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剛走到一條暗巷的旁邊,突然衝出一個人從他背後把他製住,把他拖進巷子裏。雅*文*言*情*首*發他的腦袋被套上一個不透光的麻袋,被人狠狠地揍了幾拳,但幸好……他的脂肪還算比較厚。在挨了幾下打之後,反應過來的瓊斯展開了反抗。


    可是反抗了幾下之後,對方有些奇怪的後續行為讓瓊斯有點驚疑——他他他在脫自己的衣服!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瓊斯在心裏哆嗦了一下:操,難道遇上了一個發/情的?


    假如正在上下其手找照片的強納森會讀心術,知道瓊斯如此的想法的話,估計得吐上半天。他把瓊斯全身上下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出所謂的“證據”來,煩躁不已的強納森把瓊斯按在地上,直接問,“東西你放在哪了?”


    瓊斯愣了一下,“錢不是全在兜裏嗎?”


    “才幾塊錢誰要啊?”強納森說,“我說照片!”


    瓊斯腦袋突然就靈光了,“你是誰?肯特先生?強納森·肯特?”他直截了當地點出強納森的身份,自鳴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笑聲戛然而止——他被強納森狠狠地捏住了脖子。


    “快點把照片、底片都給我!”強納森說。


    “找我做什麽?你的嶽父可是提前一步要把照片交給報社……”瓊斯說。


    強納森沉默了一下,因為事前知道威廉是假裝的,所以他並不感到驚疑和憤怒。他不像嶽父大人那樣擅長演戲,說變臉就變臉。


    瓊斯敏銳地捕捉到這點空白,“……難道你們是合夥的?”


    強納森趕緊說,“不我隻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做……”說完他還覺得演的有點不對,於是又加了一句,“瑪莎對……”就在強納森走神的時候,瓊斯從地上摸到了一個啤酒瓶,出其不意地砸在了強納森的後腦勺上。


    趁著強納森疼痛難忍之時,瓊斯掙脫了強納森的鉗製,摘掉套頭的麻袋跑掉了。


    強納森追了一段路,但巡邏的警察到底還是讓他停下了腳步,他站在路邊,皺著臉,摸了摸後腦勺,沾了一手的血,心裏煩惱無功而返一定要被嶽父嘲笑了,受傷還會惹得瑪莎擔心……


    瓊斯下意識地往自家的方向跑,本來他出來就沒多久,沒幾步就跑到了家門口。看到沒有被人追上來,就不再奔跑,隻在家門口休息,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邊在心底鄙夷肯特家的幾個小人——說起來,那個老東西到底有沒有真的和女婿女兒翻臉?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帶著一身煞氣去開門。


    剛打開門,他就傻了,兩個小孩正撅著屁股在他家裏翻箱倒櫃呢?


    哪來的孩子?他定睛一看,登時火冒三丈——肯特家的兩個小子!


    但瓊斯還不敢惡向膽邊生,他估摸著以克拉克那個小東西的力氣一隻手就能把自己掀翻。於是他隻大吼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克拉克起身,站直,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向蘭斯投去求助的目光。雅*文*言*情*首*發


    蘭斯慢悠悠地站起來,說,“下午好。”


    瓊斯怔了片刻,遲疑地回複,“……下午好。”


    接著,蘭斯從懷裏掏出了一支像筆一樣的黑色柱狀體,又遞給弟弟一副小墨鏡,自己也戴上一副小墨鏡,看上去還挺酷的。就在瓊斯忍不住想發問的時候,蘭斯說話了,他一邊按下按鈕,一邊說,“老師,看這裏。”


    一片炙目的白光驟然亮起。


    ***


    然後瓊斯清醒了過來。


    然後看到狼藉混亂的房屋,自言自語地說,“……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我的妻子呢?”


    他抱著頭蹲了下去,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恍恍惚惚地記起來,好像昨天晚上自己和妻子吵了架,還出手打了妻子,扭打的時候還一不小心傷到了他的小女兒……


    瓊斯清楚地記得小女兒被他打到以後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殺人犯,避之不及。他不是有意的……他隻是喝多了酒,失了分寸,最近事情又多,回家之前偶遇了以前不如他現在卻功成名就的隊友,對方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炫耀和嘲諷已經很讓他心煩,一回去卻看到妻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家門口聊天……那男的長的又帥,看上去又有錢……


    可瓊斯總有種感覺,這件事仿佛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的憤怒已經被耗盡。


    現在呢?現在怎麽辦?


    瓊斯想,我得回家。


    ——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和妻子離婚,並在離婚時把房子和財產都留給了妻子和女兒。


    所以,當曾經的瓊斯太太打開門,看到落魄不堪狼狽慚愧的前夫時也愣了一下,她用戒備的眼神掃視著他,“你來找我幹什麽?撫養費直接存到……”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呆住了——往日裏不可一世的丈夫竟然哭了,哭的滿臉眼淚鼻涕。


    瓊斯哭的自己都覺得無措,他有點感覺事情不大對勁,好像自己忘記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又隱約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也沒有錯。


    仿佛兜兜轉轉都繞回了原點。


    她皺起眉:這個男人以前年輕的時候倒是帥氣逼人,老了以後就越發殘,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發福的禿子,哭起來更是慘不忍睹。自己到底是眼多瞎當年才會嫁給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沒心眼……現在才會覺得這個男人非常可憐……


    瓊斯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離開我,你別離開我。”


    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紅了,但她不敢說話,她不敢回頭,那些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遍。


    “爸爸?爸爸!”一個小女孩看到瓊斯從屋子裏飛奔出來,她想去抱抱想念了很久的爸爸,但看到爸爸哭的那麽慘烈的樣子又不敢上前。怯生生地問,“爸爸,你怎麽哭了?”


    瓊斯抱住自己的小女兒,“爸爸錯了,爸爸昨天不應該打你的。”他抽噎著問,“你身上還疼嗎?”


    小女孩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眨了一下眼睛,“你昨天沒打我啊。”


    曾經的瓊斯太太也迷糊了,“昨天?……瓊斯,我們已經離婚了啊。”


    “誰來了?你們在幹什麽?”伴隨著一個從房間裏傳了出來的男聲,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門口。


    瓊斯怔忡了幾秒,快速地認出來這個男人是誰——就是昨天晚上送妻子回家的那個所謂的以前同學!


    ***


    目送失魂落魄從身邊經過離開、越走越遠的瓊斯老師,蘭斯對克拉克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可以回去找東西了。”


    “瓊斯老師怎麽了?”克拉克問。


    “我用了一點手段讓他忘記了有關你的異能的事。”蘭斯說,但他沒有說出口的是,為了懲罰瓊斯,他把記憶消除裝置的時間設成了兩年多前。


    克拉克沒有繼續追問,他看著蘭斯,心裏升起一種玄妙隱秘的崇敬。蘭斯的身上有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有時候他覺得蘭斯很弱小,有時候他又覺得蘭斯很強大。


    蘭斯負責處理電腦,克拉克則負責找照片。


    剛才在找照片的時候,他就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恰好他現在能夠透視固體,所以可以輕易地找出藏起來的照片。


    兩人上上下下幹了一個多小時,大概把事情處理幹淨了?


    回家之前,蘭斯還是很擔心,催促著克拉克又仔仔細細地在房間裏翻找了好幾遍,這才指揮著克拉克扛著電腦主機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摸出去了……


    剛到家門口,隔著門板,他們就聽見了瑪莎低低的啜泣聲。


    “……這下好了,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難道是因為聽到了我們說的話?……”


    “……克拉克是好孩子,他一定是不想連累我們……”


    “……那蘭斯呢?……”


    “……克拉克都走了,蘭斯能不走嗎?……”


    然後他們推門而進。


    仿佛兩個英雄凱旋歸來。


    克拉克霸氣地把機箱放在地上。


    蘭斯腦補著他們倆並肩站著,四周光芒四射的登場,多麽風光。


    結果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外公惱急地衝過來,手指都快戳在他腦門上,“——絕對是你這個小混蛋出的壞主意!你又帶著弟弟去幹什麽壞事了?”


    蘭斯:“……”


    瞬間就蔫兒了。


    “我、我、我去找瓊斯老師了。”蘭斯被嚇得結巴。


    在場的大人都愣住了,“……那後來呢?”


    蘭斯裝出一幅傻乎乎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一疊照片,“後來瓊斯老師就把這個給了我。”他又指了指電腦機箱,“還有那個,裏麵有照片存底。我就把它搬回來了。”


    威廉外公看了看強納森爸爸,強納森爸爸看了看瑪莎媽媽,瑪莎媽媽又看了看瑪麗外婆。


    各自麵麵相覷。


    “那瓊斯呢?”


    “……他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哭著回去找他妻子了。”


    瑪莎拉過丈夫悄悄問,“該不會是你下手太重,把人打成傻子了吧?”


    強納森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第二天,威廉外公到了學校,經過打聽之後知道瓊斯老師好像真的失憶了,失去了好幾年的記憶,最近熱心的是要追回已經離婚的妻子……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


    事情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畫上了句號。


    他們雖然心有疑惑。


    但更多的是慶幸,總覺得冥冥之中似有貴人相助。


    而到了後來,這樣的事發生的越來越多,也就見怪不怪了……


    ***


    與此同時。


    斯莫維爾小鎮醫院。


    一個衣著體麵打扮整齊的男人找到管理資料的護士,問,“我想問一下,七年前,流星雨降落那一天,醫院裏有沒有記錄,就是在那一天被人撿到的孩子。”


    護士抬了抬眼皮,“……你問這個做什麽?知道什麽是隱私權嗎?”


    男人露出悲傷的表情,“不,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一天也在斯莫維爾,和他的媽媽在一起。我和我妻子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她已經有了孩子……我想找他回來……”


    護士的臉色流露出惻隱之色,“好吧……我幫你找找……你把你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寫一下,我幫你找了一下再告訴你。”


    “能現在嗎?”男人問。


    “我盡快。”護士說。


    男人歎了口氣,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維吉爾·斯王恩——如果威廉·克拉克老先生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什麽時候有了個走失的兒子。


    恰巧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另一個護士像是想起什麽,“哦,對了,肯特家的小兒子就是在那天被發現的……”


    肯特?斯王恩博士在心裏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姓氏,他覺得這個姓氏聽著有點耳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好像,似乎,可能,他那位當律師的老朋友提過他的女婿就姓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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