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上空漸漸飄起了落花般的白雪。氣溫突然變得很低,就像是雲裏麵藏了什麽東西,所以改變了夜晚的天氣。蹲坐在地上的千枝用手抱住了雙腿。這一件薄薄的紗裙估計是抵擋不了這一種叫做冷的東西。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溫度。眼前的視線也越來忽明忽暗意識也模糊起來。


    有人在靠近她,還傳來了腳步聲。走向少女的腳步聲越來越溫暖。一張大手伸向她的肩膀。她突然警覺了起來。像是想起了曾經的某件事情。同樣也是一張大手伸向肩膀。不過她得到的卻是背上的傷痕。慢慢的,慢慢的赤木先生走到窗前為她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慈愛的溫度打消了她的顧慮。她呼出一口氣好像警惕都被吐出來了。


    “先生,您還真是溫柔呢!”


    “我想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都會這麽做吧。況且你還那麽可愛不是嗎?”


    “嗯,謝謝。”千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上寫滿了羞澀。


    “到沙發上坐會舒服些哦!”千枝到沙發坐下。


    他像是要交代什麽一樣,也來到沙發。


    千枝臉上寫滿了困意,躺下,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時間不早啦,你想睡覺了嘛?”


    赤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躺下的千枝,兩人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千枝也是第一次與赤木對視,雖然之前說話時是看向他的臉,但沒有過多的留意。同樣,他的聲音就像冬日的暖陽,太溫柔了,連殺意也被淨化掉了。


    “先生,再聊會兒天可以嘛?”千枝的臉紅紅的,為什麽麵前這個男人一個眼神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但想到之前遭遇的人都是那麽的邪惡與毒辣,或許他真的不一樣呢,他到底該不該死呢?沒有答案。


    隻是陷入了他爽朗的笑與眼神之中,沉淪於你深不可見的海。


    “先生,您家裏的燈這麽亮,為什麽您的沙發旁還開著一盞台燈呢?要不要幫您關了呀?”


    “嗯,關上吧,我認為天花板的燈雖然很亮但隻是為了照亮房間而已,而這盞台燈雖比不上它亮,但它被生產出來隻為了幫助工作的人,照亮自己心頭的黑暗。千枝你說對嗎?”赤木語重心長的說到。


    “是這樣呀,先生果然是個文化人呀,話和行為都好像。先生我困了,可以在這裏躺下睡覺嗎?”


    “嗯,當然可以,不過你到床上睡可能會好些吧。外麵很冷的。”


    此刻的千枝大腦飛速旋轉著,在腦中找尋著說過同樣的人。哦,我知道啦,是上個月被我割喉的明橋先生呀,真想讓你們這兩個文化人見見麵呢,不過呀,他已經去地獄找她的女兒了,您也想一起去嗎?那就請你告訴我吧,拜托了,溫柔的先生。


    “不了不了,我就在這裏睡下吧,媽媽說不能給別人添太多的麻煩,冷一點也沒事哦,先生您不是要準備明天的發布會嗎?您先去忙吧。”


    “好吧,那就晚安啦,我關燈了哦。”赤木先生起身離開千枝,走到客廳拐角處說,輕輕關上了燈。赤木離開了客廳,進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工作了。


    關門的聲音消失了,從赤木房間裏透出的光也被遺棄在了門口,消失了,想必你也不會再出來了吧,連門也別想出去了吧,反正活不到明天了吧,心髒裏的魔鬼寫好了信送到了大腦,但看了之後,卻在原地徘徊糾結著。


    她抬頭望向了窗外看著雪景沉思著,外麵靜悄悄的,隻是雪越下越大了,在路上,房子上滿足的躺下,仿佛隻有雪花在輕輕飄落,在上演著一場好戲,真像是一個粉妝玉砌的銀色王國。遠處的馬路上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出來賞雪的路人踩上去發出的聲音似乎在很遠的地方也能聽的十分透徹,他們留下一串了深深的腳印......


    “先生似乎也沒做錯什麽吧,而且對我還很......溫柔呢,還是我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柔呢”千枝倒在沙發上自說其話。


    我是個壞人嗎?是吧。


    窗外的雪不斷被天上的神趕下來,也在不停地向我訴說自己的無奈,停留在天上多好。


    雪飄落到地上躺下時告訴我:


    “索性刺破他的心髒不就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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