身後人的神情,修為高的那些到時看不出什麽,似乎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但是修為低的那些卻是有人翻起了白眼,似乎對槊清的話不以為然。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習以為常。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讓人覺得習以為常,要不就是此人狡詐,可是這些人哪怕不耐煩也沒有要離開槊清。要不就是槊清此人便是真性情?


    顧嫦曦不知道自己判斷的對不對,但是她覺得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她願意沾染的。


    白墨染等人也不知看出什麽沒有,他笑著道:“我們已和門中長輩們約好在前方相會,因此……”


    槊清一聽便拱手道:“如此,那……”


    他的話還沒說完,沼澤中猛然飛出一條巨大的長條狀物體,白墨染迅速拉著顧嫦曦旋聲躲開,旁邊的幾個合體期以上的修士都躲開了,但是他們讓開了身體,卻把後麵的一個元嬰期修士露了出來,那元嬰期修士低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不妨突然冒出的東西,瞬間就吸附在了他的身上,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吸著朝沼澤深處飛去。


    修士反應迅速,各種攻擊快速打在了那條物體上,最後還是一個大乘期修士飛身追了上去,一劍砍斷了那東西,將元嬰期修士救下。


    兩人快速回身的同時,從被斬斷的物體中噴射出綠色的腥臭液體,那液體居然帶有腐蝕性,很快周圍的樹木花草都被腐蝕出了一個個坑洞。沼澤深處也傳來一陣劇烈的怒吼聲。


    “砰……砰……砰……”伴隨著地動聲和不斷傾倒的沼澤樹木,一隻巨大的鱷魚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八階蘊土鱷!”


    顧嫦曦愣了下,蘊土,有屬性的,莫不是防禦力很強的。思緒隻是在心中電管流轉,為了不給白墨染等人增加負擔,她將縹緲稠拿了出來:“墨染,老祖,你們小心。”飄帶立刻環繞在她周身,帶著她快速朝後方急速移動。


    那些本來就在後方的出竅期以下修士們紛紛逃避,隻有合體、大乘期修士和幾個分神期修士在前方擺出了防禦陣型。


    白虎是好戰的,尤其是被白一鳴教導出來的白墨染,別看平時懶散,有事就找老祖們,但真的麵對戰鬥,他的眼睛裏總是戰意燃燒,哪怕對方的實力比他高,他也想試一試,這也是他快速進階而沒有任何心魔和瓶頸的原因。


    金色的鱷魚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一群人,按理來說即便它有八階的實力,但是這裏有五個大乘期修士還有不少合體和分神的修士,這隻鱷魚應該不敢挑釁的,可是現在它看著對麵幾人的眼神泛著絲絲垂涎的寒光。


    白凱晨冷冷道:“小心,應該不止它一隻蘊土鱷。”有這樣想法的不僅僅是白凱晨,其他修士皆是這樣想,畢竟等階越高,不論是妖獸還是修士都是比較惜命的,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誰都會珍稀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到如今的修為。而蘊土鱷沒有退走隻能說它有依仗。


    但是對方遲遲沒有動作,修士這邊也不敢動作,就怕被打了埋伏。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顧嫦曦等處於後方的修士不知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攻擊來得如此觸不及防,顧嫦曦隻覺得眼睛一花,身邊的一個修士嗖一下就不見了身影,那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顧嫦曦嚇得趕緊將防禦法器開啟,周身一道金黃色的防護罩將她籠罩起來。


    接著又是一個修士:“啊——”隨著他的聲音嗖一下又不見了。


    後方的修士們頓時亂了起來,紛紛朝著高階修士靠近。


    而那隻本來和它們對峙的蘊土鱷卻在這時一個轉身撒丫子跑了……跑了?這家夥居然跑了?


    顧嫦曦也順著人流朝白墨染等人飛奔而去,她感覺到了什麽東西打在了防雨罩上,讓她向前的身型一個趔趄,白墨染一個飛身接住了他,接著猛然一個後退,先前兩人站立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的殘影一閃而過。


    兩人快速來到白一鳴和白凱晨的身邊,槊清的反應不慢:“快,大家結成防禦陣法!”


    因為白墨染等人並不是本土修士,並不知道他們的防禦陣法是如何結的,因此動作慢了一步,隻見所有的修士以三位大乘期修士為圓心開始迅速圍攏,越往外圈修為越低,雖然不明白是何遠離,但是白凱晨和白一鳴卻動作迅速地拉著白墨染和顧嫦曦擠進了人群之中。


    隻見周圍的修士皆手結法印,光芒從大乘期修士手中緩緩上升,然後是合體期修士手中的法印與之相連,最後是分神、出竅期修士,以此類推到金丹期修士的法印,最後一個巨大的金色防雨罩將所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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