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鶴軒笑道:師尊莫要擔心。徒兒我的命比別人的大。徒兒相信,一年後,定會回來。


    紫荺長老道:聽說,其餘各脈,也準備派人前往。隻是,通天、太玄等派放棄了。本門是否還有必要獨撐?


    禪滅真君道:本門的元始、太華、金霞、金光、仙鶴、清虛六脈,不還是放棄了。如此以來,本門跟沒放棄沒什麽兩樣。


    紫荺道:我聽說,太華一脈會由修證師侄前往?


    話音未落,遠嶽掌教、智鑫、問尚、景澄等首座長老走進慈航佛院。因慈航靜齋小,慈航一脈不得不亦走出靜齋,大家站在院中。


    遠嶽道:師叔,師姐,若是慈航一脈有人前往的話,本門將派出七人。若是沒有的話,我準備讓景澄師弟送六人前往滄海,好在十五日午時,趕到真仙群島。


    禪心真君道:星河的事,從來由他自己做決定。這會,他還要求前往呢。


    獨孤鶴軒道:弟子願隨諸位師兄、師弟一起前往!


    範見仁悠悠地說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在考慮考慮?這事,我看著是真沒譜!


    原來,元始劍宗自願請命前往的是太華峰修證,靈寶峰見深,文殊峰同濟,普賢峰誌亨,懼留峰博約,道行峰建賢。加上慈航峰的獨孤鶴軒,正好是七人。


    獨孤鶴軒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很低調的見深,此次竟然主動請命。心道:我是必須要去,其他人不是宗門的安排。看來,這六人是真有什麽想法了。


    景澄長老道:既然七位師侄有如此勇氣,那我們早些上路,免得誤了時辰。


    遠嶽掌教點點頭,叮囑道:不求你們得到什麽機緣,但求你們平平安安的返回宗門。


    活著,何嚐不是最大的機緣?


    景澄禦使起一個靈巧的小仙舟,示意眾人登舟。獨孤鶴軒打了個呼哨,宗狼小心翼翼的走進佛院。


    景澄道:你要帶它一起去?


    是,師叔!獨孤鶴軒回道:我得將它帶在身邊。


    星瀾道:師兄要是放心,將它留在慈航峰,我來照顧它得了。我想,它再能吃,我還是能喂飽它。


    獨孤鶴軒道:多謝師弟。不過,不必了。宗狼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將它帶在身邊,我心難安。


    說罷,帶著宗狼率先登舟。待見深跟上來後,低聲道:師兄,幹嘛躺這趟渾水?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身後的修證撇嘴道:我料定你肯定去,我待在宗門又沒事,還不如跟你去逛一圈算了。


    仙舟的空間有限,但這樣的仙舟,飛行速度會快很多。景澄長老告辭後,登舟,進入唯一一間閣室。不多時,仙舟開啟,飛往滄海。


    修證道:你們都帶了什麽東西?


    獨孤鶴軒掃視六人一眼,心中多少有些懷疑,但看六人的情形,著實不像是經過宗門精心準備的,開口道:兩個肩膀扛個腦袋!我也奉勸你們六人,最好把隨身攜帶的珍貴東西,全部留下。我想,準備一萬顆左右的靈石,就足夠了。


    修證道:那你帶了什麽?


    獨孤鶴軒認真的回道:一個高階如意袋,裏麵有五千靈石,一個玄丹爐,一柄星河神劍,一個瓶子,還有洗漱衣物等。一個乾坤袋,不管遇到什麽樣的靈石山,我也能把它帶回來。


    見深驚訝的問道:師弟,你連開天魔戟都不帶?


    獨孤鶴軒將高階如意袋丟給見深,道:師兄,你可以檢查!


    見深等人一看,還真是的。當然,還有獨孤鶴軒刻意準備的十幾匹帛卷,想來是用來記錄或是繪圖用。


    不帶開天魔戟,不帶靈丹,不帶諸多保命的靈材。修證無語道:你這是要輕裝上陣呀!


    差不多!要是能活著回來,我的本錢還在。要是回不來,我的那點資產,還是有些用的。獨孤鶴軒嗬嗬一笑,拍了拍靈獸籠,道:不過,我把它們也帶上了。小黃的戰鬥力極強,關鍵時刻,定能用得著。


    修證等人麵麵相覷,覺得自己想的與獨孤鶴軒想的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事。六人琢磨了一會,仿獨孤鶴軒所帶,重新整理自己所帶。最後,亦是各帶了五千靈石,隨身仙劍,及換洗的衣物。其它的全部放到仙舟,讓景澄長老帶回宗門。


    一路上,景澄長老一直沒有走出閣室。獨孤鶴軒與六人閑聊一段時間後,進入夢鄉,睡的很死。修證等人越來越不安,怎麽也睡不著。


    第三天淩晨寅時末,景澄長老走出閣室,看了一眼沉睡的獨孤鶴軒,開口道:你們六人太過意氣用事了。特別是修證、見深你們二人,完全沒必要出此風頭。博約你們四人,還是四位首座師兄太急於上位了。根本不值得。


    修證道:師叔,我聽說榮軒師弟也要來,怎麽……


    景澄長老淡淡一笑,道:被他娘與他師姐給綁了。要不然,那個臭小子肯定跟你們一起去。愛我吧


    見深道:師叔,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麽好像是星河師弟前往,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景澄道:放眼整個鴻蒙界,你們新一代弟子中,能找出他這樣智勇雙全的第二個人麽?何況,他有小黃狗隨行,等閑危險,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星河師侄不去沒人說什麽,去了也沒人說什麽!而你們呢?


    叫醒星河,準備降落!景澄長老吩咐了一句,又走回閣室。修證叫醒獨孤鶴軒,道:師弟,到地了。


    獨孤鶴軒打了個哈欠,道:這麽快啊!我還沒睡醒呢!


    不多時,仙舟降落在一個小島上。七人下舟後,景澄長老沒有下舟,而是直接禦船返回。


    小島上沒什麽旁人,隻有真仙盟的一眾年輕弟子守護在這裏。


    少頃,人群中跑出一人,叫道:大師兄!


    獨孤鶴軒哈哈大笑,道:老七,你現在是真仙盟的堂主,要好好辦事,別辜負了真君們的期望。


    刁駟道:大師兄,這個能咱還是別逞了,好嗎?那玩意我下去看過了,不靠譜,真的不靠譜!


    又有一人走出人群,試探的叫道:星河師弟,是你嗎?


    獨孤鶴軒一看,竟然是太玄丹宗的竇次友,心道:不是說,太玄丹宗不派人前往麽?道:次友師兄,你這是?


    竇次友搖頭苦笑,道:我是個人行為,不代表宗門。我料定你必逞能,所以過來看看。不過,當我看到那塊石頭後,就後悔來這裏了。


    鍾琴亦走出人群,道:我勸你別逞能!


    獨孤鶴軒嗬嗬一笑,道:多謝關懷,好意心領!不過,這種場麵,我要是不參加,那無疑是少了很多樂趣!


    說罷,帶著宗狼,跳進真仙盟開辟的通海海井法陣,見深等人跟上。竇次友見狀,亦跟上了。八人一起乘坐海井法陣,向海底沉去。約莫一刻後,八人一狼人出現在一塊石頭麵前。


    石頭,大約有三丈六尺長,狀如嬰兒胎盤,肚臍位置處散發著金色光芒。這便是傳說中的“金石胎”。明顯,就算有人想去,名額最多十五人左右。


    石頭的一端,站著一位老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刻在石頭上的符紋,根本沒發現來人。


    獨孤鶴軒走近看了看老頭,發現老頭鶴發童顏,卻不像一個修仙之人,倒像是一個江湖相士。他身旁卷起著一個招幡,幡杆是鴻蒙奇珍“天龍玉骨”。顯然,這老頭極有來曆,但一時看不出身份。


    不過,獨孤鶴軒的注意力沒在老頭身上,亦在那九道符紋之上。九道符紋,彎彎扭扭,像是一個新手隨意畫上去一般,沒什麽出奇的地方。


    約莫到了辰時,石胎上肚臍處的金色光芒頓盛,整塊石頭呼之欲起。獨孤鶴軒見狀,帶著宗狼立刻跳上石頭。宗狼龐大的身軀占了五六人的位置。見深沒有猶豫,亦跟著跳將上來。隨後,修證等人跳上石頭。竇次友仍在做著激烈的心裏爭鬥。


    老頭喃喃道:再不上車,可沒機會呼!


    竇次友一急,亦跳了上來。


    轟~


    那抹不起眼的金光,帶動整塊石頭,拔地而起,仿佛衝進了時空隧道。石頭中傳來一聲疑問回聲:聖虛上仙?


    老頭喃喃道:運無常運,氣無定氣。但願天命有所歸!


    午時,消息傳開:海底的金石胎法陣乃是上古奇陣,不能重複使用,隻可使用一次!


    哎喲,摔死我了!


    他娘的,那石頭怎麽突然爆炸了!我的耳朵現在隻嗡嗡呢!


    乖乖,我們還能回去了麽?


    從現在開始,想活著回去,最好學會閉嘴!


    來到未知領域的荒野上,八個大男人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換衣服,洗漱一番。


    獨孤鶴軒換好衣服,拔了些野草,嗅了嗅,仔細觀察。


    修證奇道:你不會認為草還能與鴻蒙界的不一樣吧?說時,自己也拔了一把,仔細觀察!


    確實不一樣!獨孤鶴軒肯定的說道:我們鴻蒙界的草,多少有些天地之靈氣,而這裏的野草則是帶有一種傳說中的“玄氣”。


    竇次友走過來,道:這說明了什麽?


    獨孤鶴軒解釋道:說明我們來到的這個新界域,若存在修真門派,那麽他們的修煉法門跟鴻蒙界的會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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