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經:足太陽經,這條經脈是十二洗經中,經過穴位最多的經路,也是最長的,需要花費的時間當然也是最久的。


    “睛明清遠、攢竹隨悠、眉衝二息、曲差渦留、五處掃溢、承光閑修、通天衝擊、絡卻三遊、玉枕微劈………至陰留守”


    餘璞一個穴位一個穴位地過,一個一個地衝洗,此時時間對他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概念了,也已經不在考慮之中了。


    等到他睜眼一開的時候,衝洗七經並沒有全部結束,隻能說衝了一半,仰首天口,發現豔陽高掛,暗呼不好,要遲到了,匆匆忙忙地收了聚靈陣,衝出蝸洞,在溪坑裏隨便洗去身上的淤泥,奔向教室。


    確實,此時已經上課,六位同學一見餘璞穿著的內褂就進學校,不由得差點笑噴了出來,而方老師地很嚴肅地說道:“餘同學,你遲到了”


    餘璞先向方老師行了一禮,表示歉意,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了黑板一眼,今天講的是鐫拓的技術,而六位同學的桌子上都有一張鐫拓用紙,頓時明白了學習的內容。


    方老師拿過一張鐫拓紙和一去簡易紋章筆放在餘璞的桌子前,餘璞沒有畫過鐫拓紙拷貝,當然也要熟悉一下,這鐫拓紙似乎是什麽獸類的腸衣做成,恩,這個算比較高檔了,一般用的還有紫皮竹的竹衣和獸血混合而成的拓紙……


    “今天我們要練習的是初級紋章裏水之紋章的鐫繪,各位同學,請看水之紋章的圖案……”方老師把一張放大了的水之紋章圖案掛在黑板上,然後說道:“大家開始練習吧”


    這事當然難不住餘璞,他看了一下黑板上的掛圖,發現方老師掛著的水之紋章跟自己往常練的有些不同,圖案是相同,但內圈的線條粗細比例卻有些區別,自己家裏給的圖籙或者紋章初識裏的,都比黑板上掛著的線條要粗,不過功效方麵,這個就不好多說了,眼下就按黑板上麵的畫吧。


    一節課就在這畫畫中過去,下課時,方老師叫住了餘璞,語氣深長地說道:“餘同學,殿裏對你的期望很大,你可不要因此偷懶懈怠……”


    餘璞急忙行禮道歉,表示以後不會發生遲到之事,方老師這才離去,六位同學等方老師離開,剛準備過來想取笑的時候,餘璞那容他們有時間,早就跑出教室,來到了領衣處,花了三百星幣,再取了一套院士服,又急衝衝地通過傳輸陣來到了自由交易區。


    “現在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不行呀”餘璞正想著,就又在3721的攤位前停了下來,一看空著,就刷卡進攤。


    箭支、丹筒、剔骨刀,連星芒也拿了出來,他得多搞些星幣,起碼能購一件戰服,十五日以後就要進入大蟒山,這院士服就是普通布料做成的,不適合戰鬥。


    可惜,整整一個時辰,餘璞一樣也沒有賣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言道:“這年頭,生意也太難做了”


    現在和楊戈老師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餘璞收了攤位,走向小操場。


    楊戈老師今天來得比較早,一見餘璞到來,不多言,直接開教“槍戰八方”的後二招。


    “槍戰八方”的後二招分別是“北冰飛天梨花雪”“西灑梨雨彈濺花”加上前麵二招,這夜戰八方,集合了梨花槍的刺、挑、彈、回、拖、旋、掄等動作,在申時來臨之時,餘璞終於把招式練到了準確。


    三位同學照常來到了小操場,不過,他們之間還多了二名穿著新生院士服的,那也是來學槍的,楊戈當然高興了,就帶二位新同學去登記入冊,楊戈剛走,小操場裏就走進來五個人,旁若無人地走到了餘璞的前麵。


    “小子,你不是說我要戰,你就戰嗎,現在我們來了”說話的正是李達,他們三人昨天回去,心中實在煩怒,今天他們就又來了,還帶了二位過來。


    “你待怎的?”餘璞持槍直立,如槍筆挺。


    “我待怎的,我們要挨死你……”李達話不多說,直接開打,挺步上前,韋肖左側,鄧雙右側,三人成品字包抄過來。


    餘璞瞬間明白了這三人如此的舉動了,因為學院裏有規定,學員之間的切磋需要在老師的監督下進行,現在楊戈老師離開,他們三人就想趁這個檔口來“教訓”自己,從他們的配合默契程度來看,這事不少幹。


    餘璞想歸想,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考慮,刹那間,三人已經衝到了眼前,餘璞急忙把手中的無頭槍掄圈,以致想拉開戰場的距離,卻見他們已經齊刷刷地抽刀出來,呼呼呼,三記月輪刀刃以三個角度聚集向自己而來。


    此時的情景就不好對付了,餘璞急忙運成渾天訣,抱槍縮立,轟轟轟,三記刀刃均擊中身上,餘璞噔噔噔地退了七八步,今天剛穿上的院士服又被刀刃撕裂了二道口子,身子更是刹不住腳,騰地一聲,退至一棵碗口大的樹身上,啪,樹身也因刀刃的尾勁和餘璞的退步慣性,橫腰折斷。


    “你們要幹什麽?”這個時候,楊戈老師帶著二名報名的學生回來了。


    “你是楊老師,是吧……”今天新來到的二人中有一位走到了楊戈前麵,說道:“我們是三友會的,希望楊老師把這事當成沒看見……”


    “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們三友會不要太視院規如無物……”楊戈看了那人一眼,拿出昨天對著說話的黃玉石頭,正準備說話,卻被另一位的新來者攔住了,那人說道:“楊戈老師,你不必拿出‘傳音玉’來告知‘院務處’了……”說著轉首對著餘璞說道:“小子,過來我們擂台上見”


    餘璞早已經檢查過自己的內息,除了幾處穴位稍有些滯意,沒有其他不適,而這滯意是衝洗第七經造成的,現在一聽此話,便冷森地走了過來,說道:“不用上擂台這麽麻煩,我一新生單挑你們五位,咱們博弈館見,可膽敢否?”


    可膽敢否,這,這是什麽話,一人挑戰對方五位,人家其中二位修為還高過於你,你還問人家有沒有膽?你頭被門夾了嗎?


    楊戈一驚,這今天來的五人中這二位新來的,那可是三星星士,一身修為一個是武師三級中段,一個可是武師三級顛峰呀。


    “好,有種,咱們博弈館見……”那位武師三級顛峰瘦長的麵目上毫無表情地說道:“鄧雙,你去小江湖那,把那的博弈館騰出來,我們馬上就到”


    餘璞也轉首對著楊戈點了下頭,說道:“楊老師,請通知院務處……”


    楊戈看了看眾人一眼,拿起傳音玉,對著喊道:“槍殿新生餘璞挑戰五位學長,一個一星星士,二個二星星土,二個三星星士,地點自由交易區博弈館,通知人,楊戈,完畢……”


    韋肖此時走到餘璞前麵,惡狠狠地獰笑了一聲,說道:“小子,你要記住,我們是刀門三友會的,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痛苦……”


    “屁話真多,博弈館見”餘璞把無頭槍插回槍架,此際他的心裏早已經火湧欲出,已經不考慮用無頭槍了,不見血,難平心頭之息。


    一行人走出小操場,此時,楊戈揮了一下手,對著學槍的同學說道:“走,我們也去看,今天授槍課估計又要泡湯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學槍的同學卻是沸騰了,剛來的二位就差跳起舞來,這今天剛來,就可以見到一場比鬥,怪不得我的同鄉人拉我過來學槍,真是好,有得學,還有得看。


    自由交易區的博弈館真在開展一場搏擊,是一星星士對戰一星星士,突然一位刀殿的二星星士闖了進來,對著主管裁判喊道:“我是三友會的鄧雙,裁判主管,請你馬上停止這一戰,三友會包場”


    今天博弈館的主管裁判正是祖登,他有些納悶,這三友會是刀殿中相對比較有勢力的學生組織,一般情況下都是就地解決事情,今天怎麽跑到博弈館裏包場呢?


    但眼下也不好說什麽,對著搏擊台上的二位說道:“二位同學,請等下再比,把這搏擊台讓給三友會,今天他們包場……”


    他這一說,是對著喇叭說的,嘩的一聲,正在場內坐看的觀眾一聽,可不得了,有人包場呀,三友會呀,那絕對好看得緊,快,出去叫同學好友來看,今天絕對是好戲一場,快快快。


    台上的二位一聽,也無辦法,三友會之名,他們可惹不起,現在就先退下去等下再比吧。


    轟,博弈館的門打開了,大夥本然地回頭看去,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二位正是韋肖和李達,餘璞走在中間,那二名三星的星士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這麽直達搏擊台。


    祖登感覺到中間那人有些眼熟,但不敢肯定,隻是嘴巴張了一下,沒有喊出口。


    餘璞走到祖登前麵,對著他前麵的話筒說道:“我是紋章殿的新生餘璞,今天在這以一名新生的身份,挑戰三友會五名學長,請各位監督……”


    餘璞的話音一落,登場沸騰了,這,這是真的嗎,一個紋章殿的新生,挑戰三友會的一星,二星,不,還有二位三星的學長?這小子想自殺嗎?


    “我現在手上是一千六百星幣,加上一百六十粒辟穀丹,計三千星幣,請三友會的五位學長應戰……”餘璞不管館內的沸音,繼續對著喇叭說道。


    “笑話,我三友會搏擊從來不賭星幣”鄧雙冷笑了一聲。。


    “好,如果沒有星幣應戰,那沒關係,估計你們也拿不出來,在此,我再附加一句,沒星幣應戰者,可以,請裁判官在附加備注裏說明,我跟他賭一條腿……”


    祖登一聽這話,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是那次贏了九千星幣的小子嗎,怎麽今天又來故技重演了,可今天不一樣呀,對方隊伍中有二名三星星士,修為已經到達武師三級中段和顛峰的呀,你能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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