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的玉璽!”周辰海如被驚雷擊中,驚慌不已。


    他看著黑衣老者那看似輕描淡寫的步伐竟在飛速遠離他,焦急與憤怒感糾纏上升。


    他立馬想要調動身體裏的本源真氣,提氣追上去。


    可一用氣,便發現本源真氣完全不聽使喚。


    “難道才融入體內的本源真氣還不便操控?不對,就算是新生的本源真氣,也不至於連提氣也做不到。莫非是那老者點在我胸口那一指封住了我的本源真氣??”


    他心中想著,發覺胸口被點處隱隱作痛,真氣在胸口處積鬱不散。


    “不行!就算不能運轉本源真氣,哪怕憑體力我也要追上去!”


    周辰海看著老者遠去的方向,是朝著不遠處的一座花瓣形的山峰。


    他趕緊朝著山峰發足狂奔。


    一路上,周辰海不停地在樹林中奔跑,衣衫被草叢樹枝刮破扯爛,也無暇顧及。


    那老者似乎有意等候周辰海,依舊閑庭信步,每當周辰海快追上他時,他又是一步十丈,如乘風蹈海般快速拉開距離。


    周辰海一路追到山腳下。老者坐在一處青丘上,依舊滿臉笑容的看著周辰海。


    周辰海扶著一顆大樹,說道:“你……快把玉璽……還我!”一邊說一邊喘著大氣。


    老者笑道:“好啊。你隻要追上我,玉璽就還給你。”


    周辰海道:“你等著,我一定抓住你!”


    老者哈哈一笑,道:“我去也!”


    說完腳踏虛空,直往山上飛去。


    周辰海看著這一幕,又是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明明山穀內不可禦空而行,這老者卻是全然不受限製!已雲姨的修為境界,尚不可在此地禦空,這老者是如何做到的?


    可他如今來不及思考,那玉璽是父親生前相托,絕不可遺失。他必須要追上這黑衣老者!


    周辰海顧不得腿腳酸軟,又一次發力狂奔,追上山去。


    山坡陡峭,周辰海一會兒跑,一會兒爬。時不時差點兒滾落下山,但又咬牙站起,繼續朝山上奔去。


    越是往上,山坡越是陡峭艱險。大約爬了有一個時辰,山坡已不能用陡峭形容。擺在周辰海眼前的幾乎是筆直的山壁。


    山壁上除了一些枯黃的雜草,再無一物。空氣越來越冷,越來越稀薄。周辰海扒在山壁上,嘴裏哈著白氣,手腳不停地發抖。


    “我要奪回玉璽,我不能死在這裏,我一定要堅持住!”周辰海鼓起勁,繼續向上爬,哪怕手腳都已經布滿傷痕,依舊毫不停歇。


    又爬了有一個時辰,周辰海腿腳一跨,往上一翻,終於到了山頂上。


    山頂上是一處寬大的平坡,朝下望去,蓮花山穀又一次收入眼底。


    黑衣老者就坐在平坡一側的大圓石上,看著累癱的周辰海。


    “不錯不錯,體質雖弱,意誌卻強。”黑衣老者微笑著,他此時對周辰海倒是有些讚賞。


    他繼續道:“可惜你一身的寒氣,命不久已,你可知否?”


    周辰海雖然累癱在地,但老者的話語他句句聽得清清楚楚。隻是他現在無力反駁,也不能反駁。


    他一心想靠幻陰真經提升修為,不可能放棄。


    他師父炎空叮囑過不可向旁人提及此事,他也一直遵守。


    “你別指望幻陰真經能替你提升修為,你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周辰海驚得一屁股坐起!“你!你怎會知道?!”


    “這三界六道天地萬物少有我不知曉的事。”老者說這話時平淡無奇,不像作假。


    周辰海卻道:“老頭吹牛吹過了啊,還不帶一絲臉紅的。”


    黑衣老者臉上肌肉抽搐,差點兒想一巴掌將周辰海拍飛。


    “忍住忍住,這話跟當年他那狗屁老爹說的一模一樣,我早該料到。”


    老者道;“咳咳!信與不信皆由你。我現在不會管你,等你日後吃了苦頭便知曉孰是孰非了。”


    周辰海朝老者伸出手掌,“現在可以把玉璽還我了吧?”


    “不成,你得再完成一件事,我才還你。”


    周辰海氣得牙根癢癢,“你是前輩,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


    黑衣老者撇了撇嘴,說道:“剛才還叫我老頭,現在知道叫我前輩了?我就說話不算數了,你看著辦吧。”


    這老者玩心甚重,似個老玩童。周辰海麵對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卻是沒了一點辦法。


    周辰海無奈道:“好!隻要不違背道義,我便答應你。但若我做到了,你仍不將玉璽還我呢?”


    老者立馬說道:“我是那樣的人麽?”


    周辰海真是氣得咬牙切齒,“你就是那樣的人啊,你方才就說話不算數了。不行,我要你發誓,如果你說的事我完成了,你還不還我玉璽,你就是老王八!”


    黑衣老者回道:“好,但如果你做不到又如何?”


    周辰海說道:“那你還是把玉璽還我,然後我是小王八!”


    黑衣老者笑著道:“小娃娃會做生意啊,怎麽都是你賺。不行,你要完不成,玉璽我是不會還你的,你還得是小王八!”


    周辰海咬了咬牙,說道:“好!那你說吧,要我做什麽?”


    “嘿嘿!我要你學會一門法決!”


    周辰海沒想到,這老者要他做的事居然是跟他學法決。難不成這老者是真心想幫他?


    “什麽法決?”


    老者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修習道法也有三年了,可知道三界流傳的四字真訣?”


    “四字真訣?未曾聽說。”


    老者詫異,“你的師父沒有跟你說過?想要真正進入天下高手的行列,必須要學會四字真訣。”


    周辰海道:“師父隻跟我說過,合道境以上者,便是高手的境界。”


    老者嗤之以鼻,“狗屁不通!”


    周辰海不忿,說道:“那你且說說,怎樣才算進入天下高手的行列?”


    老者回道:“天下高手,修為高深隻是其一。但想要占得先機,立於不敗之地,自然是要學會四字真訣,如此方可稱之為高手。”


    “若能先他人一步練就四字真訣,即使現在還不是高手,將來也必定是!”


    周辰海有些心動,他從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法決。


    “那個……老前輩可否詳述?”


    黑衣老者看出周辰海被激起興趣,心裏頗為得意。


    他拂了拂胡須,在大圓石上坐好。說道:“好,我便給你說說這四字真訣,震!凝!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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