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連道不敢,他收了陣法,笑了笑對著眾人道:“並非江平故意挑釁,實在是江平不想輕易交出,否則別人都以為江平軟弱可欺!隻需要將師門長輩請來,江平就必須灰溜溜的低頭認輸,對在下的恩師也是一種褻瀆。您說是也不是?”


    這話說的狠,連消帶打損了火炎等人,又暗中諷刺江書敬以大欺小,你這麽強悍,怎麽不找我師父比一比!


    火炎等人也不是傻子,江平的話他們如何聽不出來,火炎氣的白臉通紅,雙唇緊閉,牙關死死緊咬,恨不得將江平抽皮剝筋。


    “另眼相待?”薑彤遲疑道,“可是師祖並非有給過我任何指點啊?”


    “怎麽沒有,你忘了你曾為祖師爭榮譽,堅持參與星宿之比了?那時候祖師就對你另眼相待。”


    薑彤突然一驚,滿臉不信的說道:“師祖有觀察我?”


    “師祖也有觀察你,可惜你做的實在讓他失望。”


    “薑彤,你爺爺可能已經沒了,這世上隻有師父對我們最好了,雖然他已經不在門中。但他為我們考慮甚遠,修煉的功法,還是其他方麵,他都有托付牛師兄,”江平見薑彤詫異,知道薑彤被蒙在鼓裏,他接著道,“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不然的話,牛師兄作為一峰執事,憑什麽對我們兄弟這麽好?”


    薑彤點頭。


    江平回轉過頭,見薑彤支支吾吾,他歎口氣,有些事該讓他知道了。“你可是怪我不肯為祖師爭榮譽?現在見我今之舉又看不懂了是吧?”


    “師兄!”


    ……


    “看啊,為什麽不看,公開的切磋比試,好玩好玩!哈哈,兩大真人門下對陣,很有意思。”


    “歲寒道友,三月後你去看也不看?”


    歲寒等人體一寒,剛才的感覺像是被野獸盯住了一般。


    江書敬冷冷的掃了一眼空中的幾位修士,帶著火炎等人離開了。


    江平答應一聲,隨手一拂,陣法啟動將洞口護住,絲毫不顧及對方還未離開。


    “一言為定!”


    江書敬看著江平,冷哼道:“既然你如此托大,那我接受你的挑戰!三個月午時,無風嶺。”


    江書敬臉上露出喜色,他雖然不太清楚徐樂的實力,但徐樂為人本就是少言寡語,喜歡謀後而定,這點跟火炎正好相反,既然他如此說,定是有些把握。


    徐樂搖搖頭,但仍倔強的說道:“真人榮辱,弟子不容退縮,但弟子需要時間。”


    江書敬啞然,他隻是順口叫了一嘴,沒想到徐樂竟然給了自己確切的信息。“你可有把握。”


    徐樂遲疑一下,對他躬道:“一月後。”


    “徐樂。”


    江書敬看到最後一人,心中有些失望,徐樂在門中少有出手,但徐樂並未突破到出芽階段,遇上眼中綠意盎然的江平,怕也是以失敗告終。


    木魚和白鬆不必說了,都是煉氣中期,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火炎那麽強都以失敗告終,他們更不用想。


    況且,他心中了然,至今他都沒有想到能夠破解江平攻擊的辦法,即便武器在手,也難勝。


    火炎看到江書敬的目光,向前邁了一小步又收了回去:“師叔,我……”他扭捏著低下了頭顱。擁有玉靈葫的況下尚且還輸給了江平,此時他儲物袋中近乎一空,還拿什麽與之對敵!再出頭也隻是挨虐的份。


    江書敬聽得咬牙切齒,他恨自己早早突破了築基期,若是還停留在煉氣後期,怎麽能容忍對方如此囂張。他轉頭看向火炎四人。


    ……


    其他修士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山腳的江平,“這麽一說,江平一人打敗了張真人門下所有煉氣修士?”


    歲寒也不確認,“黃立山歸來或許可以,但他出去執行任務許久,也不知是生是死,若是他死了,張真人門下的煉氣修士還真夠嗆。”


    “除非什麽?”


    歲寒側著腦袋想了一下,不敢確信,“張真人門下煉氣期弟子近乎百人,達到煉氣後期的卻不多,隻有十餘人,火炎在這些人的前列。火炎都勝不了,其他人就難了。除非……”


    旁的修士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他問道:“歲寒道友,你說張真人門下有能打敗江平的人嗎?”


    歲寒看到此時,嘴裏嘖嘖有聲。“江平好氣魄啊,竟然敢向一個真人老祖門下發出挑戰。”


    “敢不敢?”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在對方長輩在時還這麽囂張的!


    江平的怒喝聲響遍四野,尤其是在空中停足觀看的幾人,驚得瞠目結舌!


    江平認真的點點頭:“江平自然知曉,江平並非冒犯前輩,而是正常切磋,挑戰!”他神色陡然淩厲起來,“我就問你們敢不敢接我一人發起的切磋挑戰!”


    江平之所以敢將陣法打開,正是因為青石門規,同門不得相殘。平頭山又處於戒門附近,誰也不敢冒大不韙斬殺同門。


    江書敬雙手抱在前,看著江平冷然道:“你知不知道,你若非青石門人,此時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火炎與木魚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對其方確實不是築基修士,即便事捅破天,江平也是有理之人,他們當初也是拿著這種話根,迫薑彤與他們切磋的!


    江平對著薑彤道:“師弟,看到沒,實力強了錯的都能說成對的,弱者很難反駁的!”他扭過頭來盯著火炎斥道,“方才你也說了同階較技屬於公平切磋,我挑戰你們祖師門下所有煉氣期修士又怎算得欺負你們?難道我是築基修士嗎?以大欺小嗎?”


    薑彤將雙拳握緊,牙關咬的咯吱響。


    火炎冷冷斥道:“我們並非群毆令師弟,白鬆師弟與薑彤均是煉氣中期,是正常的切磋較技,何來欺負,江平你莫要混為一談。”


    江平詫異的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別人欺到我洞府了,我還要笑意相迎?你等上次來我師弟你們作何解釋?”


    “江平你不要太過分!”木魚冷斥道,他眼睛掃過江書敬,見他並不阻止自己,心下底氣足了,喝道:“我江師叔本著與你好好商議,這才想用靈石跟你換玉靈葫,你可倒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話暗中帶刺兒,損我等幾人!”


    ……


    “然也!”


    “啊,我想起來了,是他,黃立山!”


    歲寒聽他人稱讚自己消息靈通神色頗為自得,他搖了搖頭歎道:“不好說啊,張真人門下大弟子雷坤師伯座下有一個天才弟子你忘了?”


    “歲寒道友不愧是百事通,這等隱秘之事都知曉。那張真人門下豈不是都打不過江平了?”


    “現在薑彤的師兄江平出現了,看樣子是要給薑彤報仇,這就有意思了,張真人門下一脈煉氣修士中,火炎排在前列,聽說他剛敗給了江平,看來,江平還是個不錯的天才呢!”


    歲寒修士接著道出木魚等人如何與薑彤結怨,薑彤如何受了欺辱,聽得其他修士連連點頭。


    “認得,挑戰狂人嘛。”那人點點頭。


    帶帽修士喚做歲寒,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自豪道:“當然認得。江書敬不用說了,我們這一輩的天才修士,此時已經成為築基前輩了。他後的四人是他的師侄了,火炎你應該認得。”


    “歲寒兄,你難道認識底下的修士?我怎麽看著是江書敬那家夥!”帶帽修士旁邊的一人見他了然的神色,不由的問道。


    此時,天空中已有三五修士停足觀察,甚至有一帶帽的中年修士已經認出,山腳處對峙的兩撥人分別屬於煉丹最好的張真人和煉器最好的清樂真人。


    “因為師父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隻需要按著師父的指點去做,定然不會太差,師祖不願輕易破掉師父的安排,才沒有對你指點。包括我在內,你真以為師祖給我修煉功法,是他自己的本意?我覺得,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師父,師祖才會對我們上心。”


    “你是不是結交了一些七色門其他修士?”江平突然問道。


    薑彤微微一愣,見江平一副嚴肅的神色,不是在開玩笑,他低頭應道:“是。”他突然抬起頭來,硬生生的道:“還不是在門中沒有人指點,我才去另尋他路,七色門除了青石門紫石門外,其他門派前輩修士都會開壇**,我隻有和這些弟子打好關係,才能隨他們一起去聽法,我這麽做有錯嗎?師祖竟然還責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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