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氣急,自從榆林真人成為六大真人之一,誰敢在紫雲峰撒野!


    江平雖然厲害,但說到底還是金丹初期修士,怎麽敢對六大真人叫囂。


    江平看著張揚送出兩枚傳音符,立在空中,淡淡笑道:“兩枚傳音符,一枚傳給榆林師兄,另一枚難道是給中元師兄的嗎?”


    張揚臉色一變,失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你竟然能截聽我的神識?”


    江平搖頭道:“榆林真人是你的恩師,白眉的親父,眾所周知,中元師兄與榆林真人交好,至於帝林師兄,你還不想動用白眉對帝林師兄的救命之情,所以我才猜測這兩人是榆林和中元。”


    張揚麵色變了幾遍,江平雖然猜的有出入,但也大致不差,帝林真人他不是不想傳音,隻是手中沒有帝林真人贈與的傳音符罷了。


    江平飛到紫雲峰之巔,此處有一片平坦之地,亭台樓閣,雅致異常,應該是榆林真人修仙之所。


    江平鳩占鵲巢,直接將手中白眉丟在地上,摔得他齜牙咧嘴,但口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是兩隻惡毒的眼睛盯著江平。


    江平不以為意,若是目光能殺人,他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這毒……”


    江平微微皺眉,神識中,金蕎體內真氣紊亂,魂魄和元神一起遭了道,整個人變成了一個淫.娃,嗅到男子氣味不論是誰拚命地撲上來。


    江平隻好動用神識將她魂魄和元神震昏過去,從儲物袋內取出兩枚清心祛毒丸給金蕎服用。


    “這應該是用毒物體內的淫惑之毒煉製,隻需扛過這一個時辰便能自解,隻是她一個女兒家,若是榆林等人來到此地,見到她這般赤身裸體模樣,心中定然難以接受……”


    江平遲疑一下,一枚傳音符送到了清樂宮。


    清樂宮中,兩父女還在閑聊,荊楚嫣看到傳音符飛來,手一招飛到了她的玉手中。


    看完手中傳音符之事,頓時秀臉煞氣頓生,化身一個怒目仙子。清樂真人不解,待了解了事情,遲疑片刻,當即叫起康遊真人、羅非魚兩師徒,四人齊向紫雲峰飛去。


    紫雲峰所在之地,在炫日峰西側,因此,在傳音符送出後,清樂真人一行四人和榆林真人等幾乎同時抵達紫雲峰之巔一處小小的宅院中。


    宅院中,江平品著一瓶好酒,手中兩道靈氣控製著白眉和金蕎。


    金蕎是江平用靈氣護住,並用一道神識遮掩,而白眉卻是實實在在的被控製住,體內靈氣被封,渾身法力使不出來。


    荊楚嫣一進入宅院,江平神識傳音:“師姐,將金蕎照料一番,找一套法衣,為她遮體。”


    荊楚嫣點點頭,當即發動法力,將金蕎卷裹,進了屋內。


    “江平……”


    清樂真人擔心,神識傳音。


    江平搖搖頭,回道:“師祖,您三位看好戲吧。”


    “好戲?”


    清樂真人一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眉,當即勸道:“江平不要亂來,白眉到底是榆林師兄的親子,若是有什麽閃失,你也不好硬抗。”


    清樂真人此話不可謂不明白,叮囑江平事情做得不要太過分,得罪了榆林,即便以江平的潛力也難以抵消榆林真人的怒火。


    江平微微搖頭笑道:“無妨,江平心中有數。”


    他也是心知肚明,知清樂老祖不想讓自己做這個出頭鳥。但有些事情不做不行,若是沒了這份威信,今後在門中的地位始終墊著一個疙瘩,不平不穩。


    而且,他的內心深處,還有更深的考慮。


    張揚見到清樂真人四人,冷笑道:“清樂師兄,江平做的太過分了,這是我們紫雲峰的家事,他竟然來到此處撒野,你不覺得他太沒管束了嗎?”


    沒管束?不就是在說江平沒有教養嗎?


    清樂真人臉色不善,張揚此舉無異於當場打他的臉,啪啪響的那種。無論江平再如何做,也輪不到他這個剛剛晉級金丹的小輩置喙。


    清樂真人忍的住怒氣,江平卻忍不住,腳下一步踏出,再出現時來到張揚麵前。


    “啪!”


    狠狠地一巴掌,直接將張揚擊飛十丈開外,整個脖頸扭折,轉不過來。


    張揚驚恐,他擔心江平再攻過來,急忙動用丹力將自己的脖頸恢複,但他發現江平攻擊力太強,即便脖頸通過丹力恢複,但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扭動自如。


    “江平,你……”


    張揚徹底的驚呆了,他看到江平冷峻的臉色,連唬人的大話都不敢說出來,隻得啞在喉嚨裏。同時,將他驚住的還有江平的實力,剛才那身法……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被擊飛,這種速度,即便金丹後期也達不到啊。


    江平右手一拂,一瓶白色的瓶子出現在空中,涓涓細流從瓶中倒出,江平淨手,然後擦拭幹淨,冷冷的瞥了一眼張揚,“你再多話,下次直接破你丹田。當然,你可以幻想江某人不敢。”


    破丹田?那不就是毀了張揚的修為嗎?


    從金丹真人變為煉氣修士,任誰也接受不了。但剛才江平說話的口氣,和江平做事的風格,張揚不得不信。


    他閉口後,幾十個呼吸間,榆林真人偕同中元真人、帝林真人、秦仙子、甚至還有童真人一同來到紫雲峰之巔,小小宅院中。


    張揚看到帝林真人也來了,心中大喜。想要哭訴,卻想到江平冷峻的嘴臉,當即想說又不敢說,十分尷尬的站在當地。


    榆林真人看到愛子白眉被江平控製,在地上一動不動,若非感受到了白眉的氣息和身體無恙,早就急了。


    “榆林師弟,莫急,待師兄與江平交流一番。”


    中元真人怕榆林真人與江平撕破臉,當即安撫榆林真人。


    榆林真人點頭,臉色陰沉。任他是個好脾氣,也不能忍受自己的親子被人如此欺淩。


    中元真人掃了一眼白眉,皺眉問道:“江平師弟,何事讓你從清樂宮直接來到此地問罪,像弟子觸動門規這種小事兒直接交給戒律司處理即可,我們真人修煉時間寶貴,師弟若晉升中期甚至後期,是我們青石門之福。”


    中元真人此話並非虛言,以江平的實力,晉升金丹後期,比之十幾個金丹後期加在一起都要強悍。


    中元真人本想輕描淡寫將此事解決,江平卻搖頭歎道。


    “中元師兄,此事並不是這麽簡單。”


    中元真人見江平不同意,道:“師弟說來聽聽。”


    “好。”


    江平從石凳上坐起,雙手背在身後,瞥了一眼白眉,“此人白眉居心不良,因為金蕎姑娘身懷月陰之體,白眉身修至陽功法,起了壞心思,據齊山修士所言,白眉不止一次到齊山求親,金蕎看不上他,都已經婉拒。”


    江平話鋒一轉,冷聲此骨。


    “但此人,竟然到了齊山強行將金蕎姑娘擄到紫雲峰,並給金蕎姑娘喂下淫毒,與之發生了關係。”


    江平看向中元真人,質問道:“中元師兄,這種修士在我們青石門該如何處置?”


    中元真人心中大驚,神色遲疑。


    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嚴重。若江平所說為真,白眉之過乃是大罪過!


    “這……”


    江平冷冷一笑,“中元師兄,你號稱青石門最公正之人,是青石門所有修士之表率,所有人無不歎服,怎麽,現在不好回答了?”


    榆林真人見愛子臉色憋得通紅,緩緩說道:“江平師弟,白眉似乎有話要說,你如此禁錮他,似乎有所不妥吧。”


    江平眉毛一挑,好笑的看了一眼榆林真人,“榆林師兄這是懷疑江平編造?也好,讓他也說說看。”


    他收了禁錮白眉法力,白眉頓時大口喘了幾口氣,怒道。


    “江平,你胡說八道,我和金蕎師妹兩情相悅,怎麽就成了白眉擄人行強盜之事,爹,中元師伯,您可一定要為白眉做主啊。”


    白眉說著,眼睛通紅,就差眼淚流出來。


    榆林真人微微動容,朝江平走了幾步,質問道:“江平師弟,我孩兒所說應該也為真吧。此事有待推敲,榆林認為,宜將此事交接到戒律司,由他們查明真相,還此事一個公平。”


    江平氣急反笑,“交戒律司?真有公平?”


    “你……”榆林真人臉色不善。


    中元真人擺手道:“兩位稍安勿躁。金蕎何在?”


    “金蕎被荊仙子送入屋中,她衣衫不整,神智被淫藥控製,還見不得諸位。”江平平淡說著,忽然看向秦仙子,“秦師姐,在場唯您是女身,不妨進入一探,看看江平所言是真是假,待金蕎醒轉,可詢問她事情真相。”


    秦仙子看了一眼中元真人,中元真人點頭,隨後.進入屋中。


    “爹……”白眉驚呼……


    江平當即將他聲音封禁,不得讓他再發聲。


    “江平……”中元真人正要說話。


    江平笑道:“中元師兄,我從午師伯那裏得到的幾瓶果酒,現在可就剩下這一瓶了,要不要嚐一嚐?”


    “午師伯的果酒?”


    中元真人神色一驚,臉色一喜,當即要同意下來,想到此地環境當即打住,搖頭苦笑。


    良久。


    秦仙子從屋內出來,中元真人看過去,秦仙子點點頭:“金蕎確實身中淫毒,神智不清,江平所說,可信。”


    “生命可有礙?”


    “無礙,但完璧之身已毀,體內月陰之氣不存……”


    中元真人當即沉默下來。


    江平冷笑,“中元師兄,你看此事怎麽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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