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看到剛剛趕來的兩人眉頭微皺，此前他來外院講學，從未有弟子敢遲到，他雖然不在意這些，可從這多少能看出一個人的秉性。
一個蒙學境都還氣喘籲籲，李誠儒！他對此人稍有印象，聽他講學之人，他是最認真的那一個，而且是每月都如此，隻是他的修為卻並未在他的努力之下跟著向前，很明顯這是天資不夠。
另一個人麵生，或許是新來顏先生心中有些惱怒，聖院這些年來，什麽人都往外院招，導致外院的弟子質量嚴重下降，而人數卻是人滿為患，要讓他這個內院先生每月來外院講學。
不過他也不好指責聖院，畢竟當初這項提議他可是雙手讚成，外院隻要交上一大筆錢，他們就可以進來學習，而他們這些聖院先生也因為這項策略收入幾乎翻了三倍。
“既然來了，那便找個位置坐下吧，你們雖是外院弟子，可也不能貪玩，一定要努力修行，畢竟你們的時間隻有三年，三年過後若是無法踏入士子境，外院你們也待不下去了，特別是剛剛來的那個，別看了就是你，到現在才還未凝出聖種，在坐的這些人恐怕就你的修為最低。”
林塵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的人也都看向了他，林塵正準備開口，卻發現一旁的李誠儒麵色通紅，扯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林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坦然地盯著坐在最前方的顏先生，畢竟別人一直盯著他，不盯回去他就虧了。
“嗯？”顏先生沒想到林塵還敢與自己對視，哪怕是內院，敢這樣的弟子也沒有幾個，他對林塵的印象再減三分，顏先生移開目光，不再看林塵，看著下方正襟危坐地百餘名外院弟子，緩緩開口。
“今日我便與你們講一講什麽是浩然之氣，在此之前你們有誰曾思考過浩然之氣從何而來，它與天地間的靈氣又有何區別？”
顏先生說完閉著雙目，下方眾外院弟子麵麵相覷，而後開始苦思冥想，林塵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浩然之氣是什麽，若說靈氣他可能還稍微有所了解，於是轉頭看向李誠儒。
“誠儒兄你體內已經凝出了聖種，還是蒙學境的儒修，可知顏先生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兄有所不知，顏先生此問算是咱們聖院當中一個最為困難的問題，幾乎每次有新生之時，聖院的先生都會問上一次，可至今這個問題也沒有一個最為準確的答案，浩然之氣是什麽無人說的清楚，但是浩然之氣從何而來卻有一個公認的說法。”
“哦？”
李誠儒見林塵好奇，思忖片刻，繼續說道：“浩然之氣與天地間的靈氣不同，據說遠古之時，天地便有靈氣，三清天下的修道者都是依靠靈氣修行，可天地間靈氣總會有限，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天地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修士所能修煉到的境界也就越來越低。
而咱們儒修就不一樣，遠古之時天地並沒有浩然之氣，因為有聖人一朝悟道，天地間出現一縷浩然之氣，聖人傳下儒法，凡人修習儒法，身死之後自身因修習儒法而產生的浩然之氣卻並不會消失，而會留存在天地間，因而我儒門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越來越昌盛。”
“顏先生這麽問是想我們說出不同的答案，可顏先生一年問了好幾次，我能想到的答案都已經想完了，林兄我跟你說千萬不要看顏先生的眼睛，不然他就會讓你回答。”
李誠儒說完低著頭看自己手中的書籍，林塵剛剛已經與顏先生對視完，自然再不會看他，況且他確實也不知道答案。
“誠儒兄你剛剛說的答案都是你自己想的？”
“這怎麽可能，書上寫著呢！”李誠儒將書籍遞到林塵身邊，果然林塵在書籍的前三頁看到了顏先生提的問題的答案……
“我們都知道儒家修行首先要凝聖種，自遠古以來，我浩然天下天地間的浩然之氣種類多如牛毛，如何選擇一種聖氣引入自己體內凝成聖種便顯得至關重要，聖種決定了你們以後修行的方向，源於哪家聖人之言，要知道時間越久，聖人之理雖不會消失，但是可能會被遺忘，甚至不再適用，若是選擇了這種浩然之氣來凝結聖種，那修行之路將會無比坎坷。”
顏先生說著說著站了起來，朝下方外院弟子走去，不知為何，林塵總覺得這顏先生似乎要來他這裏，他轉過頭準備問問李誠儒，發現這斯將書籍立了起來，完全擋住了自己的頭。
“這麽膽小，恐怕你之前靠的與顏先生最近也沒說上一句話。”
林塵搖了搖頭，剛欲轉頭，卻看到一道影子來到他身前，不用看就知道是顏先生，林塵不知道他要幹嘛，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如老僧入定一般平視前方，不帶絲毫感情。
“這位學子還未凝出聖種，今日我便在此助他凝成聖種，你們都好好瞧一瞧，觀摩別人凝聖種對你們感悟天地間的浩然之氣有極大的作用，說不得便能借此頓悟。”
“你叫什麽名字？”顏先生淡淡地看了林塵一眼，林塵目光轉了轉，說出自己姓名，顏先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學的是哪位聖人之理？”
“嗯？”林塵眉頭微皺，他壓根就不知道浩然天下的聖人有哪些，見顏先生與外院弟子都看著他，林塵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我學的是孔聖之理。”
“孔聖？”
顏先生眉頭一皺，略感意外，“我浩然天下孔姓出的聖人也不少，隻是年代都太過久遠，現如今孔聖的浩然之氣早已湮沒在了天地之間，因而孔聖學說我們隻當雜學，不能用其來凝聖種，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孔聖竟然沒有？林塵眼中驚疑不定，“我還學過孟聖之理。”
“孟聖？”
顏先生臉色微變，忽然嚴厲地盯著林塵，“孟聖學說早在數千年前便已被推翻，與之相關的浩然之氣更是早已消散在浩然天地，我聖院也有明文律令，凡我儒家修士皆不得以孟聖學說作為自己修煉的方向，莫非你是想違背我聖院律令？”。
林塵感受到顏先生眼中帶著殺氣，神色一凜，他來不及細問孟聖學說的問題，連忙朗聲道：“顏先生剛剛學生記錯了，學生一直仰慕地是顏聖之理，早已下定決心勤修顏聖之道。”
林塵說完發現顏先生的臉色迅速由晴轉陰，變臉之快當真讓他……
一個蒙學境都還氣喘籲籲，李誠儒！他對此人稍有印象，聽他講學之人，他是最認真的那一個，而且是每月都如此，隻是他的修為卻並未在他的努力之下跟著向前，很明顯這是天資不夠。
另一個人麵生，或許是新來顏先生心中有些惱怒，聖院這些年來，什麽人都往外院招，導致外院的弟子質量嚴重下降，而人數卻是人滿為患，要讓他這個內院先生每月來外院講學。
不過他也不好指責聖院，畢竟當初這項提議他可是雙手讚成，外院隻要交上一大筆錢，他們就可以進來學習，而他們這些聖院先生也因為這項策略收入幾乎翻了三倍。
“既然來了，那便找個位置坐下吧，你們雖是外院弟子，可也不能貪玩，一定要努力修行，畢竟你們的時間隻有三年，三年過後若是無法踏入士子境，外院你們也待不下去了，特別是剛剛來的那個，別看了就是你，到現在才還未凝出聖種，在坐的這些人恐怕就你的修為最低。”
林塵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的人也都看向了他，林塵正準備開口，卻發現一旁的李誠儒麵色通紅，扯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林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坦然地盯著坐在最前方的顏先生，畢竟別人一直盯著他，不盯回去他就虧了。
“嗯？”顏先生沒想到林塵還敢與自己對視，哪怕是內院，敢這樣的弟子也沒有幾個，他對林塵的印象再減三分，顏先生移開目光，不再看林塵，看著下方正襟危坐地百餘名外院弟子，緩緩開口。
“今日我便與你們講一講什麽是浩然之氣，在此之前你們有誰曾思考過浩然之氣從何而來，它與天地間的靈氣又有何區別？”
顏先生說完閉著雙目，下方眾外院弟子麵麵相覷，而後開始苦思冥想，林塵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浩然之氣是什麽，若說靈氣他可能還稍微有所了解，於是轉頭看向李誠儒。
“誠儒兄你體內已經凝出了聖種，還是蒙學境的儒修，可知顏先生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兄有所不知，顏先生此問算是咱們聖院當中一個最為困難的問題，幾乎每次有新生之時，聖院的先生都會問上一次，可至今這個問題也沒有一個最為準確的答案，浩然之氣是什麽無人說的清楚，但是浩然之氣從何而來卻有一個公認的說法。”
“哦？”
李誠儒見林塵好奇，思忖片刻，繼續說道：“浩然之氣與天地間的靈氣不同，據說遠古之時，天地便有靈氣，三清天下的修道者都是依靠靈氣修行，可天地間靈氣總會有限，因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天地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修士所能修煉到的境界也就越來越低。
而咱們儒修就不一樣，遠古之時天地並沒有浩然之氣，因為有聖人一朝悟道，天地間出現一縷浩然之氣，聖人傳下儒法，凡人修習儒法，身死之後自身因修習儒法而產生的浩然之氣卻並不會消失，而會留存在天地間，因而我儒門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越來越昌盛。”
“顏先生這麽問是想我們說出不同的答案，可顏先生一年問了好幾次，我能想到的答案都已經想完了，林兄我跟你說千萬不要看顏先生的眼睛，不然他就會讓你回答。”
李誠儒說完低著頭看自己手中的書籍，林塵剛剛已經與顏先生對視完，自然再不會看他，況且他確實也不知道答案。
“誠儒兄你剛剛說的答案都是你自己想的？”
“這怎麽可能，書上寫著呢！”李誠儒將書籍遞到林塵身邊，果然林塵在書籍的前三頁看到了顏先生提的問題的答案……
“我們都知道儒家修行首先要凝聖種，自遠古以來，我浩然天下天地間的浩然之氣種類多如牛毛，如何選擇一種聖氣引入自己體內凝成聖種便顯得至關重要，聖種決定了你們以後修行的方向，源於哪家聖人之言，要知道時間越久，聖人之理雖不會消失，但是可能會被遺忘，甚至不再適用，若是選擇了這種浩然之氣來凝結聖種，那修行之路將會無比坎坷。”
顏先生說著說著站了起來，朝下方外院弟子走去，不知為何，林塵總覺得這顏先生似乎要來他這裏，他轉過頭準備問問李誠儒，發現這斯將書籍立了起來，完全擋住了自己的頭。
“這麽膽小，恐怕你之前靠的與顏先生最近也沒說上一句話。”
林塵搖了搖頭，剛欲轉頭，卻看到一道影子來到他身前，不用看就知道是顏先生，林塵不知道他要幹嘛，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如老僧入定一般平視前方，不帶絲毫感情。
“這位學子還未凝出聖種，今日我便在此助他凝成聖種，你們都好好瞧一瞧，觀摩別人凝聖種對你們感悟天地間的浩然之氣有極大的作用，說不得便能借此頓悟。”
“你叫什麽名字？”顏先生淡淡地看了林塵一眼，林塵目光轉了轉，說出自己姓名，顏先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學的是哪位聖人之理？”
“嗯？”林塵眉頭微皺，他壓根就不知道浩然天下的聖人有哪些，見顏先生與外院弟子都看著他，林塵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我學的是孔聖之理。”
“孔聖？”
顏先生眉頭一皺，略感意外，“我浩然天下孔姓出的聖人也不少，隻是年代都太過久遠，現如今孔聖的浩然之氣早已湮沒在了天地之間，因而孔聖學說我們隻當雜學，不能用其來凝聖種，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孔聖竟然沒有？林塵眼中驚疑不定，“我還學過孟聖之理。”
“孟聖？”
顏先生臉色微變，忽然嚴厲地盯著林塵，“孟聖學說早在數千年前便已被推翻，與之相關的浩然之氣更是早已消散在浩然天地，我聖院也有明文律令，凡我儒家修士皆不得以孟聖學說作為自己修煉的方向，莫非你是想違背我聖院律令？”。
林塵感受到顏先生眼中帶著殺氣，神色一凜，他來不及細問孟聖學說的問題，連忙朗聲道：“顏先生剛剛學生記錯了，學生一直仰慕地是顏聖之理，早已下定決心勤修顏聖之道。”
林塵說完發現顏先生的臉色迅速由晴轉陰，變臉之快當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