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分影為二衝出那麵空氣牆後,束縛之力雖去,可靈氣並未得到回複。心裏暗自鬱結她手中劍勢不斷,將擋在身前的蒙麵兩男逼退了幾尺。因心存疑惑,對那名頭領的攻勢更大。雖然沒能傷到人,卻挑落了他身上黑袍一角。


    看見他背後落出的雙劍流蘇,雲雁怔了怔隨即笑道:“木越西中使,你什麽時候做起商人來了?”


    木越西想不到她記憶力這麽好,見到自己的武器裝飾便識破了身份。他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麵罩,半響後點點頭:“好久不見。”


    雲雁取出玄鏡晃了下:“你賣的這東西,質量實在差勁竟然壞掉了。”


    “囉嗦什麽。”木越西身後的蒙麵男怒氣衝衝,他們幾個應該是任務暗衛。他手臂被雲雁突襲,狠狠刺出道猙獰長口疼痛不已,說話便十分不客氣:“交出那個白石頭你還能留條命。”


    “七殺暗門做有任務品的任務,會出手傷人?”雲雁既有憤怒也有驚訝。以前鷺過給她說過,七殺門中規矩嚴密,許多任務不能跨界而為。


    那人冷笑了聲:“你倒很清楚的樣子。但這個是一級任務,可以動用許多手段!而且……”


    “在這秘境裏傷了你誰又會知道!”說到後來他已狂飆出狠辣,點亮了枚雷符朝雲雁當空劈下!


    “轟!”地一聲將躲閃不及的雲雁炸得滿麵焦黑,頭發豎立。


    “你……”那人見她雖然形貌變化,但身上傷都沒有幾道,頓時有點慫:“怎麽會這樣?”


    雲雁暗自吐糟:現在的自己,對雷電已生出抵抗力。你那下品雷符,比著凜紫的天境雷電,威力程度完全是螞蟻對大象。


    木越西見已經撕破臉,便不再猶豫。


    他“唰“地抽出雙劍各持一手,低聲呼喝之間已與幾名暗衛攻到:“我幾次退讓懇求,你都不願將任務品給出,這次怪不得在下了!”


    “好笑!”雲雁見他們五人修為都高出自己,特別是木越西已是築基後期,不敢怠慢但也不願退縮:“又是個取不到便來搶的家夥!”


    她分身化影竭力支撐,但靈氣被他們先行下套給捆綁住,使用之時完全不通暢。急切之間,隻能用天境水火不停逼退五人,可威勢漸弱,對麵攻擊越來越強勁!


    這時耳邊響起琴笛和鳴,悠揚婉轉。


    雲雁隻覺有兩股外來助力牽引著自己的靈氣,朝那被捆綁堵塞的滯處衝擊,而身上的傷口也瞬間開始愈合。她撇頭朝身後望去,果然憐生水與梅成功到了。


    憐生水微闔雙目,麵色凝重全神投入到音之境中。而梅成功就有點散漫了,他時而吹奏幾響,時而抬頭猛喊:“這是怎麽回事情?雲師妹為什麽我們要和他們打啊!他們不是一起殺妖獸的組員嗎?”


    “他們是樂劍師!”一名暗衛見雲雁周身靈氣漸漸恢複,動作越來越迅猛,禁不住吼叫出聲。


    木越西早已將情形看在眼中:“他們隻剛踏入音境而已,那個女孩子還是凡人!”


    “不管怎樣,樂劍師必須先除掉!”另外名暗衛側身一晃已到憐生水身前,手舉一枚長蛇匕朝她胸膛刺入!“鐺!”雲雁與梅成功雙雙撲到,劍與火符同時放出,將那人的攻勢抵住。


    餘下的七殺微愣,立刻醒悟:前方陣形裏的攻擊劍修,一定會回身保護樂劍師!當下他們也轉換策略,不再攻擊雲雁,而是朝憐生水圍聚過去,各種威逼進攻。


    梅成功的鬥雞眼豎成一條縫隙直跳腳:“你們!你們全部欺負水師妹!她還是個凡人小女孩,你們還要不要臉!”


    眾七殺動作微凝,有幾人麵罩下的老臉微紅,頗為猶豫:雖然任務要做,可圍攻一名凡人幼女,的確不像話。


    那被刺傷胳膊的暗衛呆了一下,匕首狠厲送上寒光,手法不停:“什麽凡人幼女,她是樂劍師!不重創樂劍師就別想重創他們前方的劍修!”


    “雲師妹你砍了他們!”梅成功又急又怒,將竹笛橫放唇邊不再鬧騰,閉目凝神,與憐生水一起相合,專注進入音之境。


    七殺們瞅見雲雁的傷口點點急速愈合,也終於衝破了靈氣堵塞,心中無不大驚。兩名樂劍師這樣壓陣,相互治療並協助前方的攻擊劍修,這陣容麻煩的緊。


    木越西見眾人情緒動蕩,出聲鼓舞:“不要怕,對方隻是旋照期。我們不要再管樂劍師,就朝她攻上!那兩人音境修為低下,救助不了她多長時間的!”


    七殺們聞言對望一眼,集體轉換攻勢朝雲雁猛壓過去。四名暗衛都是開光期,加木越西一名築基後期。纏鬥了不到一刻鍾,果然雲雁的傷勢越來越重,音境治療也無法迅速將她支撐。


    這並不是單打獨鬥,而是一對五。分影無法迷惑敵人,他們隻需朝兩條影子猛攻就好。


    木越西越打越煩惱:自己堂堂七殺排位二百五的中使,竟然這麽久拿不下這家夥!


    鷺過說的果然沒錯,這人不好對付!


    難道竟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望向在水火天境圍繞下,滿身傷痕卻沒有半點懼意退怯的雲雁。他心底暗歎一聲: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種,隻會抱大腿的懶惰之人。她定是非常努力的……真正劍修。


    木越西攻勢緩了下來,禁不住朗聲對那女子說:“雲道友你是何苦,那白石頭就是個鑰匙而已,你拿著已沒有用處。”


    “這關係到我對某人的承諾。”雲雁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現在這樣的局麵,自己一旦落敗憐生水定會受傷。


    “你很頑固。”木越西搖搖頭,深吸了口氣。雙劍舞出光華,幾乎照亮了整個山坡。他躍起空中揚起條粗壯的光線:“但我也很頑固!”


    時間花費已超過自己想象。


    如果其他組的修士探索到這裏,後果會相當麻煩。他要盡全力一擊,重創這劍修再幹掉那幾人,然後奪取白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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