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幾招,李又將瞬間洞悉柳淵虹不對來,才觀察一會,已知對方本命骨神出了問題。


    不由心中大振,出手越發無情,神通亂扔。


    “哼!老娘就算骨神暫時不在,打你這種弱渣,也是綽綽有餘!看招!攝魂奪魄,給我著!”


    趁其不備,柳淵虹點指向前,無形波動過處,無數人心魂震落,靈魄出竅。


    首當其衝的李又將腦袋一個昏沉,措不及防下,被柳淵虹近身,一巴掌拍在臉上,打地橫滾虛空百丈,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紅印。


    “吼!”


    他氣到顛狂,召出白骨巨神,轟然拍擊,打地長空暗冥,大地坍塌。


    恐怖的交戰,餘波亂湧。


    呼吸間,波及下方無數修者,數也數不清的人哭爹喊娘,瘋狂逃跑。


    不跑不行,沒看那幾個被震懾了靈魂的,直接被頭頂白骨巨掌拍成了肉泥麽?


    那兩大佬根本就不在意他們這些小蝦米死活啊。


    “我去!這麽狠?”


    林幽第一次看到修者交手,完全不顧四麵環境,幾下就打地大地翻覆,無數修者波及。


    心頭擔憂,他忙向浮雲子道:“老酒鬼,虹姐這麽打不要緊?”


    他的意思自然是指如此波及下方修士,這不會惹的天怒?


    聞言,浮雲子仰頭對著葫蘆悶了一口,雙眼冥漠地看著他,無比平淡出聲。


    “有什麽要緊的?身為修仙者,就該有自知之明!既然選擇看戲,那受餘波波及,自是活該倒黴,怨得誰來?


    記住,我等修者,逆天而行,一切皆有定數!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後果!”


    此刻的老酒鬼,一反常態,雙眼中盡是一片漠視眾生的冰冷,讓人發悸。


    林幽渾身一抖,瞬間明白過來,他們都是修者,所行所為,自有定數,一切因果,皆由自負。


    別說看戲受了波及身死道消,哪怕你坐在家中,忽有大禍臨頭,那也又如何?


    你要足夠強大,翻手把禍患彌平,把造成災害的那些人打死。


    你要不夠強大,也隻能忍著。


    修界從來不是安然之所,而是充滿無窮爭鬥的地方。


    所有人,都要在那大道之上爭渡,但有一絲懈怠,便會被人趕下去。


    輕則道途斷絕,重則身死道消。


    “當然了!戰鬥造成的死亡,多少還是會有業力纏身!尤其是修者波及到世俗普通人時,那業力、怨力會更加恐怖!這一點,你以後一定要小心,切記,切記!”


    忽然,身邊浮雲子正色提醒林幽,要他牢記爭鬥不可波及世俗無辜。


    也就是說,對於那些修者,爭鬥時大可不必在意?是這樣麽?


    少年若有所思!


    掃眼天空,柳淵虹跟那李又將越打越激烈,漸漸戰到天空,直打地風雲崩散,轟鳴雷震,引來遠方軍營無數大能注視。


    地麵上,冥心大隊跟西獄勾魂使打地倒是激烈,卻無什麽傷亡。


    遠方,那些古族、大派等諸多勢力天驕,眼見如此,互視一眼,齊齊上前。


    就見那楚族的首席公子楚大,怒指林幽,大聲呼吼!


    “林幽,你先奪我楚族神圖,又奪我族寶塔,識相的,乖乖放下神圖、寶塔,不然,今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怎麽又是這句話?能不能換個威脅的句子?小爺我都聽煩了!


    林幽無語,但還是反唇相譏,“楚大是吧?先說‘巫’字神圖不在我身上,就是在我身上,誰塌麻規定神圖就是你家的啦?


    還有這寶塔,傳承自上古,幾時也是你楚族的了?


    寶物自有靈,他們選擇了認我為主,那就是爺的啦!誰也別想拿走!你丫有多遠滾多遠!”


    鄙視的眼神掃過楚大,少年臉上盡是一片不耐煩之色。


    楚大氣怒,“怎麽就不是我楚族的了?我楚族乃是巫楚皇室後裔,兩大至寶,合該歸還我楚族!”


    “對!兩件至寶,就該是我楚族的!小子,放下神圖、寶塔,饒你不死!”


    一群楚族天驕齊聲高呼,點指林幽,大聲怒吼。


    那洶湧的架勢,恨不得把林幽抓出來,抽筋扒皮點天燈。


    “呸!巫楚皇室算個鬼?你咋不問問奧荒古洲的巫神窟?看看人家同意你這話不?”


    林幽不屑,一言說出,直讓楚大臉色難看,無比陰沉。


    真要說起來,不管是神圖、還是寶塔,他們前任主人,那是巫族。


    而現今巫族,居於海外奧荒古洲,論起神圖、寶塔誰最有資格成為主人?


    除了寶物自主選擇的林幽外,就隻有隱居巫神窟的巫族了。


    “怎麽?沒話說了?什麽巫楚皇室後裔?真要這麽牛逼,咋不見寶塔認你為主?”


    譏諷之聲刺激地包括楚大在內的一群楚族發狂,卻又無話可說。


    正如少年所言,要真是寶物是他們楚族的,那為啥神寶不認他們楚族天驕為主呢?


    “楚兄,不要聽這小子胡說!”


    正此時,那贏族首席公子贏鯤捏著櫻花團扇,上前一步,雙眼陰厲道:“小子,寶塔是天華傳承之器,理應是整個修界的,神圖更是玄黃至寶,豈是你一個無名小子可以承受的?放下寶物,不然今天你有死無生!”


    “哪來的不男不女的人妖?安敢狂吠?是想惡心死你林爺麽?還不滾一邊去!”


    看著那櫻花袍白麵陰柔,跟個女子一樣的青年,林幽極度惡心,破口大罵,都不稀跟他辯論。


    那捂著胸口泛惡心的搞怪樣子,直看地四麵無數人眼神怪異地望著贏鯤。


    還別說,這贏族的大公子,還真的有點不男不女,跟那南泰之國的那啥人妖極是相似。


    四麵詭異目光,少年搞怪動作,氣地贏鯤渾身發抖,怒氣發狂。


    “你,你,小子,你找死!殺!”


    再也懶得廢話,贏鯤揮手向前,帶著一群手下,瘋狂殺向前方。


    眼見他殺向前去,楚大、金並,以及其他各古族、大派諸多天驕互相看看,齊齊冷笑,揮手向前,殺向林幽。


    “我去,你們還真來啊!”林幽駭然,想不到這些人真敢殺上前來。


    “小子,放下神圖、寶塔,饒你不死!”


    “放下神圖、寶塔……”


    ……


    四麵八方,無數人狂呼怒吼,直讓林幽放下寶塔,交出神圖。


    不僅是那些古族,無數其他修士也都紛紛殺上前來。


    一時間,真有一種千軍萬馬齊湧的恐怖架勢,看地林幽、小靈丫、小骨等,瑟瑟發抖。


    沒辦法,實在是人太多了!


    這要是全衝上來,他們怎麽可能抵擋得住?


    “唉!爾等自尋死路,莫怪貧道無情!”


    眼見四麵八方,數也數不清的修者衝上前來,浮雲子忽地歎息,踏前一步,劍指長空。


    鏘!


    一線金光越空,懸立長天百丈,輕震龍吟怒嘯,北風十裏流光。


    昊炎真劍劍吟如龍,震蕩出萬道金光,似萬柄長劍,穿梭長天十裏,布下十方劍陣。


    無數人駭然眼神中,就見浮雲子雙手輕輕掐訣,道一聲,“大日劍陣,十方縱橫!”


    刹那,無數金光如絲、如雨、如潮、如浪,翻滾轟鳴,覆蕩乾坤,卷動虛空,浪過天地。


    極熱、極炎、極光、極亮,金色火浪一息蕩遍方圓數裏,直向十方擴散。


    無數修士哀嚎著渾身著火,燒成黑炭,倒在大地之上。


    除了那些古族強大天驕,如楚大、贏鯤、金並這些人,其他所有修士,但凡靠近千丈之內,必被金光斬擊,全身起火,幾個呼吸,黑炭倒下。


    “吼!浮雲子,你休得猖狂!”


    遠方一聲怒吼,一麵神鏡掠天而來。


    所過處,神鏡發出一股吸力,瞬間將彌天漫地的大日金焰吸進神鏡。


    轉眼,天地金光俱消,一人凜立長空,舉鏡而來。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天鴻子你啊!怎麽?你也要向小輩出手,搶奪寶物?”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昆侖玉虛宮長老天鴻道人。


    就見這老道高舉自己命器鴻天神鏡,目光掃視大地,看著無數炭黑人影哀嚎,露出悲天憫人之色。


    “狠!太狠了!浮雲子,你太狠了!”


    天鴻子指著下方浮雲子,手指顫抖,“大日金炎,焚身滅魂,沾之即死,你如此狠絕,有傷天和!


    如此,我玉虛宮也隻好放下三清情誼,親自出手,替天行道了!”


    “呸!狠你個妹?替天行道個屁?想要奪寶就來,找屁個理由?你個臭不要臉的老道士,無恥之極!”


    林幽抬頭怒視天鴻老道,破口大罵,毫無一絲敬意。


    這老烏龜,真是睜眼瞎話,瘋狂潑汙水,為了奪寶,臉皮不要,虛偽透頂。


    別看老酒鬼剛才那一式十方大日劍陣,金焰熊熊,但老酒鬼下手有分寸。


    傷而不死,隻是讓那些衝上來的人失去戰力罷了。


    別看大地上那一個個黑炭淒慘無比,但聽聽他們慘叫之聲?顯然老酒鬼手下留情了。


    否則,大日金焰之下,這些修士早就飛灰了,哪輪得到他們在這中氣十足的痛泣?


    天鴻這老道,說是為了替天行道,還不是想奪寶?


    奪寶就奪寶,偏要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無恥之極。


    “你……小子,老夫悲天憫人,從無私心,之所以出手,隻是為了製止爾等徒造殺孽!你若還有半點良心,當束手就擒!”


    “不錯!天鴻道長悲天憫人,我等深感欽佩!為表敬意,就讓我龍廷也出一份力吧!”。


    我去,這誰啊?竟然還有捧這老道士臭腳的?


    林幽抬眼看去,就見遠方一位九龍金袍,額生晶瑩玉角的英武青年帶著一大群人氣勢洶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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