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國習武之風盛行,有大大小小的數千門派。


    這些門派或居於鬧市,或隱於大山,是習武人向往之地。


    神武國以武立國,理應防備習武之人按圖索驥顛覆王朝,但神武國國主非但不阻止,而且還鼓勵全民習武,招收各種武力高手,編入軍隊,用來提高軍隊的戰鬥力。是以,江洋大盜之流在神武國是很難生存的。


    相比起名聲,有些人認為性命更重要。


    隱秘的山洞外,身著青綠色製服的官兵手持長刀在山林中搜索著,略一打量,人數竟有七八十人!


    為首趙誠身著七品緋紅禽鳥袍子,麵貌約三十多歲,麵容儒雅,蓄須。說話間山羊胡子一抖一抖:“仔細得搜!抓到他,獎賞平分!”


    剛音剛落,山林間陡然傳出一聲喝罵:“好你個趙誠!為了三千兩賞錢追我兩百裏!哼哼,馬爺我記住了。馬爺可不陪你玩了。”馬濤衝出山洞,喝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山上掠去,騰躍之間,身形敏捷,動如脫兔!根本不像是腿負劍傷之人。


    “攔住他!”趙誠急忙喝道,看著馬濤身影如此敏捷,心下暗道:這馬濤輕功著實厲害,腿上受傷竟然還能如此之快,難怪能逃出太虛門的萬裏追殺,這人其他功法也定然不弱。我得小心對待,免得陰溝裏翻了船去。


    眾官兵應諾。


    “咻!咻!咻!”


    有人取出十字飛鏢向林中打去。


    盞茶間,隻得見前麵怒哼一聲。


    “哎呀!他娘的,誰沒事兒在山裏挖了個洞!”林子深處傳來一聲怒罵。


    眾官兵隨即趕到並包圍此處,隻見平坦的地麵上突兀的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細細一看竟然深不見底。


    “大人,看樣子馬濤已經落進此洞,小人觀地勢樣貌背山靠水,四合八象,倒是一處極佳的風水寶地。應該像是一個盜洞,說不定裏麵還有機關陷阱,我們不妨等上一等。”一高個兒的官兵上秉道。


    神武國的官兵多為武者,以武為尊,但不乏一些懂得奇門術數的奇人。


    趙誠圍著黑黝黝的洞口轉了一圈,眼睛裏透出一股精光,對高個兒官兵下令:“林鶴,你帶一隊人在周圍細細巡視一番,看看是否有其它出口。葛峰,你帶一隊人取些枯枝雜草,弄些水來。”


    “雜草和水?”


    林鶴心下稍稍一轉,隨即明白趙誠的用意,不禁讚道:“大人高明!”。


    ……


    翌日,縣太爺的練武院子裏,趙文君按著江平的指點,一招一式的比劃著,“嘿,哈”等嬌喝聲不絕於耳。江平手裏拿著一本秘籍,慢慢翻動著。


    前人不知道經過多少次摸索試驗才得出一套修煉秘法,繁瑣細致,一環扣一環,豈能說改就改呢。


    其實說起來,這就是江平的天分所在,並非他的武學天分高,而是他見過太多,首先他練武從來沒有走火入魔過,一次都沒有,所以他將內力嚐試著催動到身體每一處,對各個經脈、穴位、發力、根基等等整合,嚐試,蓄力,衝穴。


    所謂久病成良醫,江平又不懼走火入魔,嚐試的多了自然知道如何簡單的組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


    江平的丹田中,有一絲淺淺的白氣,江平稱它為內氣或元氣,但是又和其他武者練就的內家真氣有所不同。


    武者,乃汲取天地中的元氣,經過身體吸收運轉收入體內,儲存在丹田中,使用時運轉功法,透過經脈、穴道、發力等諸多因素將之使出,擁有莫可名狀的威能。


    雖然看似說的淺顯易懂,可是操作起來複雜何止千萬倍。


    趙文君練了一會停下來,跑到江平麵前,巧目顏兮一耷拉變成苦瓜臉,抱著江平的手臂央求道:“好呆子,好夫君,咱能不能不練武,再練下去我肯定又要出汗。”


    江平最怕趙文君對他撒嬌,強行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呀,練了這幾年武功,竟然還是第三層,在江湖上都屬於不入流的。你若是練成第三層功法,真氣運行三周天,吐納天地元氣,吸之如白雪遇朝陽,呼之若流水徜徉,兩腎火熱如湯煎,腎髒精氣發動,精煉氣神,丹田之氣似風起雲湧,神清氣爽,哪來的臭汗可出。老師辛辛苦苦傳授你三年《玉女經》練成這樣,真是要氣死他老人家了。”


    趙文君笑嘻嘻道:“爹爹才不氣呢,他盡是為你這個女婿操心,哪還管我練到了第幾層。他現在比我更緊張你,甚至都要幹殺人越貨去偷功法的勾當了。你的身體也是,怎麽就那麽幾本功法有點用呢?”


    江平心下頗不是滋味,老師無子,隻有文君一個女兒,自己又是他定下來的女婿,待自己竟然比文君更甚,對自己確實如親子一般無二。


    “我也不知,收藏的功法也有十餘本,隻有三四本能吐納真氣,運行推動。我至今都不知道運行大周天是什麽滋味,我還大言不慚的來教訓你,真是可笑了。”江平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剛才還說趙文君不能運行三周天呢,他自己連一次都沒成功過。


    其實江平隻是知道自己不能運行周天,但是體內經脈甚多,大周天不行,小周天小脈絡確是暢通無阻。但小周天不能將天地元氣轉為真氣,僅僅能存儲少量元氣在體內。


    小周天吐納真氣再多,也不及大周天修煉的快,江平修行六年,至今沒有運轉大周天一次,故稱不得一級武者。


    趙文君對江平說道:“我這年紀能運行兩大周天已經很不錯了。我又不是妖孽。你呀要是能運行大周天,肯定是妖孽中的妖孽!”


    江平心下落寞,又不願在趙文君麵前顯露,隻得壓製在心底。


    “齊流風,你把風箏藏哪了?還不快交出來?”院落的那邊,一聲嗬斥傳來,接著一聲悶響和痛哼,像是有重物砸在了地上。


    “王哥,王大俠,我真沒拿,我要那風箏作甚,昨日風大雨大,或許,風箏被吹爛了,被吹走了。”齊流風的聲音不清不楚,像是說話漏風。


    江平嘴角起了一絲冷笑,看了看趙文君:“機會來了。”說完,就要往外走。


    趙文君急忙跟著,生怕江平受傷。


    兩院本就挨著,從偏門而出,再入縣學院內也就數十息時間。當江平踏入院內,齊流風被一巴掌拍在胸口,砸到了院內太平缸,成安山石居多,防火太平缸均是山石打磨而造結實異常,即便齊流風肥胖的身軀也不能損壞。


    “住手!”


    江平進場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尤其王毅。


    場中學生眾多,還有一個江平沒見過的精致女娃兒。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病癆,怎麽還沒死呢?”王毅看到江平,目光閃爍,言語譏諷。


    江平慢步走過去,看都沒看王毅,將倒在地上的齊流風扶起,但是齊流風太沉了,又受了傷,自己根本就無法站立,江平力氣本就小,導致齊流風又跌在地上。


    王毅嘴巴緊閉,江平對他視而不見,氣的他直咬牙。看到趙文君,譏諷道:“嘿,原來有趙大小姐保駕護航,我說你什麽時候有膽子了在我麵前翹起尾巴了。”


    江平索性不再扶齊流風,拍了拍手:“就算沒有趙小姐,你敢對我動手?頂多語言譏諷罷了。要知道,當初那匪徒公孫羊和你父親可是一個級別都是四級武者,他的兩個兄弟也是四級,在我父麵前,還不是砍瓜切菜一般人頭落地,你有什麽資格跟我鬥?”


    “哼,你若不是仗著你爹,你能活到今日?”王毅狠狠道,“外麵飛禽走獸那麽多,指不定哪天就被叼了去。”


    “我就仗著我爹又如何,你在齊流風麵前不也是仗著自家老爹麽?”江平看了看四周的人,這些學生軍部自覺地後退一步。江平最後目光落在白衣女孩兒麵前,隻覺得她有些靈氣,和自己等人有些不同。


    “原來學院內來了位美人,我說王公子的尾巴搖的這麽勤,這麽喜歡人前顯擺。”江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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