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過去吧,對了,你現在就去做早飯吧,將這些碎布和床單一起燒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芽兒也知道事情的厲害關係,畢竟關乎小姐的名節,忙不迭地點頭。在顧嫦曦顫抖著雙腳進入浴桶後,忙抱著一堆要銷毀的東西轉身朝外走去。


    顧嫦曦在芽兒走後便進了秘境。現在她需要讓自己盡快回複,隻是銷毀那些東西是不夠的。


    在秘境中,顧嫦曦吃下了避孕藥,不管那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改變不了侵犯了她的事實。這個孩子她第一世沒想要,這一世同樣如此。


    剛用過早飯,便有個婆子過來傳話,讓顧嫦曦去老夫人的靜心苑。


    給自己的臉做了簡單的修飾,星際時代科技即便斷肢也能重生,隻是做臉部的胎記,不過是小菜一碟。


    顧嫦曦沒有讓芽兒跟隨,獨自一人到了靜心苑。


    前世她是在昏迷中被人抬去的,因為芽兒受寒起晚了,等起身時才發現顧嫦曦被人原樣抬到了靜心苑,當時的顧嫦曦隻用一床薄被蓋住身軀,衣發淩亂,人卻已經高燒昏迷,臉頰頸項上的淤青都一再說明了她的名節被毀,當下,老夫人大發雷霆,杖責芽兒三十,轉身便說同意繼母將顧嫦曦嫁(賣)到周家的提議。


    這一世,芽兒因為服用了火雲果而身體健康,而她更不可能讓她們察覺出異常。她倒要看看繼母還能不能將她嫁到周家,除非她們連世家的那點遮羞布也不要了。


    進入靜心苑,隻見到處花團錦簇,丫鬟美婢如雲,和自己院落的蕭條敗落宛如天地,心中泛起一抹冷笑。


    穿過小石路,進入內堂,衝著上首的老夫人微微一福,不等老夫人說話便起身朝老夫人右邊下首第一把椅子走去。右邊末尾處坐著顧府大老爺的五個妾室和兩個庶女。顧嫦曦沒有理會她們,自顧坐下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絲絹。


    顧老夫人見到顧嫦曦時,眉頭微微皺了下,對於這個命中帶煞克親又醜陋無比的孫女,她真是悔恨當初顧嫦曦出生時太過心軟。


    想到這,看向下首處的吳氏,也就是顧嫦曦的繼母顧吳氏。


    顧吳氏見顧嫦曦向老夫人行禮之後,直接無視她的存在直接落座,眉頭輕皺,隨即又鬆開,笑道:“大小姐昨天晚上受了驚嚇吧?不知現下如何了?可要請大夫進府看看。”


    顧嫦曦低垂地眼眸閃了閃,輕聲道:“多謝夫人,往日病重在床也不過是用榮娘自製的土藥方子,如今大好斷沒有請大夫的道理。”言下之意,以前她病重在床都沒請大夫,現在能走能站的還請大夫,你這個夫人莫不是沒安好心吧。


    顧吳氏表情一窒,接著笑道:“哎喲,這些個下人真是該打殺了,連大小姐病重在床都沒人通報,過幾日給大小姐院子裏多排幾個可心伺候的。”


    顧嫦曦抬眼,目光幽幽地看著顧吳氏,平時怯懦畏縮的眼神似乎被一種看穿一切的幽暗所取代,這讓顧吳氏心中一陣發虛,總覺得顧嫦曦今日似是有些不同了。


    顧嫦曦看了顧吳氏一眼後便垂下眼:“是我讓人別打擾到夫人的,畢竟夫人‘事忙’,再說我也習慣了如今的現狀,就不用麻煩夫人了。”


    顧吳氏還待說些什麽,這時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夾帶著一股香風走進了內室。


    是顧嫦曉,顧家的四小姐,顧吳氏的親閨女,她手中牽著一個粉嘟嘟地玉娃娃,剛剛兩歲,是顧吳氏和顧大老爺的嫡子顧子熙。


    顧老夫人見到顧子熙,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一把摟過顧子熙,心肝肉啊的喊著,顧子熙卻是不耐被人這樣揉搓,不給麵子地衝著顧吳氏憋著小嘴委屈低喊:“娘,娘……”


    顧吳氏笑著朝顧老夫人靠了靠,並沒有抱顧子熙,而是和顧老夫人一起逗弄著顧子熙。


    接著遠些的二房三房四房陸續到達。顧老夫人也順勢將顧子熙還給了顧吳氏,清了清嗓子開始訓話。


    大意當然是昨晚那股不尋常的修士威壓,雖然這裏是凡人界,可是大部分有些錢權的人都知道一些,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據說皇宮裏還有仙人坐鎮呢。


    接著便詢問各房可有什麽異常。顧嫦曦本以為顧吳氏會在這個時候發難,沒想到她十分平靜地坐在老婦人下首,也製止了一直蠢蠢欲動的顧嫦曉,這太不尋常了。


    回到自己院落時,芽兒便回稟她,夫人在她走後便派人到她院子裏搜查,名目自然是昨晚院子裏進了宵小,所以派人來看看。


    芽兒還說,那些人不僅翻看了顧嫦曦的床鋪,還翻看了她的衣櫃,就是那些箱子也翻了,要找什麽東西不言而喻。


    芽兒比劃著強調她緊緊盯著呢,就怕她們塞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在小姐的箱籠裏,顧嫦曦笑著讚了她,還說以後給芽兒買糖葫蘆。


    ————————修真界朱雀神殿————————


    朱寒煙遠遠便看到了四匹飛天角馬拉的豪華馬車劃過天際,在朱雀神殿的殿門前環繞了兩圈才緩緩落下。


    前世朱寒煙並沒有覺得姐姐這樣的舉動有何不妥,雖然朱雀神殿門前還從來沒有修士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飛行,也隻有她的姐姐敢如此做,而她給的解釋是:“好妹妹,朱雀神殿的山門太美,我每次都要從高處多看兩遍才過癮,你就讓姐姐好好看看吧!”


    可如今朱寒月的舉動在朱寒煙看來就是赤裸裸地挑釁,你朱雀神殿還從來沒有修士敢飛行,但是我朱寒月就是敢,你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等朱寒月從馬車中走出時,便看到袖子一甩,態度十分冷淡的朱寒煙的背影。


    “誒,寒煙妹妹,你怎麽了?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邊說著邊提起裙擺追了上去。


    不追不行呀,這朱雀殿中機關重重,她手中又沒有殿主令牌,要是不跟緊了朱寒煙,她連她的靈月閣都進不了。


    隻聽朱寒煙腳步未停,語氣卻淡淡道:“姐姐,我前幾日去了白虎神殿,墨染說了,神獸有神獸的尊嚴,我們神殿既然屹立於修真界數十萬年,法度禮教已成規矩,立了自然要遵守。”


    說到這,她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台階下的朱寒月,冷冷道:“姐姐剛才在神殿大門上空環繞的舉動已算是挑釁,雖然血脈傳承的緣故,是我繼承了朱雀神殿,但是神殿的規矩姐姐還是要遵守的,否則……”


    朱寒月也不滿道:“否則如何?”


    朱寒煙挑眉,想到自己的計劃,如今還不能撕破臉,便道:“否則被其他三神殿的人看到了,恐怕我們朱雀神殿也會被人看輕的,姐姐身為朱雀的後嗣,雖然沒有朱雀的血脈,但是我相信姐姐愛神殿的心一定不比我少,你說是不是啊?”


    朱寒月似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立刻辯駁:“那當然,我從小就在神殿長大,神殿可是我的家,我隻是太想念家了,所以才忍不住一再徘徊,不過既然如此今後我不在如此便是。”


    之後朱寒煙帶著朱寒月來到了靈月閣:“姐姐,這幾日,我有事要外出,這朱雀閣中的機關太多,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外出了。”


    “誒,那你可以把殿主令給我呀!”


    朱寒煙的話讓朱寒月的目光沉了沉,不過很快她就換了一副為難的神色:“姐姐,殿主令不能給你了,上次給了你,我還被長老們責罰了一通,還說,如果我再把令牌給你,就要重新選舉殿主了,因為殿主令等同於殿主,令在人在令亡人亡!”


    朱寒煙一愣,祖訓中有這樣一句話嗎?她怎麽不記得了?


    不過朱寒月沒有給她回憶的時間,隨聲丟給了朱寒煙一個傳訊符:“你有事可以傳訊給我,我先走了。”


    說完不理會身後“誒,誒,誒”的聲音,快步出了靈月閣。


    甩掉了朱寒煙,拒絕了她的要求,可朱寒月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愉悅起來,想到下個月的選侍會,她就莫名悲傷起來,若是男子,三妻四妾根本沒什麽,可朱雀神殿為了傳承,她們這些具有朱雀血脈的女子卻是要擁有三夫四侍,而她隻有兩夫一侍,自然是要參與選侍會的。


    如果她是男子就好了,三妻四妾也不會有心裏負擔,可她是女子,世人眼中的禮教她同樣明白,所以才如此痛苦。


    上一任的合歡宗宗主便是朱寒煙,朱寒月不知道朱寒煙和長老們達成了什麽協議,還沒有到她卸任的時候,重新換了個宗主,更不知道上一世朱寒煙有沒有拿下白墨染,總之這一世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朱寒月麵色陰沉地低聲問道:“人找到了嗎?”


    陰影處傳來聲音:“回殿主,已經找到了,是個小散修。”


    “盡快安排他去!記住,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回到修真界來。”說著一個影像石從她手中彈射而出。


    陰影處的人快速接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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