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盯著洞明,沒有說話。


    洞明平靜的問道:“怎麽,難道說你不敢或者是你不能不會”


    太歲冷笑:“哼,沒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說到這裏,他抬手一指瑤光,傲然道:“這毛毛愣愣的丫頭都能辦案子,我為什麽不能。”


    瑤光本來在看熱鬧,沒想到竟扯到自己身上了,先是一愣,緊接著大怒:“喂,你說什麽啊什麽叫我能做的我很厲害的好不好”


    開陽掩口輕笑,柳隨風眼睛也眯起來了,搖頭失笑。


    洞明跟太歲兩個都沒有在意瑤光的反應,洞明對太歲點頭:“不過,北鬥司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你如果在三個月內考核過關的話,方可成為正式的北鬥司中人。”


    太歲不屑一笑,意氣滿滿的道:“這有何難你就等著看吧。”


    說完,他轉身了出了廳堂。


    隱光看了眼洞明,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洞明輕哼一聲,舉起茶盞。


    隱光嘿嘿一笑,轉頭看向柳隨風,二人相視一笑。


    瑤光怔了怔,也明白過來了,抿著嘴,眯著眼,拉著身旁開陽,笑得像一隻小狐狸。


    太歲回到房間後,坐在椅上子發呆,好一會兒後他才懊惱的一拍額頭,低聲嘀咕一句什麽。


    正好開陽端著托盤進來,見他動作,不由失笑:“怎麽,反應過來了”


    聽到開陽說話,太歲馬上尷尬起身,撓撓頭不說話。


    開陽撲哧一笑,搖搖頭,把托盤放在桌上,指著上麵的東西給他介紹:“這是我北鬥司的製服、腰牌和手冊,師叔讓我拿來給你。”


    “這麽快”太歲有些吃驚。


    開陽笑而不語,太歲看了看東西,又抬頭看了一眼開陽,鬱悶的嘀咕:“我覺得我好像受騙了。”


    開陽一笑:“你真的這麽不願意留在北鬥司嗎”


    太歲一時語塞。


    開陽又注視著太歲問道:“如果是我求你留下來,你留不留”


    太歲看著開陽,忽然臉紅,尷尬的移開視線,不敢直視開陽。


    就在太歲準備說話時,瑤光忽然闖開門,對著太歲一指:“你,跟我走,防禦使大人有事找你。”


    太歲見狀一下恢複了平時的痞勁,叫苦不迭的抱怨道:“什麽我屁股還沒坐熱,就想差遣我了”


    瑤光不耐煩的走過來,一把抓住太歲胳膊:“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瑤光風風火火的拉著太歲就跑走了,開陽端著東西,站在那裏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之後,放下托盤離開。


    洞明和隱光兩人坐在花園亭下下棋,瑤光拉著快步走來。


    二人剛一站定,洞明就抬頭看了眼太歲,一臉嚴肅的問道:“太歲,我問你,你是親眼看到鄭禦史被殺,埋入土裏”


    本來太歲臉上掛著不耐煩,可一說到正事,也嚴肅起來,點了點頭道:“是。”


    一旁隱光手持黑棋,輕輕落下一子,眉頭展開,這才抬頭看向太歲,眼中露出疑惑:“那他是如何死而複生,出現在大街上的”


    洞明低頭看棋,淡聲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太歲趕緊搖頭辯駁:“不是。我看到他出現在街頭很也驚訝。實際上我當時是因為察覺到有人躲在暗處準備對他出手,才在他頭被砍掉時跳出來假扮凶手,攀繩而上,用這種幻術來擴大此岸的影響。”


    洞明跟隱光對視了一眼,兩人會心的點了點頭。


    太歲有些著急:“你們什麽意思啊”


    隱光解釋:“沒有人能夠讓死人複活,所以鄭子文死而複生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那背後搗鬼的人,就是你在驛館後院遇到的那個傀儡人的操縱者。”


    太歲震驚,但是皺眉思索一陣後,也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我原本以為死而複生是德妙弄出來的,但是公堂之上她說的話也沒錯,她不會畫蛇添足的用這種方法來洗脫罪名,所以很可能就是是那個傀儡從操縱者。”


    太歲說道這裏,激動的摩拳擦掌:“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隱光高深莫測的說道:“等”


    太歲一臉失望:“啊,就這樣”


    洞明不理他,看了眼瑤光吩咐道:“你先帶太歲出去休息吧。”


    太歲不甘:“我不累唔。”


    話沒說完,瑤光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拽走。


    瑤光一邊把太歲扯出去,一邊給洞明和隱光擺手:“我這就帶太歲去熟悉熟悉環境。”


    出了花園,太歲才掙脫瑤光的魔爪,氣憤的看著她道:“你幹什麽啊我話沒說完呢。”


    瑤光不屑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嗤笑一聲道:“你這笨蛋,連我都看出來他們有話不想讓我們聽見,怎麽那麽沒眼力勁兒啊”


    太歲不服氣:“可是總等著有什麽用還能把壞人等到大牢裏啊”


    “這個真沒準兒”瑤光嘻嘻一笑,道:“反正總比你自己去拚命強。”


    太歲止步,恨恨的瞪眼:“我就那麽差勁”


    “就是這麽差勁。”瑤光根本不懼他的怒視,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太歲真有點生氣了,臉沉下來,怒哼一聲,快步走向自己房間。


    瑤光哈哈一笑,也不著急,晃晃悠悠的跟在後麵。


    另一邊,隱光邊下棋,邊跟洞明道:“審判的結果就是這樣,看來官家是不欲生事,所以才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洞明皺著眉頭沉默一陣,才冷冷開口:“官員被殺,這個自有三司審判,不歸咱們北鬥司管,官家愛如何如何,我也不欲多事。隻是我看文曲的報告中,覺得鄭子文被殺一事,還疑點重重,好像有個影子。”


    隱光點了點頭,猶豫一下,緩緩落子,伸手摸過茶杯放在手裏把玩,淡聲道:“不錯,最大的關鍵是,那個擅長機關術的人是誰他維護德妙的目的是什麽”


    隱光思索著,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覺得會不會跟丁謂有關”


    “丁謂”洞明思忖了片刻之後搖頭:“太歲提及這一路上有可以百米之外取人首級的江湖高手,有可以令獨輪車變人,與太歲鬥得不相上下的傀儡師,種種江湖勢力在其纏鬥,我覺得不會是丁謂能控製的。而且丁謂的脾氣你也知道,最是瞧不起這些人,哼,別說他們了,就連武將他都看不上。”


    隱光微微頷首,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照你這麽說,那丁謂都有可能隻是被推出來的一個掩護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他們”洞明怔了下,臉色突然一變,猛然起身:“不行,我懷疑薛涼有危險,我得去一趟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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