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菱一擊敗對手,就立馬下來找蘇塵,一旁的姚良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伸出去的右手又縮了回來,尷尬的摸著自己圓圓的肚皮。


    “嫣菱師姐真是厲害,這才不到一刻的功夫,就將對手擊敗。”姚良臉上帶著諂媚,一個勁的向嫣菱阿諛奉承,饒是蘇塵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嫣菱師姐,你沒事吧?”


    嫣菱嘴角微微勾起,輕笑一聲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小塵,聽說你和姚良當日一同登上邙山的?”


    “是啊,當初還是小良帶我通過邙山派試煉的,不然的話,我想進入邙山派還沒這麽容易。”蘇塵沒有隱瞞,立馬就將當日與姚良從相識到入門大典的事情抖的一清二楚。


    姚良在一旁臉都聽綠了,他幹笑不止,不敢開口。所幸嫣菱隻是稍稍問及了此事,沒過一會兒幾人就將話題轉至大比上來,期間嫣菱說的多,主要是有關坐照境修煉一事,蘇塵幾乎沒有開口的機會,倒是姚良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話,雖然精短,卻往往能夠讓蘇塵茅塞頓開,就連是嫣菱都能從其中獲益良多。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第一組上去的弟子已全部比試完畢,有其它三人連同嫣菱一起進入了下一輪。因今日要決出前十六強,時間有些緊迫,在第一組結束沒過多久長老就宣布第二組開始比賽。


    姚良因是八號,因此這一輪比試他也得上前比試,姚良恭敬的對嫣菱行了個禮而後冷冷的盯了蘇塵一眼,便扭著自己肥碩的臀部慢慢的向擂台走去。


    與其他修士不同的事,姚良寧願多走幾步,也不願飛行,蘇塵在很早之前便已問過,當時姚良還很得意的告訴蘇塵,“我輩修士應當時刻節省自己靈力的消耗,因此姚良是能躺的絕對不會走,能走的定然不會飛。”


    蘇塵看著姚良走的極為吃力,不由得搖了搖頭,若是單從這個方麵看,蘇塵甚至認為姚良比自己更不像一個修行中人。


    “對了小塵,你獲得了孟師的傳承戒指,是否有一兩件無用之物,能夠贈予我,以慰藉我思戀之情。”


    “嫣菱師姐……”蘇塵抬頭,看著嫣菱那落寞的神色,心中一軟,連忙將孟其山的儲物戒指摘下,直接交給嫣菱。


    “小塵你是不知道孟師儲物戒指中的傳承有多貴重是吧?”嫣菱沒想道蘇塵如此慷慨,竟直接將孟其山的儲物戒指送到自己手邊。


    “師姐萬莫推辭,孟師的傳人本應是師姐,這枚儲物戒指落到我手中分也是萬不得已,此物蘇塵早就想還於師姐了,隻是一直找不到何事的機會。”蘇塵連忙擺手,相比與初五戒指的貴重,蘇塵更加在意的是活著的人,況且在他心中孟其山的儲物戒指確實應當是嫣菱的。


    嫣菱接過戒指,神識微微掃了一下,戒指中的物品一覽無餘,“蘇師弟放心,儲物戒指既然是孟師交給小塵的,那此物便是小塵的,我不會將它奪去。”片刻之後,嫣菱從戒指中摸出一枚玉簡,輕輕貼在臉龐,眼中露出濃烈的思念之色,隨即,嫣菱將戒指還給蘇塵,感激地道:“小良你還是太過於善良了,我就拿這枚玉簡即可,裏麵隻是記錄了孟師生前的一些事跡,小塵想必你也都看過。”


    嫣菱如此一說,蘇塵明白了嫣菱說的是哪枚玉簡,他笑著說:“沒事沒事,師姐盡管取走即可。”


    此刻提起玉簡,蘇塵微微皺起眉頭,他當日在儲物戒指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若不是今日嫣菱拿出玉簡,蘇塵幾乎已將這件事給忘了。他當時覺得這香氣似有些熟悉,當時他在和溪鎮嫣菱的竹樓中就隱隱有聞到這股香氣,可是當嫣菱與邙山弟子一同離開竹樓之後,蘇塵就再也未曾聞到過,時間久了,蘇塵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聞錯了,且到邙山派見到嫣菱之後,蘇塵同樣也沒聞到那股香氣。


    “師弟在想什麽?”嫣菱收好玉簡,發現蘇塵在那怔怔出神。


    “沒……沒什麽……”蘇塵收斂心神,將這些想法從腦海中拋出去,“嫣菱師姐已到了坐照境後期?”


    當日蘇塵見嫣菱禦劍而去,那隻有是達到了坐照境後期及以上的修士才有此實力。


    嫣菱點頭,隨後與蘇塵講解了有關坐照境突破需要注意的事情,場上的姚良在場上筆試同樣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同為太上長老親傳弟子,場上的眾人自然是將目光全部投在姚良身上。


    而姚良的對手很鬱悶,他同樣是太上長老一脈弟子,可姚良是太上長老親傳弟子,二者地位相差懸殊,導致此人與姚良對決時,出招保守,一身修為在這一戰隻發揮了個六七成。


    反觀姚良,似無半點壓力,他身上同樣有把飛劍,可蘇塵細看之下,姚良手中這把飛劍足足比別人寬了三倍有餘,更像是一把樸刀。


    姚良出招的方式也全然沒有劍修的風采,隻是粗暴的將靈力運至他那把特大號飛劍上,以巨劍之威重重的向下辟去,巨劍如一座大山一次次的壓向對手,而那人在勉力支撐了幾招之後,便苦笑一聲,主動認輸。


    “姚良勝!”


    隨著長老的開口,姚良像是沒事一樣,收起巨劍,腆著肚皮一步步走了下來,而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皆是多了些敬畏之色,誰都不想在後續的大比中被姚良如此粗魯的擊敗。


    “嫣菱師姐,嫣菱師姐!”姚良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到嫣菱和蘇塵身旁,麵露得意之色,“多虧師姐的教導,師姐曾說我等修士要盡可能發揮自身優點,如此才能將實力最大化,今日一用,果然有奇效。”


    聽姚良說完,嫣菱一直麵若寒霜的俏臉也忍不住微微抽搐,“發揮自身的長處?”蘇塵腦海中隻記住了這句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筆試還在繼續,隻是蘇塵與嫣菱等三人,卻似都有心事,擂台上的比試激不起他們任何興致。


    半日的功夫,筆試已經進行到了二十多組,蘇塵所認識的徐木,言明等人皆是已經比試完畢,且都取得了勝利,下一場的四組就到蘇塵了,同樣也是進入今日上半場比試的最後四組。


    臨到了自己,蘇塵心中才漸漸有了緊迫感,他如今才坐照境中期,蘇塵看了前麵那麽多比試,坐照境初期的修士鳳毛麟角,即使出現,此前也都是以失敗告終。


    “第二十九到第三十二組上台!”主持大比的長老一開口,蘇塵知道該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氣,先前出場的弟子中,蘇塵看了下,並沒有李玄的身影,這就有個可能蘇塵與他為同一組。


    “無論如何都要替孟大哥報仇!”蘇塵暗暗發誓,隨後踏上擂台。


    “不是李玄!”蘇塵看著眼前的對手,不知是有些失落還是慶幸,這名弟子蘇塵同樣也不認識,但從他氣息波動中,蘇塵驚訝的發現此人修為竟與他相仿,也是坐照境初期。


    蘇塵下意識的轉過頭朝張老席上看了一眼,方老與陳鏡堂皆是投來鼓勵的目光,蘇塵隱隱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方老還真是的,說第二輪給我的驚喜莫非是這個?”


    蘇塵在打量對手的同時,此人同樣也在觀察蘇塵,畢竟這些天來,蘇塵的名聲在整個邙山派是如雷貫耳,特別是在蘇塵隱隱與嫣菱走在一起之後,大部分的邙山弟子見到蘇塵的目光中皆是嫉妒中帶著敵意。


    “這個蘇塵才坐照境初期,修為與我相仿,若是我在擂台上將其擊敗,說不得會得到能得到宗門內長老的青睞。”


    蘇塵的對手一上台,發現站在他對麵的是蘇塵,瞬間麵色大喜,本來他能進入到這一輪是由於運氣使然,第一輪比試之時,他與其他坐照境中期的太上一脈弟子分到了同一組,在他多番打點之下,那些個中期的弟子並未對他出手,讓他得意進入到下一輪。


    此刻他看見蘇塵,心中頗有些不以為意,認為蘇塵實力較之自己都有些不如,能夠取得如此大的名聲皆是因為其好友姚良的緣故,同樣在他心中,蘇塵能夠進入到第二輪,必然是與他使出了相同的手段。


    青年朝台下望了一眼,見嫣菱擔憂的目光聚集在蘇塵身上,眼中露出一絲夾雜著火熱的憤怒,“蘇師弟,請賜教!”


    青年冷哼一聲,從背後拔出飛劍,蘇塵見狀,收斂心神,不敢大意,同樣將懷中的白玉尺摸了出來,與對手遙遙而立。


    邙山派大比,自弟子進入擂台之時,比試便已經開始,蘇塵與青年相對而立,各自暗暗聚集氣勢,誰也未曾率先動手。


    蘇塵本就不是一個喜好爭鬥之人,故而他主要以防守為主,片刻之後,青年終是忍不住了,飛劍上緩緩有靈光出現,慢慢聚集成一道一丈寬的劍氣。


    “《九極劍》!”


    蘇塵一眼就看出青年使出的劍法與當日俞鵬以及言明使出的同出一轍,蘇塵此刻看著青年的九極劍氣,明顯較俞鵬弱了許多,與言明相比更是有著雲泥之別。


    蘇塵閉上雙眼,任由青年的劍氣朝自己飛來,他這幾個月來,一直苦練《劍》訣,對其中的基礎招式,劈,刺,撩,勾等劍式已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


    蘇塵將白玉尺當作飛劍,看著即將到來的劍氣,他不閃不避,以白玉尺刺向劍氣,玉尺雖鈍,劍勢鋒利,蘇塵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如今施展《劍》中招式時,有一絲劍意縈繞在劍招之中。


    對麵的青年見蘇塵如此托大,麵露冷笑,“竟敢如此托大,想憑這凡俗劍招就想阻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是……”擂台之下的姚良同樣注視著蘇塵,待蘇塵使出劍招之時,他目光微凝,常人看不出來,可姚良是中洲巨宗太和門弟子,眼力境界較之常人高出許多。


    “劍意!”。


    姚良大驚,張大了嘴巴死死的盯著蘇塵,終於,蘇塵的白玉尺與青年劍氣相撞在一起,青年認為無往不利的劍氣,在蘇塵這一招簡單的劍刺式下,劇烈的顫抖起來,劍氣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呲!”一聲響聲傳來,青年的劍氣之牆瞬間瓦解開來,在他驚恐的神色中,蘇塵的劍刺式威勢不減的朝他眉間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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