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隱約的慘叫聲,從那個方向傳了出來,餘璞窺目的反饋信息裏顯示,那人已經倒下了,氣息從強到弱,至於無息。


    “我成功了,哈哈,我第一次試箭就成功了”


    餘璞有些興奮,這種一學就成的成就感帶給人的,往往是一種無可替代的興奮衝激,有人因此而自傲,進而自大,有人因此而興趣猛增,漸入佳界,這些都是各人看待事物的不同而已。


    其實很多人所謂的天賦異稟,不會是萬事都異於常人,但他肯定在某一點會非常突出,從而煥發出特異的光芒,湊巧,箭術對於餘璞來說,那就是異於常人的天賦,這很難說得清,連餘璞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小玥聽見哥哥在歡叫,便跑了過來問道:“哥,你高興地叫個什麽勁呀?”


    “小玥,哥哥試的拐彎之箭成功了,我射中那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們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小玥說到這裏,就欲前往。


    “小玥等一下,他們有二個人的……”


    餘璞說話間,窺目進行掃描,但此時卻掃描不到另外一個人的氣息了,這是為何?會不會是勘測探風的前行者,對,一般情況下,不會隻有二人出來行動的,還是先走為妙。


    想到這裏,餘璞對著小玥和陸河說道:“我們不理那人,我們走……”說著領先走向林子。


    二人本來就是唯餘璞是馬首是瞻,當然沒有異議,立即回轉身子,向密林深處跑去。


    在箭手屍體的那個淺坑邊,現在站著十幾個人,其中幾個熟悉的就有黃三少,單二少,王武和田昔,還有一位穿著箭手同樣幻彩服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二十出頭一點,麵目冷峻,身材瘦削。


    “你們說,是三個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孩,射殺了我車家的箭導師?然後取走了青霄弓?”


    幻彩服青年緊盯著箭手的屍體,接著說道:“他叫尚箭,我車家第三號箭導師,你知道他死了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意思?”單二少問道。


    “尚箭導師的師傅是誰,我估計你們都應該聽說過,蟒山之箭……”


    “鬼箭?”黃三少脫口而出,嘴巴一時張開閉不回來。


    “是的,就是鬼箭,尚箭是鬼箭的愛徒,他來我車家任箭導師的時候,鬼箭是知道的,你說,尚箭死在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之手,請問,我這樣回答鬼箭能信嗎?”


    黃三少和單二少都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那麽我再問一句,鬼箭如果聽到我這個答案,會不會遷怒於我車家……”


    單二少低頭想了一下,說道:“立空兄,你有什麽計劃?”


    “對,車兄,你定個計劃,我們一起執行”黃三少也點了下頭,指了指王武和田昔等人,說道:“還有我們這些人……”


    幻彩服沒有表情,說道:“獵者之路分二險,一險中央道,二險瘋馬跳,他們在山裏步行,肯定走得不快,我們出去,好好計劃一下,騎馬去第二險‘瘋馬跳’等他們,哼,我車立空必須要殺死這三個小子,奪回青霄弓,不然的話,後果不知道怎麽樣,有了青霄弓也算是對鬼箭一個交代……”


    “好,我們都聽車四少的”單二少和黃三少異口同聲。


    “走,把尚箭背上,我們先到德城,然後好好計劃一下,召集人手,獵者,齊赴瘋馬跳……”說完頭也不回,臉色陰黑,向前方走去,家丁上去一人,背起尚箭,一行人隨之而去。


    餘璞領著小玥和陸河向樹林深處走去,邊走邊跟他們倆說:“這獵者之路有二險,叫獵路雙險,一險中央道,二險瘋馬跳,這中央道,就是獵者之路全程中的中部……”


    “哥,這中央道和什麽瘋馬跳為什麽稱為獵路雙險呢,它們險在那裏?”


    “我這個也是地圖?上所說的,中央道之險,險在獸,也就是這裏是玄獸的密集地,你們想,從百裏峽開始到這裏,氣候溫和,水源充分,草木繁茂,玄獸怎能不喜歡這裏,一些修為高的玄獸因此也聚了過來,其中獨角鱗獅獸是比較突出的玄獸,所以這裏稱險的主要原因也是它們的存在而稱之;瘋馬跳為第二險,險的是地形,那裏坑多窪多,容易迷路和落坑,一不小心就會掉入坑窪裏,而那些坑窪所在有深有淺,深處有玄獸,淺處也有玄妙,所以那邊的稱為地險……”


    “哦……”


    “小璞哥,你說我們去不去那個什麽瘋馬跳”


    “我們到時候再看吧,現在我們要過就是第一險,中央道……”


    “好,也讓我們嚐一嚐,什麽叫第一險”小玥粉拳一握,小臉一陣興奮。


    樹林過去就是一片亂石崗,看規模還挺寬廣的,也有好多樹木溪坑,地勢相對平緩了許多。


    走了一些時間,餘璞見天色不早,便決定在這亂石崗裏紮營,尋了一處避風有水而且地麵平整的位置,息了下來。


    搭柴生火,又是金冠蟒湯,餘璞從箭手戒指裏取出,發現這戒指還自帶保鮮功能,就把這枚戒指定為置獸戒,碧心草什麽的備好後,一鍋鮮美飄香的美味就好了,小玥和陸河更是連喊好吃,很是有些天沒吃這麽美味的東西了,今晚,也算是補了一次饞。


    吃飽喝足後,就是修煉的時間,三人的修煉各有不同,陸河練的是本家陸家刀和刀論結合的刀修,想一想起來練幾下;小玥則是靜修,晚上的靜修對她的“冰靈體”大有好處,當然,如果練習“靈劍冰心訣”也是起到一定的作用,不過餘璞給她的“流雲劍法”她還沒練習,有的時候,飯要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餘璞打開箭手留下的三本中的筆記《箭導之備修》,對於拐矢,他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需要搞清楚,不然的話,他睡不安穩。


    “不管拐矢,還是飛羽和翔箭,都需要念力的提升,才能發揮箭術的奧妙和威力……”


    看到這裏,餘璞明白了一些事情,這藍光軌跡裏所說的不止是拐矢一種,有起碼有三種,拐矢其實是第一種箭矢方法,還有第二種飛羽和第三種翔箭。


    “飛羽之法,箭羽為長,長而不減力……”


    “哦,原來戒指內三堆箭支裏的長羽的,是飛羽法用的箭支,那麽短羽的應該是第三種翔箭之用的箭支了,恩,肯定是這樣的……”


    餘璞觸類旁通,繼續看。


    “藍矢三棱,不善紋章,不然,威力更增,惜,隻能羽上做文章,杆為藍枝,乃西周國之特產,少用為金……”


    “箭術之修,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練箭先念力,精靈之箭為首要訣竅,不可貪新別練……”


    看到這裏,餘璞自言地道:“好吧,這跟我想的和計劃的也相吻合,學東西嗎,當然一步一腳印,我就先把念力練上去,這拐矢我得先把它練得應手了,再來看你的飛羽吧”


    把書放回到戒指內,餘璞的心也放下了,他對著剛練刀回來的陸河說道:“小河,你休息吧,我來值夜”


    陸河剛剛練刀有了點領悟,正需要消化,當下點了下頭,鑽進蓬帳,徑自打坐調息,領悟刀意。


    餘璞所謂的值夜其實也是念力的一種修煉,他把窺目展示最大,靈魂力和念力毫不吝嗇地一次到底,掃了這一邊,又掃另一邊,用竭了,調息片刻又繼續,對,這就是枯竭提升之法。


    夜過大半,皎潔的月亮不知道為了什麽,悄悄地躲進了雲層,也許是有點累了,把雲被蓋在身上,準備安靜地睡去。


    風,輕輕地吹來,似乎感覺不夠勁,把力量加大了些,吹出了口哨,就象一個調皮而吊爾郎當的小子,在山穀裏不羈撒野著。


    餘璞的窺目正欲調回,陡然,心髒猛地一縮,這種感覺又來了。


    “不好,有情況”餘璞眼睛一眯,急忙去小玥和陸河的蓬帳上搖了一下。


    見小玥和陸河從蓬帳裏出來後,餘璞急忙打了個手勢,輕聲說道:“我們到那邊的石塊後麵去,這裏的東西來不及整理了,快……”


    三人身子一躍,隱於幾塊大石後麵,餘璞趕緊讓他們二移到邊上的石塊後麵,又是呈品字形分布。就在他們剛隱好身子後片刻的工夫,一條雄壯的影子映在灰白色的石塊上麵。


    三人定睛一看,那是一頭獅子,不是,這獅子的頭部有角,這玄獸餘璞在八道屏見過,沒錯,這是……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獨角鱗獅獸”


    “獨角鱗獅獸”


    餘璞自己的靈魂力和念力剛剛運用至枯竭,此時不由得對著小玥和陸河喊道:“鱗獅獸的背部不易砍,你們要用真力化刃斬,我用弓箭擾亂它的視覺,記住,它的獨角會射發毒素,小心一點……”


    正說到這裏,那獨角鱗獅獸已經對著小玥和陸河的蓬帳,撞了過來。


    “殺”餘璞虎賁弓疾風矢一箭射出,目標是鱗獅獸的嘴巴,不管有沒有效果,先影響到它就行。


    果然,鱗獅獸嘴巴被餘璞的箭矢射掉了一角肉,掛碎碎地蕩著,鱗獅獸大怒,轟然身餘璞所隱的石塊射出毒素,那一束水柱射到石上麵,竟然滋滋地響起,讓三人都吃了一驚,但現在不易露臉,那獨角似乎有噴不完的水束,一邊噴著一邊還慢慢地靠近。


    “殺”小玥忍不住了,沒等鱗獅獸噴毒完畢,冰劍冰刃成直線,從石塊一側,一劃而出。


    冰光如閃,流星眨眼,冰劍所發出的冰刃,更是快如飛電,咻,沒入了鱗獅獸的腰際。


    鱗獅獸腰際吃痛,噴灑毒液的獨角換了個方向,向著小玥的隱石位置低頭直拱,又是邊走邊噴,好象那冰刃給它造成的傷害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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