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了誰,也不能的罪他,要是一個不高興,直接就把這個榮盛號給滅了就不好辦了。


    另外一邊的鬆石也是抓著自己手裏麵的玉佩,陷入了難題之中。


    “真的就不能再降一點了?”


    “我說鬆掌櫃,你就別尋我開心了,這哪裏是一點?”


    榮昌也是極為無奈,自從決定發展西秦海貿的一瞬間,他就知道現在算是和匯鬆商號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發展西秦海貿的事情隻要傳出去,整個海船的市場上麵就會對西秦那邊的海貿進行封殺。


    前兩年南唐開海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在南唐海商刺激的情況下,西宋的海商直接壟斷了當時的海船市場,無數的海船直接進入西宋商船的船隊裏麵。


    和西宋商會那些動不動就數百艘的商隊比起來,舉國之力湊出來的南唐船隊反而是有點慘不忍睹了。


    這件事情最後甚至是驚動了南唐王座上麵的那位,隻是那位雄才大略的南唐王知道的太晚了。


    而且這些事情,說到底,也是商業上麵的事情。南唐王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借口去插手,最後的結果就是南唐的海貿行業徹底是一蹶不振。


    還是再也沒有起來的那種,榮昌有理由相信,如果西秦要進軍海貿的事情傳出去,這些家夥一定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到時候,就有好戲可以看了。


    “放心好了,我們已經招攬了一批五桅海船和七桅海船的船工,所以這一次,隻要采購足夠第一次航海所需要的船隻就可以了。”鬆石笑著說道。


    “就算是這樣,一億六千萬兩白銀也是最低價了。要知道這些大型造船船廠的背後,都是有大型的商會作為支柱的,輕易不會接外麵的生意。”


    榮昌也是很無奈,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次鬆石整出來的事情危害太大了。各個商號現在都是需要現銀和一些可以兌換給百姓和其他商號的現金,這些商號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手下的船塢接受其他人的生意的。


    而且,這個所謂的降一點,就是一千萬兩白銀……


    榮昌認為自己和自己背後的商會還沒有這個臉麵,至少,現在是沒有就是了。


    鬆石皺了皺眉,這個有點是出乎他的預料了。他需要回去和秦龍商量一下,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小事情,采購的後續商船數目不少。


    一個一千萬兩白銀,陰影商會或許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兩個,三個,乃至數十個一千萬兩白銀,就算是秦越背後的宗族勢力再雄厚,估計也會夠嗆的。


    秦龍看著鬆石出來,隻是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隨即就心裏咯噔一下。貌似是生意並沒有談成,不過隨後就看到榮昌臉上的笑容,他就知道了,估計這次的生意不是沒有談成,而是談成了一部分,對於榮盛號有利的一部分。


    “會長,我們之後怎麽辦?這個榮昌老賊壓死了一億六千萬兩白銀,說是他和那些海船商會的人不是很熟。”鬆石皺眉問道。


    “你對於這個老家夥的話,相信多少?”秦龍笑著說道。


    知道了是錢財問題以後,他反而是輕鬆地多。反正那個南秤舊國國庫裏麵的資源還在,而且鬼族馬上也要進行第二次資源交易了,現在的陰影商會,完全就不缺錢。


    隻不過不缺錢歸不缺錢,他也不會坐視自己被坑的。


    這些商人全部都是極為精明的主,自己一個不慎,結果很有可能就是血本無歸,所以在血本無歸之前,他要把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半一半吧,榮盛號的確是和海貿那些家夥不熟,之前對於這一點我也是調查過的。”鬆石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否則也不至於我們一說要開辟西秦的海貿,他們就上趕著跟上了。”


    “那還有一半呢?”秦龍打了一個哈切。


    “還有一半就是他們想要賺錢,我就是覺得這一點很不舒服,他們之後拿著我們商會的銀子去做生意,得來的錢,卻是給他們自己商會添磚加瓦。”


    “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主要就是現在我們商會不缺錢,而且,第一次把局麵打出去,不是很好嗎?”秦鬼笑著說道。


    “會長,你就不怕他們反客為主?”鬆石臉上閃現過一絲訝異。


    “別忘記了,他們馬上要去的地方可是西秦。而且我們的合約隻有三年,三年過後,我們直接把他們踢了亦可以。”秦龍臉上閃現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看著秦龍臉上的笑容,鬆石就知道這個家夥八成是準備了什麽陰招對付榮盛號,隻是他實在是想不到秦龍還有那個秦越,到底是準備了什麽對付榮盛號的人。


    要知道榮盛號現在實力可是匯鬆商號的好幾倍,匯鬆商號雖然吞並了幾個商會的“優質資本”,可是這些“優質資本”現在也是負債的狀態。


    之所以說是優質資本,那是因為可以長期獲利。


    所以現在匯鬆商號就算是在得到了秦龍帶過來的一大批資金的資助下,還是屬於一種入不敷出的狀態。


    秦龍倒是笑了笑,“你忘了?他現在可是西宋人,西宋人雖然平日裏麵懦弱了一點,但是對於海貿,你是知道的。”


    鬆石打了一個寒顫,西秦的那些水師那就不是水師,悍勇得和土匪有的一拚。這些家夥都是各大商會使用大筆大筆銀錢喂養出來的忠犬,誰要是挑釁西秦海貿,那麽嗬嗬……這些家夥會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現在榮盛號幫助西秦打開西秦的海貿局麵,那麽就是徹底背叛了西宋的海貿,以後要是再想回到西宋的海貿市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這些家夥都需要擔心一下,這些西秦的海貿商人會不會一怒之下,遷怒他們的家人,甚至是族人了。


    總之,秦越這次玩的是陽謀,隻要這些家夥足夠貪婪,那麽他們就會上套的。而要說貪婪,鬆石可以確定,在這一方麵上,西宋的大商人絕對不弱於任何一個人。


    而隻要榮盛號上套,那麽這些家夥就會徹底拋棄掉原本西宋海貿上麵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麵,到時候,在想要回去,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估計就是連那些榮盛號裏麵混跡了很久的老江湖,都是猜不到秦越還有秦龍竟然是會在這裏麵算計一手。


    而且,不要懷疑這些海商對於榮盛號的恨意。因為這些海船的購買,基本上都是榮盛號在裏麵牽橋搭線。


    以後榮盛號除非是希望在內陸慢慢發展起來,否則就隻有跟著秦越走。秦越讓他們往東,他們就不能往西,否則就是一句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秦越這邊,現在已經是徹底炸毛了。


    這三個女人,為了自己手裏麵的那些份額,已經是徹底吵翻天了,各個都是要求自己的份額多一點。


    秦越也是無語,現在船隊還沒有影子,這些家夥就已經這麽吵開了,真不知道以後海貿徹底開啟以後會怎麽樣,這些家夥是不是會直接幹起來?


    不過這些偶讀不管他的事情,因為這個時候,藍湛河已經是來到門口。


    對於這位陰影商會的三把手,秦越以前是內心有一點忌憚,但是現在可是極為器重的,要知道軌這個家夥,現在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這個家夥也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直接就把絕大多數的事情全部交給藍湛河來處理,而藍湛河這個家夥也是很給力,早就把這個商會裏麵大大小小的諸多事物給處理的很好。


    現在這個家夥來這裏,估計就是商會裏麵真的出了什麽大事了。


    秦越直接打開房門,將藍湛河引入進來,“這位是我們商會的副會長,藍湛河,也算是首席大掌櫃,你們有什麽事情,直接和他談就是了。”


    藍湛河也是有些懵逼的,自己這是來找秦越是有事情,沒有想到秦越這個家夥就直接很沒有義氣地直接把自己當成擋箭牌了。


    不過你把我當擋箭牌也沒有意見就是了,前提是好歹給我介紹一下對麵這幾個人到底是誰吧。總不見得我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始幫你亂擋吧?


    隻是他仔細一看以後,卻是整個人的後背都是驚出一身冷汗。


    好家夥,這裏的人他基本上都認識,而且不單單是認識,這些人的傳奇,自己都在自己以前的老東家那邊聽說過。


    自己的能力雖然可以說是不錯,統領著那麽大的一個商會,還讓商會的生意蒸蒸日上,但是和這幾位比起來,這些都算不上什麽,就像是小兒科一樣。


    這裏麵隨意一位拉出去,都是一方巨擘的存在。


    “諸位,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是關於海貿的事情的話,就像是秦會長說的一樣,都可以來找我。”藍湛河笑著說道。


    “我說藍掌櫃,能不能告訴我們,這次你們西秦商會準備的貨物量到底是多少?”雪天寒就直接問道。


    “雪都統無需關心這些事情,因為我們商會的海船足夠多,你們幾家商會的貨物,就算是加上西宋那邊兩家商會的貨物,也絕對裝不滿。”藍湛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們這些商人最為擅長的就是說謊,甚至就算是死的東西,隻要給足夠的錢,他們也能幫你說成活的。


    藍湛河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因為之前秦越就和他說了,這個船隊的大致規模,其他的事情,一改都沒有說,隻是說船隊很大,至於具體大到什麽地步,一個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藍湛河能夠做到的也隻是胡吹而已,真到了失手,還是要看秦越會長給不給力。


    實在不行,自己到時候就直接躲到西秦王朝外邊,南唐和西宋那邊正需要他這樣的人才。就算是南唐和西宋也有玄鳥衛的暗探,總歸是有地方沒有的,他就不相信天下之大,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而秦越也是點了點頭,藍湛河這個小子還是很上道的,至少是沒有亂說。也不知道秦龍這個家夥到底是搞來多少海船,要知道這東西可不好搞。


    “我說藍掌櫃,你是不是在信口開河,要知道空船出去,就是一種損失。”一邊的鄭夜開始質疑了。


    “那麽鄭掌櫃,西秦周邊海域情況不明,海上的情況也不是很明朗,要是萬一遭遇到風暴,一船貨物沉下去,那損失可就海了去了。”藍湛河笑道,“還不如留置幾條空船,用來打撈這些貨物。”


    “而且,我們售賣過去的貨物,肯定是要換成貨物帶回來的,這些貨物的數量本來就很多,要是沒有足夠的船隻,我們隻能通過中州那邊陸運過來,雖然也是有錢賺,但是更加消耗人力物力。”


    秦越笑著解釋道,“所以還是開始就裝少一點比較好,而且,你們都知道的,要說這裏誰最缺錢的話,就是我。”


    秦越的話讓秦霜,雪天寒還有鄭夜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對於其他的事情或許不相信,但是對於秦越身上已經沒有流動資金這一點是極為相信的。


    要知道湊出這樣一支船隊,消耗可是海了去了。


    要是秦越和他們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夠湊出足夠的銀錢出來,那麽他們還真的是要懷疑一下,秦越這個家夥的資金流向問題了。


    最後三個人初步達成共識,那就是一起參加這次海貿。隻是最後,到底是誰占據多少份額的事情,還是在爭吵之中。。


    “我說會長,你直接帶著這批大佬來玩遊戲,真的沒有問題嗎?”藍湛河看著對麵的情況,有些遺憾,也是有些後怕的問道。


    “你在遺憾什麽?沒有看到這些大佬因為利益而打架?你在害怕什麽?害怕殃及你這條池魚?”秦越笑著拍了拍藍湛河的肩膀說道,“好了,不用害怕,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盯著,我不還在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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