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反應過來他是不甘心被耍,順手牽羊拿他耍趣,眼睛一轉,笑得高深莫測地看向細仙,道:“那是美女給你的,我看得清楚明白,我可不敢要,要了要挨打的。”


    “你再說下去,我保證你現在就挨打!”細仙抬手朝他打過去,又氣又好笑。


    花絕抱頭鼠竄,嘴裏討饒,道:“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哈……”


    山穀中回蕩他們的笑聲。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不敢靠的太近,對她們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到。


    饒是對他們笑的事情很好奇,也隻能抓耳撓腮,不能去問個明白。


    笑鬧之後,他們繼續往前走,氣氛卻輕鬆了很多。


    走了半日,突然一道悲痛欲絕的哭聲傳來,接著還有一道細微的痛苦的聲音。


    哭聲是男子的,痛苦悶哼是女人的。


    四妖皆是一驚。


    沈前運起靈力,縱身飛向前麵路旁的茅屋,細仙白辰花絕隨後跟上。


    雖有幾百米遠,但以沈前的速度,用到最快,隻需要眨眼的時間。


    到門口,沈前便看見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一個穿得很寒酸的男人,正哭得瘋癲地用繩子勒一個女人的脖子。那個女人三十來歲,蓬頭垢麵,和男人一樣穿得很寒酸。但她顯然不想死,不停地掙紮,不停地哭,淚水打濕了覆到麵的發絲。


    沈前想也不想,指尖一彈,純白靈力打在繩子上。繩子瞬間崩斷,男人往後倒去,女人捂著脖子,用力地咳,像是要把肺裏所有的空氣都咳出來一樣。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劍便抵在了他的喉間。


    後麵趕過來的剛巧看到情形,細仙生氣地對男人道:“畜牲!你怎麽能這麽對她?!”


    聽了細仙的話,男人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沈前見事情有變,收了劍,唯恐傷了人。


    這男人不像是真的想傷害那個女人。


    沈前轉頭看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咳完以後,就縮到一邊,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


    細仙看了更火大,對那個男的道:“哭什麽哭?你還有臉哭!”


    說著就要抬腳去踹。


    沈前抬手攔住她,道:“阿姐,事情恐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還是問清楚為好。”


    “這不是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是他要殺她,還問什麽?!”細仙氣道。


    花絕也很生氣,道:“就是,竟然對一個女人下毒手,這女的瘋了肯定跟他有關係!”


    白辰在一旁靜觀其變,雖有怒容,但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聽到沈前的話後,反而觀察了起來。


    沈前伸出手指,在男人身上一點,替他梳理了氣息,問道:“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告訴我?”


    誰知道他剛剛一問話,男人竟然朝著他跪了下來,哭著求道:“求求你,殺了我吧,我沒法兒活下去了。”


    此話一出,沈前倒是沒有多大驚訝,同情成分占多。繼續問道:“我們乃修仙之人,你可以放心,告訴我們,說不定還能替你想想辦法。死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男人聽到這話,連忙擦了眼淚,抬頭看向他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打扮,和那些修仙之人的一模一樣。


    “原來是仙長駕臨。”


    沈前道:“你不要說其他的廢話,直接說,到底怎麽回事。”


    男人猶豫再三,歎道:“既然仙長想知道,那麽告訴仙長也沒有什麽關係。”


    沈前將他拉了起來。


    男人走過去,想起扶起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見到他的時候,起先很害怕,抵觸他的靠近,但看清楚他是誰後,又開心地撲到他的懷裏,瘋瘋癲癲地喊道:“相公,相公。”


    沈前聽見果然如同他想的一樣的稱呼,微微歎了口氣。


    男人抱著她,道:“這是我的妻子,叫阿珍,她十八歲的時候就嫁給我了,那時她多麽的高興,可是現在……我卻沒有給她一個好日子過,還讓她瘋了。”


    說著,男人又要落淚。


    沈前道:“你先不要哭,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男人悲痛地道:“我叫趙石安,這是我的家,事情還要從我和妻子生的第一個孩子說起。”


    “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很高興,那個時候,兩老也健在,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沒有過多多久,孩子六歲那年,失足掉進了河裏淹死了。我們一家傷心了很久,直到第二個兒子降世的時候,悲傷才過去。”


    “可是才過了兩年,我的孩子就因為得了風寒,燒得太嚴重,沒有撐過去。那個時候我媳婦兒懷了第三胎,看到孩子過世,她傷心過度,差點沒保住腹裏的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個孩子降世,雖然是個女兒,但我們兩夫妻,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兩個老人,對孩子,也都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天天看著,就怕出一點意外。”


    “誰知道,有天,我背著孩子去田間幹農活,回來的時候,發現背帶勒得緊,孩子縮到背帶裏麵,生生得給,給捂死了!”


    趙石安說到這裏,用手捶著自己的心口,悲痛得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滿臉痛苦,張大嘴巴。


    沈前大驚,一掌拍在趙石安的背上,幫他緩過這個勁。


    趙石安心如刀絞,哭得不能自已。


    沈前抬起手,指尖一點白光閃爍,點在他的眉間,對他用上讀心術。


    過了一會兒,他收回了手,重重歎了口氣。


    細仙將他拉了過去,小聲地問道:“阿前,怎麽了?”


    沈前看了那對可憐的夫妻一眼,壓低聲音,道:“我用了讀心術,看完了後麵發生的事。”


    花絕急道:“那你快說,後麵怎麽了?為什麽他非要殺妻不可?孩子死了,也不是那個女人的錯吧。”


    沈前道:“三個孩子接連過世,兩個老人承受不住打擊,過世了。孩子的娘,看見老人過世之後,也接受不了那個打擊,瘋了。趙石安徹底絕望,在我們來的時候,他正準備殺了妻子,在自殺。因為他覺得,如果他自殺的話,他的妻子根本不能活下去,既然這樣,還不如一起去死。”這隻豬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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