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哪怕你是神通不凡,也照樣栽在我的手裏,我煞手還從沒讓一個修為才到武宗的小子逃出過手心,嘿嘿……”煞手狂笑了幾聲,向著餘璞走了過來。


    走了沒幾步,餘璞那邊傳來了微弱的氣息,那些氣息有些混亂,這種混亂明顯是受了重傷卻無法壓抑的喘息,煞手笑了,他接到的任務原來是小子的性命,後來改成了這小子手上的戒指,所以,他的目光向餘璞對著他這一麵的左手的手指上移去,這時他發現這小子的手指上戴著兩枚戒指,不管,兩個都拿走。


    於是,他靠近了餘璞,俯下了身上,準備去褪下餘璞左手的戒指。


    突然


    他感覺到一張臉,一張年輕少年的臉,一張有狼的睛光卻棱角分明英挺的臉,那是正在扭轉著身子的餘璞的臉。


    “你就是煞手呀,原來你這麽老,這麽醜呀……”餘璞的右手裏拿著一隻圓球,而那個圓球上光線流動,透露著一種由內核威力散發在外而威脅溢露的味道,煞手還沒看清,隻見自己的右腳腳踝被餘璞的左手抓住了,而且抓得很緊,煞手本能地抬腳一踢,但沒有把餘璞踢脫,反而自己的腳距被餘璞拉開了一些。


    煞手正準備真氣勁開啟而再動腳,卻見到了餘璞正仰著血跡濺斑的臉,狠烈地說道:“你知道我手裏拿的是什麽嗎?”餘璞張著嘴,牙齒的白和口中鮮血的紅形成一種醒目的森戾:“這是暴雷霹靂彈,你不想讓我活,我也讓你活不了……”


    “哈哈哈……”煞手突然感覺這小子有點搞笑,他仰天長笑著,不屑地笑說著道:“就憑你,想跟我同歸於盡,做夢……”


    說完,煞手右手一動,戒指內取出那柄掌形兵器,看也不看,就對著下麵的餘璞砍了下去,他要砍斷餘璞的手,他的手斷了,還能抓住自己的腿嗎?


    但就在這個時候,煞手感覺自己舉起的手似乎被什麽東西叮了一下,接著身子就開始有了麻意,仔細一看,隻見一支小孩巴掌大小的星形四邊出刃金屬片,插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自己的麻就是在這個星狀的金屬片上傳送過來的。


    煞手真氣勁一抽,急忙把手一甩,那金屬片沒幾下就被他甩拋了出去,煞手心裏一怒,再仔細看時,發現地上的餘璞已經不見,抬起頭望了望,前麵五米左右,正蹣跚地走著一人,那不是那小子還會有誰。


    “臭小……”


    煞手的話還沒講完,轟,一股強大到讓他無法壓製的力量從腳下傳來,伴隨著一聲耳膜欲破的聲響,刹那間,煞手感覺到自己已經身飛於空,藍天呀,白雲呀,呼拉拉地在急速旋轉,腦子裏全部都是嗡嗡的響聲,而接著卻是眼睛裏什麽也看不見了,跟著腦子也開始昏暈,想調出靈魂力,更是無法做到,因為,腦子發出的指令還沒開始就已經停止,隻有那身體在半空中落下,然後呯的一聲,掉在地上,向山下滾去。


    餘璞也被這個轟起的暴氣流一下子推送到了空中,他迅速調整著自己的體態平衡,就在落下的時候,兩腳著地,頭也不回,直接走路。


    他在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是非常地艱難的,他的經脈雖然沒有外表顯示的那麽嚴重,但確實也已經受傷,要完成這些,必須在煞手無防備或者不太注意的情況下進行,所以,就在煞手仰天而笑的時候,餘璞把暴雷霹靂彈掛在煞手的靴子上,然後緊急著右手取出了一枚麻紋星芒,發射了出去。


    這些完成後,餘璞就放開左手,以身子腰際為支點,迅速原地轉了一圈,站起離開,因為他知道這暴雷霹靂彈馬上就要暴開了,再不走,不用煞手對自己下手,自己也有可能會在暴雷霹靂彈下喪生。


    轟聲響起,身體落下,餘璞沒有時間去看煞手的情況,因為他知道,憑暴雷霹靂彈的威力應該彈不死煞手,頂多傷到他而已,現在自己要做的首要之事就是快速恢複身體,離開煞手的視線。


    往山上去,就是他現在要走的方向,如果說向雷山外走去,不用說煞手會不會追來,就連那山穀中邊的暗兵,憑自己現在的樣子,恐怕也是闖不過去,所以,隻能上山。


    一路上,餘璞展開雷脈,吸引著尚好的天雷草,蹣跚的步伐漸漸地有了些速度的提升,越來越快,越來越穩。


    隨著餘璞漸漸地上來,雷山山頂上的雲層也起了變化,轟,一聲霹靂,一道閃電亮起,緊急著一雷擊下,目標正是餘璞,可現在的餘璞還沒有恢複到閃出暴龍閃的能耐,雷,如願以償地轟在餘璞身上。


    餘璞頓時隻覺得一股急流轟然在頂門百會進入,這一股強大到無法抵製的力量瞬間讓他了無意識,一片麻木,全身不能動彈,任憑那股急流在體內經脈橫衝直撞,肆意通行。


    全身僵硬如同山上的焦木枯樹般地立著,就那麽幾秒的時間,餘璞的全身冒起了騰煙,頭發已經被雷擊炸開了發髻,呈放射型倒豎,樣子十分滑稽,不過,此時的他有了知覺,漸漸地有了意識,然後身體的掌控權回歸自己。


    餘璞先是檢測一下自己的經脈,他發現自己當下的經脈似乎被什麽鏟子一般地工具鏟開了一樣,都有一絲新鮮的鏟痕拓跡,比原本的感覺寬了少許,特別是雷脈,那雷脈中竟然存留了許多雷意,意識一接觸雷脈,就能感覺到那陣陣地麻痛,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此時意識回複,身體可動,還得趕緊上山,方為安全。


    看著雷山山頂之雲,餘璞邁步上山,雖然此時身體回歸,但麻意仍有,速度並沒達到以前的五分之一,剛走十幾步路,轟,又一道雷擊中了他,於是,又是一陣重複的意識喪失,然後重新回歸。


    就這樣,餘璞十步被雷一轟,然後身體回歸,再上山,再被雷擊,一道雷,二道雷,然後到達三道雷的高度,餘璞一步一步地上山,到四道雷的山高位置時,他已經被雷劈了不下三十次了,都已經被劈得外形如丐,氣煙騰騰,不堪入目。


    此時卻已經晚上了,如此之夜,隻有二條路可走,第一條路就是繼續到山頂上,這雷山山頂肯定有山頂洞可入可藏,加上雷轟,應該比較安全,第二條就是從這開始,彎過去尋找那條山縫,再進山腹之內,不然的話,長時間地在山坡上被雷擊於身,也不是個事兒,或者說煞手會蘇醒追來,也不是什麽好事,煞手會醒來,會追來,這個是餘璞心裏一直感覺得到的事。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擔心什麽,事情就會來什麽,這不,餘璞剛剛步入四道雷的高度,山下已經響起了一聲聲的怒吼之聲,煞手蘇醒而且追上來了。


    餘璞望著離自己不遠的山頂,心裏希望此時不要四雷齊轟而來呀,被雷轟到,都會有好些時間的麻木無意識,如果這樣情況下被煞手逮到,那也太憋屈了。


    強製著調動為數不多的真氣勁和靈魂力於足,正準備施展平地提縱,山頂雷雲又再聚起,那黑夜裏的雷雲,竟然是閃亮更頻,雷脈閃爍更比白天恐怖,緊接著雷聲已經響起,不好,四道雷的雷擊馬上就要下來了。


    餘璞取出炎麟槍,現在的他不得不采取這種以槍為拐的輔助工具了,槍柄支地,人也開啟平地提縱,有點象是踩高蹺的味道,一點即縱,避開了擊下的雷電,向上縱跳著,速度也快多了。


    呼……


    一聲衣袂破風的聲音,從山下方傳來,速度飛快,同時,聽到了煞手惡狠狠的咒罵聲:“小子,這一下,我看你還往那裏跑,你還有什麽伎倆,全使出來吧……”


    餘璞扭頭看了看煞手,這一看,可把他看呆了,隻見眼前的煞手全身衣袍掛灑,破爛不堪,而右腿卻已經隻剩下半截,膝蓋的位置似乎是用什麽東西係住,那膝蓋以下可以看到一點露出的森森白骨,鮮血沒有滴下,他的右腋夾著那柄掌形的兵器,暫時充當著步行的拐杖,這暴雷霹靂彈,本來就是放在他右腿靴子裏,炸掉他的右腿也是證明了霹靂彈確實一定的殺傷力。


    煞手的老臉半邊是烏黑的,這在閃亮的雷閃中看得很清楚,另一半不是烏青,而是被炸破了臉皮和頭皮,連頭發也沒了,隻留下斑斑的血痕和翻卷著皮肉的臉骨,特別是那右耳,上半部完全裂出臉盤,掛在那裏晃蕩著,這都隻能算是掛著的裝飾品了。


    餘璞就看了這麽一眼,急轉回頭,炎麟槍往地上猛地一戳,身子騰起,往山頂上跳躍而去,他原來估計暴雷霹靂彈不會對煞手造成多大的傷害,畢竟煞手的修為是大武宗顛峰,卻沒想到這霹靂彈竟然有如此大的殺傷力,把煞手搞成這樣的樣子,心裏正是喜出望外,這副樣子,肯定實力大打折扣,如果再上去一點,引四雷五雷轟擊,自己會大有勝算。


    餘璞的這一跳躍,距離山頂更近了,這個時候,突然,山頂的雲層劇烈地旋轉起來,黑夜裏的山頂去卻猛地白亮,就象碩大的光雲整個籠罩在雷山之上,不斷地擴大,無數條雷蛇雷脈在雲層裏穿梭跳動,又迅速地交結著,迸發著嗞嗞的聲響,不斷地,越來越密,整個天空變得不是夜的黑,卻如月光無限接近的白和亮,雷意充沛到讓人的心裏產生一種趕緊逃跑的衝動。


    倏地


    雲層裏的無數條雷蛇,聯合在一起,瞬間組合成了五條龐大的雷蟒,在雷山頂了迅速地穿梭下來,蟒尾下甩,蟒首交連……


    餘璞在如此的光亮下,已經看清了山頂是個平滑的山頂,那裏肯定有山洞所在,如此之近,幾步之遙,於是,他真氣勁猛灌於炎麟槍,準備一點猛躍衝至山頂。


    且就在此時,煞手已經趕到,煞手的對敵經驗何等豐富,一下子明白了餘璞的意圖,單腿躍起,手中掌形兵器一開,人已經飛竄到餘璞的上空,攔住了餘璞的去路,口中狠聲道:“小子,你去死吧……”掌形兵器對著餘璞猛地戳來。


    “拚了……”。


    餘璞見路已封,眼看著頭頂上雷已經生成,山頂在即,現在就隻有拚前一條路可走,當下,炎麟槍調集了自己體內所有的能量,也不管能不能施展人槍合一,對著煞手衝了過去。


    霹靂轟……霹靂轟……五雷形成,氣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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