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隻見澗下騰騰騰地跳上來三個人,翻身於空,輕飄飄地從半空中落下,在臨餘璞和陸河的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齊刷刷地把餘璞和陸河圍在石草坪上。


    餘璞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這些人一個個地出來,他們的修為也一個個地從窺覺掃描中反饋過來,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但他們的服飾卻是陌生,從來沒見到過。


    那是全黑的行服,外套著輕蟒戰服背褂,背褂的扣子全部是拉繩拉扣,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大大的圓圈,圓圈裏有一個金色的“煞”字,隻是這金煞字被拉繩之扣分開,每邊半字。


    “我說你們是誰雇的,能不能告訴我呀?”陸河看著前麵三個,雖然說著問詢的話,但臉上卻是一開,才三人,雖然地隱約地感覺到他們的修為比自己高那麽一點,但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老大嗎,況且天上還有小雕,那這些還不是又是送死的份,嘿嘿,這些填旋,於是,接著說道:“總不能把你們都幹掉了,卻到頭來還是不知道你們是誰,誰雇的?”


    “哈哈,有種,我來告訴你……”


    一個略有點蒼勁的聲音從澗下傳了上來,接著一個黑影從澗中一晃,也沒見到樣子,就那麽閃上一閃,人便已經站立在餘璞的前麵二十五米處,一雙陰鷲般的眼睛看著餘璞。


    “你就是那個雷山小子?”


    餘璞看著前麵這個人,這人年紀五十出頭一點,全身黑袍,圓鼻子圓臉,淡眉毛細眼,身材瘦弱矮小,兩撤鼠須抖一抖,兩顆大黃斑牙齒就露在外麵。


    “什麽雷山小子?”陸河看看那老頭,又看了看餘璞。


    餘璞看到那些人身上的煞字,又聽到那老頭說到雷山,頓時,他看著那老頭問道:“你們是煞手的人?”


    “嘿嘿,小子,告訴你吧,我是解蟒峽三當家,煞刃陰碩,我二哥喪生於雷山,要不是雷山五雷,憑你這半吊子,還沒有突破小武宗二級修為的人能與我二哥對抗?你能如願?,哈哈,現在這裏可沒有雷,我看你還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餘璞也在窺探著煞刃陰碩的修為,從他淡淡散揮在外的威壓氣場,估計在大武宗初期或者中期的階段,對付這樣比自己修為高出許多的對手,要不就是人槍合一,但人槍合一不行,陰碩的身邊還有三人,看修為最低的那位也和陸河差不多,那麽接下來隻有彤雲紅光三箭了,彤雲三箭,一箭蓄勢比一箭要費時間,特別是裂雲箭,起碼要好幾分鍾才能勉強一箭,那就隻有卷雲箭了,相對蓄勢的時間短一些,而且卷雲箭射出後,自己的靈魂力和真氣勁還有殘餘,還有一戰之力,不象破雲箭,幾乎枯竭,再無抵抗能量。


    心裏電閃之間,已經有了決定,於是,餘璞的眼睛漠漠地看著陰碩,冷冷地說道:“閣下,能不能告訴我,誰雇的你?”


    “哈哈,誰雇我?我告訴你,沒有,我們是自願來的,我要為我二哥報仇,今天的你,將會是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天……”


    餘璞見問不出什麽來,便雙睛狼光閃動,說道:“我到現在總是搞不明白,既然要報仇了,還是那麽多的廢話,而且顯得很是惡狠狠的廢話,陸河,爆裂轟……”


    話說出口,彤雲弓和卷雲箭已經取出,一箭搭彤雲,蓄勢就已經開始,而陸河從餘璞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拿出銳電弓和爆裂矢了,而此時對麵那三個解蟒峽的人也開始提刀奔疾而來,而剛才不見的小雕也此時突然出現在半空,怒翼大開,躍然於陸河頭頂之上,雖然沒有前撲,卻紅睛飛揚,三羽閃熠,已經準備完畢,就等那三人衝進它的冰箭範圍。


    唯一在場中冷漠站立的,隻有陰碩,他就那麽看著搭弓而立的餘璞,完全不在意彤雲弓上焰意炎炎,雷意凜凜,他要把前麵這個少年一劍劈開,讓他死在自己最大最得意的招式裏,從此再無此人,於是,一股大武宗的威壓氣勢地從體內溢發,他慢慢地從戒指內取出和煞手一樣的武器,掌劍。


    “殺……”


    陸河的爆裂矢已經射出,同時小雕的口水冰箭也對著對麵衝過來的其中一個射出。


    餘璞雷意連紅光,火靈木靈到位,蓄勢已足,卷雲箭脫弦而出,而此時,對方陰碩也是直奔而來,掌劍飛舞,一片光芒猶如一簾簾閃動遊離的光網,把整個石草坪照得閃亮,掌刃揮舞中,無數的刀刃從掌劍的光幕中飛出,啾啾啾,就象充滿靈性一樣,全部衝向餘璞。


    轟……


    爆裂矢爆開,小雕的冰箭也已經射出,但這一切卻全部被餘璞的卷雲箭直接掩蓋,卷雲箭氣勢如虹,一往無前,焰光帶著電絲帶卷起地上的碎石落葉和泥汙,一團火柱在內卷動著,翻滾著,把地麵拉出一道壕溝,就對著陰碩的多道刀刃,飛撞,再飛撞,壕溝延續地衝開,再衝開。


    轟轟轟啾啾啾


    一陣飛刃,全無目標地亂飛開,每片飛刃都已經帶有焰火炎意,在餘璞和陰碩對衝的柱狀對衝軌跡管的四麵放射。


    首先飛炸開來的是解蟒峽的一個來兵,他跑在前麵,被陸河的爆裂矢率先直接轟炸開,全身四裂,肉碎骨零,血肉橫飛。


    “啊……”


    接著發出一聲慘叫的是另一位解蟒峽的來兵,被小雕的冰箭射進了眼窩,叫了一聲,倒跌在地,與此同時,餘璞的卷雲箭和陰碩的刀刃合而為一帶起的火刃光,直接飛射到他的身上,頓時,他的身上一下子裂開許多道口子,臉部亦已經被劈開半邊,慘叫聲還沒發出,人卻已經被擊飛到石草坪外圍。


    陸河剛剛發出爆裂矢,還沒開始第二支箭,就已經看到老大搞出來的陣勢,他是看過這卷雲箭的威力的,當下,直接往地上一趴,弓上再搭一支爆裂矢,準備趴下找機會再射爆裂矢,饒是如此,他背上的衣服也被那焰氣刃劃過,下露出了好幾道血道道,小雕見勢不對,早已經飛上了半空,它一點也沒受到波及。


    “嘿嘿,想不到……你小子還……還有這一手……”此時的陰碩半跪在地上,衣衫破掛,嘴角血跡點點,掌刃被他支在地麵上,大大地喘息民了幾口,然後搖搖晃晃地拿起掌劍,對著同樣衣衫破碎而露出強壯胸肌的餘璞,說道:“但……你卻再沒……沒能力發第二……二招了吧……”


    餘璞嘴角一吊,說道:“你說呢,我不必發招了,我射箭……”


    隻見他慢騰騰地收了彤雲弓,取出虎賁弓搭上一支烈焰矢,對著陰碩,咻,地射出了箭支,那箭支帶著焰意,在陰碩的瞳孔裏放大,再放大,直到進入他的眉心,呯,陰碩轟然倒地,同時,餘璞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馬上取出二粒回靈丹,一粒塞進陸河的口中,一粒給自己。


    “老大……老大”陸河收了弓箭,苦著臉,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的餘璞說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餘璞搖了下頭,說道:“我這次用箭施得猛了一點,想不到也還不能一箭解決了這煞刃,還補了一箭……”


    “但他還不是掛了嗎,那接下來我們?……”


    “你還能趕路嗎?趕緊離開這裏,我們不能在此歇息,趕緊找人相對安全的地方調息,然後出山進鶴城去”


    “那澗下的洞窟怎麽樣?”


    “不行,那地方人家已經知曉的,而且那個洞窟是個死地,我們在那無法脫身,我們去那如指峰下,那山腳下背風也有洞穴,這高處還有小雕看著,相對安全一些”


    “好,不過老大你看看我的背上,怎麽火辣辣地疼呀……”


    “沒事,有幾道口,不過都是皮外傷”餘璞說著,站了起來,腳步雖然有些浮意,但還是走得挺快的,隻見他走到陰碩的邊上,從他的手上取下戒指,再把他的那柄掌刃放到自己的戒指內,再去把另外三名的解蟒峽來兵的戒指也都取了過來,對著四周看了一眼,走向如指峰。


    陸河從地上爬了起來,邊爬邊說道:“老大也真是的,人都站不穩了,還想著戰利品,真是死要錢財不要命……”


    兩人走到如指峰下,剛才爆裂矢的灌木叢裏就有洞穴,也是這三個暗兵暗伏此處的洞穴,兩人一坐下來,便調息恢複靈魂力和真氣勁,這裏不能說是安全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其他的暗兵,得趕緊恢複,不然再無可戰之力,那就糟了。。


    幸虧,足足超過二個多時辰,這裏也沒人過來打擾,餘璞睜開眼睛,他運行了三輪十二周天,靈魂力早已經恢複大半,真氣勁也是恢複一半,就算是來一個小武宗的,也有一戰之力,於是,他站了起來,先是吐出一口濁氣,見陸河還沒調息結束,他走到了洞穴口,看向虎跳澗,心裏忖道:“這煞手死於雷山,現在的這位陰碩他是知道的,那麽可以肯定,煞手的雇主就是七星學院裏的某人,是他把煞手的死因告知陰碩,然後引得陰碩前來這虎跳澗,這直尚山碰到的是夜梟隊,除了這虎跳澗的解蟒峽一組,這虎重山裏的那二拔又是那個組的?夜梟隊沒在虎重山設伏了嗎?,自己在獵路裏那麽多天,他們還在此設伏,中間有沒有其他組走開呢?會不會在第二外任的路上設伏呢?究竟誰是雇主呢?是七星學院的肖劍嗎?是他一家雇的嗎?……”


    一個個問題,一時間湧上心頭,望著明淨的天空,餘璞卻是無法肯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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