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外,餘璞等人先把馬直接低價賣給了馬驛,然後大夥來到了一片樹林裏。


    餘璞拿出西周地圖,找到了“白鏵城”的位置,對著小雕說|道:“這白鏵城邊上,有兩座山,小雕你過來看,最靠近白鏵城的是鏵山,我想這座山肯定是肖家人占據著,我們落下之地,不選這裏,另一邊,相對來說靠近於錮城的‘錮鎖山’,這座山很是有些壯闊,你帶著他們到達的時候,先不要獨自去攻擊肖家,找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先伏下來,等我和勝男姐過來,我們先要計劃一番再動手,現在這裏有六套行服,就是剛才那張家的,你們先帶上……”


    小雕應了一聲,苑冉也已經把陣盤放在地上,六人坐進了攜程陣盤,小雕看了餘璞一眼,外套一脫,雙翼開張,抓起陣籃把,飛空而去。


    “我們也走……”餘璞看了一眼勝男,兩人飛空而起,餘璞運起飛天輔,手臂挽著勝男,向著白鏵城的方向飛掠。


    錮鎖山,位於錮城的後山,與鎖城相鄰,小雕到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時分,他瞅了一處無人的偏僻之地,落降在山中密林地,然後把陣盤放出,便在一邊恢複調息,他知道餘璞將要攻擊肖家,這肖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定然有一場惡戰,自己等人要作好準備。


    苑冉等出來後,也各自打個方向,一邊窺識四周,確保安全,一邊等待餘璞和勝男的過來。


    餘璞和小雕雖然說是前後腳步,但畢竟兩人的情況現在有所不同,速度也因此有了區別,一個原因為小雕是翼飛,餘璞的是靠念靈力和真氣勁支撐的飛行,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小雕是提籃而飛,餘璞是帶人而行,所以,餘璞到達錮鎖山,落後小雕整整二個多時辰。


    餘璞到了錮鎖山後,並沒有煙花噴空,全靠窺識掃描,又花一個時辰多,終於死心塌地苑冉大夥會聚,而此時的小雕也已經在暗處裏調息。


    點起明火,支起支架,水鍋蟒湯,玄獸肉長條石,還有各種調料,一一取出,大夥各有分工,剝皮的剝皮,割肉的割肉,而餘璞剛走到一邊,點起風燈,看著大家。


    勝男走了過來,挨著餘璞坐下,問道:“小璞,我來問你,我們不直接降落在鏵山,選擇此地降落,而降落後,你又如此明目張膽地點起明火,此地據錮城和鎖城如此之近,是不是什麽計劃和想法?”


    “想法具體的沒有,我在鍵城的時候,我就想過,如今的肖家,肯定是查禁很嚴,我們的目的是快速攻鬧肖家,但也不能還沒找到肖家,就被他們查覺,所以選擇在此地降落,至於這錮鎖山夜山點明火,是我的特意而為之……”


    “為什麽?你不是說不讓他們查覺嗎,這裏離錮鎖兩城都很近,而這兩城極有可能都在肖家的控製之下,咱們如此明火,豈不是讓他們率先明白?這很是矛盾呀……”


    餘璞點了下頭,說道:“對,你說得對,這錮鎖山離錮城和鎖城很近,而這兩城也極有可能會是在肖家的控製之下,但有一個現象,勝男姐,你可能忘記了……”


    “什麽現象?”


    “咱們在鍵城,聽過那張家的人說過,現在的萬劍門聯合家族還有四家,其中肖家就是,而各各家族卻是凝聚一團,攻擊這剩下的四家,其目的就是想要吞食掉萬劍門的剩餘勢力,如果要吞食或者蠶食肖家,這錮鎖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伏點,或者駐兵之地,這錮鎖山介於錮城和鎖城之間,這裏一動,如果肖家那邊知道,肯定會出兵過來,當然,如果這二城不在肖家的管轄之內,又另當別論……”


    “你的意思是,引肖家的人過來?”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咱們點明火,來的可不一定會是肖家,還有可能是那些要攻占肖家的人,當然肖家的人過來也沒事,這裏畢竟離肖家還是有些距離,還有,如果是肖家的人過來查探,肯定不會象肖家那麽集中,來的最多,也不會幾十幾百人,憑我們,消滅他們也是輕鬆……”


    “那如果來的不是肖家的人呢?”


    “不是肖家的人也沒關係,如果是要與肖家對戰的,那麽我們就趁機了解一下肖家的一些情況,成劍門還有三聖尊,從這名字聽來,似乎跟七星學院的三大先生差不多,我估計修為不低於我和小雕,所以,不能完全地直撞猛衝,如果是普通的獵戶,那就說不上什麽意義了,不理他就是……”


    說到這裏,餘璞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現在來這裏,主要是去肖家鬧騰一番,雖然我們不需要什麽暗戰,但不能不防著肖家裏麵的高修為層,畢竟他們肖家有著多年的沉澱,不是說完就完的,謹慎一些,那是必要的,話又說回來,咱們現在穿的是普通行戰服,也不特定是那家那族,所以放心而明,如果今晚有人來咱們這裏查夜,那麽最好,按照上麵所說的,直接辦了他們或者了解一些情況,如果沒有人來,那咱們明天就下錮城,從錮城去白鏵城,打聽一些事情,再詳細計劃……”


    勝男點了下頭,嗯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咱們的時間現在確實不多,早一點攻鬧一下肖家,早一日回大豐……”


    餘璞想了一下,說道:“其實現在的肖家,我估計不用咱們去攻,他們都已經是精神緊張狀態,萬劍門的山門突然被毀,定然會影響到他們的,隻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而已,所以我們不能直殺殺地到達目的地,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地猛衝猛撞……”


    “好,聽你的,那咱們抓緊時間恢複……”勝男點了下頭,她起身走向一邊,他在路上也是縱身而飛,念靈力也是有一定的消耗,需要恢複,當然餘璞也五心朝天,開始十二輪回的恢複調息,這裏的安保,就落在了苑冉的身上。


    一夜過去,竟然無有人來打擾,這到是有些意外,在大夥的晨課結束後,辰時初,餘璞和大夥開始向著錮城跑去。


    錮城和鎖城,號稱西周雙子城,錮城更是號稱西周織城,是以紡織,編織,製服,行服,戰服等為主要行業的城池,這裏帛服業,可以說幾乎是每家每戶,那行服商行,可是到處開花。


    餘璞等人下了錮鎖山,沒到錮城的東城門,就看到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這種情況很明顯,城門口查的很嚴。


    餘璞幾人遠遠地站在城門口前麵的馬驛站,看到這樣的情況,餘璞想了一下,對著勝男說道:“勝男姐,錮城的城門查得如此之嚴,估計要查看身份牌,咱們的身份牌,要不是咱們鬧過的,要不就是肖家敵對的,你帶著其他人先在這裏打個地坐著,我與小雕高空進城,打聽到消息後再出來會聚……”


    大夥點了下頭,由勝男帶著,去馬驛邊的茶彬裏坐了下來,而餘璞和小雕則是往外走,他們要從錮鎖山上直飛錮城之內,這裏也不易讓人發覺。


    兩人從錮鎖山上直飛而起,向著城內飛去,他們的高度,一般修者那是無法窺探到的,除非這城裏有著與他們修為相當的人。


    兩人飛進城池上空,往下一看,這城池裏高高矮矮的建築猶如塊塊田池,很是方正,餘璞先是空對地用窺識掃了一遍,然後對著身邊的小雕揮了下手勢,向著下麵飛落。


    餘璞所要降落的點,是在一處居民區,偏於城池的東北方位,這裏幾乎沒的什麽高階的修為者,兩人一降落後,迅速地隱於房屋之後,小雕背翼完全一收,套上了外套,再從房屋後麵走向巷子,再走一些時間,便已經到了街上。


    街上的人很多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奔,餘璞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便就近先是進了一個雜物店,這間店鋪的掌櫃是一位殘疾的老者,獨臂,麵上也有一道疤,餘璞把購城圖和地圖放在櫃台桌麵,正準備付款,門口中突烈烈地跑進一人,對著掌櫃喊道:“聶掌櫃,你家三子去校場……”


    “什麽?”聶掌櫃一聽,急忙從櫃台裏瘸跑了出來,這時候餘璞發現他的服也是斷了一截。


    “這死小子,還要去呀”說著,再也不顧店麵裏的生意,就那麽瘸扣著,飛跑向那街道一邊。


    餘璞取出五枚金幣,往那櫃台裏麵的錢櫃上一扔,見門口原來報信的那人還在,便問道:“這位兄弟,這家聶掌櫃的三子去校場,為什麽他那麽關鍵,連錢不收就跑呀……”


    那人看餘璞扔金幣於櫃台內,臉上也笑了一下,便說道:“肖家在錮城招兵,聶家三子他要去加入肖家的外狼兵團,所以我回來給他老爹報個信,他家就剩下這三子一個兒子了”


    “肖家要招兵,組戰外狼兵團,為什麽?”


    “小兄弟,你不知道嗎,萬劍門的山門被毀,肖家肖百海命喪劍峰山,而金獅盟和虎拳宗聯手,搗毀了萬劍門的好幾座劍莊,現在聯合各地的一些家族,向著肖家圍殺過來,肖家當然要組兵迎戰了……”那人說著,人已經走進了店鋪之內,估計是幫那聶掌櫃顧著店鋪。


    “原來如此……”餘璞想了一下,把城圖打開,看到了校場的位置,那是位於西北的錮北大街後麵,便對著小雕揮了下手,兩人走出雜物店,向著錮北大街走去,而這個方向,也正是街上眾多人跑向的方向。


    錮城的校場很大,圓周都是一人高的圍牆,錮北大街走到底,那就是進入校場的進口,餘璞和小雕不緊不慢,向著那進口處走去,旁邊的人群紛紛跑進進口,一邊跑著,一邊說道:“聽說肖家這一次是付重資組團,每員入選者,都能得到每月一百五十金幣的月薪,組長,隊長,團長的月薪更高,我們快去,看看能不能入選……”


    餘璞對著小雕笑了一下,說道:“這麽多人,看來這次肖家是要下狠招了,也要動到家本了,如此的待遇招兵,確實很吸引人……”


    小雕可不理裏麵的彎道道,餘璞一笑,他也報以一笑,正在此時,他的雙目金光突閃,對著餘璞說道:“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餘璞眉頭一動,扭頭望向小雕轉身之向,隻見這錮北大街的街上,此時正走來三十多名身著黑色銀暗花行服的一群漢子,這些人的衣領上都繡著一個“肖”字,而走在這群人的前麵的卻是一位身著銀袍的年青人,二十八九年齡,膚色白淨,細長眼,窄額鷹鼻。


    “肖劍……”餘璞的心裏說了一句,接著心道:“真是不錯,竟然在此地見到舊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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