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赫連鈞在心裏對摩崖上人得貪財行為充滿了不屑,不過這樣一個對自己的手段十分自信的人,手下肯定有兩把刷子,還是馬虎不得。


    他放下了手中的莊士銘,讓其在外麵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著,如果赫連鈞一個沒留神放跑了那摩崖上人,莊士銘還能在外麵補上一刀。


    莊士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們一切都是用傳音來說的,怕被摩崖上人聽到。


    赫連鈞見莊士銘躡手躡腳地跑到了一旁地陰影之中躲藏了起來,他也就放開了手腳,直接一躍而入到了房間地門口,沒給摩崖上人一點反應地機會,直接禦使起法器轟擊開了房門。


    房間裏麵,摩崖上人還在摩挲著手中的鐵罐子,心想:“黑魅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現了什麽變故?這不可能啊,黑魅的身手可是比我都毫不遜色,此城之中,除了那些三清宮的金丹修士,其餘人怎麽可能對黑魅構成威脅!難道......”


    他剛想到是不是黑魅被赫連鈞他們抓住了,就聽到房門突然炸裂的聲響,一道炫光從灰塵之中直射而來。也是摩崖上人過於大意,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來了別人,就被赫連鈞的法器打蒙了。


    不過,摩崖上人不愧是靈隱樓出來的絕頂探子,手下確實是有兩把刷子,雖然第一時間沒有發覺敵人的到來,但是在聽到響動的時候,就一個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就要禦使起法器逃跑。


    他迅捷的身法,倒不像是久經戰陣的殺手,倒是和城裏麵的暗探十分相似,隻不過因為他是修士,所以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上好幾倍。


    在赫連鈞的眼中,摩崖上人的一舉一動都算不上很快,兩人的修為畢竟差距不小,築後期修士和金丹中期修士之間的距離,可是比練氣和築基之間的距離更加懸殊。


    赫連鈞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要是被你逃跑了,我赫連鈞就不要在修行界裏混了!”說罷,手上捏了個法印,口中大喝道:“著!”雖然說是大喝一聲,但是隻見到了口型,在旁人的耳中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不過這道嗬斥聲落在了摩崖上人的耳中,卻像是晴天霹靂,直接震翻了他的腦子,眼冒金星不說,連躥行的動作都一下子停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耳朵不住地呻吟。


    赫連鈞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了他的身旁,說道:“你倒是跑啊?怎麽不跑了啊?”


    摩崖上人現在哪裏還聽得到他的聲音,光顧著在地麵上打滾呻吟。剛才的大喝,是赫連鈞從秦觀那裏學來的一種音波術,以靈力把巨大的聲音凝聚成一線,落在觀看的旁人眼裏,充其量就是擺了個造型,什麽聲音也不會聽到。但是落在對敵之人的耳中,就是另一番感受了,以不同的人使用出來的效果不同,金丹修士的話,這音波術的效果就如果是在寂靜的夜裏幾萬塊靈石爆裂開來的聲響,所以摩崖上人才會如此痛苦。


    在外麵等候的莊士銘,隻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聲響,不過他靈識之中已經見到了摩崖上人倒地,所以也就從外麵跳了進來,滿臉駭然地看到了正在倒地呻吟的摩崖上人。


    現在的摩崖上人,哪裏還有幾刻鍾之前的神氣模樣,一頭濃密的灰色頭發,現在也都變得淩亂了起來,身上穿著考究的袍子也都皺皺巴巴,而且七竅還流著鮮血,臉上痛苦的神色經久不退,而且愈演愈烈。


    莊士銘目瞪口呆地問道:“前輩,這......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您這麽輕易就把摩崖老頭兒給料理了?!”


    赫連鈞淡然一笑:“這算什麽,這老頭就是看起來唬人罷了,其實手段沒什麽,逃跑的技術倒是不錯。不過對於我等金丹修士來說,速度就跟烏龜爬似地,怎麽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其實他就是占了個便宜,這摩崖上人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藏身的地方會有人前來,而且來的還是赫連鈞這樣的金丹修士,根本就沒有像樣的準備,就被赫連鈞一記音波術給打趴下了。如果來的敵人是像守靜那樣的築基修士,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了,甚至摩崖上人這樣的築基後期修士,對上一般的築基圓滿修士都是不落下風的。如果再算上他手上的古怪鐵罐子,那麽勝算還得在他這邊。


    “好了,咱們既然已經把這老兒給抓住了,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盡早回去吧。省得天亮之後,這老頭如果在城裏還有什麽同夥,被他們發現咱們已經抓住了這老兒,沒準就會龜縮起來,甚至逃跑也說不定了。”赫連鈞提起了摩崖上人和莊士銘,躥到了半空之中,急速飛行了幾十息就回到了斂星城的城主府。


    大堂上,郝通已經精力不濟地昏昏欲睡,還在強撐著精神,等到赫連鈞回來。一旁的沈大喝了口水,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叫醒了郝通,說道:“我說郝城主,你如今還在鍛體期,日常的休息十分重要,赫連長老畢竟是個金丹修士,隻是去抓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不用如此擔心。你大可以先回去睡上一覺,不用跟著我在這裏等候。”。


    郝通搖了搖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擺手說道:“沈長老,您的話我也明白,隻不過我還是覺得,叔父雖然修為高強,但是作為子侄輩,他老人家出去辦事,我不知道的話,還能安心去自己睡覺。但是既然知道了,就一定得恭候他回來,這是家父一直教導給我的禮貌,我不敢違背。”


    沈大在郝通麵前,倒是沒有一點平時的傻氣,拍了拍大腿,指著郝通說道:“你啊你,不知道是該說你迂腐呢,還是說你恭謹啊。看來你父親把這城主的位子交給你,確實是有他的一番道理。我白天的時候,遠遠地看過你那幾個兄弟,根本就都是些紈絝子弟,雖然大的毛病沒有,但是就是沒有你看起來順眼。”說完,還自顧自地拍了拍郝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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