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的近衛把路線圖直接帶回了湘語樓給了明迦。


    明迦看了看路線圖後,與陸邪說道;“怎麽樣?你要不要給靜然送去一份?”


    陸邪眉頭輕輕一皺,這明迦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明迦嘿嘿一笑道;“不用錯愕,這天下恐怕是我最了解你,你在想什麽我也能猜到幾分,你不說我不問,這是做兄弟最起碼的尊重。”


    陸邪眉頭舒張開來,盡管此生吃盡苦頭,受盡折磨,但換來了明迦這麽一個兄弟,足矣。


    “你都記清楚了嗎?”


    明迦點點頭,拍胸脯道;“沒有問題,小齊辦事還是很讓人放心的。”


    陸邪從桌上捆起路線圖,輕笑道;“小齊是玩腦子的人,他辦事自然我們放心。”


    隨後。


    陸邪則是推開窗戶,直接把路線圖往外一丟。


    明迦立刻傻了眼。


    足足愣了幾秒,才叫道;“我靠!你幹什麽!”


    不過,下一秒。


    幾隻烏鴉便直接叼起路線圖,朝遠方飛去。


    明迦又傻了,口齒不清道;“那是什麽鬼東西,你現在可以控製飛行動物?”


    陸邪輕輕一笑道;“以後你自然就知道,別大驚小怪,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明迦追問道;“這可不行,你得告訴我。”


    見陸邪不理會自己朝門外走去,明迦吼道;“陸邪,我不會死心的,你趕緊告訴我,不然我動手了。”


    陸邪頭也不回道;“那幾隻烏鴉是靜然的,不是我控製的。”


    靜然能控製烏鴉?明迦無奈的搖搖頭,晃神之際,陸邪已經推門而出,明迦隻好跟了上去。


    ---


    雲鴉帶著路線圖直接來了血衣人聚集地。


    確實。


    昨天陸邪突然離開湘語樓就是去見靜然的,兩人沒有多說什麽,思念就放在心裏吧。


    兩個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的矯情還是不要了吧。


    靜然知道,隻要陸邪在自己就會被陸邪保護著,而靜然這麽些年苦心培養內力,也是為了能夠站在陸邪的身邊。


    說到底,靜然還是喜歡著陸邪的,盡管陸邪當年不辭而別讓靜然傷透心,甚至還哭暈過去了。


    雲鴉將路線圖遞給靜然後。


    便說道;“我這就下去讓小葵他們做準備。”


    隻見。


    靜然輕輕的擺手道;“明天,你們所有人都不需要動,我跟帝辰去便可。”


    雲鴉一愣,看了一眼帝辰。


    帝辰是禦境不假,但是蕭齊的人告訴他,這次押送的可是有金吾衛唐風,就算靜然和帝辰都是高階禦境的高手,可那唐風是已經突破了神境的人。


    境界等級還是有差距的,血衣的人絕對不會讓靜然以身犯險。


    便說道;“然姐,這可不行,要是說普通官兵,您自行前去我們都不會說什麽。”


    “可是那金吾衛唐風可是神境的人,打起來肯定要吃虧。”


    見雲鴉的擔心樣,靜然笑在心中,畢竟自己拿心換心培養出來的這群人還是很可靠的。


    “雲鴉,你可別忘了,是誰把這東西交給你的,有他在,唐風應該不能傷我幾分。”


    雲鴉想到陸邪那個可怕的人,才稍稍放下心,可是自己一定要告訴血衣人,不讓靜然的發現的跟隨在靜然和帝辰的身邊才行。


    見靜然意已決,便隻好點點頭離開。


    帝辰看了一眼靜然,想問那個人是誰。


    靜然似乎已經猜到幾分,便開口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魔童傳說嗎?有個人,很符合魔童的特征,但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


    帝辰突然一怔,難不成靜然早就已經打探好了一切,都已經將魔童的事浮出水麵了。


    靜然突然起笑道;“我隻是說他可能是,並不是說他就是。”


    “明天先把事情處理好之後,有機會再問他吧。”


    這魔童的事,雖然隻是聽傳聞,可是一聽靜然的講述,可能這魔童與靜然還有挺深的交情。


    要不然血衣人也不會放心靜然就這麽去,要知道帝辰的武力可是比靜然要弱上一點,雖然兩個都是禦境的,可是跟唐風打起來,真的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


    在南嶼城一個偏遠的村落。


    蕭二娘坐在一間草屋之中。


    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明天白向天要被押送到帝都,隻是蕭二娘手上沒有路線圖罷了。


    蕭二娘冷笑著;“白向天啊白向天,你英雄一世,想不到也要坐著牢車,讓世人唾罵,如果你能安全的到達帝都,盡管是死,也是你最好的下場。”


    萬裏通蕭二娘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能夠得到天下的消息,想必蕭二娘在打探情況這方麵還是很有自己的手段的。


    隻是想到白向天,蕭二娘盡管苦戀著等待著,十五年畢竟是一段很長的時光,而且還是蕭二娘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由愛生恨也不難理解,蕭二娘恨,恨得牙癢癢,胸口被勒的緊緊,可是又不忍心就這麽放著白向天被壓去帝都。


    刑獄司是個什麽地方,蕭二娘很清楚,一旦進去了就很難出來,就算出來了,可能這輩子也毫無用處了。


    所以蕭二娘決定,先去把白向天從官府的手上救出來,哪怕是自己親手殺了他,也好過讓他受盡折磨。


    這可能是蕭二娘最後對白向天的仁慈了吧。


    此時。


    兩名黑衣人直接竄了進來,單膝下跪,握拳朝蕭二娘行禮。


    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朝蕭二娘說道;“主人有何吩咐。”


    蕭二娘早就收起了風塵模樣,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副冷峻的臉頰。


    臉上充斥著冷漠,揮手道;“去找孤崖十三郡的人,我要跟他們郡主借十名高手。”


    隨後便把信封丟給黑衣人。


    黑衣人接過後,便立即消失。


    “白向天啊白向天,你要祈禱自己,如果明天順利的話,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蕭二娘自言自語著,言語裏流露著傷感,空氣中彌漫著孤伶。


    孤崖十三郡的人都在偏遠的山區,人數不知,但是這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人都用著獨有的武功,極其邪惡,凡是出手就必然見血。


    這一點跟血衣人有點相似,但是孤崖十三郡更為神秘,江湖中也沒有記載這個地方。


    要是不清楚孤崖十三郡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他們,蕭二娘能夠找到這個神秘之地,也讓蕭二娘的真實身份更加神秘。


    相傳,孤崖十三郡的人沒有失手過,不管是派他們殺誰都能夠成功,而且通常都是三四名名高手辦事就極其完美,這蕭二娘一下要了十個人,想必是想極力救下白向天。


    當然,他們的價碼也十足的高,所以不是一般人是不會請他們的,也請不到他們。


    ---


    竹林客棧內。


    唐風已經回來。


    仙慕仍然玩弄著那是白色的貓咪,仿佛一切事情早就已經看穿了一般。


    唐風握拳道;“仙慕公公,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不知道公公還有何事吩咐。”


    隻見。


    仙慕站起身,看向窗外,輕聲道;“唐風,你到宮中多久了。”


    “稟告公公,已有八年。”


    “那你任職金吾衛多久了。”


    “一年。”


    “你可知為何,以你神境的身手在宮中八年才能到金吾衛嗎。”仙慕公公輕笑著,聲線中浮現著陰謀。


    唐風本來就不是那麽喜歡花心思去猜測別人的人。


    唐風的父母隻是山野樵夫,為人正直,也看淡了世事,但有一天有名雲遊道人來到唐風家門。


    後與唐風父母說了一番之後,唐風便被送入宮中,當時唐風才十五歲。


    先是衙役,後為侍衛,再後來因為湊巧救了卿公衛裏的一名小頭目,便就被人送進了卿公衛。


    卿公衛是一個專門管理文官的機構,能夠保護他們,也能夠處置他們。


    唐風生性與世無爭,在卿公衛也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敵人,出任務也沒有多出類拔萃。


    但是內力卻一天比一天要高要深。


    也是後來才讓人看重,開始唐風都不知道自己突破了什麽,就是覺得自己的內力越來越深,可以隨意的殺掉很多人。


    直至後來,被武霄皇帝選中,賜下金吾衛頭銜。


    仙慕公公似乎非常了解唐風,見唐風不說話,便開口道;“其實一開始讓你去卿公衛是我推薦你去的,後來讓你當上金吾衛也是我們幾個人商量的。”


    唐風突然一怔,本以為是運氣,可是這一切都被安排好的。


    仙慕公公嗬嗬一笑道;“你不必驚訝,你的能力我很清楚,讓你當金吾衛,不會委屈你。”


    “隻是如果你能更積極一點的話,可以來刑獄司幫我,或者是你想去三司六衛的任何一個地方當二把手都是可以的。”


    二把手?在三司六衛當二把手就相當於除了皇帝,太後那些人之外,在整個朝廷就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了。


    到時候想要處理任何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屬下本就厭倦爭鬥,不知仙慕公公為何如此器重。”唐風的腰一直沒挺起來,而仙慕這麽看重自己,唐風的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波瀾。


    仙慕輕笑著;“這個世界,有能力的人,就有責任,除非你死了無論你躲到何處,必定有人會找到你,得到你,利用你。”


    這個道理唐風也很清楚,宮裏本來就是個是是非非的地方,那裏沒有人情可講,隻有權力。


    “有些事,不是說你想不想做,或者該不該做,而是一定要去做的。”


    “相信我,你會改變想法的。”


    “下去吧,明天押送白向天應該沒那麽輕鬆,今天你就多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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