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徐纖雲身子一抖,險些站不穩當。盯著他剛包紮好的傷口,很想給他再來一下。


    四皇子被徐纖雲充滿惡意的眼神嚇住,情不自禁地兜緊了衣服。舔了舔唇瓣道:“我就是問問,你別這樣看我。洞房也要等我好了才行。”


    聽完這話,徐纖雲終於忍不住地揪住四皇子的耳朵,用力旋轉。自己滿腦子春色就算了,還想把她一起算上,這孩子真是一天不教訓就渾身皮癢。


    “哎,哎!”四皇子吃痛地叫出聲音。


    “你很想洞房麽?”無視他求饒的眼神。徐纖雲湊到他耳邊,語調陰深。


    “想。”被徐纖雲低氣壓籠罩,四皇子還是義無反顧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很想說,從他第一次有了衝動開始就想了。


    還真是要色不要命。徐纖雲暗自唾棄。看他那副-優-優-小-說-更-新-最-快--委屈中帶著執拗的表情,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明明是個地道的古人,想法怎的就如此不靠譜呢。


    未曾拜過天地,哪來的洞房?


    徐纖雲很不想說,她被這個世界同化了。但是多年以來的耳濡目染,讓她也對女子的清白,看得很重。


    別扭的心理,既欣慰於四皇子對他的依戀,又不舍得輕易交出自己。畢竟四皇子每次提及此事的時候,這周圍的環境,都不是一般的讓人無語。


    看著四周三米見方不到的空間,還有麵前簡陋的竹榻。很不想承認,她矯情的不願第一次這麽隨意。可偏偏對麵這孩子,平常猜測她心思鬼靈精似的。這種事上,卻總是犯渾。不教訓他。她憋屈啊。


    “半殘之人,還是清心寡欲的好。”半晌,徐纖雲隻能不鹹不淡地擠出這麽一句。


    這孩子不上道,她也樂得一拖再拖。看他為達目的不斷使壞的小表情,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預料中的粗魯對待沒有出現,四皇子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姿勢都擺好了,徐纖雲居然就這麽算了。


    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四皇子暗自捉摸著哪裏不對。卻發現自己對於徐纖雲好像從來沒對過。不禁垮下一張俊臉,暗自憋屈。這獨守空閨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連七皇弟那個肥包子都有了兒子了。


    日子在不鹹不淡中。過了三天。


    期間四皇子撒嬌,耍賴,打滾都幹過了。依然沒有得償所願。直接後果,就是導致出密道之後。趙有亮跟李虎二人看著他們的表情越發別有深意。


    瞧四皇子那青黑的眼圈,這幾日怕是累壞了吧。隻是為何徐纖雲卻精神奕奕地。這情況,著實詭異。


    李虎揉著後腦,看著四皇子嘿嘿直笑。“四皇子,這幾日休息得如何?”


    這算不算是人身攻擊?


    四皇子認真思索李虎的用意。打擊別人飽受蹂躪的內心,也算是一種傷害吧。一時間,看向李虎的眼神。就帶了絲陰沉。


    “李侍衛,這密室本宮甚是喜歡。回京之後。在將軍府下方也挖一間吧。不用太大,十幾米方圓就行。”


    李虎臉上的笑容霎時僵住,眼裏的震驚幾乎噴薄而出。哭喪著臉道:“四皇子,您這是高興過頭了麽?”


    趙有亮在四皇子從密室出來之時,就看出了些端倪。此時聽他對李虎的安排。就確定了他並未如願,一時不知該同情四皇子,還是該同情無辜受累的李虎。


    “四皇子,楊智傳來消息,說是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斟酌再三,趙有亮還是決定正事為先。順便為李虎解圍。


    “嗯,我們現在就出發。”聽了他的報告。四皇子神情總算好些了。能離開這讓他又愛又恨的密室,也是一種解脫。


    楊智?


    徐纖雲挑起一邊眉毛,在密室的幾日間,四皇子也將自己的打算合盤說出。自然知道他所說的下一步是什麽。


    “纖雲,我們繼續趕路吧。”照楊智所傳信息,追捕兩人的官兵,已經擴大了搜索範圍。此時正好可以脫圍。


    祁國地界內,一條商道上。一隊商隊緩緩前行。


    坐在商隊的馬車裏,徐纖雲百無聊賴地揪著四皇子的辮子。


    “大男人留長發,真娘。”


    四皇子揉著被揪疼的頭皮,幽幽道:“不蓄發的是和尚。”


    徐纖雲白了他一眼,她自然知曉這個時代男女都要蓄發的道理。可看著四皇子滿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還是很想唾棄。為何她的發質就沒他這麽好。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不會嫌棄你發如枯草的。”看出了徐纖雲苛待他頭發的原因。四皇子抿唇偷笑。


    徐纖雲白了他一眼。道:“我才要嫌棄你太過風/騷。”


    聽她如此形容,四皇子癟了癟嘴。“你用詞錯誤,那是形容女人的詞。”若真風/騷,他早就不是童身了。


    “抱歉,除此之外,我一時找不出什麽形容詞來形容你的氣質。”


    氣質麽?四皇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這幾日同處一車,著實占了些便宜。難不成他又得意忘形了?


    咳了一聲,四皇子尷尬地糾正道:“那也要用風流才恰當。”


    “不,不,不。”徐纖雲搖著手指,點著他的下巴。“這張臉,這副表情。用風流太委屈你的本性了。”


    四皇子一時無語,他自我感覺,還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少年。怎就非要用那個詞才能符合他的本性了?


    “纖雲,一定是你不夠了解我,才產生的這種錯覺。”


    徐纖雲一臉鄙夷,她就是太了解他了,才能看穿他的本質。


    一時,四皇子又要掛起委屈的表情博同情。


    忽的,車門外傳來常亮的聲音。“四皇子,前麵有埋伏。”


    四皇子的表情才做到一半,麵色興奮地看向徐纖雲。這一刻。總算是來了。


    不多時,就聽見外麵傳來喊殺聲。


    “兄弟們上,殺了這群商人,我們又能過上兩個月好日子了。”


    這聲音,徐纖雲撫額。楊智為了抓他們,居然自己扮起了土匪來。


    “大俠饒命啊!我隻是個車夫。”一直充做車夫的常亮在聽到這句後求饒。


    隨著聲音落地,徐纖雲就聽到坐在趕車位置的常亮離開。逃跑的腳步聲啪啪地傳來。


    這戲。做的還挺足。推開馬車門。徐纖雲看著常亮倉惶離去的背影,幽幽點了個讚。是個演戲的好苗子。


    既然楊智是四皇子的人,自然不會真的抓了常亮。在兩人離開小鎮時。就碰上了。之後便一直扮作車夫,暗中保護兩人。一路走來,倒也沒他出席的份兒。路途順利得,就如那夜之前般。


    “抓住那個商人。本王大大有賞。”見兩人下了馬車。扮作土匪的楊智忙出聲吆喝。


    幾乎是楊智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兩人便被包圍。


    “衝。”四皇子對著徐纖雲道。沒有馬匹。兩人隻能靠跑來突圍。


    “嗖。”一直羽箭落在兩人身旁。


    就不能有一次沒有弓箭手的刺殺麽!徐纖雲怨念不已。對弓箭手這個職業,有了陰影。腳下動作卻不慢。提著大刀,緊緊跟著四皇子向著右邊突圍。


    才跑沒兩步,又一隻羽箭射向徐纖雲。險之又險地擦著她的腳後跟插入地麵。


    好險!徐纖雲暗暗咽了口唾沫。加快了腳步。


    沒跑出去多遠,奔跑中的身子忽然僵住。


    “怎麽會這樣?”徐纖雲欲哭無淚。眼前是一處斷崖,他們似乎走上絕路了。


    緊緊攥著徐纖雲的手。四皇子站在斷崖邊上。回身看向身後的追兵。


    “他給了你什麽好處?我可以給你更多。”在被官兵圍攏之後,四皇子對著人群中的楊智道。眼睛卻是看向他身旁的錦衣男子。略帶嫌棄地皺起眉頭。


    這都幾天了。他居然還穿著這身衣服?王城裏可沒見幾個如他這般邋遢之人。


    “這身跟之前的不是一套。”看出了四皇子眼裏的鄙夷。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錦衣男子還是出言解釋。


    “喔。”四皇子點頭。“那為何與之前那套相同?”


    見四皇子不信,錦衣男子隻能耐著性子解釋:“因為是在同一家定做的!”


    “怪不得一樣醜。”聽他說完,四皇子給了評語。語帶調侃,明顯是不信他的說辭。


    錦衣男子默,提醒自己不要跟個將死之人計較。


    “四皇子,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解決眼前困境才是正事。”見四皇子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對方,徐纖雲不得不出言製止。免得對方一個不順心,直接下令將他們給了結了,這輩子就都不用洞房了。


    洞房……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徐纖雲艱難地抹了下自己的臉。真是近墨者黑,這才多久的功夫,她竟然也被他傳染得滿腦子洞房了。


    “四皇子,這位兄台給我的,你恐怕給不起。”看出了錦衣男子的不渝。楊智出言解圍。


    聽了這話,四皇略有不信。“他能有什麽?比我這皇子身家還高。”


    “自然是你沒有的。”


    不願跟四皇子廢話。楊智在說完這句之後,便一揮手。頓時,弓箭手將弓拉成了一彎新月,目標直指四皇子。隻等楊智一聲令下,便放箭射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四皇子悲呼一聲。看向錦衣男子,沉痛道:“回去告訴你主子,日後自會有人替本宮討回公道的。”


    說完這句,他轉向徐纖雲。執起她的雙手,滿眼柔情。“纖雲,你可害怕?”


    “怕。”徐纖雲毫不猶豫點頭。“我有恐高症。”


    四皇子一頓,不明白她說的恐高症是什麽。想來是一種病了,隻能跳過這句道:“無妨,等我們跳下去後,就什麽都不怕了。”


    那是,真跳下去都成肉泥了。怕也不知道了。徐纖雲腹誹。還是很給麵子地點頭應是。


    “我相信你。”


    聽她回應了自己,四皇子歡喜地握緊她的手,繼而轉向包圍的眾人道:“能得紅顏生死相隨,我景皓再次立誓,若是大難不死,定會娶纖雲為妻。蒼天為證,定會佑我。”


    話落,攥著徐纖雲的那隻手加大了力度,將她拉得緊貼自己。然後反手攬上她的腰身。俯下身去,吻上麵前的紅唇。在徐纖雲的驚呼聲中向著斷崖一躍而下。


    “大人,斷崖下麵望不到盡頭,四皇子跳下應是無法幸存了。”一名士兵看了眼斷崖下的景象。向著楊智稟報。


    楊智聽後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轉身向著錦衣男子恭敬道:“大人這下可放心了?”


    錦衣男子不答,先是走到斷崖邊確認一番。這才轉向楊智露出笑容:“楊大人,恭喜高升在即了。”


    這邊賓主盡歡。跳下斷崖的兩人可沒那麽悠閑。


    屏住呼吸,徐纖雲的雙手用力拉扯著四皇子的辮子。以期他吃痛能夠放開自己。


    事實證明,男人在做某件事時,忍耐力是成倍提升的。平日裏梳個辮子都要跟徐纖雲哭訴的四皇子,在美色在懷的當口,被生生扯掉數根頭發,居然也沒有移動一絲一毫。反而更是加重了親吻的力道。讓徐纖雲吃痛的鬆了手。


    如果再來一次,她絕對不要附和他的建議,來什麽跳崖殉情。這情是有了,可殉的人隻有她一個。不是摔死的,而是接吻憋死的!


    偏偏她還不敢用力掙紮,以免引起斷崖上的人懷疑。隻能認命地抱住他的頭,主動加深了這一吻。舌頭引領著他的,漸漸渡進空氣給自己。這才麵遭窒息的命運。


    危機解除,徐纖雲收回舌頭,繼續裝屍。失了徐纖雲的引領,四皇子不滿地用手在她腰上捏了捏。啃噬她的唇瓣示意她繼續。


    收到他的暗示,徐纖雲憋屈地真想真跳了斷崖。這孩子明顯的趁火打劫,吃定了她不敢弄出動靜,肆意妄為。


    感受到摟住腰身的手臂慢慢上移,停在胸口的位置。徐纖雲鬱悶得在四皇子嘴裏大吸了一口氣。


    “唔。”嘴裏空氣被突然奪走,四皇子險些咳出聲來。憋的臉色通紅,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招。


    終於分開,徐纖雲無聲喘著粗氣。瞪著麵前麵色紅潤的四皇子,眼睛看向胸口。


    這唇是分開了,這手可還在她胸前搭著呢。(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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