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想要提醒這名青衣修士,但他的神識中,此人端坐在一枚一丈見方的銅錢法器之上,手中執著酒壺一小杯一小杯美美的喝著。


    “門中那些修士們都修傻了,一直修煉多乏味,沒事兒的時候出來逍遙一下豈不美哉!白天吃吃喝喝耍耍,晚上再找小妞瀟灑瀟灑,這不就是神仙生活嘛!”他麵貌三十餘歲,因長期飲酒出現了一個紅鼻頭,他不以為意,不知想到什麽事兒,神情更美了,還有一絲猥瑣和淫態。


    “修師兄傳我的法門真是精妙,長期困在煉氣後期的境界竟然有所鬆動,隻需……嘿嘿,本仙師也能成為築基修士啦!”


    此人情不自禁,哈哈大笑。


    或許是太過得意忘形,絲毫沒注意飛行的正下方,有三名修士在關注著他。


    “師兄!”儒生看了鐵師兄一眼。


    鐵師兄朝天空看去,思量一下,“莫生事端,這人癡迷飲酒或許沒看到我們!待此村落結束,我們立刻離開這裏。”


    儒生和姚師妹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江平卻不這麽想,他聽到銅錢法器上修士說出的話語,他此時對此人並無好感,他心中疑惑,總覺得此人的氣息在哪見過,對方身體裏總是有一股陰氣,難道是因為對方修煉的陰性功法?


    江平心中遲疑良久,此人話語讓他極度不爽,他嘴角忽然上揚,露出一股壞壞的笑容。


    他伸出手指,一根細細的木針出現在他手中,他手指輕彈,木針悄然的飛出,木針速度變快,極速的追上空中修士,狠狠地擊在銅錢法器之上。


    銅錢法器護體禦風靈氣頓時被穿破,勁風灌入失去了平衡。紅鼻頭修士頓時大驚失色朝地麵甩了下來,但他到底是修煉有成的修士,體內靈氣倏然化為一張雲毯,將自己托在上麵,穩定了身形。


    他罵罵咧咧:“到底哪個混蛋竟然敢襲擊小爺,要不是小爺有些道行,就遭了你的道了!”他定了身形之後,向周圍一掃,隻見密密麻麻的凡人跪了一地。


    “拜見仙師。”


    紅鼻頭修士楞了一下,笑嘻嘻的剛要讓這些凡人起來,卻發現凡人隊伍的頂端,有三名沒有跪倒。他楞了一下,心中不爽,端著架子大咧咧的嗬斥:“你們三人見到本仙師為何不跪!”


    鐵師兄三人相視一眼,相互使了個眼色,忽然騰空而起,形成三角夾擊之勢,將紅鼻頭修士圍在當中。


    紅鼻頭大驚失色,神識一掃,“兩個煉氣後期,一個煉氣中期!”他嚇得差點從雲攤上掉下來,“你們也是修仙之人!”


    鐵師兄低聲喝了一句:“姚師妹牽製,張師弟,殺!”


    儒生答應一聲,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柄長槍,向前一刺手腕一抖,挽出了一個槍花殘影,隨即一柄長槍刺了過來。而鐵師兄更是強悍,手中竟然出現一條血紅色的長鞭,揮舞間如同一條長蛇,速度極快的纏繞過來。


    紅鼻頭修士大喝一聲,從雲毯上翻起身來,他來不及怒斥幾人,逃命要緊,他急忙身子一墜向下落去。


    姚師妹此時卻出現在下方,她甩出一張黑色大網,將他逃竄之路堵死。


    紅鼻頭修士修為不凡,在這一瞬間甩出兩張靈符,一張化作一個透明光罩將自己罩在其中,另一張化作烈火衝向了鐵師兄的血色繩索。


    江平在遠處點點頭,紅色繩索到底不是金屬之物,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怕火,隻要將它燒掉或是逼退,就算破了鐵師兄的進攻,他便隻需麵對儒生的攻擊即可。


    但他低估了鐵師兄的血色繩索,在他抽出一柄長刀之後,擋住了儒生的進攻,此時血色繩索衝過火焰已經來到他的後腰。


    紅鼻頭修士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他已經來不及變幻,隻能靠著透明光罩的抵抗來擋住血色繩索,他拚命地向前砍去,隻希望在儒生麵前突出一條生路。


    儒生卻並非易於之輩,他手中長槍挽出的槍花竟然並非幻覺,而是實打實的靈氣形成,槍花如同精鐵一般打在長刀之上,有兩朵槍花已破掉長刀封鎖逼近透明光罩。


    血色繩索繞過紅鼻頭修士,將透明的光罩層層纏住,橢圓形的透明光罩中間頓時被勒成兩段,好在此光罩甚為結實,竟然沒有直接斷開。


    “師弟,加把勁兒,給我十息時間,定能破掉此靈符!”鐵師兄大喝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鋒利的尖錐!此尖錐有人的小臂長,從手柄至頂端越來越細,頂部的錐尖竟然透著寒光。九六味


    紅鼻頭修士大驚失色:“不好,是破壁錐!你竟然有如此冷門的法器!”


    由不得他不吃驚,有修士研究出護體靈罩,就有修士針對此靈罩煉製出破壁錐。他的靈罩可擋不住破壁錐的攻擊。


    他大喝一聲,身子向上一浮,想要躲開破壁錐,但儒生就像一貼狗皮膏藥黏住不放,數個槍花將他逼了回來。


    紅鼻頭修士神情黯然,心中懊悔,怎麽今天遇到了這幾個殺星,剛做好的美夢竟然這麽快的就要破碎了。


    “幾位師兄,你們隻要不殺我,我給你們一門逆天的功法!”他不想死,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此時破壁錐直接紮住護體靈罩,護體靈罩隻是閃了一下,靈罩中的靈氣瞬間停止了流轉,化為虛幻泡影,一柄長槍將他的右胸刺穿。


    “有什麽功法,我們等你死了之後再取不是一樣的嘛。”鐵師兄冷酷的笑了笑,血色繩索緊緊地將紅鼻頭修士的腰部纏緊,紅鼻頭修士的腰此時竟然比女子最細的腰還要細。


    他痛苦的吼道:“殺了我你們就得不到了!這門功法我並未留存玉簡!”


    鐵師兄右手舉起,叫止了儒生的長槍。


    鐵師兄不屑的笑道:“你同我們一般,都是煉氣後期修士,能有什麽功法讓我等感興趣,你若是有逆天功法,我們三人還能活下來?”


    紅鼻頭修士喘著粗氣,嘴角鮮血流出,右胸口處一個小小的洞貫穿了整個胸膛。他呼吸急促,想要說卻說不出來。鐵師兄隻好將繩索放鬆了幾分,他這才緩過勁兒來。


    “我是青石門人,你們到底是何門派,如此圍殺我青石門人,不怕青石門的報複嗎?”


    鐵師兄一愣,他沒想到此人死到臨頭還說出威脅的話語。


    “你身穿青衣,我們怎能不知,但那又如何?在這大山之中將你殺掉,又有誰能知?青石門縱然勢力滔天,也不可能知我三人所殺,更何況,我們殺得青石門人還少嗎?”


    鐵師兄滿臉不屑,冷冷地說出此番話語後竟然狂笑起來。


    紅鼻頭修士大驚失色,驚叫道:“你們,原來你們是金劍宗或是鐵劍門的人!”


    鐵師兄笑道:“你猜對了又如何,我送你上路吧,隨後一把火將你燒了,神不知鬼不覺,至於底下的凡人,放心,我一個都不會留的,沒人知道我們三人殺了你。”


    紅鼻頭慘笑一聲:“看來,即便是我說出逆天功法,你們也不可能饒過我了。”


    下方的姚師妹嫵媚一笑:“這倒不是,如果你的功法不逆天,我們照樣殺,如果逆天,放掉你又如何,對我等三人又沒有損失。”


    紅鼻頭修士看了她一眼,又回到鐵師兄的臉上,他看得出,這人才是主事之人。


    “這本秘法你說說看,若是夠逆天,我們三人放掉你也不是不可能。”


    鐵師兄狡猾如狐,不見兔子不撒鷹。


    張姓儒生和姚師妹為鐵師兄馬首是瞻,他這句話一出代表三人的利益。


    “我知道的逆天功法,能使你們突破到新的境界!”紅鼻頭修士有些猶豫,萬一這三人毀諾將自己幹掉,自己都沒地兒告狀去。


    鐵師兄三人麵麵相覷,“突破境界?”


    他心中一動,竟然有幾分緊張之色:“你說突破境界,是讓我等突破到築基期?”


    “是,也不是。”紅鼻頭此時還賣關子,鐵師兄氣不打一處來,手中血色繩索緊了幾分。


    紅鼻頭大驚,急忙快速說道:“是能讓靈性從土精田中發出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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