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三兄弟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對敵意的感知還是超出常人的,後麵的靈英派一眾人墜著,用腳趾頭像想都知道肯定是不懷好意的。而且如此鍥而不舍,光是為了圍追堵截衝虛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赫連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跟著秦觀這麽多年了,秦觀的那點兒習慣他都學去了,說道:“看來,當初宮主猜測得沒錯,這靈英派必定是跟靈隱樓有說不出的關係。沒準兒,這靈英派就是靈隱樓的盟友或者附屬組織。”


    沈三好奇問道:“赫連長老,那為什麽不是靈英派暗地裏控製著靈隱樓為他們賣命呢?”


    赫連鈞拍了拍沈三的大腦門,笑道:“你也不用用你這聰明的大腦袋想一想,靈隱樓的勢力有多大?而靈英派雖然也是在北海修行界裏數一數二的門派,但是說起高級修士的人數來,哪裏比得了靈隱樓來?而且靈隱樓可不光是在北海有不少人,其他的三處海外修行界也是有著不小的勢力的,光是這一點,這靈英派就不可能控製得了靈隱樓。”


    其實他心裏也想不通,偌大的一個北海修行界,怎麽就存在五個大型的修行門派,這說不通啊。海外修行界高層的修士不多,但是人數占優,按常理來說,做一個散修當然沒有做一名有門派的正規修士來得方便啊。就算是現有的門派少,但是散修們總會建立各種各樣的小門派,這麽多年下來,互相吞並融合,也總能出現不少的大型門派啊!但是就是這麽奇怪,現在的北海修行界裏,中型的門派有不少,就是不見新的大型門派出現。


    而且怪事不光隻有這一件,還有就是每隔個幾十年,大型門派之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然後引起不小的紛爭來,所以北海修行界的高層修士數量一直就不見多,反而逐漸變少。


    “看來,這靈隱樓在後麵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啊!”赫連鈞暗自想到。


    “赫連長老,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啊!後麵的追兵還在跟著咱們呢!要不然咱們就加快速度甩開他們得了!看著他們也心煩啊!”沈二嚷道。


    其餘的幾名內務堂長老也點了點頭,不過守靜倒是提出來一個問題:“諸位長老,咱們提起速度甩開他們倒是容易,可是萬一他們看上了咱們乘坐的這兩艘海船該怎麽辦?這條路可是咱們通往方寸山的捷徑啊。如果要是繞一大圈,可要多走上好多天。”


    宋廉倒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說道:“大師兄,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咱們宮主不是說了嘛,到了外麵,沒必要一直韜光養晦,這修行界裏麵,信奉的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咱們如果不展現出來自己的實力,難道還總要忍受靈英派這樣的欺辱嗎?再說了,赫連長老不是也講了嘛,這靈英派必定是跟靈隱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既然都是敵人,那何必還在乎那麽多呢?”


    守靜沉默了一會兒,竟然也跟著點了點頭,還微微笑道:“沒想到師弟你的腦子還挺好使,為兄是有些過於謹慎了!也罷,諸位長老,要不然,咱們就找個機會,一舉端掉後麵的那幫追兵吧。”


    他的胃口倒挺大,不光是想把追兵打退,還想吞掉整波追兵。不過他的這個提議倒是正好契合了赫連鈞的想法,赫連鈞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但是,畢竟名義上,秦觀是要讓沈氏三兄弟主導,赫連鈞雖然地位比他們在三清宮的時候要重要一些,但是也得聽一聽沈大他們三人的意見。


    “三位沈長老,你們覺得如何?咱們是戰,還是暫且放過他們一馬?”赫連鈞問道。


    沈大三人麵麵相覷,心裏遲疑自己能不能正確地做出決定,又有些興奮,畢竟這是第一次作為主導的人。沈大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赫連長老,你看咱們如果要是全力出擊的話,能不能把後麵的人一網打盡?”


    赫連鈞笑著說道:“沈大長老難道覺得咱們這兩船人的修為不夠對付身後的這幫追兵嗎?”


    沈大擺了擺手:“當然不是,我就是怕萬一咱們沒留神,放跑了一個,對咱們三清宮來說不也是個禍患嘛!再說了,咱們對付靈隱樓的人,還從來沒有手軟過呢,就算這群人披著靈英派的外衣,咱們也能知道他們是靈隱樓的手下。既然如此,斷然沒有放過他們的可能。不過,這出擊倒是好說,隻是這計劃嘛......”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意思分明就是自己沒有什麽主意。


    守靜給他解圍道:“這出擊的計劃,沈大長老就不必煩惱了,弟子這裏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沈大長老權當我妄言,姑且一聽吧。”


    接著,守靜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諸位長老,咱們這邊一共將近二十人,除了我等這群三代弟子之外,其餘都是金丹修士。而後麵的那群追兵,人數上雖然比咱們要多上幾人,但是修為卻不高,為首的那人才是金丹初期的樣子。不過這是弟子的揣測,不知道對不對。”


    沈二接口道:“沒錯,守靜你猜的沒錯,那群人裏有二十七人俱是築基期的修士,為首的那人是金丹初期的修為沒錯。”


    守靜點了點頭:“這就好辦了,咱們現在主要就是怕那金丹初期的修士有什麽詭異的手段能從咱們的手中逃出去。如果幾位長老雷霆出擊,一舉把那金丹初期的修士擒住甚至擊殺的話,其餘的築基修士即使想要逃,量他們也逃不掉的。”


    眾人點了點頭,不過這還隻是簡單的概括,守靜又說道:“至於這出擊的方式,咱們畢竟現在是在兩條船上,另外那艘船上還都是像我這樣的三代弟子,修為不高,對敵的手段也單一,我等就在外圍給諸位長老搖旗助威吧。”


    赫連鈞笑道:“你啊你,就是想著讓我們這些長輩出力,自己在旁邊看個熱鬧嗎?還真是沒有青年人的熱血啊!”


    守靜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同樣笑道:“赫連長老,弟子可沒有這麽想。弟子其實是想跟赫連長老這裏討要點兒陣盤,萬一真有落網之魚的話,弟子等人也好有個應對的手段。”


    赫連鈞搖了搖頭,點了點守靜:“你還真是不忘記要從我這裏討走點東西!”赫連鈞可是陣法堂的大佬,手裏麵的陣盤比廖星辰也差不到哪裏去,都是能夠提升戰力的好東西,自然也是被三代弟子們眼巴巴渴求的。


    守望倒沒有覺得有什麽尷尬的意思:“赫連長老,弟子這可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您可別冤枉了弟子!”說完,他自己都笑了。他的意圖誰都看得出來,即使是沈大三個愚笨的腦袋,都知道他其實哪是為了自己要東西,明明是為一同前來的師弟們討要好東西。


    赫連鈞也沒有矯情,掏出來幾塊兒陣盤就交給了守靜,指點了一番這些陣盤的作用就讓守靜去給另一艘船的三代弟子去了。


    跨海梭和蕩海梭的速度現在都是在中等水平上,而且兩艘海船之間還有一道通道,使得兩艘海船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整體。


    守靜通過了通道,來到了蕩海梭上,背著雙手,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幾個三代弟子麵前。


    守穀急不可耐地問道:“大師兄,事情怎麽樣了?成了嗎?”他連忙盯著守靜背在身後的雙手,卻發現守靜的手上沒有想要看見的東西。


    他失望地撇了撇嘴,不過又說道:“看來大師兄出馬都沒有辦法,赫連長老是不是......”他剛要說完,就發現守望還在身邊呢,連忙住嘴。


    守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不是什麽啊?守穀師兄?”


    守穀捂著自己的嘴,連忙擺著手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守望師弟你可什麽都沒聽到!”要說三代弟子之中,守靜最謹慎,守正最調皮,那麽守望就是最有威嚴的那個,雖然入門的時間在倒數的,但是在三代弟子之中,說出的話也能讓除了守靜和宋廉之外的其餘人都感覺到壓力。畢竟三清宮裏之前可就隻有他這麽一個有長老做靠山的三代弟子,就算是新加入進來的府春秋和他的一雙女兒,也都比不上赫連鈞和赫連守望父子。


    守望嗤笑了一聲:“守穀師兄,沒事!我爹是什麽樣子我清楚,他必定是給了大師兄好東西的,你就別瞎琢磨了。大師兄,你也是的,就不要逗幾位師兄開心了,趕緊拿出來吧。”


    守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看來知父莫若子啊。還是你最了解你爹。赫連長老確實交給了而我一些陣盤,而且效用還不小,除了困陣和幻陣,還有殺陣。你們想要什麽啊,都來說說。”


    守望先說明:“我什麽都不缺,我這裏有我爹給我的陣盤,我就不用了。”


    其餘人看到守望都退出競爭了,自己身為師兄,也不好爭奪。雖然守望也說了,他自己是因為赫連鈞早就給了他了,但是現在的這批陣盤畢竟是要給他們所有人的,如果守望這個師弟都不要,那其他人該如何要呢?


    眾人的眼光不由轉向了宋廉,這位最小的師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想法。


    宋廉正閉目打坐,一點也沒有參與進來的樣子,不過在場發生的事情,他倒是都知道,隻不過他覺得,守靜這個大師兄必然會秉公處理的,不用他強出頭說什麽。


    果然,守靜拍了拍自己的雙手,說道:“你們別看別人了,該怎麽分配,我這裏都有數,你們就不必擔心了。來吧,我交給你們什麽陣盤,你們就拿著什麽,不要攀比了。品級都一樣,而且都是赫連長老和廖長老一起製作的,我不會厚此薄彼的。”


    分發完了陣盤,又交給了眾人使用的方法之後,守靜就又回到了跨海梭上。他拱手對跨海梭上的眾人說道:“諸位長老,在下已經分發完畢了。是時候出擊了。”


    沈大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什麽身為首領的意思,畢竟三清宮裏長幼有序,卻又沒有尋常門派那種墨守成規的暮氣,所以他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守靜,你就發號施令吧。”


    “遵命,沈大長老。”守靜拱手答道。而後布置下出擊的順序,又叮囑了一番該要注意的事項,就說道:“諸位長老,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吧。”


    說完,眾人就把兩艘海船停了下來,耐心等待著後麵的追兵接近。靈英派的人還在納悶,怎麽剛才還不緊不慢行駛的兩艘怪船停下來了,不過既然停下來了,那麽就別想離開了。堂主說了,一定要不擇手段也得把這兩艘海船拿下來,這可是日後對付衝虛門的利器,容不得半點閃失。


    為首的小頭目一聲令下,靈英派的眾人加速接近了三清宮的一行人。他們哪裏知道,這兩艘怪船上的人,正在等著他們靠近,好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看著越來越近的靈英派眾人,守靜果斷大喝道:“出擊!”而後,金丹期的長老們率先從船艙中飛馳而出,迎麵就朝著靈英派的人激發出了手中的法器,而剩下的三代弟子們緊隨其後,分散在四周警戒。


    靈英派的人被第一波攻擊打得有些懵,他們還以為得雙方先溝通一番,用說的不成功的時候,才會動刀動槍的,哪裏想到,人家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直接上來就開始攻擊了。而且攻擊的手段如此犀利,要不是他見到怪船上出來的人修為差不多都比他高,他留了個心眼,見到人影的時候下意識就往後撤退了一小段距離,否則就要被第一波攻擊打擊到了。


    等他再緩過神來,才發現,僅僅是一波攻擊,被法器擊中的幾個手下已經重傷落在海麵上,奄奄一息了。他駭然,心裏想著:“我們到底是惹到了什麽人?”你好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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