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伏一直以為自己的計策非常的成功,可是這一切都被雲鴉看在眼裏,鈞伏一直都在低估著不夜鄉的力量,同時自負是最大的致命傷。


    麵對著鈞伏的計謀,寧語一直沒有懷疑也沒有勸阻過,寧語也很清楚鈞伏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就由鈞伏這麽去吧,就算是在南嶼城闖下大禍,不夜鄉也會顧及寧家,不會傷害到鈞伏的。


    同時,這也是寧語正在低估不夜鄉,低估陸邪的魄力,在這個世界上,陸邪唯獨不會傷害的就是不夜鄉的這些人,其餘的人就算是死在陸邪麵前,陸邪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半分。


    在南嶼城府衙內閣,鈞伏一個人麵對著李曉。


    李曉看著眼前這個滿是書生氣的鈞伏,實在想不出鈞伏到底有何能力去對付不夜鄉,甚至李曉已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想要靠眼前這個人和那山高皇帝遠的寧家,還真是有些縹緲了。


    鈞伏似乎非常清楚李曉的顧慮,便是揚起折扇輕笑道;“李大人,您要是有半分懷疑我的能力,那麽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說罷,鈞伏一點都不給李曉的麵子直接站起身來。


    李曉也跟著鈞伏站起身,眉頭微微一皺道;“鈞伏兄弟,這就言重了吧,既然我們已經上了同一條船,那不就應該彼此信任嗎,而且你應該很清楚不夜鄉的地位在南嶼城有多麽的深重。”


    鈞伏哼了一聲,緩緩的回過頭,看來這個李曉不是個蠢人,既然很清楚不夜鄉在南嶼城的地位,想必李曉也是做好了準備吧。


    可是與此同時。


    晴天閣出了大事,就連二柱子都無法決定的大事。


    此時的晴天閣亂成一鍋粥,不夜鄉的近衛已經趕來。


    事發的原因是靈溪這個小丫頭,所有人都清楚靈溪相對於不夜鄉的人來說是有些稚嫩了一些,而且靈溪足不出戶的,這次也是陪著心雅出來逛街,逛累了便想在晴天閣歇一歇。


    哪知道如今南嶼城居然還有不識好歹的想要欺負靈溪,而這個人不巧的就是寧語。


    寧家在前些日子還是覺得不妥,派了幾十名護衛前來,沒有什麽戰鬥力可言就隻是一群大老粗罷了,寧語也一直以為自己就不需要這些近衛,可是想不到今天還是用上了。


    而唐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在不夜鄉中很是輕鬆的打算著,時不時的還會坐在搖椅上搖擺著。


    在南嶼城靈溪等人出行閑逛的話,正常陸邪還是唐風都不會多說什麽,隻是勸說了主意安全或者是早點回家之類的。


    唐風正躺在搖椅上吹著微風,臉上的閑暇之意數不勝數,充滿了滿足,而蕭齊突然從唐風的身邊冒了出來。


    當然以唐風那神境的內力早就感知到了蕭齊的前來。


    蕭齊陰陽怪氣的嘿嘿一笑道;“唐風大哥這麽悠閑的嗎,幹什麽呢?靈溪今天怎麽沒纏著你。”


    唐風似乎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是輕輕的擺手道;“靈溪和心雅出去逛街了,你不知道嗎。”


    蕭齊卻是不清楚,抓了抓腦袋,哼道;“怪不得我一覺醒來房間就沒人了呢,心雅還給我留了字條,說出去逛逛,也沒說跟靈溪呀。”


    唐風突然睜開眼睛,白了蕭齊一眼,無奈的說道;“你這一天到晚的就隻知道睡覺,沒事的話還是去看看靜文吧,現在晴天閣的生意那麽好,劉爺也忙得焦頭爛額的,現在就你最清閑了。”


    蕭齊沒好氣的看著唐風,要說清閑的話,恐怕整個不夜鄉最清閑的就屬唐風和明迦了吧,陸邪有時候還會出去見見人,這兩個人完全就像是古董一般在南嶼城。


    這不夜鄉中,其實是幾個很穀老的四合院拚湊而成的,現在還想要找到不夜鄉這種地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陸邪和唐風經常在的涼亭處便有一顆碩大的大榕樹,聽劉鼎說這大榕樹似乎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微風吹動著唐風的發梢,唐風頓時站起身,直接朝外走去,蕭齊也跟了上去。


    唐風很喜歡在不夜鄉中走動著,按照唐風的意思應該是不夜鄉很安寧,給人一種很是穩重而又安詳的感覺,如果是安享晚年的話,唐風一定會選擇在不夜鄉裏。


    不夜鄉沒有城市的喧囂,人群沒有城裏人浮誇,每走到一處就可以見到熟悉的麵孔,這樣的日子,夫複何求呢。


    蕭齊走在唐風的身邊,小聲的詢問道;“唐風大哥,你覺得那金夫人有沒有兩把刷子,雖然是個女流,可以居然可以如此輕易的將韓飛譚拿下,這手段屬實不弱。”


    說起金夫人,其實唐風並沒有多少好感,對於金夫人唐風一直用一種保留的態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陸邪已經插手了,如果需要的話,陸邪會來找自己的。


    唐風則是沒有回過頭,連同蕭齊輕輕的往前走著,說道;“這南嶼城知府的位置可不是想做就能做得上的,畢竟那個位置可是水生火熱的。”


    想要坐上一個位置,當然不是那麽容易的,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陸邪等人也付出過代價,韓飛譚也是如此,而且無論以後是金夫人還是李曉成功坐上了知府的位置,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隻是這代價有多大,有多重無從得知罷了。


    蕭齊眉頭微微一抬,看著天空,輕歎道;“如果每天都能夠像如今一樣太平就好了,陸邪說過等這件事處理完之後,要去一趟天王城,唐風大哥你怎麽看。”


    唐風從沒有懷疑過陸邪的任何決定,隻是輕輕的點點頭道;“陸邪去哪,我們就跟著去哪,陸邪把我們當成最重要的夥伴,我自然不會放棄他,自從與他作為夥伴開始,我就將自己的生命托付在他的身上了。”


    說實話,蕭齊也沒有見過唐風如此的嚴肅過,可是唐風說出的話,讓蕭齊有點感動,畢竟唐風是何等冷漠的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令人意外。


    不一會。


    不夜鄉的仆人火急火燎的趕來,還沒有跑到唐風身前就朝唐風喊道;“唐少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唐風和蕭齊眉頭同時微微一皺,怎麽就大事不好了呢,如今還有人敢打不夜鄉的主意?


    仆人喘著大粗氣,微微的低下頭,看來這一路小跑讓仆人有些累。


    唐風輕輕的拍拍仆人的肩膀說道;“沉住氣,歇一會,不著急,天還沒塌下來呢。”


    仆人緩過氣來,正色道;“我找不到陸少爺,隻能來找唐少爺您了,晴天閣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蕭齊直接開口詢問道。


    仆人便是直接說道;“靈溪小姐和心雅小姐在晴天閣在被人圍住了,柱子哥沒辦法處理,讓我立馬來通知陸少爺。”


    唐風突然變得正色,絲毫不理會仆人,右腳直接踏地而起,身子直接竄向了空中,才一眨眼的功夫,唐風的身影已經沒了。


    看來唐風一聽到靈溪這兩個字就有些失去意識了,從開始到現在唐風一直將靈溪保護得很好,從來就不讓靈溪受半點委屈。


    連靜然都說唐風如果跟靈溪在一起的話,唐風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可是唐風和靈溪這兩個人這層窗戶紙遲遲沒有捅破,又互相喜歡著,互相關心著。


    要說唐風一點喜歡之意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否則唐風也不會如此的著急。


    蕭齊眉頭頓時緊皺著,心裏也滿是牽掛著心雅,雖然並不是很擔心心雅會在晴天閣出什麽事,可是連二柱子都處理不了的事,那麽這件事也有些大了吧。


    直接擺擺手說道;“給我搖人,帶點人過去,陸邪和靜然應該是去找金夫人了,派個人通知他們一聲,這件事我和唐風大哥處理就行。”


    此時的晴天閣。


    寧語虎視眈眈的看著靈溪和心雅,靈溪微微有些害怕之意,可是心雅卻牢牢的將靈溪護在了身後,盡管麵前有幾十人提著刀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有幾名不怕死的寧家護衛甚至嚷嚷著;“多漂亮的小美人兒啊,怎麽會這麽不識抬舉惹了我們寧小姐,暴殄天物呀。”


    “是呀,要是陪我一晚不知道有多好,那身段,可是花多少錢都找不來的。”


    當然也有不少酒客都在私下議論著;“那蕭夫人好像之前就是金玉酒樓的煙花女子,惹事精,自以為變成了蕭夫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都是咎由自取,目中無人的下場就應該如此。”


    風言風語的心雅早就不在乎了,以前的事無論藏得多好多深終究都會被挖出來的,所以放好自己的心態,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根本不用去理會別人議論什麽。


    而二柱子則是站在一邊,心裏也滿是疑慮,晴天閣離不夜鄉屬實有些路程,派出去的下人不知道將話傳到了沒有。


    要是傷到了眼前這兩位大小姐,那二柱子的罪過可就大了,要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唐風的人,一個是蕭齊的人。


    無論惹了他們中的哪一個人,下場都是極其狼狽的。


    二柱子便打個了圓場說道;“寧小姐,想必這隻是一場誤會,可否給在下一絲薄麵,我們坐下來談。”


    寧語似乎一點都不饒人的坐在長椅上,自顧自的喝著酒,緩緩說道;“我寧家的人居然在外麵被人如此看不起,被人撞到了居然不向我道歉,這不夜鄉的人素質都是這麽低的嗎。”


    寧語此話一出,所有不夜鄉的人都擰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寧語,這寧語和鈞伏一樣,看似麵善,心裏毒得很。


    二柱子也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劉鼎去找靜文處理一些事宜去了,要是劉鼎在不夜鄉的話,定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此時二柱子隻能盡量的拖延時間,等到不夜鄉的人到來,二柱子隻是淡淡的說道;“寧小姐,我需要你清楚兩件事,第一這兩位小姐都是不夜鄉的小姐,惹怒她們的下場你想過嗎。”


    “第二,這南嶼城說句難聽點,是不夜鄉的天下,你寧家是大世家沒錯,可是你們的低頭是在天王城,不在南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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