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氣急,這生死關頭,竟然還有人昧下中階靈石,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陣破後,所有人都會被殺死的嗎?


    “那是不是,我們也可以多拿一枚靈石……”白發皚皚的修士,有些畏懼的問道。


    薑彤看了他一眼,此人是清樂真人二弟子的徒弟,此時年齡已經超過了一百三十多歲,七十歲才堪堪突破築基期,體內潛力皆盡,才到了築基中期,別說金丹大道,就連築基後期都難達到,還妄想著索要靈石……


    不怪薑彤,他是真沒吃過沒靈石的苦楚,根本不知這些人是數著靈石提升修為。別看隻有兩三枚中階靈石,這也是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薑彤冷哼道,“你們三人每人多給一枚靈石。”


    三人喜笑顏開。


    突然,外麵驚起一聲慘叫。


    隻見一個人身形突然出現在金丹修士身後,手中匕首狠狠地插入金丹的後心出,一劃拉,將金丹修士的後背劃開,鮮血淋漓,從天而降。


    血液砸在大地之上,浸入地麵之中,滋潤萬物。金丹修士的血液是珍惜的,蘊含極大地能量,能滋養藥材,有些邪修就會去獵殺金丹修士,栽種逆天藥材。


    “啊!是誰偷襲老夫!”這名金丹真人怒吼一聲,隨手向後一擊,卻發現身後並無人跡。


    江平偷襲得中,轉身一步跨出,現在他的實力並不弱,近距離硬抗一個金丹真人並不是什麽好事兒。他閃身百丈開外,手中一把黑色的匕首,無名。


    “荊師叔,他中了我的腐香劇毒,隻要纏住他,使得劇毒發作,他就離死不遠了!”江平神識傳音給荊楚嫣。


    荊楚嫣眼睛一亮,“腐香?竟然是這種毒物!”


    她催使發簪頻頻發動進攻,使得金丹修士不敢逃離,不敢不接。


    金丹修士體內毒氣肆意狂奔,毒氣上湧,臉色駭然,“這是什麽劇毒,怎麽會如此厲害!老夫的法力竟然封不住它!似乎有一些蘭花香氣,難不成是腐香毒物嗎?”


    他一口氣壓製著毒氣,一邊催動兩柄圓形白骨刀抵擋玉簪的進攻,卻發現每催動一次白骨刀,體內的毒氣便逼近一分,隻需短短一炷香,就可以毒氣攻心,體內生機被吞噬,即便他是金丹修士,也難有幸存之理。


    他慌了,不敢再纏鬥,一個猛攻製造假象,一邊向外飛去。


    荊楚嫣早有所料,腐香之毒,即便金丹修士全力逼出都較為費勁,更何況現在與人拚命,她一早才道這老修士是佯裝攻擊,她不依不舍的發動進攻。


    江平早有所料,突然一步跨出,消失在眼前,再出現時已到了老修士的一側,手中一枚黑色的彈丸丟了出去,隨即在老修士前方炸開,饒是老修士躲閃的夠快,卻還是被炸傷,吐血逃亡。


    並非受傷的老道士不如築基妖獸,而是江平在縮地成寸的加持下,丟出的雷火珠,老道士反應不及導致被炸到,


    老修士臉色漲紅,發狠將體內經脈、血肉、連同內髒等所有器官一同震散,從後背開口處將之與毒素拋出體外,他臉色慘白,倉皇而逃。


    江平看的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


    荊楚嫣傳音道:“這老道士見機得宜,是他唯一的求生之路,雖然之後修複身體會耗費他半生修為,但好過現在丟命。到了金丹境界,即便你剛才偷襲的是他頭顱,隻要它元神靈魂靈魄尚存,就難身死!”


    金丹老者瞬間激發身體潛能,逃出數十裏。


    江平點頭,又是一步跨出,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老修士的前方。


    老修士頓時不再逃。


    前有江平,後有一個不弱於他的女修,他隻有殺一人,才有機會逃跑,雖然麵前的是一個築基後期,但剛才在身後偷襲他的就是此人,他可不敢看輕這個築基修士。


    此時,清樂宮中陣法之內,眾修士麵麵相覷,白胡子老頭忍不住問道:“剛才是江師兄吧?”


    他旁邊的築基修士尚自不信,“不像是吧,江平師兄怎麽可能偷襲一個金丹真人呢!而且還得手了。”


    薑彤哈哈大笑,站起身來,“不是我江平師兄又是何人!你以為他的實力跟我們一樣弱嗎?”


    “真是江師兄?怎麽可能!”


    “是啊,對方可是跟老祖一個級別的存在,怎麽可能被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偷襲成功呢?難道對方的神識發現不了江師兄嗎?”


    ……


    陣法內,七八個築基修士亂成一團,尚自不信。剛才江平偷襲成功,金丹老者逃離,江平隨荊楚嫣一同追趕,本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眾修士都盤膝恢複法力,哪有真的注意空中發生了什麽。


    他們看向陣外,隻見陣外圍攻陣法的築基修士麵麵相覷,像是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其中一人滿臉絡曬胡子,不像是築基修士,反而像是凡人間劫道的山匪。他突然喝問:“適才金其老祖是不是被人偷襲了?”


    他身邊一小個頭的築基修士眯起兩個小小的眼球,道:“好像是的,那人十分像情報中的王銘大弟子江平,他才是築基後期吧。”


    “築基後期的偷襲了金其老祖?”大胡子愣了,那小個修士轉了轉眼珠子,悄然傳音:“看樣子老祖受傷不小,萬一那女金丹折返回來,我們這些築基修士可不夠人家一頓砍的!”


    大胡子遲疑了一下,看向其他修士,其他修士也是一臉蒙,“清樂宮的人未死絕,按規定我們不能撤出清樂宮,萬一我們擅離職守被人發現,我們都是要被處死的!”


    “可是萬一真是金其老祖被殺死了,難道我們都在這裏等死嗎?”又一個白衣修士,手持長劍,冷聲道。


    誰都不想死,尤其是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甚至達到了築基後期,已經有資格向金丹級別觸摸,此時死了,以往的努力全部白費。


    “逃吧!”小個子修士說道,卻被大胡子一把拍在腦後。


    “什麽逃吧,我們這是戰略性轉移!清樂宮一時半刻攻不破,在此糾結反而浪費時機,我們要變通去追殺別的青石門修士,等殺的差不多了,再回來斬殺清樂宮的小崽子們也不遲。”


    小個子連忙豎起大拇指,“對對,我們是戰略性轉移,此地離青石門八公山幾百裏遠,我們去那裏吧,聽說紫玉師叔在哪裏圍剿剛晉升金丹的羅非魚,我們隻需幫著紫玉師叔滅了八公山,那麽就有人幫我們說話了。”


    大胡子一聽,連道有理,招呼眾修士一起飛向八公山,一點都不願在清樂宮停留。


    “逃了?”


    薑彤看著外麵白衣服和五彩衣的修士向東北方向飛去,呆了一呆,待確認都已飛走,這才將緊懸的心放了下來。見到剛才出靈石的老者和其他兩個修士希冀的模樣,他瞪了一眼,沒把靈石還回去,誰知道是不是再折回呢。


    清樂宮算是平靜下來,但離此地幾十裏外的高空,江平、荊楚嫣將金其老祖夾在其中,金其老祖背後還在不斷滲血,長時間下去對他不利。


    但他此時極為尷尬,他神識掃出,卻沒發現自己這一方的金丹真人,金丹初期神識不過三十六裏,根本不可能發現幾百裏外的真人。


    “紫玉那小子在八公山吧,看來得動用一次傳音符了。”金其老祖偷偷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傳音符,瞬間將傳音符激發。


    荊楚嫣神色一挑,手中一枚一指長的短刃飛出,從傳音符身邊擦肩而過,並未擊中。她神色遲疑的看了一眼江平,按著江平的身法,絕對有能力將傳音符截留,但為何江平未動呢。


    江平微微一笑,神識傳音道:“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兩人就能殺了他,待他喚來的人來到此地,我們正好可以設下陷阱,再殺一個。”


    “再殺一個?”荊楚嫣神色微紅,擊殺金丹真人,她一個金丹初期,這是想都未敢想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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