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麵具人忽地站了起來,他的身邊有一們低頭恭敬著的一名年青人,此時手裏正拿著一張紙條,麵具人一把從他手裏奪過紙條,匆匆看了一眼,便對著年青人急道:“快召大夥去會議室……”


    “屬下明白……”


    不一會兒,大院內的一個小會議室內,已經擠進了好些人,麵具人照樣坐在主位,剛剛出去叫人的那名年青人在他的身後立著。


    他的右邊第一位和第二位豁然是杜鬆杜柏兩兄弟,而左麵卻隻剩下直狂一人,山子的位置卻是空著的。


    “束子,你再把紙條上的字念一遍……”麵具人看了看在座的幾位,然後對身邊的那年青人說道。


    那個叫束子的年青人點了下頭,拿起紙條,開始念道:“翠洋城,青煙城一戰,銀衣隊全亡,幻花之三月花凋零,李家已經家破,同時西海商會的銀雨長老和雙子刀供奉,隕……”


    座席上的三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而束子還是接著說道:“山子也在這一次戰役中隕亡,還有銀衣隊的隊長花隊長”


    三人的臉色已然脫色而變得鐵青,一時間張嘴呆癡,久久不能平靜。


    直狂平時跟山子的關係最好,隻聽他輕輕言道:“匯長,銀衣隊是我們幻有匯裏的老牌戰隊,連隊長在內共一百五十六位隊員,全軍覆沒,而山子,我們也知道,他是大武宗巔峰修為,也在此戰中喪生,能不能告訴我,目標真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真的隻有大武宗初級修為的少年嗎?你們告訴我,這裏有什麽問題,是我們的資料錯了,還是部署不對,一百多人,對付五個小孩,不用多說,光唾沫都能淹死他們,我想問,為什麽會這樣?”說完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插在自己的頭發裏,不時地叩著自己的腦袋。


    麵具人直直地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臂,一聲不吭,麵具上當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大家卻都是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有些不平穩波動。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大夥都低著頭,一言不發,空氣彌漫著一種讓人悶窒的氣息。


    啪,一個指頭落在桌上的聲明,麵具人輕輕地恩了一聲,對著身後的束子說道:“束子,你把四胡叫進來……”


    “知道了……”束子低頭退出房間,不一會兒,和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個身材中等,麵貌清瘦的中年漢子,年約三十五六。


    “四胡見過匯長,不知匯長召見有何指示……”


    “你先坐下,我來問你,現在在你手上的是那個衣隊?”


    “就一支黃衣隊,一共有八十九人,那邊五胡在那帶著……”


    “現在在那個位置?”


    “曼爾城,蒙家山莊囤休”


    “曼爾城……”麵具人拿出一張地圖,往桌上一鋪,尋找曼爾城的位置,找到後再對照一下鐵虎山,看了一會,又眯目思索了片刻,然後站了起來,說道:“四胡,黃衣隊在曼爾城,趕到鐵虎山那是來不及了,那麽就趕往黑森林,四胡,杜柏,你兩人等下就出發,先讓五胡借蒙家一些人馬,記住,最好是大武示修為的人,把黃衣隊和蒙家人領到黑森林伏好……”


    四胡和杜柏應了一聲,麵具人的目光轉到了杜鬆和直狂身上,說道:“杜鬆,直狂,你們倆人帶上這裏的‘木衣隊’趕緊前往青煙城,青煙城的李家遭受衝擊,定然有漏網之人,你們的任務是找到中的有份量的李家人,助其複家,再與西海商會掛上鉤,要快,盡量把西海商會的人攏過來,也趕往黑森林,在那與四胡和杜柏的人馬會聚,然後前後夾攻對付目標,爭取一擊成功……”


    “杜鬆(直狂)明白……”


    “束子,你飛信至六胡,讓他帶獵衣隊趕緊到這裏來,這裏的木衣隊一走,都快要空城了,你們開始吧……”


    “曉得了……”


    ………………


    “前麵就是‘棋子山’這裏的山較為碎散,但這裏開始卻是狂豕活動頻繁的地方,赤臉金狐也有出現過,今晚我們就在這裏找個地方紮營,明天開始,在棋子山裏走慢一些,碰一碰運氣……”


    餘璞指了指前麵就象棋子散落的群山一下,然後帶頭進入山群之中。


    天色暗了下來,大夥找了個背風有湖的地方扡下營來,各行其事,心著生火燒水,割肉塗醬。管家


    “老大,這裏真的是狂豕和赤臉金狐出沒的地盤?”


    餘璞點了下頭,說道:“狂豕我們沒打手過,估計輕鬆,但赤臉金狐,我們是接觸過的,那家夥十分狡猾,山勢如此碎散,可能要費些時日了”


    “要是紫衣姐在這裏就好了,我說哥,紫衣怎麽還沒回來”


    “怎麽拉,怎麽突然想起她來了?”


    “如果紫衣在,隻要她把那驅獸螺一吹,那狂豕呀,什麽赤臉金狐呀,不就都出來了嗎,我們一下子就完成了兩個人的外任”


    “咦,對了紫衣自從翠洋城一別,就沒出現過,她會不會走岔了?”陸河聽餘玥一說,這方法還真行,這立馬就能完成外任,心情可盼望了。


    “餘璞,紫衣是什麽地方人,幹什麽,你難道一點也不知情嗎?”昱月也在此上問道。


    “她……”餘璞剛想說她來自靈山,但轉而一頓,說道:“我也沒問過她來自那裏,等她回來了,你自己問她就可以了,就象藍明,他出來曆練,我也沒問過他來自那裏,他說了,我就聽,他不說,我就不問……”


    “恩……”昱月恩了一聲,正在此時,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怎麽拉,幾天沒見到我,想我了?”


    嗖的一個閃晃,一道白影從天而降,這種速度飛閃現身,那不是紫衣又是何人。


    “你怎麽出現的,我們都沒感覺到你,你怎麽練的呀?神出鬼沒的……”餘玥看了看夜空,然後再看了看紫衣,她知道紫衣修為很高,很是羨慕。


    “我聞到烤肉香氣了,所以就出現了”紫衣看著餘璞,俏目成半月。


    餘玥更是笑彎了腰,這丫頭,年齡和我差不多,怎麽如此貪吃,而且食量驚人,當然這個不好意思說,現在可得要請她相助呢,當下把自己剛剛烤好的肉片遞給了紫衣,說道:“紫衣姐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還用到了求字?”紫衣接過烤肉,橫了餘玥一眼。


    “是這樣的,我和陸河的外任是狂豕和赤臉金狐,想讓人用那驅獸螺吹一吹,把它們趕出來,那樣我們就方便多了,嘿嘿”


    “好呀,不過我告訴,現在這個是棋子山的前段,這裏並不是真正的狂豕地盤,這裏大都是金冠蟒,百花蟒的這一類低級玄獸活動的場所,狂豕和赤臉金狐都在棋子山的中段和後段,如果在這裏吹驅獸螺,恐怕那中段的狂豕和赤臉金狐都會聞風逃跑的,你還要吹嗎?”


    餘玥和陸河急忙搖了搖頭,不過餘玥卻是問道:“紫衣姐姐,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是金冠蟒和百花蟒的地盤,而狂豕和赤臉金狐卻是在中段和一段,這裏麵有什麽奧秘和技巧嗎?”


    紫衣伸出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眉心,說道:“首先是鼻子,金冠蟒、百花蟒和黑蟒這一些蟒類玄獸,它們都有一股腥氣外泄,不用看實地,如果仔細地辯論,你就會發現空氣中會有一種濕而腥的氣味飄動,而狂豕一類的玄獸,它們散發在空氣中的是一種幹燥的濁氣,赤臉金狐更易辯論,狐身上的氣味是相當強烈的……”


    說到這裏,再指了一下眉心,說道:“這裏就是念識,你如果用心地去窺探,蟒類的聲音氣息和爬行聲響和豕類以及別的玄獸,都是有區別的,練久了,就能分辨出來……”


    餘玥對著空中,皺起瓊鼻,使勁地嗅了幾下,卻是有些懊惱地歎了一聲,說道:“我怎麽一點也嗅不出,真是鬱悶,不玩這個了,紫衣姐姐,走,咱們烤肉去……”


    而餘璞感覺到紫衣說這些似乎是對著自己說的,心裏一動,自己雖然說是已經達到尊者修為,但空氣中辨認蟒類,豕類的氣息,卻是不行,如果說窺識掃描這一類的話,可能把握性大一些,於是,他牢牢地記住這些話,在紫衣說完後,他抬起頭,對著紫衣輕輕頜首,表示感謝。


    而此時,餘玥卻是一拉紫衣,忙乎著一邊烤肉喝湯,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餘璞,我們是不是明天快速跑到棋子山中後段?這裏並沒有餘玥和陸河的外任目標所在……”藍明聽到紫衣的話,想了一下,他也學著自己模擬製訂計劃。


    “不,我們明天慢慢地經過棋子山前段”


    “為什麽?”


    “就剛才紫衣所言,這棋子山前段是金冠蟒,百花蟒和黑蟒的地盤,那麽我們就得多獵幾條,象金冠蟒,我的戒指內已經告罄,那百花蟒的蟒湯比金冠蟒也不差,黑蟒的更好,還有,丹筒上的靈皮蓋子也沒有了,需要再添……”


    “明白了”藍明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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