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來這裏,是要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它們的存在都可以讓你忘記煩惱和憂傷。”藍侖公主看著他,心中漸漸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公主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如此下功夫了。”莫凡王子不領情,反感地走進了一片高聳的蝴蝶花叢中。


    “為什麽?”


    “因為我是一個腹黑王子。”


    “哈哈!還有自封自己腹黑的。”宛衣突然從蝴蝶花叢中冒出,再次把莫凡王子撞翻在地。


    這一次,更為不幸的是,莫凡王子被一株巨大的食人花直接吞進了花瓣裏。


    “公主,他是誰?我怎麽感覺你帶這個家夥來雲溪沙地是曆險的?”宛衣吐了一下舌頭,退到了艾米麗的身邊。


    “他就是住在碎石湖裏的那個被詛咒的魚王子。”


    “公主拿了羊皮卷救他了?”


    “嗯!”藍侖公主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對著食人花揮了揮手,食人花張開了嘴巴,把莫凡王子從花瓣裏吐了出來。


    “公主救他為什麽不帶上我?”宛衣不樂意了,她認為自己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莫凡王子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上沾滿了白色的液體。他氣惱地擦了一下臉,然後朝雲溪沙地的出口走去。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藍侖公主有些不知所措,便帶著兩個侍女跟在後麵。


    “前麵那條魚,你生氣了?”宛衣耐不住寂寞,便衝著走在最前麵的莫凡王子問話。


    “不要再叫我魚,叫我摩天。”


    “摩天?”宛衣思索了一下追上了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你打算給自己起多少個名字,之前我記得公主說你叫莫凡,怎麽這會兒又改叫摩天了?”


    “你私下裏可以叫我莫凡,但是在宮裏還是叫我摩天吧!”


    “哦,原來是為了隱藏身份啊!狡猾,陰險,果真腹黑。”宛衣輕咳了一聲,退回到了藍侖公主的身邊。


    這時,天空飄過一片白色的雲,雲在風的推動下,快速地從雲溪沙地移動到了王宮之外的天際線上。


    幾隻紅嫻鳥低鳴著飛過一片火紅色的蝴蝶花,它們的羽毛太過紅豔,以至於它們嬌小的身影淹沒在蝴蝶花裏,與花融為一景。


    雲溪沙地的沙子都是白色的,它們顆顆晶瑩稀碎,它們質地柔軟,自身會通過光的折射產生出水露和養料。


    紅嫻鳥特別喜歡在雲溪沙地裏吃地上的白色石子,它們與這裏麵的所有植物一樣,被雲溪沙地供養。


    隻是紅嫻鳥的平均壽命很短,它們一般活不過三載,但是它們的繁殖能力特別的強,所以在雲溪沙地的上空,到處都是小巧玲瓏的紅嫻鳥。


    紅嫻鳥雖小,但它的肉質鮮嫩美味,住在爾藍城王宮裏的貴族都喜歡命下人捉它來煲湯。


    藍侖公主從小身子弱,她吃過最多的肉食就是紅嫻鳥了。


    菀衣看著空中飛過的紅嫻鳥兒,調皮地問藍侖公主:“公主,你看著紅嫻鳥兒,最近是越來越多了。要不要捉幾隻,晚會兒,我讓廚子給你配冰參燉了。”


    “好吧,捉一隻就夠了。”


    “是。”


    菀衣得令,直飛而起,使用旋風術,竟然打落了數隻。


    這一下,藍侖公主著實生氣了。“不是讓你捉一隻麽?怎麽打落這麽多隻呢?”


    “許久沒有使用旋風術了,攻擊力太強了。”菀衣落回地上,撿起斷了翅膀的紅嫻鳥,嫣然一笑。“不過,公主,我看這位魚王子麵色慘白,要不把這些鳥兒全部燉了,給這位魚王子好好補補。”


    “若是他能吃的下,你就去做吧。”


    “是。”菀衣聽罷,拎著手中的紅嫻鳥先行離去。


    莫凡王子已無逗留之意,但是他對這些紅嫻鳥心生好奇:“此鳥好特別,就連鳥冠都是紅的,隻是公主,為什麽要把它捉來燉了吃呢?”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艾米麗懷裏抱著玉兔,搶著解釋:“此鳥之血補陰陽,其肉補精元,凡入食著,皆可在短時間內迅速恢複元氣,我們的公主剛才讓菀衣捉一隻,想必就是給你補元氣用的,不料菀衣竟然打落那麽多隻,真是的,看來哥哥今日可有口服了。”


    “艾米麗,不可胡說。”藍侖公主不悅了。


    “有什麽呢,公主。公主已經數年不食紅嫻鳥了,今日突然答應菀衣拿紅嫻鳥做羹湯,難道不是為了摩天嗎?”


    “隨你怎麽說吧。”藍侖公主說不過艾米麗,隻好拂袖而去。


    “誒,公主,等等我們兩個。”


    “你把摩天送回攬月殿吧!”


    “哦!”


    艾米麗無耐地看了一眼莫凡王子,遂帶著他穿過長亭,朝攬月殿而去。


    兩人在經過星月宮的時候,千琴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快速地飛過。他的身後跟著懷臣和魏遲華。魏馳華一襲黑袍,瘦小的身子略顯枯瘦。雖然,他年紀二十一,但卻形似中年人。


    千琴手裏拎著他的水木琴,左手碗上,鮮紅的血不斷地流淌著,滴落在他經過的沙地上。


    “千琴,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呢?喜怒無常的!”


    “他有正常的時候嗎?”魏遲華滿嘴的酒氣,突然一趔斜,吐了一地。


    “別這麽說,他隻是最近才這個樣子。”


    莫凡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魏遲華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服。“你是誰,以前怎麽沒在王宮裏見過你,看你這裝扮也不像侍衛。”


    “他當然不是侍衛了。”艾米麗拽過莫凡王子,拉著他快速地離開了是非區。


    “誒,跑什麽?”魏遲華心有不甘地望著兩人的身影,嘴裏嘟嘟囔囔:“這藍侖公主的侍女怎麽一個比一個的凶,真是的。”


    “怎麽了,我的妹妹又怎麽得罪你了?”跟在最後麵的雲落王子停在了魏遲華的身邊,低頭問他:“他們兩個呢?”


    “去你的星月宮了。”


    雲落王子聽了,腳下生風,回了自己的星月宮。


    星月宮裏,千琴坐在一個凳子上,他的左手摁在右臂上,血依舊向下滴著。懷臣坐在他的身邊,手裏拿著一瓶藥膏,嘴裏不斷地說著:“你說你好好彈個曲子,怎麽就得罪了九天玄女了。”


    “她是個妖女。”


    “什麽妖女不妖女的,這個女子也太陰毒了,使用了什麽招數,瞞過了所有人,把你傷成這樣!”


    “我看像狐族的陰柔掌。”


    “狐族?她怎麽可能是狐族呢?她不是九天玄女嗎?”


    “這是她自我介紹的,僅憑她的一麵之詞你就相信了?”


    “我不信還能怎麽滴?”懷臣撕開千琴的袖子,但見上麵清淤紅腫,一道血口子不斷地向下滲著血。走進來的雲落王子看見了,大驚失色。他上前搶過懷臣手中的藥膏扔在了地上。


    “幹什麽,這可是我精心調製的。”懷臣一臉怒氣,立馬從地上撿了起來。“灑了這麽多,可惜了。”


    “你那狗皮膏藥還是扔了吧!”


    “為什麽?”


    “他這是中了狐毒了,我以前也受過一次這樣的傷,是被一個狐妖傷的。”雲洛王子說著,走到宮殿裏一個放置藥物的暗格裏取出一個棕黑色的小瓶子。


    “這是什麽?”


    “千狐散。”


    “一聽狐,估計這藥跟狐狸有關。”


    “那是當然,這千狐散是用狐膽,狐血,狐尿及狐狸的精元配置而成。平日若是有人被狐狸傷了,隻需用這千狐散塗抹幾次,便可解毒。”雲洛王子拔下瓶子上的塞子,在千琴的胳膊上滴了幾滴問:“疼嗎?”


    “不疼,隻是這味道真是狐臭味太重。”


    “哈哈……”懷臣大笑著,退到了是不之外。“看來我們爾藍城的王宮以後不太平了,來了隻作妖的狐狸,抓也抓不得,雲洛王子,小心哪天你也被這隻狐狸傷了。”


    “哼,我遲早讓她現原形。”


    “怎麽讓她現原形?”


    “暫時還不知道。”


    “那我們一起想個絕妙的法子,治治她怎麽樣?”


    “好啊,什麽法子。”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吧!”


    雲洛王子把千狐散放進暗格,轉過身催促兩位:“你們兩個回去吧,別沒事兒耗在我這裏。”


    “那行,王子殿下。”千琴站起身,拜別了雲洛王子,然後與懷臣出了星月殿。兩人剛走到星月殿外,但見魏遲華迎麵走來,他問二人:“怎麽你們兩個不在這裏呆了?”


    “雲洛下催客令了!”


    “那行,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魏遲華轉身徑直離去。


    千琴身體有些虛弱,被懷臣一路扶著,出了星月宮,回了自己的住處。


    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艾米麗手裏端著一個紫砂鍋,繞過星月宮去了攬月殿。她這是要給莫凡王子送羹湯,白日裏,菀衣命廚子把紅嫻鳥全殺了,然後配上冰參,雪木耳,極地蠶,燉了幾個時辰,一直到太陽落山,方才做好。


    這不,剛做好就命艾米麗給莫凡王子端來。這下,這個魚王子又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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