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開口道;“不就是一幫土財主嗎,他們所有人的錢摞起來估計還沒我一個人多呢。”


    “也不知道狂個什麽勁。”


    靜文則是嗬嗬一笑道;“小齊,還虧你是蕭氏大少爺,從商舉世無雙,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蕭齊也是一臉的尷尬。


    不一會。


    唐風便帶著靈溪來了。


    唐風進門直接在陸邪的身邊坐下,說道;“我去過韓府了,暫時沒有發現,不過韓府有幾處有重兵把守,巡邏節奏很有秩序。”


    “韓飛譚回府之後,我又回了一趟杜宅,沒有很實質性的發現,但是靈溪發現了一些端倪。”


    隨後,唐風便把眼神遞到靈溪的身上。


    靈溪從懷裏掏出一包用紙袋折好的小包丟在桌子上。


    “這叫百裏香,用幾種花瓣燃燒之後磨成粉,散在空氣中,能夠讓人的神經短暫麻痹,沒有實質性的危害。”


    “許多大夫拿這個來做麻藥,但是現在也很少人用了,因為成本太高,而且用不好容易把整個人弄暈。”


    陸邪和靜然相視一眼,陸邪突然眉頭一皺,想到了些什麽。


    “怪不得杜宅出事的時候沒人知道,要不是杜言回去,恐怕這事要沉得更久。”


    靜然拆開紙包,黑色粉末狀,摸起來跟泥土的感覺相差無幾。


    便詢問道;“靈溪,這種東西,好買嗎。”


    靈溪輕輕的點點頭;“其實這不用買,隻要稍微精通一點這方麵的知識,出去城外采原料花種,回來燒燒就行。”


    隨即嘿嘿一笑道;“這已經很早的麻藥原料了,現在正常不會有人會用這個的。”


    “既然賬本找不到,那麽杜言一定有金庫,因為他吞下來的錢見不得光,不可能放在別人身上或者是正規票號。”靜然開口道。


    唐風點點頭道;“韓府那幾處有重兵巡邏的地方恐怕也是見不得光的。”


    隨後。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陸邪。


    陸邪輕輕的點點頭說道;“現在開始分散行動吧。”


    “大姐和小齊留在竹林客棧,盡量找些有力的證據。”


    “回去通知明迦,讓他出城找找原料花種,打聽打聽,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應該是小意思。”


    “唐風大哥和靈溪去杜宅再找找杜言的金庫。”


    眾人收到之後,便開始各自忙碌。


    而陸邪和靜然則是走出了竹林客棧。


    在街上靜然詢問道;“去見見韓飛譚?”


    陸邪輕輕的點點頭道;“這個人暗地裏的勾當,恐怕不是單單隻是吞了那幾個老東西的錢那麽簡單。”


    此時的韓府。


    韓飛譚坐在內閣哈哈大笑的拍著手,韓飛譚自從坐上了南嶼城知府的位置。


    便直接納了七個姨太太,現在的韓飛譚也算是家大業大。


    唯獨五姨太是韓飛譚最為喜愛的,五姨太也是最能嬌嗔的,正好韓飛譚也最好這口。


    韓飛譚大笑道;“這杜宅滅得還真是時候。”


    五姨太正膩歪在韓飛譚的懷裏,給韓飛譚斟滿了酒水,用著嬌滴滴的聲線說道;“杜言現在廢了,老爺在南嶼城可就是一手遮天了。”


    韓飛譚哈哈大笑的在五姨太臉頰上狠狠一吻。


    五姨太不但沒有厭惡,還很是享受的嬌嗔道;“老爺,我看中了幾件首飾。”


    韓飛譚大手一揮喊道;“買,統統買!”


    “老杜廢了,這下子他吞的錢可就全在我這了,還好我提前把賬本拿回來了,要不然倒黴的可就是我了。”


    五姨太嬌羞的笑道;“謝謝老爺,可是不夜鄉的那夥人查得挺緊的,而且各大財主怎麽交代。”


    韓飛譚哼聲道;“交代?我堂堂知府要跟他們那些個土財主交代?不夜鄉那群小毛頭還乳臭未幹呢,自己想辦法去吧。”


    隨後五姨太便和韓飛譚糾纏起來,兩人很是親昵。


    頓時。


    韓府下人敲了敲門。


    韓飛譚眉頭一擰,喊道;“誰啊?不識抬舉,老子正在忙呢。”


    下人有些慌張的說道;“老爺,不夜鄉的陸少爺和靜二小姐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韓飛譚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


    “帶他們去大堂等著吧。”


    說罷韓飛譚便繼續在五姨太的身體上下其手。


    五姨太相差韓飛譚可是有將近二十的歲數,不過五姨太似乎很是享受著這一切,要不是被韓飛譚相中,她也不會穿金戴銀享受榮華富貴。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五姨太風華正茂,不可能沒有一點目的留在韓飛譚身邊,而這個道理韓飛譚也心知肚明。


    此時的大堂。


    陸邪和靜然坐在一側。


    下人進門恭敬的握拳行禮道;“老爺正在忙,請陸少爺,靜二小姐稍加歇息一會,老爺馬上趕來。”


    說後,下人直接退了出去。


    就連韓府的下人都很是清楚這陸邪和靜然是什麽人,萬不敢多說一句。


    靜然輕輕一笑道;“這韓飛譚還真是當官上癮了,居然讓我們在這等。”


    “他怕是已經忘記了不久之前自己還是個小文官,要沒有耍詐把顧清揚逼走,他還出不來這個頭呢。”


    陸邪更是從容了,本身這事就是與自己無關,別說他韓飛譚坐到什麽位置,隻要傷害了不夜鄉,那陸邪取韓飛譚性命易如反掌。


    “小人得誌不都這樣嗎,就讓他驕傲一段時間吧,很快他就會被拉下馬的。”


    “要就怪他自己貪得無厭吧。”


    不一會。


    韓飛譚便匆匆趕來。


    一臉焦慮的樣子,上前直接握拳道;“萬分抱歉,本官實在是有些忙碌,這不是一直在問老杜的事嗎。”


    靜然打量了韓飛譚一眼,笑道;“行了,把唇印擦一擦吧。”


    頓時。


    韓飛譚一怔,快速的用衣袖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尷尬的走向前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道;“不知陸少爺,靜二小姐親自登門,有何貴幹。”


    陸邪邪邪一笑道;“能有什麽事呢,杜言出了這樣的事,讓大姐很難做。”


    “那幾個財主紛紛施加壓力,我們是來聽聽韓大人有何高見的。”


    韓飛譚一聽,非常輕鬆的說道;“高見可沒有,不過本官確實可以提提建議。”


    “說來聽聽。”


    韓飛譚一笑道;“蕭公子家財萬貫,花點銀子補上去,息事寧人嘛,也能落個好名聲。”


    陸邪瞬間眉頭一皺。


    靜然則是笑道;“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咽下這口氣,並且承認這事確實是我們做錯了?”


    韓飛譚擺擺手道;“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為了不夜鄉著想,畢竟你們不缺錢,而且名聲很重要,這都是老街坊,落了個不夜鄉欺負老百姓可就不好了。”


    韓飛譚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的讓陸邪很是厭煩,不過靜然在身後輕輕的拍了拍陸邪。


    示意讓陸邪不要生氣,這種小人還是需要用招數來對付的,如果用武力,說不定又要起什麽岔子。


    “既然如此的話,我覺得我們這趟就白來了。”靜然撐開天雲琉璃扇,一臉的淡然。


    韓飛譚輕笑著,臉上很輕鬆,仿佛這件事就與他韓飛譚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是扯上了關係,韓飛譚也能撇得幹幹淨淨。


    靜然便開口道;“韓大人,這空氣不太好,我出去轉轉,你們先聊著。”


    韓飛譚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不過還是點頭道;“行,來人,帶靜二小姐四處逛逛。”


    下人來到韓飛譚的麵前,韓飛譚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盯著靜然別讓她亂看。


    下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握拳道;“是!韓大人。”


    這個眼神,陸邪當然盡收眼底了,就憑這些人就算是靜然憑空消失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


    靜然離去一會。


    陸邪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靜靜的泯著茶水,表情非常淡然。


    韓飛譚則是憂心忡忡,雖然表情還是表現得很是輕鬆,可是稍微也有些提心吊膽的。


    畢竟韓飛譚很是清楚這陸邪和靜然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找證據嗎。


    重要的地方有那麽多重兵把守,就算是想要偷窺也會被發現的。


    不一會。


    靜然回來了,朝陸邪使了個眼神。


    韓飛譚則是先開口;“陸少爺,靜二小姐,第一次來到韓府,招待不周了,要不留下吃頓便飯?”


    陸邪切了一聲直接站起身道;“你的飯,我可吃不起。”


    “好自為之。”


    說罷便直接往外走去,靜然跟在靜然的身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人走後。


    韓飛譚立即招手叫來下人,詢問道;“剛剛她去哪了?”


    下人則是輕鬆的回應道;“就去了後花園逛了逛,重要的地方都沒有去。”


    “靜二小姐問那是什麽地方,小人隻是說那是韓大人放公文的地方,靜二小姐也沒有懷疑。”


    聽完。


    韓飛譚歎了口氣;“行了,下去吧。”


    韓府外。


    陸邪輕笑道;“怎麽樣。”


    靜然搖動著天雲琉璃扇,淡然道;“跟唐風大哥說的一樣,那幾個地方確實讓人懷疑。”


    “讓雲鴉去打探打探?重兵把守,我們沒有借口進去。”


    陸邪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先回不夜鄉。”


    沒有多加逗留。


    陸邪和靜然直接回了不夜鄉。


    隻見。


    所有人都已經回來了,除了靜文和蕭齊,不過蕭齊來信說暫時沒有查到什麽頭緒,不回來吃飯。


    進了大堂。


    明迦就走向前來,說道;“我出了城,找到了原料花種,靈溪說的沒錯,卻是被人摘過一大片。”


    靈溪輕輕的點點頭讚同道;“原料花種其實就是一些野花野草,各自都是沒有毒性的,但是混合在一起就會有作用。”


    唐風接著說道;“我跟靈溪去了杜宅,那邊已經被整理過一遍了,很難再查出什麽蛛絲馬跡。”


    “不過我回來之前先去了一趟血衣樓,雲鴉派了人去盯著杜言,但是似乎都沒有收獲。”


    靜然端了杯茶遞給陸邪。


    陸邪輕輕泯了一口說道;“靜觀其變,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不管是誰都不會急著去殺杜言,畢竟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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